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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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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接到电话的时候易林深正准备离开, 听说郎烈惹事,心中升起几分不悦。

他和郎烈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并没有兴趣掺杂进对方生意以外的事务上。

但既然接到了电话, 总不好装听不见,面子情总还要留几分。

易林深吩咐司机和保镖稍等,只身来到包房,确认房门号后按响门铃。

咔哒一声, 门开了条缝。

易林深推开门走进去,一眼看到被捆在床上的郎烈,他心里一骇, 不待转身便被一股巨力撞倒在地,紧接着手臂被反拧在身后制住, 无法回头。

易林深瞳孔猛地缩了下,迅速恢复平静,冷声问:“你是谁,想要什么?”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快速捆住易林深的手,又抽出一条又长又厚的浴巾,牢牢绑在他眼前。

行动和视线受制, 冷静如易林深也不由心里一紧, 不过他比郎烈聪明,或者说郎烈的凄惨德行提醒了他, 全程没有做出大的反抗动作。

凌初动作迅速,绑好人后打量一圈, 确定自己当年在山上捆猪的手艺没被落下, 满意地点点头。

她看着床上的两位猪兄猪弟, 忆起过去学过的变声诀窍, 换了个粗噶的嗓音,像个变态似的桀桀笑道:“人齐了,今天老子也开开荤。”

易林深面色一沉,刚要出声威胁,就被身边郎烈的暴躁声音打断:“你踏马是不是以为把我眼睛蒙上,就是把我脑子蒙上了?我刚才看到你是个女人了!”

“哦,不好意思。”凌初又换了个尖细的女声,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老娘怎么说你就怎么配合,你个傻狗,毛不多病还挺多。”

郎烈:“……”

玛德,就这一嘴黄色……

他脸色铁青,压着火低吼:“凌初!是你对吧,别否认,肯定是你!”

“没错。”凌初双手环胸,傲然道。

郎烈:“……”

这、这么坦诚吗?我怎么还有点不信了呢?!

凌初丝毫不虚,冷笑着扯掉郎烈的裤腰带:“既然被认出来了,那就先拿你开刀吧。”

“!”

郎烈慌了,拼命蹭着后退,试图避开那双咸猪手。

一时,猥琐笑声、疯狂辱骂声不绝于耳,亏的易林深心理素质过人,在这样的bgm下还能冷静思考,提高声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初挑了下眉,凑到他面前,玩味地笑了下:“刚才郎总不是说了吗?”

易林深感觉到面前热度上升,抿着唇不适地撇开脸,皱着眉冷声解释:“如果是,你不可能这么痛快承认。”

易林深是个合格的商人,想法一向以利益出发,以他目前所处的视角来看,自然不觉得和凌初有多大的过节,对方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事,影响两家在商场上的交情。

“哦~”凌初拖着长音,故意问:“那要是我就是用这种方法故意误导你呢。”

易林深眉间凝成疙瘩,显然是十分笃定自己的判断,对这种故布疑云的问法不屑一顾。

“易总果然是个聪明人。”凌初满意地站起身,斜了郎烈一眼:“和傻逼坐在一起,瞬间形象都被拔高了。”

郎.傻逼.烈:“……”

这踏马真不是凌初?!!

凌初奸笑了几声,脸色一肃,正色道:“既然两位都猜到了,我也不故弄玄虚了,我今天绑架两位的目的……”

易林深和郎烈同时安静下来,侧耳静听。

“就是来发展下线的。”

易林深:“……”

郎烈:“……”

凌初背过手,深沉道:“两位都是商界精英,想必平时一定十分关注国家政策,近年来净网行动举办的如火如荼,使我们这些正经小网站的生存空间受到严重挤压。”

“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转战微商。”说到这里,她长叹一口气:“随着环境污染增大,食品添加剂层出不穷,人类的身体机能正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为了贯彻落实国家三胎政策,我们积极联系电线杆小广告业务,经过一番磋商达成了合作意向。”

“接下来我们将推出微信联名款‘重金求子’功能,今日前来,正是想诚邀二位加盟。”

易林深:“……”

郎烈愤怒地挣扎起来,扯着嗓子怒吼:“凌初,我知道是你!不要再掩饰了!”

凌初不搭理他,靠在桌边晃着腿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易林深用力把心口那股郁气压下,仍妄想用正常人的谈判方式沟通:“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你应该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呦吼!威胁我?

凌初吹了个口哨全当狗放屁,看了眼墙上的表,进入正题:“待会儿我给两位让出空间,二位可以选择diy,或者利用身边人解决。”

“我会在一旁计时,如果时长达到我们的要求,这边会把二位计入工作人员备选录,如果时长不足,也不用担心,二位可以加我微信号,进入我们‘重金求子——小绿帽客户3群’,超多伟哥福利,等你来领哦。”

易林深&郎烈:“……”

身上被捆的死紧,连坐都坐不起来,两人紧抿着唇,脸色黑的堪比地沟油。

两人对凌初的愤怒和厌恶直线上升增加,与之相对,在“富婆的快乐”作用下,身体里的欲.望也在加重。

本身对凌初的愤怒,以及对“绑匪”的憎恨叠加,郎烈身体的异样格外明显,下意识蹭起了床单。

易林深比他强点不多,忍得难受,也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凌初身体也不舒服,不耐烦再等,掏出手机放在一旁,走上前一把拽掉郎烈的裤子,把他怼到易林深缚在身后的手里。

郎烈:“……”

易林深:“……”

玛德,脏了!

凌初兴奋地拿起手机:“预备,开始。”

郎烈整个人处在半清醒半狂野的状态中,易林深恶心地差点吐了,手动了一下,然后……

没有然后了。

“哦哦。”凌初遗憾地停下计时:“5秒88。”

“!”郎烈怒嚎:“不可能。”

凌初不管他,又上前拽下易林深的裤子,让双方交换位置,见郎烈一脸崩溃,不肯合作的样子,她想了想,毫无人性地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咱们这么想,易总毕竟是单身三十多年的手速了,可能手法格外突出呢。”

“……”郎烈狠狠一咬牙,手下用力……

“开始了吗?”凌初怜悯地看着易林深僵成冰块的脸,自问自答:“已经结束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计时器呀。”她说着,皱起脸为难道:“算了,不足3秒,暂时先按3秒算吧。”

易林深:“……”

秒射使人变态,郎烈竟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凌初赞许地朝他伸出大拇指:“5秒88,好优秀哦。”

郎烈:“……”

笑容逐渐僵硬.jpg

两位总裁同时陷入了深深的自闭和对彼此的厌恶中,凌初“啧啧”两声,看了眼时间。

虽然还没耍够人,但现在确实该走了,这两个人出门不可能不带保镖,时间一长,保镖必定会起疑。

凌初收好手机,从包里掏出一把硬币,筛选了一会儿,挑出一枚一角丢到易林深手里,又拿出5角扔给郎烈。

“哦,差点忘了。”开门时,她忽然转过身,认真解释:“这是你们的辛苦费,虽然小五你有五毛,但请不要骄傲,不是因为你值得,是因为银行没有发行两角。”

不再看两人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凌初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大步离开。

她没有照照片,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郎烈犯贱在先,这次却是她主动冒犯。只是像刚才一样耍人、打击自信,易林深和郎烈为了面子着想,不会搬到明面上,如果做多余的事,把人惹疯,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和她有关,来自两家的反击凌家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她自己一个人无所谓,但不能把危险带给凌家人。

凌初没着急走,在长卷发女人说的地方买了几套衣服,到厕所换上,又按照007指的监控死角,快速从后门离开。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凌初边走边摘下口罩,夜晚凉风混杂着清新的汽车尾气吹过,十分销魂。

她朝街对面走去,宿舍11点关门,现在打车回去还来得及。

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男声气急败坏地喊:“印飞羽你给我站住。”

凌初顿了下,往旁边遮挡的自助贩卖机后站了站。

那个重重的脚步声应该就是印飞羽的,他低着头站在原地,艳丽张扬的面孔不像在她妈妈面前时那么傲娇跋扈,在夜晚昏暗的路灯下,一半掩在阴影中,另一半上写满了十足的倔强和抗拒。

说话的瘦矮个儿似乎是他的经纪人,大步追上,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我是让你敬酒又不是让你陪酒,你跑什么?知道张导是什么人吗,得罪了他,你以后别想在景城影视圈混了。”

印飞羽低头任骂,等到对方说完,才抬起头声音冷硬道:“别说你没看到那孙子的猪蹄往哪摸?你确实没让我陪酒,你踏马是想让我陪.睡。”

经纪人僵了下,把着他的肩说:“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想想,在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干干净净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当年不也是搭上凌总的路子才起来的吗?”

印飞羽一把拂开他的手,脸色难看道:“你也说了我是凌总的人,我不陪别人。那资源我不要了,你给你手下别的艺人吧。”

他说完就要走,经纪人皱起眉拉住他,不耐地嘲讽:“怎么?真以为自己是男版灰姑娘等着嫁进豪门呢?”

经纪人看看他的脸色,缓下语气:“是,凌总人长得好,出手大方,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也都是正正经经交男朋友,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你也想想,人家堂堂一个总裁想找什么样的不行,你今年都29了,在凌总那还有多少新鲜劲儿?情浓时人家作出承诺,你要是当真,那才是犯蠢。不如趁着凌总现在护着你,多接点资源,别看这些人嘴上花花,看在凌总面子上,也不敢真刀实枪做什么。”

“听哥一句劝。”经纪人苦口婆心道:“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初中学历,脑子不活泛,演技倒是练得勤,可也没半点灵性,四肢还不协调,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印飞羽被他说得体无完肤,那双美丽张扬的眼中光黯了下去,却仍旧倔强地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长成我这样还需要别的吗?有多大嘴吃多大饭,要是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拿着我的老本回老家盖房种地,总比卖身强。”

他说完再不看经纪人,转过身挺直身板,像一只高傲的大鹅,愣是走出了横冲直撞的气势。

路过凌初身边的自助贩卖机时,印飞羽停住脚步,按了一瓶水抱着手臂在一旁等。

过了好一会儿,机器毫无反应,印飞羽脸一垮,猛地踹了一脚,忍无可忍哇一下哭了出来。

“什么东西,连一个机器都欺负我!”

凌初:“……”

她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把水递给印飞羽:“它欺没欺负你我不知道,反正你挺欺负机的。”

“……”印飞羽抬起头,慌乱地抹了把脸:“你、你是凌初吧,我记得你。”

凌初在称呼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个相对稳妥的称呼:“印叔。”

印飞羽:“……”

刚被经纪人嘲讽完年龄,现在又遭受到此等暴击,印飞羽捂着胸口,不甘心地问:“你多大?”

凌初没回答这个无意义的问题,补充道:“我是随你和我妈的关系叫的。”

“……”

印飞羽歇火了。

两人不熟,气氛有些尴尬,印飞羽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才回过神,到处摸手机:“多少钱,我转给你。”

凌初没有拒绝,对方的脸色随着摸不到的手机逐渐转向难看,觑了她一眼,故作轻松地解释:“我、我手机忘在里面了,身上没有现金。”

他面色窘迫,似乎怕凌初不信,又很多余地补了一句:“我说真的。”

“嗯。”凌初点点头:“我看过你演的戏。”

印飞羽:“???”

凌初贴心地解释:“演技完全无法支持你骗人。”

印飞羽:“……”

他被人说惯了,早就左耳进右耳冒,脾气上来还能真身上场和人对战。

就连面对凌芩的儿子时都毫不相让,但或许是刚才的两块钱,也或许是哭被人看见,又或许是摄于凌初和她弟弟全然不同的气场,总之,这次他只瘪了瘪嘴,没敢反驳。

凌初又看了眼手机,问他:“你要回家吗?我帮你打个车?”

印飞羽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用了,这地方……不方便。”

凌初想了下,秒懂。

印飞羽是明星,在恺裕附近上车,怕不是生怕娱记没有料可爆。

她心里突地一凛,问007:“你扫描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狗仔。”

007今天晚上特别老实,扫完发现无异常,疑惑地问凌初:“你怎么对你小后爸这么关心?”

“废话。”凌初翻个白眼:“要是明天‘惊爆,母女二人为当红明星撕烂头花’成为热搜第一,我跟谁哭去?”

她叹了口气,拨通凌芩女士的电话,向对方转达了男友和女儿在同一会所门外相遇,这一诡异事实,得到对方答复,蹲在自主贩卖机旁边静等死亡来临。

印飞羽一个没拦住,她已经说完了,只能也颓丧地站在贩卖机旁边,一下一下蹭着水泥地。

凌芩女士到的很快,而且是凌初预想中最坏的那种情况——

她本人亲自跟着来了。

她和印飞羽一起,宛如两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鸡崽子,顶着霸总の凝视钻进车中。

凌芩坐在后座,手指轻轻叩着车窗边,沉声问:“大晚上,你们俩为什么在这?”

“纠正一点。”凌初面色正经:“是分别,我们不是一起来的。”

“……”凌芩揉揉额角,又问:“你们两个,为什么分别出现在这?”

凌初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女人嘛,妈,你懂得~”

凌芩:“……”

她原以为自己有一天会被凌途气死,现在看来,这一天提前了。

她决定放过自己,问低着头的印飞羽:“你呢?”

印飞羽双手放在膝盖,板正如小学生,低着头弱弱解释:“经纪人让我来的。”

他边说边觑凌芩的神色,撒娇般抱住她一只手臂晃了晃:“真的,我在景城这么久,今天之前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凌初:“……”

我叫你一声叔叔,你就是这么坑我的?!

凌芩不善的眼色瞬间刮到副驾的凌初身上。

印飞羽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习惯在凌芩面前撒娇装茶,忘了这次身边有友军了。

急忙找补道:“我是在外面遇到凌初的,她没进去,应该是碰巧路过。”

凌芩笑了下,没什么温度:“半夜九点,碰巧在娱乐街路过?”

印飞羽愧疚地看了眼凌初:“……”

我这次真不是故意内涵啊!

他决定闭嘴保平安,凌芩警告地看了眼凌初,没再说什么。

凌初和凌途不同,她已经成年,相对成熟,有自己的考虑,凌芩对两个孩子的态度自然也不相同。

凌初看了看后座两人,凌途出去和同学两天一夜野营不在家,她现在宛如一个巨大的灯泡,自己看着都碍眼。

于是以考试周需要减少往返时间,专心备考为理由,劝动凌芩让司机把她送回了校外住处。

为避免惊动谢诩,回到家凌初匆匆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

“富婆的快乐”的效果仍在,这一夜翻来覆去,睡的很不安稳。

凌初又梦到了过去。

谢诩的父亲是世家中难得的清流,看不上她阿爹苛待发妻,欲立妾为后,且建朝后大行苛政、奢政,便找理由拒绝入朝为官。

他在南方文人中名声极重,追随者众多,她阿爹对谢家主怀恨在心,设计了一场局,把对方斩杀。

当时朝中对于如何处置谢家,争论不休。

她找到谢诩和对方达成合作。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两人言语交锋,互相试探的那一天。

风华卓然,朗朗清举的谢家二郎跪坐在桌案边,推给她一盏茶,唇边笑意清浅,淡声问:

“公主知道《相对论》吗?”

凌初从梦中惊醒,蹭地一下坐起身,擦了把冷汗:“007?”

007欢快道:“早啊,宿主。”

凌初冷漠脸:“早啊,龟孙儿。”

“……”

007:委屈.jpg

昨晚睡得匆忙,没有拉窗帘,晃眼的阳光透过大窗洒进来,微尘在亮色中轻舞,空气中弥漫着安静舒心的气息。

凌初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走出屋。

开放式的厨房里,谢诩已经在忙了,他回过头看凌初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出现,抿唇轻笑了下:“早餐吃包子可以吗?我再煎两个鸡蛋。”

“好。”凌初点点头,去洗手间洗漱。

厕所的地板有擦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零星水意,应该是刚有人洗过澡。

凌初面色凝重几分,匆匆洗漱过后,坐到饭桌边。

谢诩端着包子和煎蛋上桌,盛了两碗粥:“包子是我早上出去买的,粥是刚煮的,你尝尝。”

“嗯,谢谢。”凌初接过,眼神在谢诩脸上打量。

对方刚开始还没放在心上,但她看的时间太久,耳根一红,忍不住问:“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凌初思索片刻,问他:“你早上起来有没有做什么事?”

谢诩疑惑道:“比如?”

凌初扔出一记直球:“比如男生早上都有的那点事。”

谢诩:“……”

凌初追问:“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没做!”谢诩涨红脸,气急败坏地往她嘴里塞了个包子:“吃饭!”

凌初放心了,咬了口包子,低头喝粥。

谢诩看她吃的开心,松了口气,犹豫好一会儿,问:“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谢,别问。”凌初摆摆手:“问就是《论一个良心房东的自我修养》。”

谢诩被噎了一句,抿了抿唇,又不甘心地试探道:“我喝多了,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

凌初吃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谢诩镇定回视,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凌初看了会儿垂下眼,缓慢地点了点头:“可以。”

谢诩眼睛眨了眨,放在桌下的手不由捏紧,紧紧盯着面前女孩的脸。

对方眉头微蹙,谢诩视线下移,注意到她嫣红的唇上有一道细小的口,脑子里闪过一些残缺片段,他忍不住心神一颤。

当看到凌初轻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时,谢诩整个人都要红透了,用力抠住手,心一横:“我想……”

凌初:“你说在我身上感觉到了佛祖的慈爱和温暖,想要奉献心神,皈依我佛,放弃世俗的浮躁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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