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222章
柳莲一将笔记放进包里, 顺带拿出球拍走进场内。
另一边，白石同样拿起球拍进场, 临走前小金活力满满地笑着打气。
“白石, 看你的啦。”
比赛开始，柳莲一发球。
对于白石藏之介，他并没有收集到多少资料, 不过去年轻井泽合宿时，他们有交手过, 那种完美到如同教科书一般的球风, 直到现在都还令人记忆犹新。
只是除了那一次之外，白石几乎就没再展露过他目前的实力了。
在去年的比赛中没等他上场, 四天宝寺就输掉了半决赛，而今年, 虽说他们一路打进全国大赛，可白石依旧鲜少有过出场。
未能掌握资料，柳莲一选择稳妥开局。
质朴的发球, 白石干净回击, 在打回的同时迅速上网, 未等柳莲一反应过来就以一记放短球率先拿下一分。
“0-15。”
白石目光带着自信，脸上扬起微笑, 一切尽在掌握。
“嗯~痛快绝顶。”
柳莲一眼中划过欣赏，直白道。
“将球打向球场最角落，在迅速逼近网前的同时预判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从而使出绝妙的过网下坠球。”
白石闻言赞叹出声。
“不愧是立海大军师，数据分析非常到位。”
对他的评价，柳莲一浅浅一笑。
“你的回击干净利落，难怪被誉为圣经。”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互赞, 场边的谦也跨坐在长椅上忍不住吐槽。
“这羞耻的互夸是怎么回事？”
比赛来到三比一，柳莲一暂时落后一局。
圣经网球，那看似简单的回球，却始终能占据上风的根本原因，则是来源于白石扎实的基本功。
柳莲一平静的表情下，内心升起凝重，完美到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明明数据就摆在眼前，却让他看不到破绽。
他打出镰鼬，却被白石瞬间看穿打回。
白石弯起嘴角。
“漂亮的球技，不过太不利落了。”
紧接着柳莲一使出空蝉、甚至超高速切球，同样也被对方一一打回。
白石一针见血点出。
“擅长收集数据的你，有通过资料得到我下一球的动作吗？”
说着他使出自己的得意技圆桌抽击。
“game白石，五比一。”
柳莲一身体一怔静静站在场上，此时的他陷入一片黑暗，自己这是怎么了？
资料出错就陷入困境了吗，柳莲一。
数据给予了他对任何事物的绝对掌控，可一旦脱离资料，未知的东西就会让他感到不安，意识到这一点，柳莲一身形微怔，他在内心第一次升起困惑。
【如果没有资料，自己将会怎样？】
无法预判对手的行动？
还是说无法预知比赛结果？
或许两者都有，可输掉才是让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观众席上，切原见柳学长毫无反应，握拳急切喊道。
“柳学长，不要收集数据了！马上回击！”
放弃收集数据？
不，他不会放弃数据网球。
【柳莲一，你收集资料的最终目的是取胜！】
他坚信任何数据都不是无用的，我柳莲一的数据绝不会出错！
就在这时，原本一片黑暗的空间被无数飘起的白色数据资料点亮，就像是置身于计算机代码世界，柳莲一抬手轻触那些字符和数字。
“即便是圣经，也逃不过数据！”
这一刻，所有人看着他周身涌动着蓝色荧光，柳莲一睁开眼，世界在他眼中完全数据化。
“入射角38度，网球以侧向旋转力进行半径2.16米的圆周运动，会形成十一个球的视觉差。”
“什么？！”
场边谦也惊呼一声，只见柳莲一果决打回白石的圆桌抽击。
白石一愣，居然被看穿了招式。
局势逆转，比分被逐渐追回。
幸村有些不确定开口。
“弦一郎，你有看到莲一身后吗？”
真田不解，顺着幸村的提示看去如实说道。
“只看到蓝色荧光，怎么了？”
幸村微微蹙眉，脸上升起些许疑惑。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莲一挥拍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个精灵一样的身影。”
听着两人对话，五十岚转头说道。
“精市，你看到的是不是戴着眼镜的小精灵，似乎头上还有一顶博士帽。”
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莲一身后隐约凝出形状的小精灵，虽然很模糊，但确实存在。
闻言幸村微微颔首。
“对，看来我没有看错。”
见他们都这么说，真田更加眉头紧皱，但两人说得有理有据，难道真有什么奇异的小精灵？
柳莲一周身涌动的数据之力，当他再一次回击后，真田看到了！
虽然很不真切，但好像真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像极一个研究员模样的小精灵。
他视线转向五十岚，语气严肃追问。
“所以那是什么？”
五十岚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幸村和真田外，其他人并没有露出疑惑地神情，难道说他们都看不到吗？
仁王对上五十岚的视线，他有些困惑地询问。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地方？”
他随意地挠挠头，不知怎么形容，在梳理措辞后，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看到的。
幸村眨眨眼。
“原来你也看到了？”
真田抱臂看向五十岚语气笃定地再次询问。
“你知道什么吗？”
关于这件事，五十岚点头直言解释。
“那是新境界的雏形。”
“新境界？”真田一愣，“你说清楚一些。”
“无我境界之上还有新的大门，看来莲一已经摸到了门槛。”
柳莲一的实力差不多到了天衣无缝，他此刻展露出的数据之力，从身后的模糊化形足以说明有踏入异次元领域的可能，不过想要完全达成现在还言之过早。
听着对话，切原惊讶道。
“无我境界之上竟然还有新境界吗？”
傻乎乎的询问，五十岚扑哧一笑。
“当然，无我境界只是开始而不是终点。”
听学长如此了解，切原顿了顿忍不住追问。
“五十岚学长已经达到新境界了吗？”
这个问题，幸村他们也想知道，对于伙伴，五十岚不想隐瞒。
“是，我在那里集训的时候完成了。”
能够看出异次元领域化形的人，基本上实力已经达到了条件，差得或许只是一个契机。
切原瞪大眼睛，却还是无法看到柳学长身后有什么。
“诶！难道我没有达成新境界的潜质吗！”
他表示无法接受。
五十岚揉揉他的小卷发，“赤也，这个对你来说还早，慢慢来不要急。”说着他看向仁王，真田，幸村的实力差不多达到了天衣无缝的要求，所以能够察觉并不奇怪。
倒是仁王，既然也能看到的话，就说明实力并不在几人之下，果然仁王才是部里隐藏最深的一个。
青学这边，手冢也看到了柳莲一身后的化形，还有不一和越前也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乾贞治看着教授所展现出的实力，他停顿住手中的笔。
“莲一，这就是现在的你吗？”
四天宝寺这边，众人看着落入下风的白石，皆是难以置信。
忍足谦也震惊说道。
“白石居然被对方压制住了。”
金色小春满脸担心喃喃自语。
“要赢啊，臧琳。”
此时场上白石神情凝重，面对柳莲一的数据之力，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还有，那家伙身后那是什么？！
世界的完全数据化，所有资料无处遁形，柳莲一看向白石。
“看得很真切。”
通过数据，他由衷感叹白石的网球很完美，那质朴的回球带着强大的实力，如果不是自己能可视化数据，他确实找不到那人的破绽。
不过现在就到此为止了。
“比赛结束，比分七比六，立海大获胜。”
白石看着精准打在自己底线处的球，略微叹息，他走到网前伸出手。
“这一次是你的数据网球略胜一筹，不过下次就不会了。”
柳莲一握住手浅浅笑道。
“有机会再来打一场吧。”
随着单打一结束，立海大以两胜一负率先来到赛末局。
此时大屏幕上亮起名字。
【忍足谦也、石田银VS仁王、柳生】
忍足拿起球拍看向搭档。
“银，让我们去赢下这一局。”
比赛开始，忍足就展现出了他的特长。
“可要跟上我的速度才行。”
瞬间提速，让比赛进入他的节奏中。
拿到优势，石田银发动了波动球，仁王试图接住那沉重一球，却不料球在接触拍面的瞬间直接将球拍击飞。
“game四天宝寺拿下此局，比分四比一。”
仁王低头看看自己还在不自觉颤动的手，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手臂的麻痹感。
后场柳生见状询问道。
“没问题吧？”
仁王给他一个无事的眼神，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两人，忍足谦也用过人的速度把控比赛节奏，并且抓住时机为石田银的波动球提供完成条件，不得不承认他们这对组合相当难缠。
看来想要打破劣势，就得从他们之中找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柳生突然出声。
“仁王君。”
对上比吕士的目光，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仁王秒懂他的意思。
【节奏交给我，想办法突破那家伙的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