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只猫猫崽
大首长手背在身后, 悠闲地左右瞧了瞧,警卫员过去,敲开了小院门,
温巧慧拉开门,有些疑惑:“您是……”
“同志,我找秦正泽。”
这老人家气势颇重, 在机关大院温巧慧也不担心出问题, 她赶紧拉开院儿门, 笑容满满地伸手示意:“哦, 您快往里进。”
老人家背着手往小院子里走,温巧慧在后边关上门:“正泽刚出去了, 估摸得三四分钟才回来,您得稍微等等。”
“没事儿,我等等他。”
老首长坐上沙发,温巧慧从厨房端来热茶,轻放上茶几。
温巧慧不认识眼前这位陌生老人,不过,老人家穿的普通, 派头却是很足。
温巧慧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老人来历不凡。
她从来不会给秦正泽招惹麻烦事情, 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是什么人, 还是礼貌以待。
“我听说小秦来了省城, 特意过来瞧瞧他。”老首长跟温巧慧攀谈了几句,笑呵呵地转到了令人猝不及防的话题上:“……秦萧养的那只猫很可爱?”
“是不是, 跟其他猫不大一样?”大首长真的好奇, 秦正泽和刘兴华居然能把猫当孩子养, 有点不可思议。
温巧慧温婉恬静的笑容僵在脸上, 表情有刹那龟裂,僵硬着嘴唇——海东青也就算了,为什么那只讨人厌的猫跑了!还有人要提起她!
温巧慧微笑:“还行,也就是支普通的波斯猫而已,有些调皮捣蛋,可能不像一般的猫那么乖巧。”
——讨人厌!整天给她捣乱,还故意栽赃陷害她!就不是好玩意!
“哦,这样啊!”
老首长微笑着颔首,嗯,看来也就是只普普通通的猫。他不用担心。
某只被动物和两脚兽们一起念叨的波斯猫这会儿很艰难地生活着。
她愤懑地爪爪踩抹布,来来回回在客厅里狂奔,
“对,好好擦。”
学生双手环胸,散漫着靠坐在沙发边儿上,右手胳臂肘压住沙发靠手。
青年修长手指点向沙发角落的电视柜旁,轻声细语指挥:“那边儿也要擦,还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呢,别以为你能偷懒。”
白夏夏憋屈又生气,奈何这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可怜猫只能忍辱负重,被迫当保姆。
“秦萧,你看那小家伙,都快气的找我同归于尽了。”
秦队长手指拨拉了下手腕上的手铐,神情透出三分无奈:“它会报复你的。”
学生无所谓耸肩:“你让他来呀。”
橙红色的夕阳余晖洒落窗前,雪白波斯猫艰难地两爪踩地,脑袋顶着一杯茶水,颤颤巍巍走到茶几旁。
她用小爪抱住大茶几,努力踮脚尖,放到学生跟前儿:“喵!”
毒死你这黑心黑肺的!
胖胖的白猫爪爪无力,肚子贴上了刚擦干净的地版,呼吸都是喘的。
好累哦。
一只手将他抱进了怀里,白夏夏也懒得挣扎。
任由学生翘着二郎腿抱她。
青年顺着白夏夏的前爪捏到了她后脊梁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白夏夏的疲惫感舒缓了许多。
这家伙还会按摩呢。
“怎么样?”学生弯下腰,阳光帅气的俊脸突然怼到了猫眼皮子跟前。
笑容灿烂的俊脸明媚到有些过分,白夏夏心跳加快了一小拍——并非其他原因,格外阳光帅气的脸突然凑近到只有1cm的距离。
不管是谁,都会本能地心跳加速。
“不怎么样!”你个压榨猫猫的王八蛋,别以为给我来点儿糖衣炮弹,我就会掉进你的陷阱了。
某只猫默默在自己的小账本上记上了一笔——迟早找回来。
卧室里,昏迷的姚安依旧没醒。也不知到学生用了什么药,白夏夏有时候都担心姚安彻底睡死过去。
她嗅着厨房里传出来的饭菜香味,不动声色绕过茶几,从沙发后探到了秦萧肩膀上。
猫咪偷偷摸摸,用小爪戳秦萧脖颈。
冰凉小肉垫儿接触到皮肤,沁凉得很。
白夏夏嘀嘀咕咕喵,她不敢叫太大声,怕被黑心家伙发现。
只能用自己的毛绒小脑袋去拱秦萧后脖颈。
那意思——怎么办呀!说好的身经百战行动队长呢?!
秦萧轻轻捏了捏猫前爪,白夏夏突然滑到地上,瞬间爬进沙发底。
与此同时,邱宇端着做好的晚饭走出厨房。
他笑眯眯地扫了眼秦萧,秦队长俊脸冷肃,面无表情,沉冷眼神不偏不倚地与邱宇对视,表情平静而冷淡。
“鱼香肉丝。”
“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菜。”邱宇表情散漫,姿态闲适。
他整个下午都折腾猫去了,好似心思全被白夏夏吸引了。
完全没有顾及其他事情,包括卧室里昏迷的姚安。
秦萧嗓音冷淡,不疾不徐:“就是不知道你的手艺如何,就怕做出来的味道已经变了。”
“变不变,无所谓。左右你都是要吃的,不吃,就等着饿死吧。”邱宇满不在乎,大口大口吃菜。他吃地狼吞虎咽,似乎跟白夏夏玩地很饿。
邱宇吃饭速度很快,但却没有显得过于狼狈。
雪白波斯猫爪巴住茶几,可爱的毛绒小脑袋探上饭桌。
猫猫露出了半张毛绒小脸,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盯着邱宇看。
“喵呜!”
猫表面喊的可怜巴巴,一副软的不行的样子。
喊的实际内容是——我都给你打工当保姆,你还想怎么样?!再不给我吃菜,我爪爪拍死你!
混账王八羔子!!
敢欺负猫,回头,我就摇人群殴你!
“来,跳个舞。”
白夏夏:“???”
邱宇一脸认真:“不跳舞,就没饭吃。”
白夏夏鼓起了腮帮子,愤怒猫猫开始原地转圈圈。
有些胖的小白猫转着圈圈儿,尾巴像拖把似贴地。
一小团软软的,猫猫边转,还边用六月飞雪般的委屈眼神儿看饭桌。
小眼神儿渴望又可怜,秦队长眉头挑了挑,有点儿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秦队长的内心写照是……你也有今天!
可能是白夏夏往日作威作福,碰瓷儿卖惨坑蒙拐骗事情,做多了。
秦队长见惯这猫雄赳赳气嗷嗷得意的小模样,稍微一卖惨,小家伙就被所有人捧在手里。
就比如说他那个不靠谱的黑心父亲,明明凉薄无情,但不知怎的,遇见这猫突然就变了画风。
秦萧习惯了白夏夏所向披靡的团宠风,现在,猫猫被欺负,还要可怜巴巴做家务,跳舞来赚饭吃。
秦萧莫名开心,幸灾乐祸地翘起唇角。
某只在心里给自己唱《窦娥冤》的猫突然捕捉到了秦队长上翘的嘴角。
猫猫震惊:“???”
白夏夏摔坐在地,猫眼儿瞪得溜圆,控诉地瞪秦萧:“喵呜!”
你跟谁站一头的呀?!
“你笑我。”
猫猫露出了怨妇的哀怨小表情,秦队长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摇头。
他严肃冷静,眉目如画,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白夏夏的幻觉。
秦队长煞有介事地转头,看邱宇:“这猫娇生惯养的。你别折腾他了。”
“是我要来的,你有事儿就冲着我来,不要殃及池鱼。”
邱宇嘴角抽了抽——你这家伙可真会装。
白夏夏跳上沙发,爪子去拍秦萧手背:“无耻,卑鄙,你居然联合外人欺负我!”
喵喵骂骂咧咧大小声,秦队长微微低头,垂下眉眼,冷静中又透着无奈。
青年用看似板正严肃,实则比跟旁人说话缓和了无数倍的语气回答:“我没有。”
“你有!”
猫猫愤怒指控秦萧,秦队长死不认账。
一人一猫,你喵一声,我说几句话,两个家伙吵得不亦乐乎,邱宇看戏看地挑高了眉梢:他好像……被无视了。
猫愤怒地吃晚饭,秦队长丝毫没有心虚,慢条斯理端碗吃饭,神情冷静严肃。
——可惜啊。
白夏夏小脑袋埋进碗里,碗面上六露出两只可爱的三角耳。
不得不说,邱宇的手艺相当好。
好到了白夏夏惊叹的地步。
刘班长手艺也不错,可刘班长擅长做大锅饭,邱宇能炒出食物原本的味道,很少加各种酱料。
少盐清淡,但意外地合人胃口。
猫吃的肚子圆圆,小肚子再次鼓了起来。
她开心地用爪爪戳苹果块儿往嘴巴里塞,嚼得没心没肺。
天色彻底暗沉,夜幕笼罩了城市,窗外亮起了一盏盏灯火。
白夏夏跳上沙发,自顾自用爪按开电视。
猫抱着水果盘子,跟人似的认真看电视。
秦萧和邱宇坐在茶几,两人还在吃饭。
秦萧看了眼猫,捏开糖炒栗子,把栗子肉剥开放到一起,最后放进白夏夏抱着的水果盘子里。
栗子剥了好几个,秦萧自己一个没吃,全都进了白夏夏的肚子。
邱宇有些诧异,他看了眼理所当然的猫和低头剥栗子的秦萧,若有所思。
——这么多年,似乎不单是他变了,秦萧也变了。
邱宇伸手,从某只猫的小盘子里抢来栗子扔进嘴里。
白夏夏摸着摸着,爪摸空了。她低头一看,盘子里空空荡荡。
猫儿瞪了眼邱宇。
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猫猫已经认识到了冷酷的现实。
猫决定剥削秦队长,毛绒小爪放到秦萧手背上,那意思——快点,快点呀!
秦萧低头,修长的手指按住栗子壳儿,剥开栗子:“邱子,你别冲动。”
“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其他都是虚的。人这一生很长,你又何必赔上自己,跟他们鱼死网破呢?”
邱宇悠闲散漫的神情淡漠下去,他听着秦萧冷淡如冰的话,突然伸手,捏住了秦萧肩膀。
年轻俊秀,好似是邻家大哥哥般温和亲近的青年眉目森冷起来,那双眼凌厉摄人。
他右手铁钳般扣住秦萧肩胛骨,压住上半身逼近。声音同样冰凉,却带着与秦萧冷静截然不同的狠厉:“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你秦萧嘴里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教了?这些没意义的大空话?”
白夏夏歪着脑袋,鸳鸯眼望着茶几。
夜幕沉沉,窗帘拉了一半,仅有一线月光倾洒进来,照亮了秦萧微微偏侧过去的半张脸。
那张冷峻面容平静冷淡,一如从前。
他波澜不惊,锋锐冷利的眉骨下是从容凉淡的目光,好似是徜徉的凛凛河水。
秦镇平静跟换了张面孔的邱宇对视。
邱宇桃花眼眼尾下压,飞扬的眉眼锋芒如寒剑,带着锐不可挡又一往无前的风骨。
邱宇的眼神锐不可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慑人感令人想起冬日拔剑带出的沁凉。
秦萧深黑眼瞳盛满清明,似水潺潺流淌过深渊和阳光却依旧如故:“他们死,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邱宇一字一句,因为提起那些回忆,声音隐隐发颤:“是我太冒进,害死了他们。”
“决定是大家同意的,不是你一个人……”
“够了!”
邱宇粗暴捏着秦萧衣领,逼迫着他靠近。
两个同样气质出众的人,碰撞到一起。
白夏夏却无心欣赏他们气场相撞的刹那花火,默默往后缩,小爪揣起来压在肚皮下。
猫猫努力降低存在感。
秦萧目光冷峻慑人,邱宇的气场却比他更具攻击性,眉目似是起了狂风骤雨的海面,肃杀萧瑟:“你过得太平静。”
“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
邱宇:“大海就死在我面前,跟烟花似的,炸的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他的脸。”
“还有小乐,他头一次参加任务,还没成年啊,17岁!他才17岁!”
“……”邱宇数着当年的队友,熟悉的名字响在耳边,秦萧眼皮子颤了颤,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一字一句:“总有清算的时候。”
“你四年都等了,何妨,再等一会儿。”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邱宇能改头换面,卧底到贩毒集团,想必经历了许多波折。
余三九被击毙,贩毒集团支离破碎。
邱宇功勋卓著,他能回到生活正轨,能有光明的未来。
邱宇如今的想法,秦萧也曾有过。在他最愤世嫉俗最憋屈的时候,很不得拿把枪将想象中的罪魁祸首崩了。
让那些人给他兄弟赔命。
“你挑起毒贩子的内部争斗,拿到了当年的部分证据。匆匆忙忙来寻姚安,也是想找证据。”秦萧声音平静,带着毋庸置疑的果决,他任由邱宇拽着他的衣领,眼神冷肃:“你不要冲动。”
“有了证据,让法庭审判罪人,这才是你该做的。”
邱宇冷笑,没有答话。他松开了,扯住秦萧衣领的手,神情淡漠下去:“……他不配。”
被法庭审判?死刑?无期?不管他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比不得自己亲自动手来的畅快。
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能这样轻轻松松的死?在监狱里待上几十年,轻轻松松的死!
秦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眼风观察着邱宇冷漠的表情,心沉入谷底。
他也曾经历过与邱宇类似的壮态,他知晓,不管自己如何说,都是劝不得秋雨的。
索性,秦萧闭嘴不言。
客厅气氛僵硬,只有电视里发出的说话声嘈杂响亮。
电视剧的动静格外清楚,又与这室内的冰冷气氛格格不入。
白夏夏小心翼翼揣爪,咽了咽口水。
邱宇方才一刹那闪过的仿佛地狱般的表情,有点儿恐怖。
某只猫低下头,爪爪揣起来,心中暗暗叹息——邱宇估计是醒来以后,就钻进死胡同想不开了。这是哪个脑筋不好使的,非把这种状态的邱宇安排出去卧底。
这不是雪上加霜嘛!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啊!
紧张状态下,白夏夏清晰听到了时针走动的声音。
猫猫失神看着电视,心思却已经走到了外头。
白夏夏放空时,能更清楚的嗅到空气中的气味,听到远处近处的各种动静。
人声、水声……那近在咫尺的慢慢,均匀的呼吸声……嗯?
白夏夏扭脸看,秦萧不知何时倒在了沙发上。紧闭双眼,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喵?”
白夏夏懵了,赶紧跑过去,爪子拍秦萧的脸:“秦萧,醒醒?醒醒啊!”你睡了,我怎么办!
秦队长睡得十分沉。
猫儿转头,想到了关键:“你给他下药了?”
“你这猫,居然没倒?”邱宇惊讶:“你有抗药性?”
白夏夏眼皮子跳了跳,她很紧张,呼吸微微加快,下意识跳到秦萧身上。
猫儿炸开毛发,龇牙咧嘴,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你想干吗?”
秦萧被迷昏太出人预料。
在白夏夏想象中,自己只需要等秦萧破局镇压住这王八蛋,自己跟风摇人……
波斯猫努力露出凶狠的表情,似乎是想用那小小的身子保护住沙发上的人。
邱宇调笑般地吹了个口哨:“放心。他怎么说也是我曾经的战友和兄弟,我不会杀他。”
“当然,前提是你听话。”邱宇桃花眼弯曲的弧度格外无害,阳光真诚,反而让白夏夏爪爪发软。
系统:“啧啧。”
白夏夏想阻拦他动秦萧。
可,她只是一只猫。
真正的战斗力很低,邱宇三两下将猫镇压住,空出手来,用尼龙绳捆住秦萧,粗暴地将他栓在了沙发上。
“过来。”
邱宇半蹲下身,鲜亮明媚的撞色衬衫衬出青年身板修长。
他伸出了右手,对着白夏夏摇了摇。
雪白波斯猫两只爪紧紧抱住秦萧垂下来的小腿,警惕又愤怒地瞪着他。
邱宇微笑起来,唇角轻轻翘起,嗤笑着冷嘲热讽:“你该不会以为卖个萌,我就会放过你吧?”
“秦萧这家暴怒起来,我也控制不住,这才花点儿时间陪他玩儿,回忆一下过往。”
“趁着我现在对你感兴趣,赶紧过来,再不过来,掐死你哦。”冷色的白炽灯光打在青年含笑的俊脸上,并没有为他度上温暖的颜色。
反而,清清楚楚映出了那双明亮眼眸深处的冰冷:“小白,过来。”
白夏夏腿肚子有点逗,她执拗地抱住秦萧小腿肚子。
——这、这个家伙好像翻脸了…
“你不过来也可以。三天之内,没人打电话送秦萧去医院,他下半辈子……”余下的话消失在邱宇翘起的嘴唇里。
雪白波斯猫咬牙,不情愿地靠近了。
修长的手指捏住猫猫下巴,将猫抄起抱到怀里,声音又温暖起来:“乖嘛。”
“……”白夏夏强忍住暴怒咬人的憋屈,像只玩偶娃娃似地缩起爪:“你要干嘛?”
控制住了秦萧和白夏夏,邱宇懒散起来,慢条斯理从电视柜底下拖出了个木箱子。
箱子打开,摆着各式各样的化妆物品。
白夏夏有些好奇,小脑袋却被邱宇手抵着推到了旁边儿,邱宇语气:“别捣乱,一边去。”
邱宇对着镜子,在俊雅的脸上刷刷画画。
一笔一笔勾勒出了张皮肤粗糙、肤色略深、带着青色胡茬的中年男人脸。
中年男人眼窝深陷,青色眼袋浓重,浓黑眉毛又杂又乱,是一副营养不良却又乍一瞧就阴沉沉怕人的脸。
白夏夏扫着那边儿的秦萧,看似趴在桌上,心思全都在秦萧身上。
客厅茶几摆着电话,可猫猫动作快不过邱宇。
邱宇的话不能完全信,自己得尽快打电话,把秦萧送出去。
失神的猫转回脑袋,一抬头,对上了张张气色难看的吓人脸。
那张脸咧开嘴,笑得张开了血盆大口。
“喵……”白夏夏惨叫了声,吓得差点儿从电视柜上摔下去。
关键时刻,一只手接住了慌乱的白夏夏。
邱宇顶着那张陌生的脸,笑得前仰后合,笑声特别清朗:“……小傻子!”
白夏夏被控在手心,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笑声起伏。她不知道邱宇是咋回事,这家伙说话做事似真似假,夸张又有些无厘头,可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又让白夏夏觉得是真的。
这个人,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