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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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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吃过早饭, 换了衣服,准备去一趟公安局。

秦抑送他到了门口——不知怎么,他今早一起来, 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悬空感, 好像将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在沈辞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后,这种感觉依然没有消失,虽然知道这种事情跟警察说清楚就好,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路上小心。”

沈辞点头,和温遥一起上了已经停在门口的车。

在得知冯越还他那五十万居然是诈骗的赃款后,他着实有些生气,现在想想,冯越还钱时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全都有了解释——不肯给他转账是怕留下记录,不用自己的卡而用他的卡、往卡里存现金而不是直接转入, 都是为了躲避追查,最大程度的降低这笔钱被发现的风险。

但千躲万躲也不可能躲过现在的刑侦手段,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多, 他还是被警察抓到了。

还不上钱就去诈骗,有那个能诈骗到五十万的脑子, 去干点什么赚钱不行?

沈辞非常生气地走进了警局大门, 表明来意之后, 他被警察带进了问询室,警察倒是很客气地请他坐下了, 还给他倒了水,随后询问道:“您跟嫌疑人冯越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沈辞实在不想说这家伙是他前男友,顿了顿, “游戏cp,警官懂吧?”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点了点头:“之前你在电话里说,冯越给你五十万,是为了还钱,请问您留有借条吗?或者其他能够证明他欠你钱的证据。”

“有,”沈辞掏出手机,“不过不是一次性借的,是两年中陆陆续续,我这都存着。”

原主给这些证据特意建了一个相册,他之前拿到钱,还以为这些东西没用了,差点删掉,还好当时犹豫了一下没删。

他把截图展示给警察看,还有几段录音,又想起什么:“哦对了,我这还有当时催他还钱,和他还钱时约我见面的聊天记录。”

他并没有清除聊天记录的习惯,虽然冯越已经把他删了,但消息记录还在,直接就能找到,他把这些内容也给警察看,包括当时的语音,警察看完,基本已经排除了他是冯越同伙的可能,最后问:“您确定当时不知道这是赃款对吧?”

沈辞:“当然不知道,我又不缺这点钱,我要是知道这是赃款,我就直接报警了。”

警察把这些记录做了存证,沈辞问:“他到底是怎么诈骗了五十万?”

警察:“先是做游戏主播,诱导粉丝给他刷礼物,礼物的钱大约有个六七万,当然这不算诈骗,这是粉丝自愿的打赏行为。后来他嫌这样赚钱还是太慢,就从他的粉丝榜上挑选了几个受害人,以各种理由找她们‘借’钱,总共骗到了七十多万,其中五十万用来还欠款,剩下的钱自己拿去用了。”

“很快受害人发现自己被骗,选择了报案——这还是年前的事了。因为受害人不止一个,分散在全国各地,嫌疑人又潜逃到了境外,给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多阻碍,直到前几天,他重新回到燕市,我们才把他抓获。”

沈辞听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内靠当游戏主播赚取六七万的打赏钱,这冯越根本就不是不会赚钱嘛,但凡他肯早点去当主播,何必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的粉丝也是够倒霉的,真心实意地给他刷礼物支持他,谁成想居然遇到一个诈骗犯。

欺骗自己的粉丝,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虽然知道能给一个游戏主播打赏那么多钱的粉丝肯定也不差钱,但沈辞心里还是很别扭,警察都还没提赃款退还的事,他已经主动开口:“那五十万我没动,退给受害人吧。”

警察有些惊讶,冲他笑了笑:“您愿意主动退还当然好,可以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这笔钱多留在手里一会儿,沈辞就要多难受一会儿,他当场把钱退了,等到终于折腾完这些事,已经是中午了。

除了在问询室时温遥没跟着,其他时间温遥都陪在他身边,眼看着到了午休时间,警局里的气氛也放松下来,警察们纷纷准备去吃饭了。

“感谢您的配合,”帮他做笔录的警察说,“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系您。”

沈辞点点头,正要和温遥一起离开,就看到有个女警正拿着一份盒饭从外面进来:“那诈骗的,饭到了,事儿还不少啊,还非得喝饮料——这年头钱真好赚,就凭自己长得帅点,会打个游戏,就能骗到七十多万。”

沈辞本来已经要出去了,跟她擦肩而过时,忽然留意到什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就见她把盒饭和饮料放在桌上:“谁审的他,给他送个饭。”

旁边另一个警察道:“小张吃饭去了,你给送一下吧。”

“我才不去,我看见他就想起那受害人,人家听说我们给他抓到了,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说要跟他当面对峙,我劝了一下午才给劝回去。”

“那等小张回来再给他送吧,饿半小时又饿不死。”

“好主意。”

一时间谁也不给冯越送饭了,温遥见沈辞停下脚步,不禁问:“怎么了?”

沈辞紧紧盯着桌上那瓶饮料,总觉得这东西哪里眼熟,忽然他脑中闪过什么画面,飞快地掏出手机,打开和陆衡的聊天界面,在聊天记录里一搜索,搜出几条历史消息,点开了里面一张图片。

是当时他跟陆衡聊到秦抑出车祸,陆衡给他发的那个砸到秦抑车的饮料瓶的照片。

沈辞走上前去,把桌上的饮料拿在手里,和照片中的仔细对比,虽然照片里的饮料瓶已经破损,但依然能辨别出——二者是同一种饮料!

他瞬间觉得浑身血液直冲头顶,转头对警察道:“这是给冯越买的?”

警察诧异地看他一眼:“是,怎么了?”

“他在哪儿?”

“呃……”

警察没直接答,沈辞也不再问,总共就那么几间审讯室,他一间一间去找好了。

沈辞快步走向审讯室的方向,警察还不明白他的目的,立刻上来阻拦:“先生,您要干什么?”

只有一间屋子里有人,沈辞很快找到了冯越的所在,他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冯越!”

警察冲上来拦他,被温遥挡住了,两人正在僵持,沈辞已经冲着冯越质问道:“去年的一月五号到一月六号,你是不是开车上过燕渝高速?!”

“什么?”冯越被铐在审讯椅里,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沈辞?”

“我在问你话!”

他这声音太高,已经近乎叫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两个警察上前拦住了他:“先生,您冷静点!”

“小辞!”温遥也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往里走,“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

“我问他去年的一月五号到六号是不是上过燕渝高速,”沈辞已经气得脸色煞白,五指紧紧地攥着饮料瓶,几乎把瓶体捏到变形,“是不是往高速上扔过一个跟这一模一样的瓶子!”

冯越看着他这样子,莫名慌张了起来,急忙为自己辩解:“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扔瓶子,不是来审讯我诈骗的吗?不是,你怎么闯进来的?警察同志,你们不管管他吗?”

温遥先一步把沈辞护在怀里,半哄半抱地把他从屋里带了出来,感觉到他呼吸非常急促,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低声说:“冷静点,别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好不好?”

沈辞逐渐冷静下来,看着周围的警察,也知道自己行为有些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近乎颤抖地拿起手机,给警察展示那张照片:“这是去年一起车祸现场存留的证据,有人往高速路上扔饮料瓶,间接导致了车祸发生,这种饮料并不是特别常见,冯越很喜欢喝,我怀疑那个饮料瓶就是他扔的。”

怪不得他当时和陆衡聊天时,就觉得瓶子眼熟,肯定是他以前见冯越喝过。

冯越听到他说“车祸”,更慌张了,在椅子上挣扎起来:“不是,一年前的事谁记得啊,我没上过什么高速,沈辞,你别因为恨我就凭空造谣吧?”

“闭嘴!”警察呵斥了他一句,用力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他引着沈辞来到外面:“您的意思是,嫌疑人可能还同时涉及别的案件,不止诈骗这一桩?”

沈辞点头。

“我们会联系一下交警部门,看您所说是否属实,不过单凭一个饮料瓶的话……”

“dna,那个瓶子上采集到了dna!”沈辞又不由自主地抬高了音量,“你们进行一下比对,就知道是不是他!”

“好的,”警察说,“还麻烦您提供一下交通事故的具体时间,以及涉案人员的姓名,或者车牌号,我们会尽快调查。”

沈辞沉了口气:“时间是去年的一月六日,是货车追尾了一辆小轿车,肇事司机是谁我不太清楚,小车上的受害者是……秦抑,和他的司机。”

“秦抑?”警察的表情忽然一变,“原来是那起案子啊……”

“你们知道?”

“那谁能不知道,不就是那个钢琴家秦抑吗?”女警正在饮水机旁边接水,“当时那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不仅交警部门在查,连我们的刑警大队都惊动了,因为网上有很多人在说,怀疑不是交通事故而是蓄意谋杀,我们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她说着喝了一口水:“结果最后查明,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根本不存在什么蓄意谋杀,只能说是无妄之灾。据说那之后他就没在公众视野中出现了,直到现在也……等等,你该不会是他的?”

“我是,”沈辞把已经攥得有点变形的饮料放回原位,指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还请你们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冯越。”

警察叹了口气:“您的心情我们理解,您放心,有结果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你们先回去吧?”

“麻烦了。”温遥轻轻扣住沈辞的肩膀,冲警察道了谢,带他离开警局。

沈辞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觉得这大热的天气也驱散不了身上的冷意,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害秦抑变成今天这样的的罪魁祸首,居然有很大可能是冯越。

“上车吧,”温遥轻声道,“再不回家的话,你哥哥会担心的。”

“……嗯。”

沈辞一去就是一上午,随着时间推移,秦抑心里那股奇怪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生怕两人在路上出什么事,几乎隔一会儿就要给温遥发一条消息,问问他们怎么样了。

距离温遥上一次回复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是中午,警察也该休息了,秦抑忍了又忍,就在即将忍不住要给他打电话时,对方终于回复:【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就到家】

秦抑松一口气,心说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回过去一个“好”,放下手机,准备通知管家准备开饭。

但意外的是,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因此而消散,他刚刚放下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顺手把电话接起,就听那边道:“您好,是秦抑先生吗?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这里是逸康疗养院。”

不祥的预感在接起这通电话时攀升到了顶峰,秦抑指尖微微一抖:“是我,有什么事?”

他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明明听明白了,却又好像没听明白,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

对方沉默了两三秒,更加清晰地重复道:“很抱歉告诉您这个不幸的消息,您的母亲虞姝女士……在今天上午,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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