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午夜场
王乐吓得浑身一激灵,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唐星锐手里的保温杯，不易察觉的咽了口口水，平复着自己受到震撼的心情。虽然知道唐星锐力气大, 但是现在受到的冲击更加直观。
对面的众人都傻眼了，心情并不比王乐平静多少。
领头的那人沉默了一会，走上前两步摸了摸唐星锐手里的杯子, “卧槽”了一声。
“竟然是真的！”他还以为是塑料的！
唐星锐：……？他怎么感觉这人呆呆的？
他声音带着点轻微沙哑，问林塬泽：“你还是想教我规矩吗？”
林塬泽：“小朋……不对，这位大师，大师你师从何门, 是武当还是少林？是自幼习武还是半路出家？您能做到哪一步, 拈花杀人还是凌波微步？如果我拜您为师，多久能像您一样？”
唐星锐傻了，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戴子灏, 用眼神拼命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戴子灏轻轻勾了下嘴角。
后面的众多二五仔们一脸不忍直视, 他们到底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的选择让这么个又二又傻缺货当了自己的老大？
林塬泽：有钱，有技术。
哦，那没事了。
此时有钱又有技术的赛车手林塬泽正拿着那个被唐星锐捏扁的保温杯，啧啧称奇，放在太阳底下看。
“哎呦, 看这几个手指印, 受力均匀，指印圆润，一看就是游刃有余，再看内壁, 嘶～这内壁变形的有点厉害啊……”
唐星锐小声对戴子灏说：“咱们走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戴子灏点了点头：“走吧。”
见三人想走, 林塬泽不去看那个惨遭不幸的保温杯了, 伸手拦住了他们：“诶，走什么走，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就这么走了，未免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吧？”
唐星锐现在身体不算舒服，戴子灏不想跟他过多的交流，丢下一句“没有”，然后就拉着低头看手机的唐星锐上了车，王乐紧随而上。
其他人还想说点什么，唐星锐将手机屏幕转向了他们，笑着说：“你们现在是不是在飙车？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要不要走？”
听了他这一句话，众人瞬间就慌了，闹成一片，别的不说，驾驶改造车辆违规上路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瞬间作鸟兽散，去山底下通知其他人赶紧撤退的。
只有林塬泽不甘心，扒着戴子灏的车窗问他：“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不让我碰也就罢了还报｜警！我还是你曾经的搭档啊！”
唐星锐后槽牙开始痒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讨打？
副驾驶上也有控制车窗的按键，他拨了上去，看着车窗缓缓上升，林塬泽起初僵持着不想放下手来，但看唐星锐一脸镇定的继续往上升玻璃，最终还是怂怂的放了下来。
看着车辆走远，林塬泽“啧”了一声，回头对着自己的小弟说：“你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嚣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尤其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开车的那人，好歹我们也认识啊。”
小弟面无表情的想，您老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是这么说的出来那些话的？明明两人只是合作过一次，怎么你说出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呢？
林塬泽抱怨着，一拍脑袋，大事不好。
“完了，忘了问大师的住址了！”
车上，王乐探头问道：“唐哥，你真报｜警了？”
“没，逗他们玩的。”唐星锐抽了张纸，把刚才溅到手上水渍擦拭干净，“我找了找园区的卫生负责人电话，举报他们随意丢弃烟头。”
现在想来，刚好能在门口把他们拦住交罚款。
王乐听后，一脸崇拜的表情，唐星锐觉得好玩，遂问他：“你是不是就为了我拍广告这回事来的？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有了。”
王乐恍惚着想，好像确实没别的事了，但是这两天……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啊口胡！他之前在给别人当助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唐哥会不会觉得他不尽心啊？
王乐殷殷切切的眼神看向了唐星锐，唐星锐在想别的事就没管他：“那你这几天要是想玩就再玩几天，要是想回家就回家去吧，一月份也快过年了。”
王乐：“唐哥你不回去吗？”
唐星锐卡壳了。
对啊，自己当时是打着来这里拍代言的旗号借住到戴子灏家的，现在自己已经忙完了，没有留在这里的借口了。
可是明明上午还约好，把家里布置一下的。他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唐星锐张了张口：“我……”
“先住几天，”戴子灏看向他，“过几天再走？”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他说的像是肯定句一样平静，好像知道对方不会拒绝自己似的。
唐星锐满血复活，他轻咳一声，右手抵住唇角，遮住了自己勾起的笑容：“王乐你看，我现在还走不了，住几天再说吧，我想在边多玩玩。”
王乐应了一声，再三询问要不要自己留下来帮忙，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他在原来三下锅的地方下了车，打算定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
见他走了，唐星锐终于把自己想问的事情问了出来，他半转过身，看着在开车的戴子灏：“你之前会飙车就是跟他们一起飙的吗？”
戴子灏手指在车载导航上点了几下：“不算是，我们只见过一次。帮我导个航。”
他这样不方便。
唐星锐应了声“好”：“去哪里？”
“沃美购物中心。”
唐星锐很快就定上了，全程需要四十三分钟，听着车载导航里传来的甜美女声，唐星锐终于把自己最想问的事情问了出来。
“那个领头的笨……那个男生，他说什么跟你搭档过，是怎么回事呀？”
“2v2比赛的时候组过对，”看唐星锐一脸认真的想要追问下去，戴子灏多解释了几句，“之前在这里飙车的是另一群人，出过不少事故，那个……领头，想打败他们，我想让他们离开。”
唐星锐发现了盲点：“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戴子灏摇了下头：“没必要知道。”他们只见过那一面，要不是今天偶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次。
对于这种人生的过客，戴子灏是向来不多废一分力气去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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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周末，所以购物中心的停车位还是管够的，他们停下车后就进去了，唐星锐本想直奔零食区的，但是想到了戴子灏跟在自己旁边，不能给他留下自己老是吃垃圾食品的不良印象，硬是憋着目不斜视的走过了一整个零食区。
戴子灏看着连背影都透露着风萧萧兮易水寒试图一去不复返的唐星锐，喊住了他：“你不买吗？”
“啊？买什么？”
戴子灏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货架，上面写着“今日促销90%优惠”的，正是唐星锐声称自己买了整整两箱的百乐家玉米浓汤味薯片。
“这……不太好吧？”唐星锐眼神游移不定，试图以退为进，就等着戴子灏说一句“没什么”了。
戴子灏收回了指着薯片的手指，看来唐星锐没那么想要。
“那走吧。”
眼看戴子灏真的要走了，唐星锐一咬牙拦住了他，他还真忘了戴子灏的直男属性。谁管网上说的那些要给未来伴侣留个好形象之类的鬼话，还是他的薯片重要！
“要要要！等我会儿。”
戴子灏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问他：“到底要不要？”
唐星锐伸手拽了三大袋扔进进购物车：“当然要！”
他没看到戴子灏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既然开了这个口子，唐星锐可就不客气了，又往里面扔了很多自己爱吃的薯片、糖果、酸奶和牛肉干，直到戴子灏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伸手拦住了唐星锐手里的动作：“只能选一个，不准再买了。”
“啊？”唐星锐痛苦的在左右手里的两大袋零食之间犹豫，一包是百乐新上市的半熟芝士味薯片，一包是自己最爱的鱿鱼丝。在纠结了半分钟之后，唐星锐最终选定了那包半熟芝士味薯片。
“就这个了。”
你可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唐星锐心底默默的说。
两人终于出了零食区，往果蔬区和冷冻区走去。
唐星锐对戴子灏的口味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他没什么忌口的东西，在选起食材是就放心大胆了很多，挑了不少时蔬放进购物车，很快就把购物车填满了。
他们住的地方虽然环境好，但是远离市区，他今早上就登上某外卖软件看了看，配送到家都是30元起步的配送费，不如自己动手。而且他看情侣攻略手册的时候都说，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吃芒果还是草莓？”
“都行。”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的唐星锐，将两种水果全都放在了购物车里。
他已经发现了戴子灏的糊弄语录大全，简洁明了不跟你多逼逼，就是“都行”、“随便”、“你来”和“没问题”。堪称糊弄哲学十级带师。
晚餐唐星锐其实还没想好做什么，但是他看到了冷冻区鲜切的牛排被摆放在了一处，销售员还在切片包装。
“今晚吃牛排？”他问着，顺手选了好点的放进了车里。
“可以。”
唐星锐自动把这句“可以”，也放进了刚刚脑内建立的“糊弄带师”文件夹里。
“家里有红酒吗？”
戴子灏想了一下，语气难得带了点不确定：“好像有。”
“那就不买了，没有就算了。”唐星锐愉快的决定。
他们几乎把整个超市都逛了一个遍，因为家里的东西少，还在生活用品区浪费了不少时间。
结完账推着慢慢的东西走到了购物中心的门口，在那里唐星锐又买了一些绿植和干花，还有很多漂亮的花瓶和花盆。
戴子灏把车开了过来，两人两只手搬了三趟才把东西全部也运上了车，后备箱放不开，甚至还霸占了车后座。
等回了家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唐星锐将摞得跟自己一样高的大大小小的东西进了门。
戴子灏在后面看了半天，真的怕他把最上面的花瓶摔下来。
但该说不说，虽然像是玩杂技一样让人提心吊胆，但是唐星锐的平衡力还不错，成功的把东西安全的运进了家。
唐星锐是一个喜欢小物件的人，他将自己买来的各种小装饰摆到了合适的角落。戴子灏家的装修偏冷调，唐星锐买来的东西并没有破坏主色调，而是在其上增添了各种颜色，显得更加温馨。
“原来这张照片在这。”他本来在电视柜那里插花，一拉开抽屉就看到了他们当时一起在藏北拍的那张照片，被塞进了相框里，“很好看啊，能摆出来吗？”
他转头询问戴子灏的意见。
“……可以。”戴子灏看到了他手上的照片，微顿之后点了点头。
唐星锐见状就把自己刚插好的花跟相框摆在了一处，还拍了张照片。
虽然唐星锐买来的东西让这个房子多了些人情味，但是都没有这张照片被摆上来之后的效果强。
就好像是……房屋的主人终于有了什么值得留念的瞬间。
既然买了牛排，唐星锐就打算做一份西式晚餐，他想着正好最近没有给粉丝福利，就让戴子灏帮忙拍一下他做饭的过程，剪辑之后再发到微博上。
“哈喽，大家好，今天想做一份西式晚餐，录个vlog给大家看一下，喜欢的可以学起来呀。”唐星锐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随后去准备食材了。
他买的是厚切眼肉，已经是解好冻的了，简单的用黑胡椒和盐调味之后，油锅热了之后牛排四周封边。
“这一步可以很好的锁住牛排的汁水，做好的牛排会更加鲜嫩多汁。”唐星锐讲解着，看着戴子灏离自己那么远，让他近一点，“阿灏，过来一点，录一下这里。”
戴子灏依言过去，聚焦到锅内正在呲啦作响的牛排：“这样？”
唐星锐探头过去，看戴子灏拍的东西：“对就是这样，拍的真好看，很有天赋诶。”
这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让戴子灏有些无奈：“好好做。”
唐星锐给牛排翻了个面，每面煎两分钟。趁这个时间他去找了一块刚买回来的黄油，切好放到了锅里。
“我刚开始看到你的厨房都震惊了，难以想象一个正常使用的厨房怎么会只有盐和黑胡椒两种调味料，最后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找到了生抽。真是难为你了灏仔。”
戴子灏对他想一出是一出的称呼不予置评。
“真是担心你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昨晚的饭谁做的？”戴子灏打断了他的感慨，凉凉地问。
“你做的呀。”
“你吃了吗？”
唐星锐眨眨眼：“吃了。”
戴子灏没再说话，看眼神的意思就是——那不就行了，反正他能活下去。
唐星锐“哦”了一声，接下了刚才没说完的话：“味同嚼蜡。”
昨晚上自己有心事是一回事，心思本就没放在吃食上，现在想来自己昨晚上“味同嚼蜡”的心情并不全是自己的问题，有可能就是戴子灏的烹饪水平的锅！
戴子濠放下了手，唐星锐还在那边说着切柠檬做个香料，就看到自己的录像工具人罢工了。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就先这样吧。”
他话没说完，胳膊上就碰到了冰凉柔软的指尖，戴子灏低头帮他把掉下来的衣袖挽起来，不然不舒服，整理好之后他看向另一边，“需要吗？”
“要。”唐星锐愣了一下之后伸出了手，理直气壮的让戴子灏帮他挽袖子。袖子掉下来确实不舒服，但他没想到戴子灏会帮自己。
唐星锐想要努力的压下嘴角翘起的弧度，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甜甜的酒窝都被他抿了出来。
戴子灏拿起支在一旁的手机，示意他继续。
一个小时之后，他做的奶油蘑菇汤，柠香牛排和番茄肉酱意大利面就好了，戴子灏保存了视频，以供他稍后剪辑。唐星锐在地下室的酒窖里竟然真的发现了不好红酒，不但如此，还有各种白酒、黄酒和清酒之类的。
“你那么多酒放在地下室都不知道的吗？”唐星锐选了一瓶，倒入了醒酒器。
“知道有酒，忘了具体有什么。”那些酒都不知道是谁送的，戴子灏对酒没有过多的嗜好，平时连家都少回，更别说地下室的酒窖了。
红酒，西餐。
在哪里看来都是很浪漫的事情。
唐星锐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跟戴子灏愉快的碰杯。
“干杯！”他笑了起来，“庆祝一下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至于昨晚，他们谁都没算进去。
戴子灏轻轻抿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杯壁，清冷的声线因为红酒的熏染竟然有些微哑：“你少喝一点。”
他现在都忘不了唐星锐喝醉酒之后，能折腾人的那股劲。
唐星锐显然也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干的那些好事，有点心虚的说道：“一杯红酒而已，不会醉的。”
戴子灏一想也是，红酒度数不高，一杯的量很少有人会醉。
但是他显然忘了，世上有种人就叫做一杯倒，他很快就会重新体会一下当初的痛苦。
唐星锐吃饱喝足之后，一脸餍足地窝在了沙发里，盘腿坐在上面，怀里抱着自己刚买的奶牛抱枕，正拿着遥控器调台。
戴子灏将碗碟放入洗碗机之后从厨房出来，他还在那里调台。
“想看什么？”
一股清冽又带着醇厚酒香的味道靠近了自己，好闻得紧。唐星锐混沌的大脑反应了一秒钟才明白过来。
哦，是戴子灏在低着头问他。
他伸手，戴子灏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帮忙，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唐星锐拉住了衣服，往下扯。
“你先坐下。”唐星锐说着，将戴子灏拉向了自己。
戴子灏一个不设防，差点被他扯的跌到唐星锐身上，还好最后用手撑了一下，撑在了唐星锐的大腿旁，才稳住了身形。
“唐星锐，先松开我。”就算是这样，两人离得也太近了。戴子灏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避开了正面。
唐星锐热热的、同样带着酒香的呼吸就吹在了他的耳垂上。
唐星锐“唔”了一声，依言放开了戴子灏的衣服。戴子灏在他旁边坐下。他却有些不满两人之间隔着的空袭，抱着自己的小奶牛往戴子灏的方向蹭了蹭，等两人大腿紧贴的时候才停下了动作。
感受到身边多出来另一人的热度，尤其是这人的体温还较常人高出不少，两腿紧靠。戴子灏叹了口气，也不问他要看什么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唐星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圆了本就很圆的猫瞳：“瞎说，我才没醉。”
行，瞎说就瞎说，跟醉鬼讲不通道理。
戴子灏心想，他以后一定让唐星锐滴酒都沾不到。
唐星锐见他没有质疑自己的酒量，十分得意的哼了一声，又去摆弄手里的遥控器了，就在戴子灏想着遥控器的和电视的维修电话自己放在了哪里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电影？”戴子灏挑眉。
他家电视是联网的，在上面可以看电影或者综艺之类的，也能打游戏。
“二楼客厅有投影仪，去那里吗？”他低声询问像没有骨头一样，逐步往他这边歪倒的唐星锐。
“不去！”唐星锐立马拒绝了，开玩笑，做出这个决定已经让他很为难了，他才不想用超大屏的投影仪呢！
看着唐星锐点开的片子，戴子灏低头看他：“确定吗？”
“这、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唐星锐眼一闭一睁，壮士断腕般点了进去。
随着一声瘆人诡异的音乐响起，有什么东西被拖拽在了地上，发出摩擦地板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近在耳边。
唐星锐紧张的攥紧了遥控器，另一只手下惨遭蹂｜躏的小奶牛已经变了形。
屏幕上猛地跳出来一张惨白的脸，黑洞洞的眼神跟唐星锐对视上了，他打了个哆嗦，手心里立马冒出了冷汗。
随着“她”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凄厉惨叫和被不明物体拖走的声音，重新变得一片漆黑的镜头上出现了电影名。
《怨灵镜》。
戴子灏看着因为刚才那一下就已经脸色发白的唐星锐。
“你要看吗？”他是无所谓，但是唐星锐好像接受不了这种鬼片。
“看，为什么不看？好、好看的。”唐星锐的声音都在打着颤，看来刚才那张脸给他的冲击十分巨大，但是口中依旧坚持着要看。
网上说了，一起看恐怖片可以增加感情，因为在遇到让心情极度兴奋或惊恐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把这种心跳加速的感情转移到对方身上，也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
看他这样，戴子灏也不可能一个人走了让他自己看，索性明天没事，就决定陪他看完。
唐星锐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戴子灏的肩膀，眼睛半阖着，秉承着“我看不见就会被吓住”的想法，紧紧的攥紧了戴子灏的衣袖，整个人更是贴在了他的身上。
就这样还不忘安慰戴子灏：“没事，他们都说这个片子不是很吓人，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
戴子灏看了一眼自己被抱紧得动弹不了的手臂，无奈的答应了他：“好。”
随着故事的展开，唐星锐渐渐地投入到了电影里面，他眼前的茶几上摆了一点吃的，还早有预谋的买了一桶爆米花，自己吃一把的同时还不忘了分给戴子灏一个，偶尔噎到了就喝一口果啤。
是的没错，他光明正大地把果啤摆到了桌子上，仗着戴子灏不关心这些喝了不少。
客厅的灯早就被他自己关上了，营造出了分外寂静的气氛。
唐星锐悠闲的吃吃喝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随着女主跟男友分手搬进新家，一切的恐怖拉开了序幕。
看着浴室里，在女主洗漱完转过身后时，镜子上出现的人脸，唐星锐“嗷”的惨叫一声，整个人抱住了戴子灏，使劲地扒拉着他的肩膀不放，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就是不起来。
要不是这里的房屋每一个都间距很大有着良好的隔音，戴子灏都害怕邻居报警。
“救……救命啊……”唐星锐气若游丝的喊道。
戴子灏推了推他，愣是没推动：“压到我头发了。”
唐星锐闻言默默的将胳膊下的那一缕头发拿了出去，整个过程闭目不言，死都不转身，就是不看他口中“好看的电影”。
戴子灏轻笑一声。
“你别、别笑……”唐星锐默默的又将人搂紧了一份，抖抖索索的说这话。他感受到了戴子灏清冷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耳边，半边身子都像是过电一样酥麻不已，脖子上更是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戴子灏想站起来：“还看吗？我去关了。”
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唐星锐立马将人死死的困在了沙发声动弹不得。
“别，别！等看、看完了。”
“你能看得完？”
“肯定能。”唐星锐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跟我实时播报一下里面的情况。”
这样他就能很完美的跳过那些镜头了，他简直是个天才！
戴子灏只好临时充当他的播报员。
“镜子里的脸早没了，可以看了。”
“地板上长头发的那个爬到了女主床下，先别看。”
“血引来了怨灵……好了走了。”
他全程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一只手被唐星锐抱住，另一只手就轻轻地拍着他的脑袋安慰他。
但是戴子灏毕竟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他可以告诉唐星锐鬼什么时候走，但是却不能预告什么时候出现，故而唐星锐还是被吓到了几次，有一次戴子灏没来得及警告他自己就转过了脑袋，跟那一双空洞怨毒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再多来几次之后，唐星锐是死都不抬头了，就听着戴子灏给他转播，后半程头就再也没转过去。
戴子灏说着说着听不见动静了，他低声喊了唐星锐的名字，没有回应，将他脑袋托起来一看，好嘛，人都已经睡着了。
因为埋在戴子灏的脖颈里难免有些不透气，唐星锐的脸都憋红了，蹙着眉眼睫一直在眨动，看起来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戴子灏伸手把遥控器拿过来，关上了电视，把灯打开了。
他将遥控器放到了桌子上，视线被桌子上的果啤吸引了，他不记得唐星锐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于是拿起来看了一眼。
随后，他的视线转移到了睡在沙发上的人身上，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