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可言说
伏黑惠知道春野樱身上的一个敏感点, 在他的侧腰一路向上，指腹缓缓贴着肋骨附近的时候会引起对方身体一阵轻轻的战栗。
那个毛茸茸的粉色脑袋会不自觉的靠近自己的胸膛，温柔的身体连同少年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一起席卷而来。
伏黑惠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跳, 怦然而动, 是非常奇异又让人上瘾的感觉。
——和现在一模一样, 跳动的声音几乎就在耳侧了。
春野樱确实因为他的动作醒了, 甚至将胳膊搭上他的腰侧回应，跟他说了一声“快睡吧”——看似平淡, 但这完全意味着对方想当然的接受了他揽着他，相拥而眠的姿势。
伏黑惠稍稍向前, 黑色的脑袋蹭向近在咫尺的粉色脑袋, 他闭上眸，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
伏黑惠虽然有同伴，但他时常都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不讨厌同伴的靠近，但却不喜欢同伴的距离过近了，他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即使总有人自说自话的贴近，像五条悟，像春野樱，也许虎杖悠仁还活着的话也会是其中之一。
但他总归还是把这样自说自话的人拉开，保住了自己最后那一片清静。
可现在的自己好像突然成瘾了一般喜欢上了这种极近的、从前完全不敢想的距离。
伏黑惠小小的靠近完全没有让怀里的樱发少年有退却的想法, 他甚至又抬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背，像在哄他睡觉一样。
伏黑惠的眸在黑暗中睁着, 他知道今天恐怕也是一个不眠夜, 但他上瘾了, 连呼吸对方身上的淡香都小心却眷恋。
伏黑惠回应了一句：“好, 晚……安？”
他说了一半的晚安顿了顿之后才补充完。因为怀里人的身体又颤了颤, 连在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春野樱的手突然拽了一下。
伏黑惠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自己的唇边。
那里贴近的是春野樱白皙柔软的耳朵。
伏黑惠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口：“我……”
春野樱的身体又轻颤了一下，脑袋向着他的颈项处更窝进了些，伏黑惠便继续。
“我睡不着。”
……好痒。
春野樱不知想了什么：“那你属羊睡觉吧。”
“我数过了。”
又靠近了一点，明明已经没有距离了。
“这才多久？你数了几只？”
“八只吧。”
春野樱想跳起来暴打他，才八只就喊着属羊没用。
“不然我给你来一拳？保证你睡到明天大天亮。”
伏黑惠：……
他又低头看了眼春野樱，他在他怀里说话的时候呼吸也会洒在他的衣服上，吐出的气会透过衣服将温度落在身上，又很快散去。
他竟然觉得连这个温度也在黑暗中不断放大自己的感官。
“来聊天吧。”
“聊什么？”
“虎杖好了。”
春野樱：“……”
好尴尬啊，悠仁他都没死，万一惠说出什么哀悼的话，他得怎么接啊。
不过说起这个，春野樱也有点好奇当时的场面。
“五条老师不是说悠仁跟宿傩之间，悠仁是可以把握住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的吗？为什么面对特级咒灵失控了？”
……氛围完全没了。
伏黑惠一方面庆幸刚刚奇怪的心情慢慢褪去，一方面又觉得可惜。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跟春野樱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虎杖他自己的心里对自己的处境开始有所迷茫和动摇了，不过后来他还是回来了。”
春野樱岔开话题：“……惠，你的唇能离我耳朵远一点吗？”
伏黑惠顿了顿：“啊……你怕痒。”
“不怕！”
蛞蝓大人在我身上爬我都镇定自若哪里会怕痒？！不可能的！
伏黑惠挑了挑眉，唇没动。
“说起来我的术式好像被宿两面宿傩在意了，应该还会有更高的空间需要去发觉。”
他好像第一次这样愿意跟别人说自己的事情。
不见伏黑惠肯退，春野樱自己把脑袋往下移，远离他的唇和他吐露出来的酥麻呼吸。
春野樱说：“我也挺看好的，我喜欢脱兔。”
你这分明就是杀胚喜欢抓咒灵，把他当的术式当工具来喂式神。
伏黑惠问：“那你迷上脱兔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宿傩跟我说，‘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
“咚”的一声，伏黑惠倒吸一口凉气摸着自己的下巴，春野樱的起身，脑袋突然撞了他的下巴。
“你干什么啊？！这么突然。”
春野樱这回没再闭上眼了，他半坐起来，一双眸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伏黑惠。
“伏黑惠。”
……？
春野樱抬手拍拍他的胸口，手指向下，一本正经：“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伏黑惠抓住他的手没让他的手指继续向下：……话题越来越偏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忍者。”其实是见过类似场景的人。
“两面宿傩一定是盯上你的能力想附身在你身上了。”
……
春野樱说话又突然躺了回去，他脑袋枕在枕头上，发现没有伏黑惠的手枕的舒服。
不过不要紧了。
最重要的是。
“不过没关系！”春野樱信誓旦旦，“有我在，两面宿傩就不敢动你了！我超强！”
“……话说我也睡不着了啊？！都怪你！”
伏黑惠没说话，他的指腹在春野樱的手上极为隐秘的摩挲了一下，然后松开，翻了个身背对春野樱继续摸被撞疼的下巴。
“是吗，不过我有困意了，晚安。”
“淦？！！！伏——黑——惠——！”
春野樱不乐意让伏黑惠睡觉，他突然想起来宇智波佐助的身体除了有他家哥哥看着的原因没被大蛇丸觊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佐助自己的意志也相当坚定。
类似虎杖悠仁这样可以互换的情况究竟有多大的几率不得而知，但在春野樱的意识里，被夺走身体之后，原主人的意识也就完全没有了。
他在旁边絮絮叨叨苦口婆心的念叨伏黑惠一定要意志坚定，结果对方根本不理他。
“喂，你就睡了？”
“不是吧？！你怎么跟悠仁一样睡觉根本不受外界影响的！”
春野樱说累了，他有点口干，又懒得去倒水。他看着背对着他侧睡的伏黑惠有点心力憔悴——怎么就不听老人言呢？
春野樱放弃治疗的把下巴搁在伏黑惠外露的肩膀上，手指戳了戳他的黑发，声音怨念。
“哎……你听到没……”
有字还没有发出来，春野樱就被伏黑惠突然的反身给压倒了。
伏黑惠低头咬了春野樱的耳尖，黑发在樱发少年的脸上蹭得很痒。
声音低哑有点不像平时的他：“闭嘴，我耳朵比你好，听到了。”
……淦？！明明是他刚刚不理他啊！
“我……”
春野樱再开口，又是说到一半，旁边的黑色脑袋就下移，柔软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喉间，声音传得隐隐约约。
“闭嘴。”
好……好痒。
但是春野樱不打算屈服。
“明明是你……”
春野樱的话又只成功说了一半，他想后仰脑袋，但他本就倒在床上，哪里还有后仰的余地。
靠，他被咬了？！他又咬他？！伏黑惠你是属狗的吗！
你连脖子都咬！你把自己当吸血鬼了吗？！
这回春野樱是真的想起来揍伏黑惠了，但他刚有要起来的趋势，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撩起，黑发少年带着些薄茧的手按在了他的侧腰上方，让他痒的整个身体都软了。
淦？！伏黑惠！淦！！！
伏黑惠低头看他，挑眉。
“你说什么？”
“我淦——”你大爷啊？！
……
春野樱当天……一整晚就没成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伏黑惠也没好到哪里去，背后被春野樱抓了不少印子。
奇怪的是，明明有更强的力量可以推开伏黑惠，春野樱一直到后来闹累睡了也没想起要用。
伏黑惠的唇这次贴在了对方的耳垂上，耳廓的位置在先前打闹的时候被他咬破了。
“你是笨蛋吗？”伏黑惠轻声开口，睡着了的春野樱耳朵下意识地躲了躲，脑袋又朝他的胸膛靠了靠，这次还嘟囔了一句。
“惠才是……”
***
春野樱在浴室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又撩起衣服看了好几眼自己的身体，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啊！！！为什么昨天的打闹会留下这种不可言说的痕迹啊？！
他是跟在伏黑惠的身后出的门，他们到训练场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了。
“樱，你这是什么打扮？”
禅院真希看着站在伏黑惠右后方的春野樱非常不解，平时看春野樱穿制服的次数确实挺少的，但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以黑色为主的简单衣物。
今天穿着白色的长袖，咖色的裤子，这些倒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你要在身上围一圈绷带，还一直绕到了脖子上？”禅院真希很不解他的做法，目光最后落在他头顶的白色帽子上，“受伤了？怎么还戴起帽子了。”
春野樱按了按头顶的帽子，因为心虚往前面的人身后躲了躲。
“没有受伤，我就是……咳，我在防晒。”
话说这个装扮感觉好像借鉴了中也的帽子，又借鉴太宰的绷带啊，槽点太多了。
众人满脸不信：真的假的啊。
……你好可疑。
“唔……”伏黑惠闷哼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前走了两步，躲在他后面的春野樱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背后。
这力道，差点把他打出内伤。
自知理亏的伏黑惠：……
“我没露馅吧？！”春野樱小声问。
伏黑惠转头看了眼把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有点无奈，别人戴帽子露耳朵，他戴着那顶帽子却是固定着柔软的短发，连耳朵都没有露出来。
“没有。”伏黑惠肯定地说。
钉崎野蔷薇哼哼两声：“樱，你上次还让五条老师转达给我什么是用类似反转术式的方法保养皮肤的！现在不还是在防晒！”
短发的女孩子气势汹汹地推开伏黑惠靠近他：“说——还有什么偷偷保养的秘方？！”
“不许藏着掖着！”
听到这句话，就连伏黑惠的目光也变疑惑了。
他第一次遇到春野樱的时候，这个人虽然打架的时候又凶又暴力，但最后还是被一块高处的板砖给砸晕了，送去医院之后家入前辈说他身上有自愈能力。
被砸晕的人第二天不到就好了。
按道理，他身上的……
伏黑惠接收到春野樱狠狠一瞪，没再想下去。
春野樱那边瞪完伏黑惠，面前却还有一个气势十足的女孩子，他无奈地想揉头发，却发现自己今天戴了帽子。
……
“我真没什么特别的秘方，不然下次……我给你治疗？”
钉崎野蔷薇不信，她切了一声，喊着自己也要防晒，想回去也拿一顶帽子戴着。
禅院真希便无情地打断她兴冲冲的脚步：“樱不用训练，但是你要。”
“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你的帽子还有用吗？”
“啊啊啊！可恶！为什么班里要有一个皮肤好到这么夸张的男孩子啊？！”
她的帽子一定会一下子就飞出去的啊！
钉崎野蔷薇恨恨地看了眼春野樱，又瞥了眼在旁边淡定的伏黑惠，她突然发觉伏黑惠这家伙的皮肤也很白啊。
草，就离谱。
“话说樱你感冒好了没？”
“没问题了啊。”
“虽然早就知道你是特级的水平了，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今天让我见识见识一下，怎么样？”
春野樱看着面前少女兴奋的眼眸当即就忘了自己要遮掩的事情，立刻答应下来了。
“来啊，野蔷薇。”
钉崎野蔷薇从小到大都是不服输的性格，在乡下被人扔来扔去都早习以为常，但她又固执又不服输，这样的经验下来最后往往所有人都不敢和她正面打，他们只敢当个背后小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嘀咕一些有的没的。
昨天她和禅院真希的对战已经让她对战斗有了一分新的扩展。
——结果春野樱更恐怖！妈的全是杀招，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几下就能把她的动作看穿，手中的刀剑直接送到她的咽喉、心脏、头部……后面直接指脸了！
“喂你小心一点啊！把我脸划伤了我跟你拼命！”
春野樱收了刀：“……反正野蔷薇你真的到实战上了，又不会在意这些。”
“所以我怕训练的时候就被你刮花了！下次出去说不定我就会被星探选上的。”野蔷薇舒了一口气，跟春野樱打还是和禅院真希打更舒服些，春野樱这边的招式全是一击毙命的，让人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过压倒性的强大也是毋庸置疑的。
打了好一会儿，这会儿钉崎野蔷薇也有些累了，她看了眼还在训练的其他人朝春野樱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了？”
“看我的！”钉崎野蔷薇妄图摘下春野樱的帽子，却被春野樱轻松躲过，她瞪着面前这个身手灵活的樱发少年，“樱！帽子借我戴一下啊！男孩子要多晒晒太阳，晒成古铜色更受女孩子欢迎啊！”
……他干嘛要受女孩子欢迎啊。
但春野樱还是一个机灵，绿眸看着面前笑起来的野蔷薇，他有些局促有些纠结。
野蔷薇跟他训练完，接着还有狗卷前辈和胖达前辈在等着训练她，比他可辛苦多了。女孩子本来也比较在意自己的外貌……借个帽子并没有什么。
主要是……他又不是真的为了防晒才戴帽子的。
不过最后，春野樱还是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递给钉崎野蔷薇。
“你戴吧。”
“谢啦，樱！”钉崎野蔷薇收下后便戴在了头顶，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看春野樱。
对战的时候她就发现春野樱一直会很可疑的注意自己的帽子不被她打掉，没想到她一说，樱还是借给自己了。
钉崎野蔷薇本以为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摘完之后也和平常一样啊。
樱到底在掩饰什么啊？
“我去找胖达前辈了啊。”
“好。”
看着钉崎野蔷薇走远，春野樱抬手摸了摸耳边的短发，指尖从发丝中穿过，碰到软白的耳朵，指腹擦过耳背，那里有一点新的、突兀却并不严重的伤口。
……是狗吧。
春野樱放下耳边的手，踢了一脚旁边的台阶。
……没有帽子，安全感一下子降低了。
他觉得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居然不用治疗术把伤口直接愈合，顶着平时根本不会穿的装扮出现在训练场。
春野樱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却看到狗卷棘兴冲冲地在钉崎野蔷薇和胖达的目光下走了过来，银发少年抬手颇有兴致地跟他打招呼。
“海带！”
“海带？”
春野樱疑惑：“狗卷前辈你不和胖达前辈一起吗？”
狗卷棘摇摇头，他转头看了眼禅院真希和伏黑惠那边，伏黑惠已经放下了新咒具，快要离开训练场了。
春野樱看到狗卷棘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领口上，然后缓缓落下拉链，露出唇角边深色漂亮的咒纹，他张开嘴，舌中都有这样咒纹。
就在春野樱盯着自家学长舌头上那个纹路的时候，狗卷棘开口了。
“不许动。”
春野樱：……
他一下子全身僵硬，不能动了。
狗卷棘的咒言春野樱是知道的，因为语言会有诅咒的效果，所以平时狗卷学长一直用饭团语说话，如果抵抗咒言的话，他也会有相应的反噬，咽喉处会很难受，甚至导致吐血。
春野樱一双眸盯着越来越近的狗卷棘，没敢动。
——学长到底要干嘛？！不会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要给他扎小辫子吧？
不。不行啊？！耳朵上的伤口还没好……
春野樱呆住。
狗卷棘哪里是要给他扎小辫子，他伸出手，隔着衣服在他背后找到了绷带的结，然后打开，动作非常熟练，一圈一圈的开始解他身上的绷带。
春野樱：……
淦啊！！！！！
樱发少年的脸一下子烧红，就差蒸汽从头顶冒出来了，晚上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一下子又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这一次甚至变得不像是原先那样单纯的打闹了。
在腰侧身上游走的灼热而粗糙的指腹，耳边偶尔响起的低哑声音，喉间接触的柔软唇瓣，还有属于对方的气息。
春野樱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淦！！！
狗卷棘把绷带全抽开了，他拿着手上雪白的绷带，疑惑地盯着樱发少年白皙完好的脖颈，又不甘心地微微拉开春野樱的衣服看了看，肩膀到背部都非常干净漂亮，一点伤口和淤青……咳，连他想象中的殷红都没有。
这个……
就在狗卷棘万分疑惑的时候，他咒言的效果过去了。
春野樱突然抬起手搭在狗卷棘的肩膀上，声音慢悠悠的，碧眸却可怕的狗卷棘忍不住抖了抖。
“狗卷前辈……”春野樱的声音简直是恶魔低语。
“我现在病完全好了哦，这样吧，我不仅能帮野蔷薇训练，也可以帮你、胖达前辈还有真希前辈一起训练的。”
“狗卷前辈，不要客气，接受我满满的爱意训练吧，我一点也不怕累的。”
“木鱼花！明太子？！”
“拒绝也是没有用的！”
“金枪鱼！！！”
救命！他捅了大马蜂窝了？！
为什么他两次恶作剧都失败了啊？！大宇宙的恶意吗！
……
伏黑惠被禅院真希喊去跑腿买饮料，回来的时候训练场上就多了好几个春野樱。
这些春野樱都一对一的在训练每个人。
他走路的动作停了停，因为所有春野樱头顶的帽子不仅没了，连脖子上的绷带也不见了。
伏黑惠走近唯一一个站在场外，露出可怕神色，眸色冰冷双手抱胸的春野樱旁边。
伏黑惠拿出一瓶冰饮料递给他。
“要饮料吗？”
春野樱面无表情地接过，然后直接把饮料捏爆了。
伏黑惠：……
他看了眼几个明显被春野樱们压制，哀嚎连连的同伴们，目光又瞥过身边少年白皙的脖颈，刘海被风吹拂而过露出的可爱耳朵，似乎猜到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
但是他又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这家伙会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这么生气吗？
学长他们大概率是恶作剧想看樱今天的秘密了吧，不知道最后发现了没有。
不过，仔细一想，春野樱既然有能力消除身上的痕迹，却一直没这么做，甚至还一大早拿了绷带和帽子企图遮住痕迹，心里肯定还是想留下的。
现在是在兀自生闷气吗？
伏黑惠抬起一只手，手按在春野樱脑袋上，带着些薄茧的指腹揉了揉那头柔软的樱色短发。
“行了，你要看痕迹吗？”伏黑惠靠近春野樱，指了指自己的背后，“我身上……”
春野樱直接炸毛：更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