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
在收到曲清消息、约他吃饭时, 陈沉就意识到自己要被宋莺时她们的经纪人正式拒绝了，别说晚上吃饭，光是想到即将错失怀宋，他这一天都食不下咽。
听说宋莺时目前在S市, 陈沉立刻从外地赶回来, 决定为自己的节目最后再努力一把。
车子开到司桐小区门口, 充当司机的小助理担忧道：
“导演，咱进得去吗？”
陈沉：“继续开。”
“要登记的吧……”
“我是业主。”
小助理瞬间闭了嘴，满脸恍惚地在门卫的微笑中进了司桐。
原来陈导是富二代的消息是真的？
您都买得起司桐的豪宅了, 怎么还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做派啊？有没有富豪的尊严？真是太不讲究了。
也是, 讲究人做不出鸽了经纪人偷偷接触艺人的事。听说台里就是知道这节目嘉宾难请，才把项目丢给了不择手段的陈导。
人车分离的地下停车场四通八达。
“导演, 我们往哪儿开？”
陈沉诡异地沉默了下。
一口气杀回司桐, 快杀到人家门口了，他还没问到宋莺时门牌号。宋莺时在娱乐圈没有朋友的吗？
总不能……去问怀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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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时还不知道有人为了蹲守她潜入小区, 此时，她正跟怀絮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对头地划拉手机。
从曲清两人离开后, 她们就开始搜索“投怀宋抱”、“宋莺时”、“怀絮”等关键词。
互联网实在太精彩了。
宋莺时读：“两年了，是谁还在被投怀宋抱刀？是我, 四刷春野我心都碎了, 那个夏天是永远的意难平。本以为能看到投怀宋抱的红事，结果直接送走我骨灰都扬了。”
她半信半疑：“有这么严重？我们在她们眼里到底做了什么？”
怀絮念出自己屏幕上的, 为她解惑：“主动的是10, 这两年对怀絮漠不关心的也是10。我永远记得怀絮生日那天, 10和同组某演员甜蜜对视热搜登顶, 10你没有心”
宋莺时：“……”
怀絮轻轻撩起眼皮看过来, 半笑不笑的。
宋莺时高喊冤枉：“这是系统做的啊宝贝，不是我。”
她喊完，赶在怀絮借题发挥之前，划拉两下屏幕，有了。
“我相信一切冷淡都只是做给外人看，她们其实好好的，什么刀都只是粉丝夸大。直到那次小十剧组拍戏受伤，SRG其他五个人都去看小十，只有怀絮还在正常参加那晚的苹果台歌手录制，自始至终连条wb都没发。而且有粉丝在电视台外接她下班，问她知不知道小十受伤了，她头也没回，看完那个视频我心彻底死了。”
宋莺时读完，抬腿踹怀絮小腿，满脸控诉：“太过分了，我都受伤了你还去录节目？渣女。”
怀絮：“……”
势均力敌的“互渣”下，两人选择休战。
看了会儿网上不知真假的消息，从粉丝的哀声遍野、路人的吃瓜揣测中，宋莺时和怀絮大致懂了现在的情形。
她和怀絮被系统捏造出的形象，基于她们自己做过的事，魔改出了一系列虐恋情深的感情线。
就像事业线是她们自己搞的，系统时不时给在两个世界的她们捏段不存在的感情戏，或者放大一些细节，误导大家相信她们的cp死的不能再死。
两年来系统尽忙活这了，可谓是成绩斐然。
怪不得曲清和李亦凝像见了鬼了。
宋莺时托腮偏头：“现在怎么办？怀老师。”
怀絮舒展着身体，按着肩道：“不管怎么说，跟身边人要说清楚。至于向不向外界公开，我认为都可以。”
宋莺时无条件赞同前半句，对于后半句……
怀絮本来就不是爱关注外界声音的性子，孤冷的很，给出这个答案宋莺时不意外。
她想了想，没必要特意向大家告知她们是一对，搞得像光荣复婚似的，怪尴尬的，顺其自然就不错。
宋莺时正想着，怀絮的屏幕上忽然弹出个通话。
两人视线都落到屏幕上。
怀絮拿起手机，打开扬声器。
“喂，怀老师，我是陈沉啊，你知道宋老师家地址吗？先说好你别生气啊，我这也是实在没人问了。”
小助理胆战心惊地看陈沉真打电话给怀老师、问宋老师的地址。
这是什么骚操作啊？啊？
结果还真给导演问到了！
作为曾经的cp粉，小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
陈沉感慨：“看到没有？这什么？”
小助理一句“这是爱情回来了？”到了嘴边，听到导演说：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啊！”
“……”
-
20分钟后，陈沉走进宋莺时的公寓。
当他抬头看到宋莺时本人时，饶是见多了娱乐圈美人、也看过宋莺时的作品，也不禁为之一怔。
比起他看过的宋莺时在春野里的生活剪辑，两年过后，不知是不是红气养人，她像明珠生晕，让人移不开眼。
之前陈沉在歌手综艺上跟怀絮合作过，他回想了下怀絮的颜，再和面前这张脸同框……
陈沉一秒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她们俩上自己节目。
而这边，以防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插曲，怀絮暂时避去楼下，宋莺时换上常服招待客人。
陈沉在娱乐圈算是很有名头的综艺导演，从前是四大卫视的名导，后来出来单干，经常跟老东家合作。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打电话找怀絮问她的消息，仿佛全世界唯一一个觉得她和怀絮的关系还有救的人，不仅勾起宋莺时对他的好奇心，甚至有点莫名感动，这才同意见面。
陈沉带着小助理走进公寓：“宋老师，贸然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宋莺时言笑自若道：“陈导你好，快请坐。”
陈沉看了眼桌上的两个马克杯：“您有其他朋友在？”
是哦，你刚刚还跟她打过电话，我就在旁边听着。
面上，宋莺时表情毫无破绽：“我经纪人来了趟，刚走，你们没撞见吗？”
陈沉听曲清刚走，神情一肃，说不准曲清已经跟宋莺时说好推掉《赴约》的事，他收起好奇心，一坐下来就进入正题。
“是这样，我手上有一项筹备中的综艺，不知道曲清姐有没有跟老师您提过？”
宋莺时摇头：“没有，我个人也不打算接综艺。”
作为演员，宋莺时不太爱上综艺。
一听没提过，陈沉反而安了心，看来还有希望。没有拿不下的嘉宾，只有不努力的导演。
“我们这档综艺很特别，我想跟老师您介绍一下，老师您不要有压力，我们就当闲聊。”
陈沉姿态放得很低，宋莺时不好拒绝，笑道：“陈导你说。”
“我们这档综艺是观察类，叫《赴约》……”
陈沉把综艺的大致属性和主题介绍了，还说了下另四位嘉宾的情况，最后道：
“老师您听到这肯定想到了，我是想邀请您和怀老师一起上节目。”
宋莺时挑眉。
合体综艺？
如果照陈沉所说，那么这个综艺很适合她和怀絮在公众前修复关系。
只是，有这个必要吗？
宋莺时一时没说话。
陈沉把握机会游说：“老师啊，当初您和怀老师关系多好啊，或许有什么误会才老死不相往来，您可以把我们节目看成一个沟通的平台，在具体的方式方法上我们都可以商量。”
宋莺时还在想有没有必要这回事，随口道：“我们没误会。”
陈沉心下一紧，“没误会”，听听，多么生硬的三个字！
一看就是感情走到了终点，成了毫不关心的陌路人，连误会都懒得有了。
陈沉换了个路线：“外界对您和怀老师十分关注，我们在网上的投票中，两位的人气非常高。”
他把小助理手中的ipad递给宋莺时。
宋莺时接过，看向ipad上的网页，如陈沉所说，她和怀絮的票数在柱状图中比第二名高了三分之一，遥遥领先。
……还挺多人。
“我们节目不是一定要合家欢，只是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观众。两位老师分开前后都没有征兆，票数恰恰表明了粉丝对两位老师的关心啊。”
陈沉打起感情牌：
“可以通过我们的节目给粉丝们一个交待，也给这段关系正式画个句号。”
结果他没如料收到宋莺时的动容，反而让对方神情肉眼可见地危险起来：
“句号？我们为什么要画句号？”
陈沉的心像名字一样，沉了下去。
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糟，当众和好不愿意就算了，连体面分手都不肯。
面对油盐不进、“郎心似铁”的宋老师，陈沉绞尽脑汁回道：
“嗯……就当跟过去告别？好好告别然后向前看。”
陈沉越说越顺溜，思路霎时打开了：
“就像丁承，当初跟宋老师您上了热搜，又让大家想起陈年往事引起热议，这种热度宋老师您肯定不希望有，那么我们把以前的事说清楚了，以后不论是您还是怀老师，不都方便了吗？”
他就差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直接说出来了。
不把前任处理好，再找下一个也闹得纷纷扬扬的，多闹心啊。
连宋莺时被他的机灵劲哽住了下。
她一句“谢谢不需要这样的方便”到了唇边，桌上的手机带着提示音震了几下。
宋莺时给怀絮的备注一直没改，瞄见那个“怀老师”，怕陈沉他们看到，来不及看内容便拿起手机。
“稍等，我看一下信息。”
“您请便。”
宋莺时点开对话框。
怀老师：丁承？
怀老师：宋老师，我不想给你行这种方便
怀老师：我有档期
宋莺时来回看了两遍，心里像开了簇簇的花，花蜜冒着甜味儿，想象怀絮发消息时那股子在意又故作冷淡的劲儿，唇角止不住地想往上翘。
想起来陈沉还在，她努力压住神情，沉稳道：
“嗯，陈导，我会认真考虑，回头让清姐跟你再联系，商讨细节。”
陈沉终于看到希望，长舒口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等离开后，小助理尖叫出声：“啊啊啊，导演，我们真能请到投怀宋抱吗？那我们还愁什么啊啊啊啊，导演牛逼！”
陈沉笑呵呵道：“这才刚有一撇，而且……”
“而且？”
陈沉压低声音说：“我看到了，宋老师刚刚收到的是怀老师的消息。”
“！”
“这说明什么？”
小助理脱口而出：“说明是爱情啊！”
陈沉恨铁不成钢道：“带了你这么久怎么还这么笨，你看宋老师收到消息开心吗？一点都不开心，两个人关系多差可想而知。”
小助理伤心了：“那宋老师还同意一起上节目？”
她想不通。
陈沉暂时也想不到原因，不过他胸有成算道：“等着瞧吧。”
见过宋莺时，他倒是想再见见怀絮，可惜怀絮说自己今天有事。
陈沉这才跟曲清约见在私房菜馆。
曲清没想到陈沉私底下去见了宋莺时，还让宋莺时松口参演综艺。
不仅是宋莺时，在曲清询问怀絮时，怀絮也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曲清见过陈沉后，连发十条语音跟李亦凝感慨，这是睡一觉后看对方顺眼点了？
陈沉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陈沉不知道自己赶上了什么天赐良机，但生怕两人反悔，火速商讨细节签订合同，可谓是一气呵成。
签了合同没两天，网上便传出某台工作人员爆料，本来他们台一个老牌原创歌唱类综艺在接洽的艺人，都快成了的时候黄了，听说去接了某观察类综艺。
这瓜被小助理拿给陈沉看。
陈沉恍然大悟：“宋老师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为了让怀老师去不成这节目，干脆选了咱。曲清肯定更希望两个人一起上节目炒热度。”
小助理沉重道：“是啊，听我姐妹说怀老师刚抢了宋老师一个重磅代言。”
前cp不仅没和好，还撕的越来越凶了，她心都碎了。
但作为颜狗，一想到能看到她们在节目里同框，她又好了，又可以了。
小助理开心起来，继续蹲瓜的发展。
观察类综艺在国内就没火过，大家相当不看好。反之艺人拒了的综艺红了多年，十分有收视率保证，一时间很多人在猜艺人是谁。
相比艺人，综艺更好猜，最近预热的观察类只有《赴约》。
“歌手&赴约，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自己都觉得我疯了”
“点开投票结果，第一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啊啊啊，我只想看这对。”
“是怀絮吗是怀絮吗是怀絮吗”
“?????奶奶你追过的cp好像要复活了”
《赴约》官方还没开始正式预热，反倒被网友一顿冲，官博最新一条下面全是问嘉宾的，关心投怀宋抱的占了大多数。
就连赶通告的幸欢都在摄影棚听到人提。
拍完广告，幸欢在一片“幸老师”中回到保姆车上。
她摸出手机，打开落了灰的五人微信群，果不其然群里已经聊开了。
容伊：[链接]
容伊：她们要一起上综艺了？不敢想象
寇冷玉：这不得打起来，家人们我担心呀
陶钦：？我先打你这个傻子
万娇：投怀宋抱文艺复兴？
幸欢加入聊天：不敢想这么好的事，队长她们不上去手撕cp就好，cp粉最后的净土大写的危
寇冷玉：咱们这群建了多少天，她们就冷战了多久，要是这次能和好该多好
寇冷玉总算正经了点。
幸欢看着屏幕，心下感慨，想起两年前。
前一天两人还在高调秀恩爱，几乎等于直接出柜，第二天再没给过对方一个眼神。
谁都问不出原因，也不敢继续追问。
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五个人悄悄拉了个群猜测过，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分手的蛛丝马迹，但都觉得一定性质非常严重，才能让先前那么那么好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日常聊天还都在七人群，随着团体解散，怀宋的交际几近于无，这个五人群荒废了一年，今天才重新热闹起来。
幸欢一晃神，发现隔壁群有消息。
宋莺时：有件事
宋莺时：我和怀老师要去《赴约》，节目组想从SRG里邀请一位前队友担任观察员，你们有没有意向？
怀絮：档期9、10、11月，录制比较轻松，有时间可以考虑
屏幕上三条消息明明白白，但发消息的人，是这两年从没同时发言过的怀宋。
往常一有人说话就叽叽呱呱不停的群聊直接卡带，全员静音。
隔壁五人群。
寇冷玉：？？？！！！
陶钦：[截图]
陶钦：我截图了！对话框同框即结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万娇：目瞪狗呆.jpg
容伊小心问：可以当成她们和好了吗……？看到她们一起说话我要哭了
幸欢：不一定，也可能是彻底想开了，上节目正式分手（烟）汪卓和苗梓不就是吗
汪卓和苗梓就是要上节目的已离婚的顶流夫妻，业内都知道他们各玩各的，不会再复合了，上节目就是坦坦荡荡告别，让粉丝别再心存幻想。
大家都想看队长她们复合，但不得不承认，幸欢说的be线可能性更大。
陶钦短时间内大悲大喜，左思右想后，她毅然举手。
她要去当观察员，就算投怀宋抱是去要举办玫瑰花的葬礼，她也要给她的cp亲自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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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赴约》正式官宣参与三对六位嘉宾。
汪卓和苗梓，曾经的娱乐圈模范顶流夫妻，在一年前宣布离婚。
贝舒和贝巫巫，母女关系，贝舒一线小花，贝巫巫还在上学，不少观众是看着贝巫巫长大的。
怀絮和宋莺时，出自曾经爆红的女子团体SRG，一人是队长，一人是C位。SRG解散后，一人演艺事业红红火火，一人凭借作品成为歌后。
截然不同的路线，却都在娱乐圈挣出一片天，星途坦荡。
而两人身上急转直下、难以定义的关系，更是引人探索。
官宣消息正式放出来的那天，荆璇因为应付难缠的客户，直到九点多才下班。
当时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还在加班，她熟练地关了所有的灯，等电梯时看了眼窗外。
每天从这个角度看出去的风景都一样，宛如她这两年的社畜生活，日复一日地重复，一潭死水。
上电梯时有两个小姑娘在说追的选秀，荆璇不可避免地听到些，会心一笑。
她想起曾经的自己。
可那一场镜花水月散的太快，不给她们一点点反应的机会。
半年前，投怀宋抱后援会正式解散，荆璇再没找过新墙头。
等车时，荆璇无聊地刷手机，发现一个早已被她收进群助手的群重新出现在她列表。
有人在圈她。
这个群是……投怀宋抱粉丝群。
当初荆璇没解散群，但这个群早就死群了，没人说话。
今天，它好像活过来了。
荆璇若有所觉，大拇指悬空颤了颤，用力点进去。
不要emo：@群主，会长，10序要合体上节目了！时隔一年再次同框！
好多人圈她，更多人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奔走相告。
仿佛回到一起喜欢她们的时间，回到两年前的夏天，每天都是闪闪发光。
荆璇呆呆站在路边，手机的光在黑夜中照亮她，她眼睛忽然酸胀，视野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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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宣前后，嘉宾就要拍摄用于节目的短片和采访。
短片由编导根据每一对的情况，安排好剧本。采访也有台本，但比较自由，嘉宾可以和编导商量修改。
当怀絮看到发来的剧本台本时，霎时明白，在节目组眼里她和宋莺时关系是有多虐恋。
她在书房找到宋莺时，给她看：“真要这样拍？”
宋莺时耸肩：“拍呗，前期别崩人设，一步步改善关系，循序渐进。”
怀絮颔首，坐在书桌前，低头把台本的每个问题都过了遍，用电容笔标注出她不太赞同的地方，写下批注。
她的长发别在耳后，侧颜轮廓漂亮，专注做事时唇微抿着，下笔流畅。身上刚到家没换下的雪青衬衫淡雅又冷清，衬得她愈发像块生寒的冷玉。
宋莺时本来在沙发上看新电影相关闲书，结果书房突然多了个怀絮，她看了眼，又看了眼。
没过多久，她彻底放弃看不进的书，走过去拉开怀絮胳膊，面朝她跨坐到她腿上。
怀絮身上突然多出个人，电容笔被拖着在ipad上划出长痕，她干脆懒懒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看宋莺时。
宋莺时还在往她身前压，两人的上半身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身上洗完澡的香味止不住往怀絮鼻子里钻，今天是柑橘味。
怀絮用笔尖抬起宋莺时的下颌，视线在她唇上定了定，语气漫不经心的：
“不看书了？”
宋莺时咬住她的笔，奶白的笔被她横横衔在玫瑰色的唇瓣间，微微偏头看怀絮一眼，眸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