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森鸥外仿佛看到了五千一百万日元的赔偿金堆成一座山，闪着金光长着翅膀从他面前悠哉悠哉地飞走。
“你这样合适吗统？”
他痛心疾首，据理力争，试图说服系统，“你已经收了我的赔偿金，还要再收别人给我的赔偿金？这合理吗？这好吗？”
系统：【很合理啊。】
系统强调道：【赔偿金是由肇事者支付给车主的费用，现在系统持有被炸毁车辆的所有权，等同于车主，所以由系统收取肇事者支付的赔偿金，这很合理不是吗。】
“但是，”森鸥外调出了商城租车服务的条例：“我已经赔偿了你一百金币，按照规则来说，当赔偿金达到商品售出价格时，则视为宿主购买了该商品。”
他同样重音强调道：“所以这是我的车。”
系统冷静道：【但是宿主已经以十金币的价格将车辆交给系统回收，所以现在的车主依然是系统。】
“可是你也只是以废品回收的名义回收了车的剩余金属部分，”森鸥外循循善诱，“你见过哪个收废品的收了一辆废车后去跟肇事者要赔偿的？”
系统迟疑了：【……好像没有。】
“对吧，”森鸥外语重心长，“你收了一份赔偿金了，这一份就该我收了，做统要把目光放长远，我穷了你也完不成任务啊，咱们互帮互助，才能走得更长远啊。”
系统被森鸥外说得脑子一片晕乎，只觉得自己的内部数据都被绕乱了。
他艰难道：【但、但是，根据程序判定，系统回收车辆后就默认成为车主，车主是有权利收取赔偿金的。】
森鸥外斩钉截铁：“那就是你出现BUG了。”
系统：【……是、是这样吗？】
森鸥外：“信我，绝对没错，难道我还会坑你吗？”
系统：【……好、好像说得也对。】
系统迷迷糊糊地：【那我现在就给主系统报错，很快就可以修复这个BUG了……但是按照程序判定来说，这一次的赔偿金还是归系统所有，这是主系统设定的程序判定出来的结果，系统也不能更改。】
森鸥外：“……”
他脸上流露出哀戚的神色：“金币余额只剩三位数，赔偿金还拿不到，十连抽的卡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齐，现在卡包里都还只有港口黑手党的人物卡牌……唉，这样怎么经营武装侦探社呢？可能马上就会倒闭了吧。”
系统：【！！！】
系统：【没有的事！你看！才几天的时间，经营度就已经接近10%了！你可以，你能行！】
森鸥外一脸难过：“我没有钱，我不行。”
系统试探着调出任务页面：【好好工作？完成任务就有钱了！】
“唉唉唉，”听到完成任务这几个字，森鸥外的表情更加沮丧，“四个侦探社成员，三个武力派，写出来的报告全是他们怎么威逼犯人交代罪行的犯罪记录，不得不留一个马甲熬夜改报告……这家侦探社真的开得下去吗，一定很快就会倒闭了吧。”
系统：【……】
系统委委屈屈：【那、那你想怎么办嘛qwq。】
森鸥外露出了微笑：“别怕。”
他的笑容十分诚恳：“我就想要个福泽社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系统刚想点头赞同，却忽然看到了一旁的白发少年。
……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中岛敦，特殊if线的中岛敦卡牌，抽到的概率不超过万分之二，可以说在一般的情况下，抽到这张卡牌的概率小到甚至能当卡池里没有这张卡。
而此时，这张抽取概率只有万分之二的IF线卡牌正安静地坐在森鸥外旁边。
系统不是不能努力开个后门让宿主抽到福泽谕吉的概率变大，但问题在于他真的能抽上来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而不是if线福泽谕吉吗？
系统怎么想都觉得宿主抽到if线福泽谕吉的可能性更大啊！无论是抽到港口黑手党首领福泽谕吉还是天人五衰福泽谕吉都很可怕的好吗！
系统委婉道：【那个，抽卡是看宿主自己的运气的，这个没有人能帮忙哦。】
森鸥外：“……”
森鸥外意会了系统的言下之意，他静静地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中岛敦，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注意到他的视线，面带茫然地和他对视。
森鸥外转头，镇定改口：“其实也不一定就要福泽社长，我不挑的，只要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就可以了。”
系统：【……我提醒一下你，if线中岛敦也是属于武装侦探社卡池的人物卡牌哦？】
所以他不仅是抽出了港口黑手党中岛敦卡牌，还是从武装侦探社卡池里里抽出了数量稀少的if线港口黑手党中岛敦卡牌。
森鸥外再次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儿，森鸥外抬头坚强道：“……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不是港口黑手党和天人五衰，什么卡牌我都可以接收。”
系统微妙地沉默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要求比抽到福泽谕吉还难。
系统想了想：【我再提醒一下你，就算屏蔽港口黑手党和天人五衰的卡池，也还有其他卡池的if线卡牌的。】
在武装侦探社的卡池里都能抽到IF线港口黑手党卡牌，这谁能救得了你啊！
森鸥外：“……”扎心。
此时，车门边的木村陆忍不住再一次开口：“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为难人，但是我们一定会凑齐赔偿金的，所以，拜托请你和那家伙庭前和解！”
“……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森鸥外抬头，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总之，等下山之后再商量这件事吧，这件事还没有问过牧野君的想法不是吗？”
木村陆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道：“我知道了。”
他和另外两个人从森鸥外坐的那辆车边退开，跟着另外几个警察坐到了另一辆警车上，隔着前面的好几辆车，沉默地看着最前方警车的影子。
被木村陆这么一打岔，森鸥外的注意力短暂地回到了赔偿金身上，他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你怎么回收这些钱？这个又不是系统提供的金币，几千万的钱如果从市场上蒸发，也不是一件小事吧？”
之前租车的时候也是，明明是从商城里下的单，最后车却是被真实存在的租车公司送来的。
系统：【我们有专门的渠道处理这件事，请宿主不用担心。】
系统：【而且比起这个，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森鸥外：“什么事？”
系统：【就算我能帮你屏蔽几个卡池，也需要宿主先进行抽卡，我才能有机会。】
系统友情提示：【抽一次卡需要一千金币哦，宿主。】
一千金币，四位数。
森鸥外僵了一瞬，沉默地看向屏幕上只有三位数的余额。
……失策了。
他没钱抽卡。
系统：【而且我没办法屏蔽其他卡池的if线卡牌……你懂的吧？】
森鸥外：“……”
森鸥外：“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懂吧？”
他努力抽卡还不是为了能给武装侦探社正名，让侦探社能够好好经营下去！
系统：【……懂了。】
系统来回地翻自己的数据流，中途翻到江户川乱步的人物卡牌，系统思考了几秒钟能不能想个办法在没有福泽谕吉的前提下激活江户川乱步卡牌——看花之纪真源的运气，系统觉得靠宿主自己的话可能这辈子花之纪都抽不上正版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
一通运算后，系统接收到了一串奇怪的数据，通过程序进行解析后，发现这段数据来自于江户川乱步卡牌，发送这段数据的主要目的是发泄情绪：江户川乱步卡牌发现系统试图分开他和社长，对此感到十分不满。
系统：【……】看来的确是不能没有福泽谕吉。
系统默默将这段情绪数据扔到了回收站，看着宿主叹了一口气。
隔着屏幕，森鸥外也能感受到系统的嫌弃，他多少有点不甘心：“我觉得我的运气应该也没有那么糟糕。”
系统想了想：【要不然我给你开个模拟卡池，概率和卡池一样，你抽着看看手气？】
森鸥外心动：“要钱吗？”
系统：【不用，但是这只能用来模拟抽卡过程，看看你的运气……这是系统调试卡池，经常使用会被当做异常处理，所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森鸥外迅速：“那就来！”
一连串数据流从屏幕上闪过，熟悉的抽卡页面出现在森鸥外面前，森鸥外调整了一下姿势，严肃地按下了十连抽。
一阵闪光后，四张卡牌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恭喜您获得卡牌：
港口黑手党·尾崎红叶*1
天人五衰·太宰治*1
港口黑手党·泉镜花*1
……
……
港口黑手党·福泽谕吉*1】
系统：【……】
森鸥外：“……”
十连抽，除了港口黑手党就只有天人五衰——天人五衰太宰治就不提了，居然真的有港口黑手党福泽谕吉？！
森鸥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再一次按下了十连抽。
【恭喜您获得卡牌：
怪盗·江户川乱步*1
魔法少女·太宰治*1
魔法少女·果戈里*1
……
……
天人五衰·夏目漱石*1】
森鸥外：“……怪盗江户川乱步？魔法少女太宰治？”
这回倒是没有港口黑手党了，但这还不如港口黑手党啊！这都是些什么卡啊？！
系统：【……】
系统：【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卡池里面还有这种卡。】
系统：【宿主，不然你把十金币还给我，就当我没回收过你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