101、101、【夫夫延伸线(一)】
101、【夫夫延伸线(一)】
作者有话要说: 前排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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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篇为骆令声x施允南的if线番外[假设:施允南十八岁后没一气之下出国,而骆令声也没遭遇到家族争权的困境,以此为基础延伸出来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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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该番外的开篇时间线在第62章的生日宴之后,其余的剧情发展和正文内容无关,请注意区分对待。(绝对是纯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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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致人设性格不会变,但这条延伸线上的夫夫经历过的磨难会少很多,所以比起正文开始的那个年纪和性格会更活泼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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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不喜勿入。
帝京中心医院。
施允南僵硬地站在抢救室的门前, 视线紧紧锁定着‘正在抢救中’这五个鲜红的大字,眼睛刺痛得晃起一抹湿意。
很快地,身后传来的理论声就将他混沌的大脑拽回了现实。
“昨天才给他们办了生日宴, 结果真当自己长大了就可以肆意妄为?这酒还没清醒就敢出来撒野?胆子肥了,连爸都要被他折腾进了手术室!”
“爸这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还拿什么护着他!”
舅妈宋知秋的抱怨和指责源源不断地传入施允南的脑海,像尖刀一般恨不得将他的心活剐了去。
缴完费用的温亦北第一时间跑了上来,他一边护着施允南的肩膀安抚, 一边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反驳。
“舅妈, 允南不是这样的人。”
“外公现在还待在手术室里,我们自家人先别丧了气。”
身为舅舅的温岩峰赞同点了点头, 目光中充斥着担忧,“知秋, 你少说两句,这事情还没个定论……”
宋知秋反驳, “怎么就没个定论了?不是他施允南干得好事,还能是小朗干的?”
被她护在身后的温程朗立刻反驳,“妈,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爷爷就是被施允南这白眼狼推倒的!”
施允南垂落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猛地转过身去,带着压抑怒火的目光直视着推到了温老先生的真正罪魁祸首。
“温程朗!你自己清楚!我们间到底是谁失手推了外公!”
温程朗闪躲地撇开视线,下意识地向着自家母亲求助, “妈,我真不敢,是施允南推的,分明是他气不过爷爷办的生日宴处处偏袒亦北。”
“我没有!”
施允南从牙缝中挤出反驳,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 好半晌才又重复了一句,“……我真的没有。”
温岩峰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将审视的视线依次落在两个‘当事人’的孩子身上——
虽说施允南从小不在温家长大,但做长辈的自然了解这孩子的品行。故意将老先生推伤这种事情,对方是断断不会做的。
如今,施允南的担忧真真切切,反观自家儿子从出事开始就一个劲地将‘责任’推在前者的身上,时不时还会露出心虚模样。
很显然,今天就是两兄弟产生了矛盾,温程朗失手推倒了前去劝架的温老先生,现在又害怕严重后果而不敢认。
温岩峰在这事上帮理不帮亲。
他主动走上前去,将欲哭未哭的外甥拢在自己的身侧,“允南,舅舅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
施允南鼻尖一酸,又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他知道寄人篱下的难处,再加上温老先生情况未明,所以不敢和温程朗大声辩解。
不过再怎么理智、明辨是非,他总归才刚过十八岁,是最不喜欢被‘甩黑锅’和‘被误解’的年纪。
“温岩峰!你这意思敢情是你儿子撒谎了?不向着自己的儿子,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护子心切的宋知秋立刻斥责,她隐约带着厌恶的目光落在施允南的脸上。
“你们两兄弟自己有家回不去,既然待在温家就该知道安分守己,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一样……”
“宋知秋!你消停点!”温岩峰蹙眉喊停,“现在当务之急是爸的救治情况,等他醒了自然知道孰是孰非!”
“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撒谎!”
说到这句话时,他的审视目光对准了自家儿子。
“……”
做贼心虚的温程朗暗中拽了拽宋知秋,他不敢让母亲真的把事情做绝。
温亦北坚定握住了自家弟弟的手腕,拉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等候,“别怕,哥永远都相信你,外公会没事的。”
施允南轻抽了一口气,“嗯。”
…
直到天色将将落幕。
抢救室里的灯才暗了下来,医护人员出来告知了情况,身为一家之主的温岩峰立刻根据医生的嘱托前去办理住院手续。
施允南悬在嗓子眼的心掉了回去,他低头捂住脸,死死压住长达几个小时的内心恐惧。
101、【夫夫延伸线(一)】
虽然温老先生不是他推倒的,但事情的起因总归是他和温程朗起了争执。幸好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否则他这辈子都会遭受内心的谴责。
宋知秋趁着丈夫不在,终于还是将真心话全盘说出,“亦北,既然你们俩兄弟都已经过了十八岁,有些道理不用细说,你们也该懂。”
“这些年温家对你们算不薄,亦北改姓了温,那还勉强算是家里的一份子,有些外姓人——”
“要么回施家,要么待在国外别回来祸害我们温家,更带坏其他好孩子。”
“每次回国到温家都要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真不知道温家上辈子欠了谁的债?”
宋知秋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越是平静的针对越显得尖锐。
“老先生现在进了重症监护,以后就算身体好转,我也希望你们两兄弟留点分寸。”
知子莫若母。
宋知秋自然看出温程朗的心虚,但事已至此,她照样得护自家孩子。
这最后一句话里的暗示很明显,显然是要求温亦北和施允南懂分寸,别再继续纠缠在这件事上。
很快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
温亦北确认宋知秋彻底离开后,挪回视线刚准备安抚自家弟弟,结果身侧的施允南猛然起身。
“哥,你先替我看着外公吧,我有点闷,想离开医院透透气。”
他不想节外生枝给同样寄人篱下的温亦北带去麻烦,可他憋屈到现在,实在受不了了。
要是这会儿再眼巴巴的跟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指不定还要接受什么样的冷嘲热讽。
“允南……”
温亦北硬生生止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步伐,不放心地站原地嘱咐,“允南,你小心点!”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两兄弟里必须要有一个人留在医院看顾温老先生,况且眼下的施允南的确需要一个疏解委屈的新环境。
……
下午五点。
骆令声准时离开公司,结果刚上车被好友俞烁拦住了去路。
“昨天在温家生日宴上没有喝尽兴,你陪我去酒吧喝一杯?好不容易结束了手头上的一个大项目。”
俞烁敲了敲车窗玻璃,带着笑意邀请。
骆令声摇下车窗,平稳的眸色中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不去了。”
骆令声不是奢酒之人,除了必要的宴会交际场所,平日里他都很少饮酒,更不会想着去酒吧夜店那种鱼龙混杂的场所。
俞烁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勉强叹了口气,“行吧,和你做朋友就这点没意思。”
骆令声早就听惯了这句埋怨,笑笑不说话,发动车子自顾自地回了家。
骆令声很早就搬出来单独居住了,日常行事也很有规律。
回到家的他简单处理了晚餐,按部就班地坐在了书房里,将手头的公司新项目进行下一步细化。
忽然间,桌上的手机传来两声消息震动。
骆令声的思绪从工作项目中稍稍分神,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机桌面。
居然九点了?
骆令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慢悠悠地查看起好友俞烁发来的消息。
——令声,你真不来?这新开的酒吧氛围不错。
骆令声回复:“真不去,你自己找其他人喝吧。”
短信刚发出去的那一刻,俞烁的新消息就传了进来——行吧,你猜我在酒吧里遇到谁了?
骆令声看见这句没头没尾的文字,眉心微蹙:“猜不到,谁?”
“施允南,就是我们昨天在宴会上见到过的施家二少爷,你有印象吗?”
骆令声看见这条弹进来的消息,脑海中立刻就涌现出了一道醉酒冲着他又哭又撒娇的身影,以及那些醉酒后带着一点点骄纵和可爱的胡言乱语。
手机继续震动,俞烁的消息传来。
——这施二少爷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他这会儿一个人就快在酒吧喝醉了,边上有些酒客已经盯上他了,这小孩怎么没点防备心。
“……”
骆令声看见这一行消息,眸光微微凝固。
酒吧里最多的便是醉后胡来的酒客们,施允南的年纪和长相摆在那里,他要像昨天喝醉后那般的软乎乎,还不一定要遭遇什么事。
骆令声想到这儿,鬼使神差般地给好友回了短信:酒吧地址给我,你看住他。
俞烁回复消息的速度极快,短短几字带着前所未有的诧异:什么?你要过来?
骆令声没再回复好友的追问,确认了酒吧地址后,随手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
帝京市中心。
新开业的酒吧向来是酒客们最喜欢探新的场所,此刻的舞池里堆满了纵情扭动的年轻男女。
施允南单手撑
101、【夫夫延伸线(一)】
在吧台前,指尖毫无节奏地敲击着泛着酒意光波的杯壁,那双眼里泛出迷离,显然是带了不少醉意。
忽然间,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是略带油腻的语气,“小帅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落在肩膀上的咸猪手故意揉了揉,似乎沿着后背向下探的趋势。
施允南斜眼睨去,冷声拒绝,“谁让你碰我的?”
“还挺有脾气?这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多没意思?我观察你好久了,你应该成年了吧?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喝?”
对方的长相有些肥胖,脸颊和脖颈都已经被酒意染透了,看着施允南的双眼色眯眯地成了一条疯,浑身带着的酒气几乎冲鼻。
施允南常年待在国外,身边更是不缺乏出玩得开的朋友们,他听出了对方的话语暗示,在油腻和酒气的双重刺激下,差点当场吐出来。
施允南拿起酒杯下了高脚椅,退出了这人的包围范围,口头上毫不留情地刺了回去。
“长成这样子还好意思出来撩人?猪都长得比你眉清目秀,我呸,你有多远滚多远。”
油腻男听见这声嘲讽,脸颊迅速涨成猪肝红,他伸手就想要去够施允南,“我还偏就要拉你一起了,你还……”
原本施允南的心情就不好,可这人还偏偏不知死活地往上撞,下一秒,他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哐!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
六棱酒杯的尖角轻易砸伤了油腻男的额头,里面的酒液尽数洒落,连同酒杯也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渣。
“嘶、啊!”
额头上的蹭伤浸入了酒液,油腻男很快就发出了吃痛声。
施允南看见他的惨状,借着酒意又一脚将身前的高脚椅踹了过去,阻隔了两人间的路。
“……哪凉快待哪里去,少在我面前晃悠恶心人。”
他撂下这句话转身,步伐略有不稳地朝外面走去。
大概就走了三四步,身后突然传来油腻男恼羞成怒的发狠声,施允南还来不及转头回应,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脑袋抵上宽阔的胸膛,和之前令人作呕的酒气不同,浅淡的香气迅速占据了鼻端,惹得施允南竟然恍然有了晕眩和睡意。
身后就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更凄惨的惨叫声。
油腻男摔在刚刚那一片碎裂酒渣中,也不知是伤到了什么地方,脸色痛苦地近乎扭曲。
骆令声单手护着跟前的施允南,视线却落在了对立面的好友身上。
——油腻男是俞烁踹倒在地的。
俞烁看见骆令声和施允南的姿态,那双灿若辰星的桃花眼里迅速带上了吃瓜的揶揄,“啧,这是什么情况啊?”
昨天还不情愿去温家生日宴,怎么短短一天时间就直接抱上了?
“……”
骆令声对上调侃的俞烁,心绪也有些复杂。
他在开车前来酒吧的路上,曾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冲动过了头,可每当想着要掉头回家时,又莫名其妙地有些割舍不下。
后来,骆令声给自己一个借口暗示——只当是来这儿陪好友喝上两杯酒,只要施允南不出事,他照样能当陌生路人不去多管闲事。
可骆令声没想到,自己刚进入酒吧就看见了施允南被旁人恶意纠缠。
…
倒在地上的油腻男被伤痛驱赶了些许酒意,随之而来的是更甚的怒意,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晕头转向毫无目标地吼道,“谁啊!谁他妈踢我!”
骆令声本来就不喜欢和这些人物接触,当机立断地卖了好友,“俞烁,你踢的人你解决,我先带他离开。”
“……”
俞烁平生头一次觉得语塞,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了?这见色忘友得也太明显了吧。
靠在怀中的施允南听见油腻男的那声聒噪,慢半拍地怼了回去,“踹得好!要我我也踢死你!”
说着,他就要转身去胡乱踢。
骆令声瞧见施允南算不得安分的样子,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好了,你跟我走!”
施允南感受到了手腕上的拉扯,仅剩的那点注意力迅速被挪了回去,“你放开我!你谁啊?”
他下意识还以为有人要找麻烦,不耐烦的话才说到一半,结果抬头就对上了骆令声的双眸。
以及,那张在酒吧昏暗光影下格外迷人的脸。
“我不……”施允南骤然卡住反抗的言语,一动不动变得比兔子还乖巧。
骆令声自然看穿了他的前后变化,眸底掠过一丝悦意,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你不什么?”
施允南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确认眼前人的颜值,他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顺从本心的趋势改了答案——
“我、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