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未来的方向（一）
早上好, 新的一天从用英语互相问好开始。
“早上好，赫莉。今天的天气很好。”一坐到餐桌前，林赫就得到了提姆语速绝对称不上慢的流利英语, “早餐阿福做的是煎蛋和土司, 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林赫先扭头看了眼窗外阴沉沉仿佛下一刻就要下雨的天，又低头看了看盘子里的培根, 然后她陷入了沉默。
是的, 英语勉强在提姆那里过关后，林赫每天都要面对各种问答——而且最过分的是, 为了确认她是否真的听懂了，提姆说的话往往不一定是真话。
“事实上外面乌云密布, 而且今天的早餐分明是培根和土司。”林赫怨气十足道，“这样的情况你还要维持多久？”
她的英语已经锻炼的很好了不再需要这种测试了好吗！
“那就今天结束好了。”提姆轻快道。
“咳。”少见的准时出现在餐桌上的布鲁斯咳嗽了一声,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吗？提姆这分明就是乐在其中, 什么测试林赫是否能听懂, 纯粹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早上好, 父亲。”林赫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布鲁斯, 满意地点点头, “看样子你们昨天晚上的工作十分顺利。”
——至少精神饱满而且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伤, 这样林赫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场的两人同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最近的工作确实越来越顺利了，据他们调查这似乎是一种颇为玄妙的力量……简单来说就是, 虽然因为林赫选择留在哥谭而导致她的能力都被封印了, 但是残留下的那一些被林赫无意识地引导保佑他们平安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希望和奇迹的力量, 不过具体表现出来的更偏向运气的加持。
比如让蝙蝠侠做二选一选择题的小丑拿到的炸\弹竟然是假货而且他居然没发现, 比如最近□□的头目不知道为何纷纷负了伤, 全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比如谜语人……
哥谭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抱有坏心的人似乎都变得倒霉了起来。
虽然这好像是个好事，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哥谭确实比以往更安全了，但是他们几个总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微妙。而且听说林赫还有打算把一些比较臭名昭著的罪犯充当“交换生”换到深渊那边去？
……大可不必。
布鲁斯面上不显，他清了清嗓子后问道：“说起来，赫莉，你想好要去哪个学校了吗？或者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工作？”
虽然明面上赫莱娅·韦恩这个身份已经确认死亡了，但是如果要真的把身份恢复过来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他们当初的葬礼都是悄无声息的，除了他们一家以及芭芭拉几个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参与。
“……什么工作？只要是可以帮助你们的工作就行。”林赫摆正了态度，这么说道。
其实她也有想过跟着家里其他人一起去夜巡或者什么，但是最终林赫发现，她太高估自己了。
……
……
那天，林赫在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冷不丁地说道：“说起来似乎只有我没有参与晚上的行动……父亲，你看我现在开始训练晚吗？”
正在喝水的达米安直接呛住了，接过迪克递过来的纸就开始疯狂咳嗽。
一时间，客厅只有达米安的咳嗽声，其他人都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赫莉，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迪克试探道，“是担心我们会有隔阂吗？其实你完全不用抱有这样的担心，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们家中的一员。”
他们对林赫的要求其实很低，只要能保护好她自己就够了。而且现在的哥谭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危险，他们根本没必要把原本生活简单快乐的林赫也拉进夜间的刺激中。
甚至在林赫得知了他们身份后为了不让林赫有隔阂，他们也是尽可能不主动提起夜巡的事情。不过如果林赫主动询问，他们也不会隐瞒。
“不是觉得夜巡很酷——好吧，我得承认是有这么一个因素在内——但主要还是因为你们都去执行危险的任务，我却一个人安安全全地待在家里，这样很别扭。我也想做点什么。”林赫喝了一口手里的西瓜汁，认真地说道。
……所以还是有夜巡很酷炫的原因在内？
布鲁斯犀利的目光扎在了林赫的身上。
明显注意到布鲁斯目光的林赫顿时炸了毛，她毫不愧疚地将杰森拉下了水：“因为以前杰森说过他有人生最棒的一天，但是他一直不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最棒，直到现在我知道你们晚上的工作后他才给我讲了那一天——他当罗宾的那一天。”
在场的迪克和布鲁斯表情微妙了一瞬，而达米安则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还好杰森不在这里，不然岂不是又要蹦起来和赫莉吵架。
迪克心里这么想道。虽然大家对杰森的一些情绪心知肚明，但是在布鲁斯面前挑明这样的事情，杰森大概会很不乐意吧。
而在迪克庆幸没有演变成兄弟姐妹的内战时，达米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录音笔，看着林赫不容置疑道：“你再说一遍刚刚的那段话。”
林赫：“……”
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似乎是从林赫的表情看出了什么，达米安停顿了一秒后补充道：“请。”
……啊，这个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谐。林赫感动极了。
然后被这样执着兄弟情感动的林赫就果断惟妙惟肖地描述了当时杰森讲述那段经历的话语，连语气都尽可能模仿了。
在她描述的过程中，迪克语气虚弱地打断了一两次表示：“不管怎么样，骂人的话就不用一起模仿了，真的。”
“我们应该争做文明人。”迪克煞有介事道，“我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夜巡的时候其实更偏向与用文明的语言来教导他们改邪归正。”
说到这，迪克露出了标准的微笑——仿佛他从来没有对罪犯笑眯眯地放狠话，也从来没有说过“f**k Batman”一样。
“嗯嗯，所以夜巡需要文明的语言来让罪犯改邪归正吗？”林赫摸出了一个黑色笔记本开始记笔记，一副认真听取建议的模样。
迪克笑容僵住了，而布鲁斯直接向他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
——让你扯开话题结果你怎么反向冲刺，而且还把林赫吸引了过来？
“咳咳。”终于看不过林赫疯狂记笔记模样的布鲁斯面不改色地说道，“如果想加入——至少要能和达米安打平手吧？”
……
……
事实就是她根本打不成平手。不，不如说她往往会在五招内被达米安掀翻在地。
当时被打击到的林赫深深抑郁了，她忧郁地最后看了一眼已经画好设计好的帅气制服，最终总算是放弃了加入夜巡的想法。
布鲁斯对此表示满意。
——不枉费他将达米安塑造成全家体术最菜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