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第101章末路之徒
第101章 第101章末路之徒
很时候, 三源葵的逻辑和正常人都不一样。
那怕作为黑手党，尾崎红叶自认为也不是正常的存，但是很时候, 也仍旧『摸』不透对方的一些想法, 那怕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三源葵正常中带着奇异的逻辑有了大概的认知。
很时候，她的行为都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一旦有了问题出现，深埋她内心深处，与正常孩子完全不同的想法会她的直白下暴『露』个彻底。
最重要的是, 一个生活“正常”世界的孩子，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异常的，那怕是这句听起来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又挺有道理的话, 也不是轻易能被谁说出的。
孩子会做的, 都有什么呢？
被教导着认知世界, 模仿着大人的行为, 最后……亲身体会着身边的一切。
这不是区区资料上的那些, 能够培养出的思想。
然是很假。
“葵。”
尾崎红叶收敛着思绪, 作出询问。
“这句话, 是谁教的。”
“没有人教。”
三源葵摇了摇，仿佛仅仅是陈述了一番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自然。
“是我自己的, 想法。”
因为前研究所的时候看过很这样的事，有被实验的人为了更好过一点, 强压着恐惧对人示好，说着她也能察觉到的谎言，这种事情她过很。
听话的人总是更能得到一些优待的。
从小地下研究所长大的她对“不正常”的事情接受度实相当的高，甚至是属于……黑暗面的东西。
遇到安娜之前, 葵甚至不知道，对比外面的世界，研究所竟是如此的黑暗，里面堆积了无数不容于世的残忍。
可是被尊带出，到了吠舞罗和大家一起生活之后，安娜不需要隐瞒了，吠舞罗的大家也没有说过谎。所那时她觉得，如过得很好，大概是不需要说谎的。
“自己的想法吗？”
尾崎红叶微微皱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像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询问，神『色』又柔和下来。
“那么，葵，说过谎吗？”
“嗯。”
三源葵对自己说不上是错误还是正确的错误供认不讳。
“前，有说过好次的。”
算最近的，应该是……和七海海分别的时候，那句不小心说出的话吧？
现想想，好像也过去许久了。
“好孩子。”
轻柔的音落下，同时出现的是落顶的手。三源葵不再沉思，目光顺着那只手，落回了尾崎红叶的身上。
“如镜花当初……也不用受那些苦了，幸好……”
一身和服迤逦的女『性』像是想起了什么感叹着，又咽下了某些字句，听起来有些没没尾。所幸三源葵不意这些，只是抬眸，听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不存任的前提，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谎言总是无穷无尽的，甚至有时候，哪怕是一句短短的承诺，未来都有可能变成谎言。”
尾崎红叶说着，三源葵顶的手慢慢下滑，最后停留对方嫩滑的脸颊上，带着怜爱，轻轻地抚了抚她颊边的发丝。
幼小的孩子，无论是葵还是镜花，因为还没来得及经历更，所无法确切的明白，到底怎样的选择对自己的当下及未来是最好的。
所才更需要她这样年长一方的教导。
“葵，不要给任骗的人给予同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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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她这么说着，一字一句都带着她所体会过的竟然，从前摔过的跟。
“那怕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
三源葵晕晕乎乎地从尾崎红叶那边离开，直到好一会儿过去，脑袋里还是尾崎红叶试图塞到她脑袋里的各种教导。
说起来……
三源葵想着，看了看走廊另一侧落地窗外横滨的景『色』，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红叶姐她……好像后面一直说他的，说了很，致于根本没回答她一开始，那个怎么看待太宰的问题！
怎么回事？难道她那边待的一个小时是吃东西去了？
她低沉思的时候，迎面有音忽然响起。
“葵。”
短暂的一，听起来冷冷淡淡，仿佛里面没有丝毫的情绪，紧接着响起的，是属于少年的音。
“葵……小姐。”
依旧不能突破自己内心简直心理阴影的中岛敦，对三源葵的称呼相当的礼貌。三源葵抬眼望去，个人正正好走到了自己身前不远。
“镜花，敦。”
三源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准确地打着招呼。
“下午好。”
泉镜花面瘫着和三源葵近乎一模一样的同款面无表情的脸回应了一句后，空气中顿时静默下来，中岛敦看了看又双叒叕开始相互对视，仿佛是进行脑电波交流的个女孩儿，相当识相地拉了拉衣领，闭上了嘴。
无的对视持续了没一会儿，三源葵打破寂静，率先开。
“我有事情，想问们。”
三源葵相当直白的问出了自己今天最大的问题。
“们对太宰，是什么感觉？”
泉镜花的回答相当直接。
“首领，上司。”
与之相反的，是她身旁，中岛敦下意识僵住的身体，及微缩的眼瞳。
“太、太宰先生？！”
拥有众传言，被敌人畏惧的白『色』死神这一刻仿佛是突然被老师点名答题的小学生一样震惊。
那怕身形依旧保持了挺直，但他还是下意识瞄了眼四周，无论是走廊尽的守卫，还是顶不留空隙的摄像，都让他下意识地有些紧张。
公开谈论首领，还是港/黑大楼这种地方公开讨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那可是太宰先生啊！不对，那怕不是太宰先生，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是能轻易随随便便这么问出来的吧！
也不对，既然都公共场合我出来了，难道是太宰先生授意的？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员工内部调研？太宰先生终于察觉到他最近的风评不太对劲了？
心里仿佛是装了无数的问号，有小老虎劲蹦跶，中岛敦不着痕迹地咽了咽水压压惊，然后不自觉的，用比平日里还小了一分的音回答。
“太宰先生的智慧深不可测，本身也让人非常尊敬，不是能随意评价的，所……”
他深吸一气，铿锵有力地说出最后一句。
“我和镜花一样！”
总之，和镜花的回答一样肯定错不了！
“哦。”
三源葵点了点，中岛敦充满了暗中观察的视线里，用十分平淡的音回复。
“我知道了，谢谢。”
得到了答案的她毫不拖拉地告别了人，向着首领办公室的地方前进。
和离开时一样，太宰治依旧兢兢业业地处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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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唯一不一样的大概也只有那些文件的厚度。
三源葵没有打扰对方，只是搬了和椅子到对方桌子的左边坐下，像是只难得安静下来靠人身边的猫猫。
只是……那视线，未免太过于瞩目了。
如不予理会，那么大概能度过好一阵不会被打扰的安静时光，因为那孩子安静而又乖巧，还相当有礼貌。
但这有一个前提。
——若能够忍受那仿佛如影随形的目光。
仿佛带着温度，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加热烈，甚至会把室内的温度也带得低了分。
但太宰治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臆想，目光是不会有温度的，而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仅仅是安静的注视，不带走丝毫的他意味。
但要怎么说呢？
笔尖文件中微微一顿，又还没有引起注意的时候又重新衔接，完美的看不出丝毫破绽。
迄今为止，他所感受到的，所有的目光，都没有像是对方这样的纯粹。太宰治觉得，无论是带着“善意”还是“恶意”的，他都能够自如处理。
可如仅仅是没有任目的的单纯注视呢？
手中的文件被放到一边，他拿起新的一份，垂眸看着上面显示着的军火交易，油然而生出了感叹。
大概100把机枪的枪对准自己，屋子里突然有即将爆炸的炸弹，都比现这要好受太了吧？
但哪怕煎熬着，太宰治也不想要过早的结束，去面对这目光的人。
煎熬的缓刑与立即执行，他大概……更擅长前者。
可明明他应该更擅长后者才对。
寂静而又不到自然光的办公室里，黑『色』的墙壁与天花板让每一个进到屋子里的人都不自觉地感觉到压抑，哪怕有烛光孜孜不倦地试图照亮每一片角落，可无论如，也比不上太阳。
年的沉淀下，足衍生出随处可的死寂。
或许这叫办公室，早与死亡连结了一起，无论是别人的，还是……
不知什么时候，办公桌的一角被占据了。
先是手，然后是胳膊，蓝『色』的衣料随着动作这里光明正大地这空余的一角扩展着地盘，最后，是亮眼的金发。
那目光的人全然换了一个角度，注视着仿佛毫不动摇的太宰治，不知过了么漫长的时间后，终于支撑不住，被缓缓隐藏。
呼吸也变得绵长。
太宰治一直停留文件上的目光终于此刻缓缓地转移到了身旁的人身上。
安静的，乖巧的，一动不动的，同时又是弱小的，和……“强大”的。
不，明明只是执着而已。
指尖自己也没预料到的时候先一步出现对方的脸颊上，带着不同于他自己的温热，从这仅仅是一小点的触碰里，越过手掌，一路向上。
想要离开，又想要用力，看着指尖戳出轻微的凹陷，捏着脸颊，对方即将醒来的一瞬间再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任由对方睁着茫然的眼睛，陷入『迷』『惑』。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太宰治想着，强迫自己收回手，板正自己的目光，让它重新回到文件上。
可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想着，忽然勾起了一抹微笑。
大概是……有猫咪躺身边，想离开的时候又不舍得起身惊扰到她的感觉吧？
还真是……失败。
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