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第88章你跟只狗计较什么？
第87章 第88章你跟只狗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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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客栈没什么生, 掌柜伙计都十分清闲。
一个坐在堂的角落里，一个坐在柜台后面。
这时，一个高的黑衣男子从外面走了来, 他手里捧着两个纸袋，里面似乎放的是吃的东西。
不同于之前刚来时的冷酷，后面这男人下来时, 也跟他们聊了两句，是说出来走亲戚，谁知道妻子的脚崴了, 见附近有家客栈，就过来先暂时投宿, 可能下午或晚上还要回去。
掌柜和伙计悟, 怪不得说两人看着也不像外地人，这不晌不夜的跑来投宿，还是一男一女。
等男人走过去, 伙计来到柜台前掌柜声道：“掌柜的，总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
“眼熟？人家一看不就是一般人, 你眼熟个屁。”掌柜敲了他脑袋一下道。
“是真眼熟, 但想不起来哪儿眼熟了。”伙计一边『摸』着脑袋, 一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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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 顾玉汝早就把自己收拾好起来了。
薄春山买了烧鸡，还买了烧饼, 都是热的。他正在吃，看模样是饿了，其实顾玉汝也饿了，就接过薄春山撕给她烧饼来吃。
“光吃饼哪行，这儿的肉嫩, 你多吃点！”他一边给她撕了个鸡腿，一边嫌弃道，“你就该多吃点肉，身子骨太弱了，力也不行。”
顾玉汝气得想鸡腿扔他，他把她当民兵了，还力不行？怨谁？
“懒得跟掌柜的说话，偏你倒好，非要让跟人解释解释，让说不解释还没什么，一解释反而惹人起疑。”
这一次，顾玉汝连理都懒得理他了。
怨谁？还不是怨他！不清不楚地就拉她来投宿，还是一男一女，还管伙计要了热水，他若不解释一番，她都不敢想象等会儿怎么下去离开了。
即是如，她也不知道待会儿怎么下去离开，她又不像他脸皮么厚！
“薄春山你不要跟说话，回去就告诉娘，说你欺负。”
薄春山不以为然，眉眼都是餍足，一副你爱告状就告状的样子。
顾玉汝闷闷地吃饼吃鸡，正吃着，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东西在咬自己的裙子，她才想起来被遗忘的狗。
果然狗是饿了，估计也是闻到香味儿，扒着她的腿想往上爬，可惜狗矮又。
顾玉汝没手去抱它，胳膊环着，将它夹着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从纸袋里，挑了薄春山不爱吃的边角碎料喂给它吃。
“这是什么狗东西？”薄春山瞪着眼睛。
可不是狗东西吗？！
“是玉姨送的狗，等会儿带回去，以后放在家里看门。”
果然是个狗东西！
之后回去的路上，薄春山差点没把狗崽子拎着后颈肉扔出去。
狗子着实太了，跟着人后面根本走不了，指不哪会儿被人踩坏了，只能抱在怀里走，如今这狗就被顾玉汝搂在怀里，估计是瞌睡来了，还眯着一双绿豆眼。
真是个丑东西！薄春山嫌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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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只狗计较什么？”邱氏笑着道。
边，『奶』狗似乎也跟薄春山杠上了，非要趴在他脚面上，它好不容易凑过去，就被薄春山脚尖掂着送走，好不容易又过来了，还是同样的结果。
可把这『奶』狗惹恼了，细细嫩嫩的嗓音叫着。
这还是顾玉汝第一次听这狗叫，本来正在门前跟弟弟说话也顾不上了，忙转过身往院子里走，就看见薄春山在欺负狗。
“你怎么又欺负它！”
“好的狗呀。”
后面这句是顾于成说的，说完他又叫姐夫，又和邱氏有礼地问了好。
“这是别人今天送的，让拿回来养。”顾玉汝跟弟弟道。
顾于成忙跑过去把狗抱了起来，逗了逗：“这狗真可爱！姐，姐夫要是不让你养，
第87章 第88章你跟只狗计较什么？
你就送给，帮你养。”
“这法子不错。”薄春山赞赏地看了舅子一眼。
顾玉汝瞪他，又弟弟道：“怎么不养，你若是想要，玉姨儿还有一只，等过两天你跟一起，去帮你要来。”
“行，回去跟爹娘说！”顾于成眼睛发亮，看样子是真喜欢这狗了。
顾于成跟狗玩了一会儿，就走了。
等他走后，薄春山问道：“于成来是有什么事？”才姐弟俩站在门前声说话的样子，他也看在眼里，若是没事不会这样的。
一听这话，顾玉汝脸『色』暗了下来。
等回了屋后，才跟他道：“齐永宁要办纳妾礼，派人上门来问，要不要让顾玉芳从顾家抬出去。”
薄春山当即皱起眉：“他什么思？爹娘儿是怎么说？”
顾玉汝摇了摇头，道：“人刚走，爹和娘因为这事闹得很不愉快，于成来就是说这事的。”
“们去看看，别两个人吵起来了。”
顾玉汝想了想，点点头。
去了后，果然顾家的气氛压抑，孙氏在里屋声啜泣着，顾明站在门外，似乎十分愤怒。
“你不要动这个心思，她再是可怜，是她自己作的，她自己选的路。你还记得之前怎么跟说的，以后不再管她了！”
“你做什么事之前，不要光想着她可不可怜，她可怜也怨不得别人。你想想玉汝春山，想想于成，春山现在是民兵团团，若让她从这家里抬出去，等于顾家认了她这个给齐家做妾的女儿，以后春山出去，人家只会说他有个给齐家做妾的姨妹，他怎么做人？还有玉汝，妹妹给齐家做妾，她以后是不是要矮齐家人一头？还有于成，有个给齐家当妾的姐姐，你让他以后如何在同窗面前立足？”
顾明不愧是最了解孙氏的人，几句话就击中了她的软肋。
孙氏哭道：“也没想怎样，不就是觉得她可怜。你说，一个是从董家抬出去的，唯独她，怎么抬怎么门？连个娘家都没有，估计更要被董家个压得死死的，就是可怜她……”
之前齐家办纳妾礼，纳了董家嫡女入门，这事在波县城里可是激起了一阵议，只可惜当时整个县里都忙着挖地窖，家也没过多关注就过去了。
可顾家这不一样，顾玉芳还在齐家，偏偏董家个先门了，所以孙氏一直关注着，只是顾玉汝阵子忙，倒不知道她娘竟然也知道了，她知道这事还是因为成子跟她提了一句。
“你不可怜她，当初说过顾家以后没这个女儿，就当她死了，她从往后在顾家就是死了！”
门外，顾玉汝和薄春山、顾于成都在，才就是顾于成给两人开门的，自然都听到了这些话。
这时，顾明也看见女儿女婿来了，叹了气道：“是于成叫你们来的？没什么事，不理你们娘，她就是一时糊涂了。”
“爹……”
顾玉汝也说不出‘不如就让顾玉芳从顾家抬出去’的话，因为她爹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她确实也不想跟顾玉芳有任何牵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顾明又道：“你们也不劝，说什么你们不在，永宁已经变了，不是以前的永宁，既然不来往，就彻底不来往的好，就权当她死了。”
齐永宁确实变了。
按照顾家人他的认知，他不会留顾玉芳做妾，偏偏他留了。
而且当日顾明既然在齐家说得么决绝，偏偏今天齐家又派人来询问要不要让顾玉芳从顾家抬出去，可能让一般人来想，齐家也许只是照顾顾家人的颜面，也是谅顾玉芳不易。可顾家人知道没这么简单，齐彦顾忌着顾明，不可能做这种事，宋氏更不说，根本不想和顾家有任何牵扯，是谁做的似乎不言而喻。
所以齐永宁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本来顾玉汝还怕家里受了齐永宁的蛊『惑』，或是碍于颜面，或是她娘顾忌顾玉芳，如今看来她爹比她想象中还要清明。
第87章 第88章你跟只狗计较什么？
可能他也识到不，但说不出哪儿不，只下识觉得这事家人不利，所以严词拒绝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道：“爹，说不三朝回门的时候，齐永宁还要带着她回来。”
这话一出，不光薄春山脸『色』怪异，顾明也是。
孙氏擦着眼泪从里面走出来，迟疑道：“永宁不会这么做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多想了吧。”
至于多想什么，顾玉汝没说，其他人也没问，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看得出顾玉汝齐永宁十分厌恶。
换念想想，其实顾玉汝厌恶齐永宁也是正常，姐姐跟他退了亲，扭头要纳妹妹做妾，今天又做了这么一件让人如噎在喉的事，可不是让人厌恶？！
不提这些，等薄春山处理的事太多，他人才刚回来还不到半天，就被人匆匆叫走了。
找他的人正是苗双城。
这些日子苗双城一直留在波没走，中间他也离开了几天，但很快就回来了，留在波等薄春山回来。
其实两人合作的事，之前差不多已经说了，薄春山说等他回来的话是拿乔是托词，苗双城知道。
所以他留在波等薄春山回来，也是证明他想合作的诚心。
也所以这次坐下来就好谈了，几乎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就入了正题。
“恐怕拖不了多少时日了，孟景山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估计也是觉得离开纂风镇是个机会，而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苗双城的离开，带走了苗家半的精锐，主事人一个不在，就留了个暂时支应的管事，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薄春山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民兵团现在还只是个花架子，这趟回来虽带回了一些兵器，但兵器也要人，这些人还需要训练。”
苗双城点点头：“知道，但是时间不等人，时机也不等人。在来这里之前跟姚清联系过一次，他有合作的想法，姚清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孟景山在玩火自焚，可他阻止不了，只能困兽犹斗，若是们拉姚清入伙，应该不会困难。”
“所以……”
“所以一开始找你合作，本就没打算让你的人当主力。”他润了润唇，继续说：“岛津群人虽然凶残，到底人数有限，所以他一直蛊『惑』孟景山，而不是直接取而之。孟景山请他帮忙，也是因为顾忌以后还想在纂风镇立足，就不能是孟家直接其他三姓动手，想假借岛津的手来除掉其他三姓，事后他来收拾残局，顺便收拢人心。
“他想得是挺好，但以岛津的猜测，岛津其实也只是利孟景山，所以这个过程中肯会出现‘外’，会在除掉其他三姓的同时，也让孟景山失去人心，以至于以后孟景山不得不依附岛津，为他所控制，所以们的机会就来了。”
薄春山摆出愿闻其详的架势。
“这些海盗之所以凶猛，一是天『性』比旁人凶残，二是仗着火器犀利。他们所的火绳枪是从红『毛』夷人里购来的，不像晋的土/铳，装填弹『药』麻烦，还容易炸膛，但也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
“什么？”
“不能见水！”
“所以你是想利雨天和他们搏斗？可天气变幻莫测，可不好控制。”薄春山道。
苗双城一笑：“你忘了渔民们都是靠什么吃饭的？就是海洋气候乃至天气的掌握，不然轻则一所获，重则船翻人亡，而苗家的祖上就是当地最好的渔民。”
顿了顿，他又道：“苗家和姚家可以从里策应，也能帮忙让他们暂时失了火绳枪这个利器，但剩下些不火绳枪的海盗就需要你们来付了，还有事后收拾残局。”
“都交给们吧。”薄春山爽快道，“什么时间？”
“五六日后。具时间不确，留在纂风镇的人传消息来说，近日会有一场雨到来，不是五日就是六日后，就是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好，就这么说了，回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