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
这不是投怀宋抱吗？
看到这行字, 宋莺时一下子被口水呛到。
她不敢看身后的怀絮，往沙发更深处窝了窝，快速扣了个故作镇定的问号。
破壳小姬：？
对方：“哈哈哈哈, 我脑补的我家cp这两天的日常就是这样，真是巧了。”
昨天的合照一出来，所有cp粉都默认投怀宋抱这两天正甜甜蜜蜜同居中。而且连这前阵子繁忙、这两天放假的时间都对上了。
有群友跟着起哄。
加柴：“你不会就是我爱豆吧？是你吗序宝？”
小画家：“达咩，我们阿序肯定不赖床。”
卡哇1：“那小姬是小十？”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 宋莺时很快冷静下来，给出了她们无法找出破绽的完美说辞。
破壳小姬：“我和她分开睡，不在一张床上。”
这句话一出，效果极其显著。
时长4年猛1：“那你肯定不是我cp, 打扰了。”
我要猛1：“今天的梦醒的太快，我继续睡了，梦里还能跟10贴贴”
诱系0：“也是，我cp早HE了，哪像小姬这么坎坷哈哈哈”
“……”
你们cp粉的信念还真是坚不可摧啊。
宋莺时抬抬手让这事过去，针对之前她没看太懂的地方虚心请教。
破壳小姬：“为什么怀絮不赖床？”
小画家：“猛1是这样的, 只有0才会一夜之后连床都下不了。”
宋莺时：？
等等，怀絮不是0……还能谁是0？
合着小画家觉得她是0？
呵, 荒谬。
宋莺时昂着漂亮的下巴，垂着眼打字。
破壳小姬：“宋莺时是1。”
在这个群，争cp的上下位就是刷屏密码, 宋莺时不想跟他们争论她心中的事实, 在序一党气势汹汹冲过来前，沉稳道：
“不过她们俩都是女人, 1和0都差不多的啊, 无所谓, 怎么都行。”
但她肯定是1。
小长腿：“咳，小姬啊，你知道百合里1和0的区别吗？”
破壳小姬：“不知道。”
虽然宋莺时不知道对ntxl来说，1和0除了代表攻受外还有什么具体区别，但怀絮怎么跟她比嘛，她一看就是做攻的料。
宋莺时向来自信，从头学习做1对她来说肯定不在话下。
滚动不停的群聊天在宋莺时这句话后，突然卡了下，再飞快滚动起来。
满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好可爱”看得宋莺时直皱眉。
她反手要去寻找万能的百度知乎微博的帮助，查查这个1和0到底是怎么回事。
切出对话框前，宋莺时看到有人发了个链接。
超好的姐姐：“小姬你看这个……看完你就懂了，摸脑袋。”
春野之星幼稚园园长：“看完你就长大了，幼稚园毕业了，眼神暗示.jpg”
宋莺时没想到大家这么贴心。
她很有礼貌地说了“谢谢”，点进去前问：“国内直接点链接打得开吗？”
大家：“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涩！！！”
宋莺时觉得她们好玩，被逗得笑出声。
她手指轻移点开链接，网页加载得很快，新世界的大门向她痛快敞开。
手机满屏都是文字，宋莺时定睛一看，却发现是镜像翻转过的图，无法辨认，看不懂。
她准备翻转回来好好阅读，头顶忽然传来句清清淡淡的问询：
“聊得这么开心？”
宋莺时一个激灵，反手退出界面，手机往膝上一盖。
她动作迟缓地仰起头。
视野里，怀絮在她沙发背后伫立，绝美颜值顶住了这个死亡视角，下颌线条清晰凌厉。
宋莺时后颈枕着沙发靠背，眨了眨眼。
怀絮看到了多少？还是刚刚走过来？
宋莺时相信怀絮不是会偷看别人手机屏幕的人，更何况那图她自己都没看到呢。
她没看，她心虚什么。
于是宋莺时顶着沉着的表情道：“跟沙雕网友聊天呢。”
她状似无意地补了句：“群聊嘛，乱侃。”
怀絮不知信没信，抬手捏了下宋莺时鼻尖：
“吃饭了。”
怀絮喊完人转身就走，剩宋莺时自己一人在沙发上揉揉鼻尖，慢吞吞说了声“好”。
怀絮做饭风格和宋莺时不同，宋莺时喜欢做快手菜，怀絮有耐性得多，因为快11点才吃饭，都算午饭了，她还煲了道极鲜美的排骨汤。
宋莺时吃着酥烂脱骨的排骨，问她煲了多久，怀絮说两个小时。
宋莺时喝了两口汤后，想起之前的对话。她在心里算算，怀絮哪是九点半起床做饭的呀，合着前面的起床时间也瞒了她半个钟。
饭吃到一半，宋莺时问：“想好今天去哪儿了没？我们还有三四个小时活动时间。”
怀絮顿声：“有个展会……”
她说到一半，宋莺时的手机响起来。是李亦凝的电话。
在电话里简单沟通后，宋莺时挂断电话，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眼带歉意地看向怀絮：
“我得去趟工作室……”
怀絮嗯声，没有再问去过工作室之后展会还去不去，她拿着筷子，神情如常：
“是什么事？”
宋莺时挑眉一笑：“有人联系亦凝，想找我去面试电影里一个角色。”
娱乐圈就是个圈，人脉交错复杂像张网。有人托着李亦凝一个导演朋友的途径找到工作室、提出想让宋莺时去面试时，李亦凝着实有些没想到。
当初林宋相携探班那期播出时，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热度，尤其林轻鹭还赞誉了宋莺时，宋莺时的演技随之被大家注意到。
可大多外行人看热闹，在工作室没营销、而服化道为0、剧情难度不算突出的情况下，对宋莺时演技最关心的只有她的粉丝，其他路人主要关心的还是宋莺时的唱跳实力。
现在宋莺时还没出道，名次未定，商业价值有限，就有人找上门来抛出橄榄枝了？
李亦凝打听了下才知，这个电影的导演是林轻鹭的好友，再思及林轻鹭对宋莺时的态度，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个角色戏份不算重，算是客串。”
李亦凝知道宋莺时没正儿八经当过演员、进过剧组，解释得很清楚。
“为了节省开支，戏份集中在一起拍，去影视城顶了天一两天就能拍完。我看了看时间，在成团夜后……就算小十你组限定团出道，有其他行程，两天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对你来说是很不错的机会。”
李亦凝本来还在跟曲清一起给艺人做规划，是先给宋莺时接古偶呢，还是职业剧刷刷人设呢，还是直接跨进大荧幕。
没想到眼下大荧幕的机会送上了门，而且这个电影已经开组，宋莺时八月初拍摄，剧组八月中杀青，再制作一年半载，很快能上院线。只要市场反响好，以后宋莺时就不愁接不到电影，名利双收。
宋莺时嗯了声，浏览起李亦凝发来的电子版剧本。
一般愿意给演员看剧本，就代表导演对演员的倾向性很高，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基本可以定下来。
电影是仙侠片，导演宁霄是出名的商业片女导演，寻找热点的市场敏锐度极强，电影部部卖座。
宋莺时接到的角色是女主的隐士长辈，作用是给女主送金手指，给女主做娘家人，另外还有提高本电影武力值上限。
表演难度不高，主要在于刷脸，简单来说，是个点缀荧幕的花瓶人设。
宋莺时算是明白宁霄怎么没见过自己、就敢直接邀请的了，她大约看中的是她的脸，反正林轻鹭推荐的演技有保底。
宋莺时不介意演花瓶，她考虑的是要不要继续演戏。
本来这辈子她对演戏、演戏对她，都是可有可无的。她来娱乐圈是为了陪怀絮，在二公才头次感受到舞台的魅力。
但可能是上辈子抢剧本抢机会抢出了瘾，一看到绝佳机会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宋莺时把剧本翻来翻去，一时舍不得拒绝。
李亦凝见宋莺时沉吟不决，隔着玻璃看了眼曲清办公室那边。
跟着宋莺时一起来的怀絮此时正在曲清那说话。
李亦凝补充道：“咳，选角导演说，宁导了解过你和怀絮的cp热度，想找编剧多加个角色，很可能是真的。”
“……”
这是要给怀絮加个客串角色？也就是……
宋莺时把手机撂到桌子上，似笑非笑道：
“蹭我们热度？”
只能说，宁霄果然是商业片导演。
见宋莺时这模样，李亦凝以为她生气，抿唇笑得无奈：“也是你们太火……那我拒了？”
李亦凝拎得清楚，比起工作室的成绩，宋莺时的个人意愿是第一位的。
只要宋莺时流露一丝不情愿，她对这个剧本就要进行重新评估。而且，宁霄的电影也不是唯一选项。
宋莺时想拍电影，太简单。
李亦凝已经做好去找类似资源的准备，却听宋莺时道：
“拍，为什么不拍？”
李亦凝：“嗯？”
宋莺时站起身，笑着说：“这说明最懂市场的人看到了我们的商业价值，这是好事。”
“我还以为……”
宋莺时打断李亦凝，斩钉截铁道：“不仅要拍，我们还要投资。让宁霄和其他人明白，投怀宋抱蹭起来就是香。”
李亦凝明白了，老板这是在抬高cp的商业价值啊！
别人用糖炒cp，自家老板用钱炒cp，绝。
两人据投资数额商量之后，李亦凝紧急通过选角导演、找到宁霄沟通。
宁霄接到视频通话时，表情流露意外。等听到瑰影要投资五千万时，她的眼睛睁得溜圆，随即瞳孔飞快转动起来，热情邀请李亦凝见面详谈。
李亦凝马不停蹄地去商议敲定细节，留宋莺时一人在办公室。
宋莺时神情收敛，显出几分很少示人的冷艳。
方才李亦凝在想什么她懂，无非是以为，她不愿意让她和怀絮的关系染上太多商业色彩。
宋莺时昨晚刚明了心意，还未仔细想过这方面。
对她来说，炒cp是明星和粉丝之间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她没有这个需求，便从未想过涉及此列。在这个世界要不要迈入演艺圈宋莺时还未想好，可她得为怀絮多想想。
怀絮对未来事业充满憧憬和期待，她冉冉初升，前途无量。
宋莺时想看她走很远很远，即使代价是有些东西注定不能见光。
投怀宋抱是大热没错，但国内一直有同性结婚即将合法化的传闻，但一直未曾真正实施。如果她们作为公众人物公开出柜，“弄假成真”了，各界反应会是怎样？这样大的风险，宋莺时不敢拿怀絮的一生去赌。
刚刚面对李亦凝，宋莺时惊觉这事就如平地之下的惊雷，稍有不慎，便会天翻地覆。她当机立断——
不如顺水推舟，既然她们如今形影不离会被理解为选秀期间的营业，那么只要延续cp的热度，她们的“营业期”便能理所当然地向后延长。
想到这，宋莺时摇头失笑。
真是没话说，她真正才动心一天，就恨不得想好和怀絮一辈子的路要怎么走。
好奇怪啊她，怎么能想这么多，被人知道都要发笑的。
“就算为了生命值也得多考虑考虑，没错。”
宋莺时自言自语，找到了个更合理的解释。
她抬头，看到怀絮不知何时告别曲清走到走廊，低头回复手机消息。
她身形窈窕有致，颊边垂落一缕长发，只站在那里便足够动人。
宋莺时扬起笑，起身走向怀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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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电影剧本的事后，几乎没有时间再留给宋莺时和怀絮去折腾其他的，展会自然也去不成了。
中途宋莺时接到了宋铭母亲的电话，言辞间对方把自己位置放得很低，连声保证不会再让宋铭出现在她面前，还想见她一面。
宋莺时想起宋铭，嫌恶地皱眉。
她淡声拒绝了见面，准备等选秀之后腾出手，再来收拾宋铭。
不止宋铭，还有郑奇逸……
也不知道郑奇逸最近去哪儿了，打开微博也没什么消息，好像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似的。
宋莺时没多纠结，直接交待人去查一查郑奇逸在做什么。
短短月余时间，原书三个男主中的两个接连出现，第三个……估计也快了。
宋莺时思索着，边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紧急处理一下，回家见了面宋诚和徐从菡，再跟怀絮赶赴机场，回到白塔。
直到她走进白塔宿舍，看到自己的床，宋莺时顿时一愣，脚下一停：
“啊！”
怀絮应声侧眸：
“忘带什么了？”
宋莺时嘴巴闭得死死的。
她忘记看姬崽群发给她的学习资料了！
这大半天都忘得干干净净的，现在手机交上去了倒是给想起来了，简直惨绝人寰。
一心向学的宋莺时耷拉着狗狗眼，躲在怀絮看不到的地方无声懊悔时，并不知道，投怀宋抱cp粉又陷入了新的快乐——
在下午，一位真身大概是显微镜的cp粉在超话开麦，她截图了宋莺时的舞台唇色和她右手心的唇印，又附上怀絮的舞台妆面：
“小十手上这团模糊的红我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个形状很像唇印，我一开始觉得自己想太多，主要是10嘴上的唇色也不是这个色。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小十手心里的唇印和阿序二公舞台的唇色，怎！么！那！么！像！呢！这也太神奇了吧#狗头，我发誓这次我没有多想，我脑子里只剩啊啊啊啊啊啊啊了！”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瞬间在超话引起新一波浪潮。
“我知道投怀宋抱yyds，但我没想过她们那么敢，太上头了我晕了”
“求你们收敛点！”
“投怀宋抱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
本以为这条微博会是今晚超话磕糖的至高点，万万没想到显微镜还分倍数，另一个cp粉冒出来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有看过那个手部物料叭，最开始她们俩合拍的那个，之前我看的时候觉得10手上有个地方有一丢丢色差（我对色彩非常敏感qvq）但真的很轻微了！被镜头和后期调色吃得几乎看不到！我也没当回事。”
“刚刚看了那位姐妹扒出来的唇印糖，我又回去翻了翻物料花絮，花絮调色没那么狠，颜色比较明显点qvq怎么看也不是小十红茶玻璃唇的颜色啊！（其实看不出来）但对比度饱和度一拉，她手背有唇印是实锤叭！至于是谁的，我就不敢确定了。怀絮你敢不敢站出来认领！！！”
附图是物料正片截图，花絮截图，以及简单拉过参数看起来更明显突出的截图。
宋莺时的手很白，那一抹几近于无的红不难看出，却若有似无，让人不敢过分确定它的存在和本身的颜色——
但cp粉敢确定！
都敢吻手心亮给观众看了，区区吻手背而已，我的cp肯定做得出来！
“从进厂甜到二公甜度逐渐上升至今缠缠绵绵，什么绝美cp呜呜呜”
“她们从同居前就搞到一起了而我一公才入坑，我以前是瞎？”
“唇印是标记是吧是吧是吧从10出现在我们面前怀絮就给她打下的标记kswl”
“再联想学员初露面视频的小十比心，投怀宋抱是越回味越好磕”
……
cp粉内部已经磕疯了，但在网络上唇印糖流传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没到上热搜的程度。
不过春野节目组对自家这对大火cp的动态比较关心，节目组人员在网上看到这条消息后，立刻发给了导演。
吴导30号晚上不在白塔，7月1号一早，他刚到白塔，便把宋莺时和怀絮找了过去，把微博截图给她们看。
“你们先看看。”
宋莺时扒拉了两下截图，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公舞台的唇印……是她和怀絮两个人都失控了的结果，没什么好说的。
她真没想到拍摄手部物料时那么轻的唇印也能被粉丝挖出来，还成了她和怀絮早就勾搭在一起的有力证据。
她太冤了，她明明才开始准备做这件事。
宋莺时看完，把吴导的手机给怀絮看，自己看向吴导。
和上次谈解绑cp的时候不同，今天吴导的神情严肃许多，仿佛下一秒就要质问宋莺时和怀絮是不是小情侣，他们春野是不是出了对同性恋人。
宋莺时的态度不由得端正起来，忍不住提前思考如果吴导真这么问了，她要不要承认？
承认是恋人不太好，承认对怀絮有心思听起来也怪怪的……总不能突然当着吴导的面跟怀絮告白吧？吴导一大把年纪了，不好这样塞他狗粮。
现在，怎么在怀絮面前，回答吴导等下的问题就是一个大难题……
宋莺时在极力构思合适的答案时，听到吴导幽幽问：“原来……你们的cp是从最开始就有心炒作出来的？”
？
宋莺时：“吴导，我们不是……”
吴导：“唉，我又不傻，都印唇印了，是吧？你们安心，没必要否认，我也不反对你们炒啊。就是上次解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啊，小十还找理由，唉，你直接说你不想解绑不就行了吗。”
“……”
一旁的怀絮闷笑出声。
宋莺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了怀絮一眼。
吴导：“我都说了不要紧，你们俩还在我面前打眉眼官司串供哪？”
宋莺时沉默。
面前，是认定她们在营业炒作的吴导。
身边，是因为宋莺时被说到哑口无言感到愉悦的、坏心眼的怀絮。
该怎么选很清楚了。
宋莺时扬起头，双眼湛湛地看吴导：
“可不是吗，吴导，我跟怀絮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营业的事告诉您没关系，可她怕惹您不高兴，不敢说。”
吴导“哦？”了声，立刻转移目标，看向怀絮，痛心疾首：“怀絮啊怀絮，你这是不相信我？我什么没见过，你们俩这事算什么。”
“……”
这下怔住的成了怀絮。
宋莺时心头舒服了，不想真影响了吴导对怀絮的看法，继续道：“她平时不这样，您也知道，她看在眼里的东西太少了，这都是太在意您这位长辈了。”
吴导动了动嘴唇，爱惜地看着怀絮，嘴上却道：“你们俩少联起手来骗我啊，一个个鬼灵精的——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们多掰扯，这件事咱们通过气，以后好说。”
宋莺时谦虚请教细节：“什么好说啊吴导？”
吴导意味深长：“在你们的自我意愿之下，适当的综艺剧本是可行的。”
“比如你们俩在春野公费同居名声很响啊，三公排名后是想小别怡情，还是想继续住一起，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
离开吴导跟前后，没走几步，两人就撞见了陶钦、陆雪闻那群吃完早饭的大部队，热热闹闹地回了宿舍区，聚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开。
等身边没有其他人、只剩怀絮了，宋莺时心头警铃大作。
昨晚两人再度同房睡觉，经过昨天白天的缓冲，宋莺时适应还算良好，综合来说她在怀絮面前已经自暴自弃，不再无效注意形象。
但现在情况不同，她刚刚在吴导面前承认了商业cp，还虚构了对话。
宋莺时抬眼，宿舍房门近在眼前。
她脚下迟疑，怀絮却阔步走过去，推开房门，侧身回头看来。
怀絮唇角牵起，极致的漂亮中带着丝侵略性，她嗓音淡淡的，像浸过雪水，又透着快要融化的亲昵：
“来，我们谈谈。”
她话落，宋莺时向后退了步。
不是因为怀絮看起来十分想跟她好、好、谈、谈，而是因为系统忽然在她脑海中道：
“隐藏条件‘怀絮非常想口口宿主’达成，任务系统自动由恋人模块升级为热恋模块。
升级进行中……读取中止……条件异常……
请宿主做出选择，是否立即升级？”
“？？？”
宋莺时大声问系统：
“口口是什么？！她想口……呸呸呸……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
看着眼前神情莫测的怀絮，宋莺时鼓足勇气，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还没拿到学习资料，但怀絮好像已经想验收她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