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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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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条件, 和用那么多活人血祭的前提,千年血尸是人死之后的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朱砂里形成的,血尸的表面和内里都渗进了朱砂硫化汞和水银。

眼镜男鬼:“常温下金属汞就很容易挥发, 再加热,那不是找死吗?”

女鬼:“还要吃用尸体和汞炼成的丹药, 又毒又恶心, 我的妈呀!”

板寸男鬼:“硫化汞会在加热的情况下析出金属汞, 挥发后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引起汞中毒,这是哪个黑心肠提出来的建议?”

由于阎王在,他们三个特意压低说话的声音, 苏云韶还是听见了。

“恒术道长提议编造一个莫须有的人出来,让幕后之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正好你是通过鬼门带走尸体的,没人看到, 更有说服力。”

许是觉得穿黑衣的人更有危险的感觉,就说是黑衣人抢走的千年血尸。

“方有德觉得流言本身就比较离谱, 千年血尸又是大家没见过的东西, 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威力和效果,如果能把暗地里其他的千年血尸勾出来, 那就省了不少力。”

至于会不会有人真的傻逼到相信用千年血尸炼丹能有长生不老的效果……

用方有德的原话来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可怜智商, 还是早点回炉重造吧!

“会真的用千年血尸炼丹的肯定不是正统的玄门子弟, 这种败类在世间多留一天就可能多害一个人,死就死了吧。”桃夭混不在意。

葛月的心情很是复杂, 继知道自己二十年没洗过的头发还能卖钱之后, 她的尸体竟也能成为众多玄门子弟争夺的对象。

关键是……“墓穴底下没有水, 我都二十年没洗澡了, 他们炼丹之前会洗一洗吗?”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阮玫小声地说:“我看别人煮中药之前都是要泡药材的, 应该会洗吧?”

云溪不太确定:“可我看有些人做菜之前是不洗的呀。”

苏云韶:“……”

“除非他们能去地府偷你的尸体,否则你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对哦!”葛月恍然。

阎王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尸体已毁。”

他把千年血尸带回地府,就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本是想让轮回井帮忙保存一下,谁知道只吞魂魄的轮回井还吃僵尸呢?

葛月全不在乎,不如说这样更好。

“我不会再回那具身体,也不想身体被谁偷去炼丹炼器,毁了挺好的,一劳永逸。”

身体的主人都不介意,苏云韶也不会说什么。

“之后找到的也给你?”

“行。”阎王估摸着轮回井会吞葛月的尸体,是因为上辈子葛月后来成了僵尸王,其他血尸就不确定了。

这种事用微信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都可以说,没必要特地跑一趟,所以阎王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苏云韶问:“你今天来主要是为了……”

阎王心说:我就不能特地过来见你一面吗?

但他今天还真的有正事要说:“通过此次事件,你也应该发现了,你缺少一件宝器。”

这个缺陷苏云韶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有机遇。好的玄门宝器可遇而不可求,更不要说还得是适合自己的。

就如桃夭的那块雷击桃木,本就是克邪祟的利器,又历经天雷的洗礼,炼制而成的玄门宝器驱鬼破阵事半功倍,唯一的缺点就是小。

正是因为这个缺点,它就不适合苏云韶了。

“你最擅长的是符箓,最适合你的宝器应该是笔。”阎王看了一眼藏着判官笔的抽屉,苏云韶和在场的六鬼一妖都知道他的意思。

——可惜碎成这样,不能用。

阎王只好退而求其次:“十月份有一场玄门大比,前三名有奖励,你去看看?”

苏云韶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个地府之主,怎么比我这个人类还清楚人间的事?”

有些事经历过一遍,自然知晓。

阎王不能说,只是笑了笑,“都要追求你了,不得下点功夫吗?”

苏云韶:“……”

见她的雷击桃木珠子还没粘完,阎王也不多留,提一句“多抓鬼,修复笔”就走了。

六鬼一妖松了好大一口气。

苏云韶疑惑:“他每次来都有收敛气势和威压,你们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六鬼齐声回答:“有必要!”

桃夭哼唧一声,扭过小脸,死不承认:“我才不怕他呢。”

女鬼:“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他要是气势外露,我反而没这么害怕了。”

眼镜男鬼:“将来去地府投胎是要过他那一关的,不期待他能给我走后门插个队,只要不得罪他被穿小鞋就谢天谢地了。”

板寸男鬼:“就和普通人突然见到国家领导人的感觉一样,明知道他不会理会咱这种小蚂蚁,就是免不了心里的敬畏。”

云溪:“阎王只有在面对大人的时候才会温和一点。”

阮玫:“这样挺好,中央空调要不得。”

葛月:“天哪,我才反应过来,阎王居然在追大人吗?大人牛逼了呀!”

才是回来的第一天,葛月就被传染了云溪阮玫喊大人的毛病,苏云韶都懒得纠正她们了。

想起阎王来之前她在说的话题,打开手机一看,群里多了不少消息。

秦朔:【哪个行业都免不了出现败类。】

濮子悦:【只有我一个人想知道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血液会被拿去做什么事吗?】

赵晴画:【实不相瞒……】

雷初曼:【我也想。】

盖洁:【加一。】

许敦:【加二。】

秦简:【我比较想知道云韶收的鬼使为什么都是女的?】

秦朔:【这个我知道,云韶亲口承认的,她重女轻男!】

陈星原:【……】

玉白衣:【未成年少男有被针对到。】

秦朔:【成年猛男也有被针对到。】

雷初曼:【就许你们重男轻女,不许我们重女轻男啦?云韶干得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赵晴画:【这种美好的品质应该永远流传下去。】

盖洁:【重男轻女几千年,该轮到女人翻身做主重女轻男啦!】

柏星辰:【……就不能中立一点,男女平等吗?】

濮子悦:【社会对女性的轻视由来已久,弱势的时候不得已要喊男女平等,轮到我们强势了,自然得呼唤女权!】

后面都是群成员们对于男权女权男女平等的争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不允许有中立的思想。

争论越发激烈,搞得坚持男女平等的柏星辰最后彻底闭麦。

大家就是针对这个观点争论一下,和辩论的程度差不多,言辞并不过分,没出现什么人身攻击的词句,不太可能影响友情。

苏云韶看了看,决定转移话题:【有了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血液中的任何一项,能做的事很多。】

秦简:【来了来了!】

许敦:【前方小板凳已备好。】

玉白衣:【我也偷懒来听个课。】

苏云韶:【先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可以寻人,寻找失踪的当事人或者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人。】

秦朔:【刑侦大队要是能多一个拥有这种能力的天师,寻找失踪人士的难度就没那么大了,特别是孩子,黄金24小时呢。】

苏云韶:【你现在有了高部长的联系方式,可以找他。】

秦朔:【我还想着找云韶你呢。】

苏云韶:【我擅符箓阵法,其他方面略有涉及但并不精通。我能给你一个大致的方向和范围,他们能告诉你具体位置,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你找谁?】

秦朔:【了解!】

许敦:【报案立案了可以找特殊部门,没有立案的是不是就得找学姐?】

秦朔:【报案没有时间限制,警方会进行协助,立案需要失踪48小时,但如果有明确证据表明对方可能有生命危险或者被拐卖的可能,也能立案。】

盖洁:【学到了!】

柏星辰:【当警方和有悬赏金额的寻人启事都不起作用的时候,就要考虑玄学了。】

秦简:【星星你变了!】

柏星辰:【?】

秦简:【你已经从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徒,变成了坚定的玄学主义信徒。】

柏星辰:【并没有,我只是觉得科学的方法不顶用的时候可以尝试玄学,还是以科学为先的。】

秦简:【死鸭子嘴硬!】

苏云韶:【他只是考虑到了现实问题,大多人只有在处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求助玄学。】

玉白衣:【那倒也是,没亲身经历过前,谁知道我生活了十七年的科学世界,还有鬼有妖有僵尸呢?】

秦简:【僵尸?】

苏云韶:【你怎么知道僵尸的?】

玉白衣发了个链接:【新闻发出来了。】

玉白衣:【没认识同桌之前,这种新闻我都觉得是假的,现在嘛……肯定是真的!】

苏云韶点了进去,发现是Y市当地的新闻。

不知道对方哪来的消息,竟然真的拍到了一点照片,是高然萧成他们从墓穴里带僵尸上去转移的过程中被拍到的。

失去葛月的压制,没有理智被本能支配的僵尸会见人就撕,为此,每一具僵尸的身上都贴了定身符。

方便起见,黄符贴在额头那么醒目的位置,和某些僵尸电影里的情节差不多。

苏云韶还想再往下看,链接忽然不见。

她把这个已经失效的链接发给高然:【走漏风声了?】

高然秒回:【还不清楚是偶然拍到,还是故意发的,先把新闻撤了,减少影响。】

苏云韶:【大部分人更倾向于拍戏,不会相信真的有僵尸存在。】

高然:【一直以来的政策就是普通人不能知道。】

苏云韶:【我身边的人都知道,经历过的人也知道,近些年灵异事件发生的概率在不停上涨,瞒不住的。】

高然:【我还不能影响他们的决定。】

这是坐办公室的领导和基层干部的区别,所思所想所见都不同,而这也是苏云韶不想加入特殊部门的部分原因。

她不再和高然聊天,回到了群里。

柏星辰:【被删了。】

秦简:【看来是真的。】

赵晴画:【僵尸都有了,别的还会远吗?】

陈星原:【还能有什么?】

雷初曼:【妖魔鬼怪,目前为止我们只见了妖和鬼。】

玉白衣:【怪倒是没什么,魔千万别来!】

秦简:【快撤回!这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flag!】

玉白衣撤回了一条消息。

玉白衣:【总觉得人间越来越不太平了。】

秦朔:【不止如此,近些年全国各地的犯罪率上升得很快,尤其是杀人、拐卖等案件。】

柏星辰:【会和怨气之类的有关吗?】

雷初曼:【不会吧?】

苏云韶:【说不好。怨气会放大人的负面情绪,憋着怨气会加重,发泄出来怨气还会散溢。】

苏云韶:【举个例子,一个人可能只是产生了杀人的念头,理智会拉住他阻止他,慢慢的,杀念就会消磨下去。如果不巧遇上怨气,这份杀念就会被放大,很可能最终下手。】

柏星辰:【所以怨气导致各地犯罪率上升的说法还是行得通的。】

苏云韶:【问题是:那么大范围的怨气是怎么来的?】

玉白衣:【怨气就是怨恨的情绪,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怨恨,加上那些对工作生活不满的人,怨气多也很正常吧?】

说到这个,苏云韶想起工地上被符阵镇压着的怨气,回头问阮玫:“工地那边怎么样了?”

她离开B市的这一个月,阮玫和云溪会定期去工地查看情况,向她汇报,今天本该汇报的。

阮玫:“王总一边催工人赶工,一边到处找大师,大人布置的阵法还在,镇压下去的怨气没有出来,可是工人身上的怨气也不少。”

这么下去,迟早出事。

苏云韶可以看王总王太太倒霉,却不能无视工地上的那么多工人和附近的居民与路人的安危。

原先还想着等王总王太太火烧眉毛走投无路之际,她再出面表明身份,解决问题,以后王总王太太不会再针对苏爸苏妈,如今看来怕是不得不提前行动。

事情有点多,苏云韶不再选择打字,改成语音,一边指挥小纸片人按语音键说话,一边做雷击桃木珠子。

“人会怨恨,也会幸福高兴,正负抵消,阳气正气还会消磨阴气怨气,日常工作生活产生的怨气形成规模的可能性比较小。”

“王总工地上那几百个工人针对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产生同种怨气,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放任不管的话,没有底下镇压着的怨气也会出事,会形成怨念聚合体。”

未免形成祸患,苏云韶决定明天就去工地。

搞不明白那么多怨气的来源,无法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要么再度镇压,要么引最盛的阳气来消磨怨气。

就是后者麻烦一些,需要一些工具,而且时间比较长。

柏星辰:【怨念聚合体是什么?】

“你可以看成是一个由各种怨气怨念组成的怪物,没理智很麻烦,有理智更麻烦。”苏云韶忽然想起慧心。

对付这种东西,当然是远山寺的和尚最有效!

苏云韶赶紧给慧心打电话,希望慧心没那么快进深山老林,说不准还能收一波功德。

遗憾的是,慧心的速度快了些,不在服务区。

她没有远山寺其他和尚的联络方式,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高然,希望他能有。

高然说了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而后给远山寺的主持打电话。

高然还在盘石镇,远山寺在H市,要消除那么大范围和量的怨气需要不少准备工作,不可能马上开始。

不过到底是把事情交出去了。

苏云韶专心致志做珠子,第二天就快递了出去,并告知使用方式:把珠子戴在身上,只要珠子发烫,就说明有问题。

没两天,华子传来消息:“你要打听的血玉手镯还没消息,那批陪葬品是真的流传开来了。今天有一个人拿过来卖,我看那个人脸色不太好,一问才知道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

“珠子那么烫,我没有过手,看了两眼就说我不收这类东西。那人再三表示东西是真的,就差往我手里塞,逼着我看清楚是真品。”

没有照片视频,没有确切经手,仅凭这点信息,苏云韶无法判断那东西究竟是借运还是借命的。

“不确定有什么问题之前,不经手是对的。”

没过几天,华子又打来了电话,语气和态度不复之前的淡定。

“妹子,我好像遇到事了。”

苏云韶:“怎么了?”

“我看那珠子会发烫,最近店里没什么生意,我就趁机盘点一下收藏也是检验一下,结果拿到一块玉佩的时候,珠子发烫了。”华子沉声道,“那块玉佩是我老公送我的。”

没想到送颗珠子还牵扯出家庭伦理来了。

苏云韶揉揉眉心,“你回想一下时间,那玉佩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三个月前,我们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我日常穿的是旗袍,用不到玉佩,就收了起来。”

“拍点照片和视频给我。”

没几分钟,华子就发来那块玉佩的各方位照片和视频,还问苏云韶需不需要视频通话,或者她可以飞过来一趟。

只一眼,苏云韶就说:“你得过来一趟。”

华子的行动力极强,挂了电话,随便收拾点东西,带上玉佩,傍晚就到了B市。

苏云韶按照华子给的酒店地址过去,看到了玉佩的实物,她仔细地看了华子的面相,又要了华子老公的最新照片,夫妻俩的生辰八字。

“结婚七年,你没有生孩子,但你老公有孩子。”

“咔”的一声,华子捏断了手里的扇子。

那是一柄木质的雕花折扇,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精致又好闻,是市面上很难得的好东西。

苏云韶暗叹一声“可惜”,“家事就由你自己查吧。”

华子扯出一抹礼貌性的微笑:“让妹子见笑了。”

“没什么见笑不见笑的,世界那么大,谁还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呢?”苏云韶一副“这种事我见得多了”的表情。

华子遭遇丈夫出轨、算计等糟心事,心里本来很乱,看到苏云韶年纪轻轻看淡世事的模样又有点想笑。

“是啊,渣男而已,谁还没见过吗?孩子都有了,我正好去做个亲子鉴定,用结结实实的铁证让他净身出户。”

这是华子的家事,苏云韶不会过问处理方式。

“玉佩的事,我要好好和你说说。”

华子:“好的。”

“你说玉佩是三个月前收到的,那你记得自己的玉石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意下滑的吗?”

“……好像有三个月了。”

到了这时,华子也没把玉佩和生意下滑联系在一起,直到苏云韶点出来。

“这是一枚被施了借运术法的玉佩,施术之人利用你的生辰八字和血液,将你的运势借了出去,至于受益人不用我再说吧?”

华子低下了头,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着,花几个小时做好的假指甲刺进肉里带来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得知真相这一刻的疼痛。

“妹子,借运只是把我的生意搞垮吗?”她艰涩地开口询问。

一听这话,苏云韶就知道华子的心里对结婚七年的老公还有那么一丝丝幻想,说得相当直白。

“对比三个月前的生意和如今的生意,你觉得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从你这借走的运是多还是少?”

华子家的生意是祖上三代的积累,固定客户和忠实客户特别多。

她原以为店里生意不好,客户流失,是最近那批陪葬品进入市场造成的冲击和动荡,过一阵子会好的,可惜啊。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逼得她店里门可罗雀,足可见那人对她有多不留情,怕是数着日子在等她的死亡,再以丈夫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接手她的遗产呢。

都说女人只有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华子笑得自嘲:我也不例外。

她清高、骄傲,护着祖辈打下来的基业,守着玉石师傅的道德与坚持,不成想这份产业差点葬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还是一个她亲手扶持起来,手把手带入这行,把他从半点不懂玉石的菜鸟调/教成如今玉石大商的男人。

引狼入室啊。

不知过了多久,华子松开握紧的拳头,丢开断成两截的扇子,整了整身上的旗袍,发现膝盖上方那块玉白色的地方沾上了点点血色。

“可惜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旗袍呢,脏了,就不能要了。”

一语双关。

苏云韶听出来了,笑着说恭喜:“那就祝姐姐前程似锦,另觅佳人,生活美满。”

华子笑了:“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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