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番外：日常
《听见心跳》完美收官后, 大约过了半个月，到初夏时，《女团星梦》开启录制。
作为S类综艺, 《女团星梦》节目组在导师邀请上很是用心, 花了大价钱。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请动怀宋两位老师作为常驻嘉宾。
身为从选秀节目走出去、登顶娱乐圈的两人, 怀宋对选秀来说堪称完美典范, 甚至称得上句传奇, 地位和意义不是其他艺人能比的。
好在两位老师同意来做一期飞行嘉宾。
考虑到效果最大化，经过商讨和沟通，怀宋将会在初评级登场。
这个消息被捂得很严，知情人全部签署保密协议, 因而当初评级直播当晚，从练习生到外界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个事儿。
初评级前一小时, VJ来到后台化妆间，开始预热，直播也正式开启。
作为今夏重磅综艺, 加上铺天盖地的宣传营销，刚一开播就来了不少观众。
主持人随机跟几位练习生对话，或者出题考考她们。
“谁知道我们节目前身叫什么？”
“我知道！”有一个小兔子一样的练习生踊跃回答，“叫圆梦女团。加个‘星’字改成女团星梦了。”
旁边的长发练习生道：“那几年好多节目都改了名，都是因为我偶像。”
兔子练习生立马道：“也是我偶像！”
长发练习生矜持地看她眼。
“那你们的偶像是……？”
这个问题一出, 不止她们两个人，镜头里框得到的和没框到的练习生都齐声道：
“怀宋。”
很多练习生的眼睛因为提到怀宋而闪闪发亮，带着敬仰、憧憬与向往。
那几年, 几家选秀默不作声地把名字里加上个“星”, 后出的节目也是各种“星”, 试图蹭蹭《春野之星》的运道，圈内的迷信体现得淋漓尽致，没少被大家当成梗调侃。
这一切因为春野终于造出了选秀节目走出的最成功的国民女团SRG，更是因为怀宋打破了选秀偶像的局限性，硬生生闯出条直通娱乐圈顶峰的路。
对这些怀着梦想、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怀宋是前辈，是目标，是难以企及却想追逐脚步的背影。
她们拥有无限梦想，而怀宋是她们终极梦想的具现。
她们连说出口都觉得不切实际的梦，大概也就是怀絮和宋莺时如今的模样了。
从初评级首A到巅峰断层出道，怀宋率领的SRG限定团至今仍被奉为女团运营典范，散团后在各自领域发力，如今转型大成功，星芒闪耀。
现在，普罗大众很少记得她们的出身，只因她们的作品太过突出，早已将最初印象洗刷掩盖。
但对练习生们来说，她们不会忘记两位偶像出发的地方，因为她们现在正站在这个起点，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踩下第一个脚印。
【小偶像们都很尊敬前辈，不错不错】
【宋莺时是选秀出道的？不懂就问选秀考演技吗？居然能选出影后】
【楼上，宋莺时是靠颜值唱跳杀出来的，另外，以前不考，怀宋出道之后，练习生表演课文化课都加码了#狗头】
摄像头从化妆间转到走廊。
几个练习生狗狗祟祟地聚在走廊尽头。
摄像机从她们身后一点点靠近，逐渐看清现状。
几个少女围着怀絮和宋莺时的照片，念念有词：
“怀神保佑我vocal完美发挥。”
“宋老师速附我身让我舞台炸场。”
“哎哎，我还没拜完，别拿走啊！”
“换我这张，我这张是签名照，两位老师都签了名的！更灵！”
此言一出，其他女孩羡慕不已：
“卧槽！传家宝啊！”
“啊！是B市的见面会，我那时候也想去，逃课在火车站被抓到了。”
拿出签名照的练习生就像小学班里能请大家吃糖的小朋友一样，意气风发：
“都别客气，我cp灵得很，我这些年考核啊上台啊之前都要拜拜，全都是完美发挥超常发挥。”
在现身说法和热情招待下，少女们纷纷开始新一轮选秀版“拜考神”。
只有签名照练习生无意间回头，看到默默对准她们的摄像机，整个人直接凝固。
“那个……我们被当场逮捕了。”
其他练习生一回头，看到摄像机，所有人集体愣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头掉】
【新的玄学出现了哈哈哈哈】
【节目组怎么老cue怀宋？难道有什么阴谋】
【不是节目组cue哦，望周知，怀宋是每个选秀节目绕不开的山】
基本每期选秀，都能从练习生口中听到这两位的名字。
因而在预热环节出现了两次怀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警觉。只是#练习生初评级前拜怀宋#过于沙雕好笑，在大家wb首页流传开来。
节目组顺势买热搜，又吸引不少人来看初评级直播。
直播间人数不断攀升。
开播倒计时消耗殆尽。
练习生们汇聚在演播厅，场记板拍下。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女团星梦》初评级直播现场……”
与此同时，宋莺时和怀絮此时正从隐秘的工作人员通道进入休息室，低调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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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团星梦》初评级采用的是同首歌pk模式，三个练习生或三个女子团体为一组pk，表演完后由导师一起评级打分。
在这个过程中，宋莺时和怀絮不会登台，而是从休息室的屏幕中收看练习生的表演。
休息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周边却足足围了五六个机位，向日葵一样对准她们。
宋莺时随意扫了眼摄像机，微微一笑，跟怀絮在沙发上坐下来。
看了眼屏幕中正在热场的前台，她扭头看怀絮：
“我们这像不像第二演播厅？我们就是主持人。”
怀絮配合地说：“有点，但是我们没有观众。”
“没有吗？”
宋莺时看向正前方的机位：
“真的没有吗？”
此时，直播间观众看到忽然切到休息室、切到怀宋的画面，弹幕齐齐停滞，随后大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节目组搞大事了！！！】
【拜考神的你们的神真的来了卧槽啊啊啊啊啊】
这是怀宋自从春野后，第一次再度出现在选秀场合！
怀絮与宋莺时联袂出现在《女团星梦》的消息如一颗炸.弹抛出，登时炸出一片人挤进直播间，直接把准备不足的平台冲崩了。
第三组表演结束时，主持人临时通知练习生们：“直播出现一些问题，大家稍等。”
练习生们摸不着头脑，怎么会出现问题？
只有坐得近的练习生，隐隐约约从导师席听到“崩了”之类的词汇。
“是有什么年度大瓜吗？那也不该崩直播啊。”
“不管不管，快轮到我了，我再专心拜一拜舞台之神。”
直播平台崩了五分钟后恢复正常，前台故意没开播，而是把练习生们前面的猜测对话放给宋莺时她们看。
宋莺时乐不可支：“她们还不知道我们在这是吧？”
工作人员：“是的，练习生们都不知道。”
怀絮淡声问道：“拜舞台之神是？”
工作人员一板一眼：“是练习生独特的玄学行为。”
【想不到吧，是你老婆#狗头】
【想不到吧，你也成神了，声乐与原创之神#狗头】
一边是不知道怀宋就在台后、被蒙在鼓里的练习生，一边是不知道自己被练习生们惦记着拜神佛的怀宋，太有意思了！
全知视角的观众看得十分开心，期待两方撞见时刻。
而节目中，宋莺时和怀絮继续认真看舞台，她们手上都有一叠A4纸，随手记着练习生成绩，和自己注意到的东西。
两人边看边交流。
“……音色很好，但没打开，声音发紧，可惜了。”
“我喜欢这个舞台，编舞很好，有点像孙老师的风格？她前阵子说去给女团编舞，不知道是不是她。”
“台风还可以，基本功一般。”
两人不像在点评，更像边收看节目边闲谈，但因专业素质在那，往往一针见血。
与恋综中的秀恩爱日常模式相比，选秀节目让观众看到事业模式下同台的怀宋。
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让人看得极为舒服，宋莺时专注点评时不怎么爱笑，神情淡淡的，看起来极为清艳，与身边的怀絮有一股莫名的神似，被弹幕戏称为“妻妻脸”。
偶尔看到不错的舞台，宋老师才会舒展面容夸一夸，还要问怀老师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一般这时候，两人都能达成统一意见，而能得到高标准的她们点名认可的练习生，无一例外评分都很高。
直到最后一组舞台，这次，所选曲目是《消遣》，而且不同于前面都是三组pk，有四位练习生选择了它，全是大vocal。
弹幕沸腾。
前面一直不苟言笑的宋莺时愣了下，扬起笑看怀絮：
“是你的歌。”
【前面都不笑，这组还没开唱就开心了我宝？】
【就宠老婆吧，指指点点.jpg】
怀絮嗯了声，她扫过准备上台的练习生，眼中是客观的冷静审视。
那四个练习生正在等待区，边热身边闲聊了两句：
“你们也选了这歌啊……觉不觉得难？我练了好久。”
“难啊，希望我能发挥好。”
《消遣》是怀絮新专主打，在巡演最后一场首秀，真假混音转音极为复杂，颇为华丽的唱法构造出感情表达的极致，火是真火，难学也是真的难学。
宋莺时听到这，鸣起不平：“你看。”
怀絮睨她。
“我在家唱消遣，你还说我。”宋莺时不服气，“人家都说难练，我刚开始唱跑调怎么了。”
要说两个人日常生活有什么矛盾，唱歌绝对算一个。
怀老师受不了跑调的耳朵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娇贵，让宋莺时常常梦回集训，想起唱歌给怀絮听结果倒扣心情值的恐怖故事来。
每次想起来这事儿她就牙痒痒。
当初治不了你，现在还治不了吗？
成年人无聊幼稚起来跟三岁也差不多，怀老师一出歌，宋莺时必去学，还要当着怀老师的面学，边学边挑事：
老师，我唱得没什么问题吧？
最后的结果，要么是被收“学费”，要么是怀老师忍无可忍地把她按在房间各个角落亲得唱不下去，要么是她把怀老师娇贵无比的耳朵咬得泛红。
……总之，学歌的事往往以幼稚鬼的方式开头，以成年人的方式解决。
工作人员听到这，立刻引导话题：
“听起来，宋老师经常唱怀老师的歌。”
宋莺时盯着怀絮，扬扬下颌道：“她的每首歌我都会唱。”
【就秀吧你们！】
【kswl】
【嘴把嘴教是吧】
工作人员：“怀老师，那您会在旁边指点宋老师吗？”
怀絮视线在宋莺时面容上定了定，轻飘飘移开，自持道：
“宋老师会交学费。”
工作人员感慨：“原唱亲自教学，太让人羡慕了。”
宋莺时：“……”
想到学费的形式，她一阵耳热，保持笑容的同时恨恨咬了咬后槽牙，在茶几遮挡下连踢怀絮。
怀絮忽然攥紧她的手，牵着她的手一同放到自己膝上，微微用力地裹住，亲昵而逗弄。
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人谈到甜蜜日常，一向冷感的怀老师情不自禁了，怎么都想不到暗地里这番你来我往。
“她学歌很快，有时候她忽然哼起一两句我的歌，我会觉得……”
怀絮说到这停了停，莞尔笑道：“能让她唱我的歌很有成就感，想写更多歌给她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老师求您了，多唱点，多让怀絮写新歌，歌迷们给您磕头了】
【这就是歌手的终极浪漫吗！】
宋莺时如果能看到弹幕，一定会面无表情地回复：不，这不是终极浪漫，这是怀老师最后的求生欲。
但人就是很奇怪，明明知道这话听着很假，还是忍不住会翘起唇角。
看在心情好的份上，宋莺时大度地放过怀絮，没再开口。
此时练习生开始表演，两人继续履行星梦官职责。
等四位vocal都唱完各自的《消遣》，镜头给怀宋的时候，宋莺时开口点评极为细致，很有见解。一旁的怀絮摊摊手道：
“宋老师比原唱还懂《消遣》，我没什么意见。”
宋莺时心中高兴，她虽然有时候唱歌故意胡闹，但怀老师出的歌她都有认真做过功课。更别说《消遣》本就是她和怀老师一同采风时得来的灵感，她是除了怀絮最有发言权的人。
不过……
“技巧上我们肯定一样看法，但情感表达上呢？你更喜欢哪个版本？”
怀絮用玩笑的语气道：“你的版本。”
说这话时，她微微偏头，视线含情，有股难以描摹的风流调笑。
【不正经的怀老师我可以！】
【发出鸡叫】
宋莺时忍了下，没忍住，笑骂：“认真点。”
怀絮：“好，认真。”
她这才收敛神色，给出自己的答复。
到这里，初评级基本全部结束了，节目组没有宣布最终结果。
因为到了饭点时间，节目中断一小时录制，晚些继续。
宋莺时和怀絮依旧在休息室内，工作人员拿来了晚餐和水果之类。
等摄像机停止运作，房间只剩自家助理，宋莺时掀掉人设，毫不留情地朝怀絮发难：
“好啊你，你刚刚说什么呢，逗我一次就算了还逗我两次。”
怀絮道：“有两次吗？”
宋莺时：“说教我唱歌一次，后面点评的时候又来。”
她边说边伸手指，最后伸出个兔耳朵在怀絮眼前晃，极为挑衅。
怀絮被她晃得眼花，干脆闭上眼，轻笑着说：
“收学费是逗了逗你，后面没有。”
“嗯？”
“喜欢听你唱我的歌。”
审美是极其自我的事物，其他人唱的再好，再完美，都比不上爱人一两声哼唱动人心弦。
不得不说，怀老师闭起眼的模样无害又漂亮，再说着好听的情话，杀伤力很足。
宋莺时舔了舔发干唇，一抿，忽觉不对劲。
她凑近：“不嫌弃我跑调了？”
她怎么不信呢？
“……”
怀絮镇定道：“我有全版权，你尽管随意二次创作。”
宋莺时直接被逗笑了。
算了算了，她还嘴上嫌弃怀老师演技不够呢，都是闹着玩的，谁也不说谁。
她没有笑出声，怀絮闭着眼没听到她再说话，睫毛微微颤动：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宋莺时：“随你咯。”
怀絮道：“不想看到你不开心。我可以看你了吗？”
宋莺时想谁要配合你啊。
可她的笑意却不听话地从唇角漫开。
见怀絮即将睁开眼，为防让怀絮如愿以偿得太容易，她倾身啾了下怀絮额角。
“不可以，但你看了就算了，不跟你计较。”
“那，谢谢宋老师。”
“快吃饭，等下上台了。”
坐得远远的戴可和于慧慧两个小助理默默对视。
两位老师的情调真是没完没了，搁在恋综前，外人谁敢相信日常冷脸的怀老师对着宋老师这么会？想都不敢想啊。
还好早就吃了饭，不然今晚又被狗粮撑到嗓子眼了。
晚上八点，选秀继续。
台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怀絮和宋莺时悄无声息地走到台下，准备在练习生面前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