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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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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他从没和任何人这样近过。

这样的距离让他浑身紧绷, 可剧痛侵袭下的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用力地闭紧双眼,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青筋凸显出来, 证明他正在极力克制什么。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身上, 他腰间冰凉的皮肤被逐渐捂热,秦抑疼得浑身颤抖, 却咬紧牙关, 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

像是感觉到他的痛苦, 沈辞环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扣紧了, 即便没有知觉, 秦抑也能猜到对方的腿可能正缠着自己的腿, 用体温来为他提供热度。

在这样的热度浸润之下, 疯狂肆虐的神经痛似乎收敛了一些, 在天将亮时就提前离场, 渐渐平息了下来。

秦抑喘息着, 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 那种被电刺火燎的感觉终于弱下去,他呼出一口气,疲惫得近乎虚脱。

他又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 伸手轻轻掰开了沈辞的手,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沈辞早已经睡熟了,被他触碰也没有醒, 秦抑慢慢地翻了个身, 由背对转成面对, 就看到对方安静的睡颜, 少年像只温顺的小动物, 乖巧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把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秦抑看着他,有种说不上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用冰凉的指尖触碰对方的脸颊。

沈辞……

*

沈辞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秦抑解除了环抱的姿势,还彻底鸠占鹊巢,直接枕了人家的枕头,快把他挤下床不说,还把他的被子抢过来自己盖。

沈辞慌忙起身,把位置还给他,被子也还给他,用力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脸——这么大一张床,他怎么就非得往人家怀里挤,他睡相这么不好的吗?

不过,看秦抑的样子应该是不疼了吧,他昨夜的行为似乎确有成效,只要他不疼了,一切好说。

还好他还没醒,应该没发现自己这糟糕的睡相。

沈辞松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做贼似的溜进洗手间洗漱。

然而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本该睡着的秦抑忽然睁开一只眼,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闷声不响地重新闭上了。

沈辞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洗漱完就跑,去餐厅吃过早饭,便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

人总是会在夜里做出一些比较冲动的举动,这下好了,他不光爬了秦抑的床,还钻了人家的被子,抱了他,甚至差点把他从床上挤下去。

怎么看都超过了秦少所能容忍的极限。

不过秦抑应该是……没醒过吧?一定没有吧?

沈辞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秦抑要是醒了,早就把他赶下床了,所以肯定没醒。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让他完全安心,只好做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他又一次打开了从沈家带来的行李箱,把箱子里最后几件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些不常用的物品,其中包括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原主和生母的合影。

照片里的原主只有三四岁,被母亲抱在怀里,冲着镜头笑。沈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上这张照片,好像潜意识中有种直觉,这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看向照片上的女人,只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没有原主记忆,对生母的面容感到陌生是应该的,可这股奇怪的熟悉感却不知从何而来,沈辞忍不住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她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

紧接着他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他好像记不清自己母亲的样貌了。

潜意识中他觉得母亲和照片里的女人很像,可照片里的女人看年纪只有三十出头,他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居然也就停留在了三十出头,往后十几年的音容笑貌竟全部从脑海中消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沈辞指尖发凉。

怎么会这样?

难道穿了书,变成了书中的沈辞,就会渐渐遗忘现实中的一切吗?

他不禁心跳加速,因为紧张和恐惧,下意识地摸向胸前。

项链不在。

等等……项链!

他这两天一直忙着照顾秦抑,居然忘了项链!

沈辞猛地起身,再也顾不上想什么现实穿书,把照片放在书桌上,快步下楼,直接找到管家,询问道:“我能出门吗?”

管家正在整理酒柜里的酒,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彬彬有礼地说:“当然,秦家不会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他顿了顿,听出对方焦急的语气,好心追问:“不过,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您的?”

“我的项链被人抢走了,我要去把它拿回来。”

“项链?”管家很是意外,“您知道抢您项链的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沈辞说,“他以前是我朋友,现在应该算是掰了。”

沈辞没多说其中的缘由,管家也就不多问,只道:“那我让司机送您过去。”

“谢谢。”

“需要安排保镖跟着您吗?”

“不……”

沈辞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忽然想到如果李子星——也就是抢他项链的那个朋友,如果不肯把项链还给他怎么办?

他没准得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于是他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管家说,“您现在就要去吗?”

沈辞点头。

“那您稍等一下。”

十分钟后,管家已经帮他备好了车,并叫来了随行保镖,一直目送他上车离去,这才返回室内,敲开了秦抑的房门。

秦抑显然早就起了,正坐在轮椅上,靠在窗边晒太阳,手里拿着那本夹有糖纸的书,隐约觉得糖纸好像换了位置。

他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管家言简意赅:“沈小少爷出门了。”

秦抑瞬间抬头,眉心微微蹙起:“去哪儿了?”

“他说一个朋友抢走了他的项链,他要去拿回来——我安排了保镖跟着。”

听到“安排了保镖”,秦抑稍稍安心下来,把书合起放在一边:“什么项链?”

管家:“具体是什么项链不太清楚,但他以前一直佩戴在身上,来秦家以后,却没见他戴过。”

“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过。”

秦抑沉默,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沈辞时他是不是有佩戴项链,时间过于久远,加上分开得匆忙,他根本没有注意这细枝末节。

他用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朋友又是谁?”

“应该是一个叫‘李子星’的人,是沈小少爷的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李子星接近沈小少爷似乎动机不纯,如果是他抢了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秦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是,”管家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忙道,“您别生气,他只是……不太愿意和您接触。”

“不愿意和我接触,倒是愿意把沈辞的情况告诉你,因为你不姓秦?”秦抑扣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用力收紧,像是在压抑怒火,“我叫他过来,为什么迟迟不到?”

“这个……”

“叫他现在过去,跟上沈辞,”秦抑冷声命令,“做他该做的事。”

秦抑闻言,身体就是一顿,果断回绝:“不行。”

沈辞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禁愣住:“为什么不行?”

“你还小。”

“我不小了!”沈辞一激动,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已经十八了,可以做成年人之间该做的事。”

秦抑皱眉:“那也不行。”

“就跟我试试不好吗?”沈辞凑近了他,“反正结婚是迟早的事,我们不如提前预热。”

秦抑还不答应,沈辞不免有些心急:“难道,你不喜欢我?协议结婚就真的是协议结婚,不想跟我进一步……”

“没有,”这次秦抑出言打断了他,“没有不喜欢。”

“那为什么……”沈辞更加费解了,忽然他不知想到什么,错愕地睁大了眼,“该不会,哥哥对着我硬不起来吧?”

“……”秦抑对他这个结论有感到无语,赌气似的说,“对谁都硬不起来。”

“不可能啊,”沈辞满脸不信,“你明明那里有知觉,有知觉应该就可以吧?果然还是我魅力不够,你是不是更喜欢成熟一点的,要不,明天我换件衣服。”

“……沈辞,”秦抑忍无可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在说,怎么才能让你对我有感觉。”

秦抑忽然撑着起了身,他声音很低,嗓音有些喑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奉献自己?”

“这怎么能叫奉献,”沈辞看到他凑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难道不是……应该做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秦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倦了,“你没有义务照顾我,也不需要讨好我,做你喜欢做的,想弹钢琴那就去弹,想考音乐学院那就去考,我给不了你什么,不要在一个废人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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