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始拍戏第一天
“我们可以把它改成私人住宅, 不知道你喜欢哪种装修风格？”薄清霆认真问道。
“倒也不必如此。”林清词这一刻仿佛住在柠檬山上，拥着无数大柠檬落泪，渴望暴富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那我先把那个房间留着。”薄清霆暂且收回了买下酒店的想法。
“……也好。”林清词有点麻木。
“如果要留下孩子, 平时饮食方面就要注意起来。还有补钙、维生素这些, 我来准备，你不必担心。”薄清霆眉目沉静，带着关切意味。
“好的。”林清词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个孕妇的意识, 心情有些复杂。
“我送你回家。”薄清霆将车停好，这次进了小区，一直将她送到门口。
“要进来喝茶吗？”林清词问完后, 悄悄思考, 超市里十块钱一大包的绿茶, 薄清霆会喝吗？房间里有没有收拾过, 会不会很乱？
“下次吧。”薄清霆站在门口，眉目在暖色灯光下尤其温润, 不像立刻就愿离开的样子。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林清词直接问。
“……晚安。”薄清霆本来想说, 明天可以开始追求我了吗？这句话实在难以启齿。
林清词说的条件是，如果交换身体，他代林清词拍戏，林清词就会主动追求他。
如果不再交换身体, 林清词自然不会行动。薄清霆略加思索，发现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即使如此，他的心情仍然不错。直到看见宋奕发来的消息：“今天酒店里的人是谁？藏在被子里我没看清。”
“正在追求的人。”薄清霆回复。
“你要是不会追女孩子, 可以问我。”宋奕想了想, 决定帮兄弟一把。
“如果不是你报警, 现在会好得多。”薄清霆又想起之前尴尬的一幕, 微微皱眉。而且宋奕的恋爱经验真的有参考价值吗？他好像每段恋情都维持不了三个月。
“那不是我的错, 我真没想到苏雪儿真是送外卖的。她说深夜服务，地上又有小纸片，我以为是干那行的，没想到一查，她真是推销外卖的……”
“上次下药的人就是她，宋家的事你多少管管。”薄清霆语气冷硬，一提起苏雪儿就心生不愉。
“啊？”宋奕怔住，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我以为老头子已经处理好了，我还让他对你大方点……回去我就问问他去……”
宋奕其实和他父亲关系不太好，与早年一场绑架案相关。他对家里的事不怎么关心，要好处的时候从不手软。
“已经在交涉了，你不用找宋伯伯。”
“今天你报警抓的苏雪儿，就是上次休息室那个。”
薄清霆担心宋奕见到苏雪儿后，心里的老鹿会乱撞，简单描述了一遍苏雪儿的行为。
“她肯定是想睡我，真是龌龊。”宋奕呸了一声，感慨不已：“居然觊觎我的美色，太可怕了，还好我及时报了警，没让她得逞……”
薄清霆及时挂断电话，照常处理公司事务，直到十一点整，到了睡觉的点，他打开那本《孕期注意事项》，仔细研读书破天荒地没有失眠。
林清词打开了她网购的编程类书籍，重温经典，打造自学成才人设。睡前学点c语言，健康快乐每一天。
一些她已经熟练的操作，就懒得看，反复把书翻来翻去，手动做旧，留下翻看过的痕迹。c语言太催眠，林清词睡得很好，成功在梦里忘掉了白天遇到的所有尴尬之事。
＊*＊
新的一天，薄清霆准时睁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小草莓手机壳，将闹钟关掉。
出乎意料的是，手边放着好几本编程类书籍，有翻看的痕迹。林清词为什么看这个，难道是为了胎教？她竟然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薄清霆深受震撼，觉得自己不能落后。
顾云天的海报仍然贴在墙上，令薄清霆对这个口碑极好的影帝产生了一些微妙的不愉情绪。
闹钟时间正好是七点，薄清霆大致明白了某种规律。如果此刻他去临风公馆，一定能看到林清词抱着枕头睡觉。
上次那件睡衣还在临风公馆，林清词忘记拿回来了，今天穿的是短袖短裤。
薄清霆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紧张，而是从容地穿上一件宽大的白色外套，遮掩身材。照例带了一套衣服，准备去临风公馆。
林清词已经请假两天，她要去剧组上班了。
想到这里，薄清霆将剧本也带上。
他忍不住想，如果替她拍戏，她很快就会开始追求我。
薄清霆戴上口罩，提着衣服、剧本、手机回临风公馆，并且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他用林清词的手机，就不能及时得知自己应该接收到的讯息，林清词也是这样，而且有侵犯隐私的可能。
如果交换手机，林清词在他身体里，拿着一个有粉色小草莓手机壳的手机，令人窒息。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薄清霆很快想到解决办法——买两个一样的手机。即使交换身体，也能用自己的手机。在社交软件添加对方的账号，需要时登录一下，足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他坐公交去临风公馆，只有老弱病残孕还有空座。薄清霆坐下的时候，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可是老弱病残孕专座。
公交上无人注意他的表情，薄清霆仍然很不自在，已经开始考虑每天早晨让司机接他去临风公馆。
这次薄清霆成功用指纹开锁，省去了输入密码的过程。打开主卧的门，果不其然，林清词睡得正香。
薄清霆先去准备早餐，今天煮了红豆粥，配上日式鸡蛋卷，然后再叫林清词起来吃饭。
“上班要迟到了。”他拍了拍被子。
林清词“唰”的一下坐起来，努力睁开眼睛。
“起来吃早餐，今天要去拍戏。”薄清霆成功唤回了林清词的神智。
“又换了？”林清词一脸茫然。
“是的。”薄清霆反倒十分淡定。
“……”林清词说不出话，难道今天晚上又要去那个酒店房间的床上亲薄清霆一口吗？
“起来吃早餐。”薄清霆用温水沾湿过的毛巾擦了擦林清词的脸，试图让她尽快清醒起来。
林清词自己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去洗漱的时候莫名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和薄清霆面对面吃早餐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上一层楼。
吃完早餐，薄清霆提醒道：“你该为我换衣服了。”
“……噢。”林清词和薄清霆进了卧室，先把外套脱了，再依次穿上衣服，薄清霆仍然闭着眼睛。
林清词有种养了个大型娃娃的感觉，迅速帮薄清霆换好衣服。
又一套睡衣留在这里，附带一件白色薄款防晒服。上次薄清霆传来的睡衣和黑色风衣还在衣柜，照这样下去，薄清霆该不会把她的衣柜都搬空吧？
“今天我会代你去拍戏，剧本我已经带来了。”薄清霆语气平静，林清词却觉得他仿佛在暗示什么。
“辛苦你了。”林清词向他道谢，暗想，他究竟在暗示什么？
薄清霆以为林清词已经懂了他的意思，提议道：“我想准备两个手机，可以一起更换，这样会方便一点。”
“好。”林清词秒懂他的意思，手机里面有太多私人的东西了，放在别人手里的确有些不合适。
“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薄清霆问。他已经挑中了一款新出的手机，众多推出的颜色中，只有黑色、白色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黑色。”林清词觉得黑色更低调一点。
“好。”薄清霆给严洲发消息，示意他带两个手机过来，颜色、型号和配置都一样。
“你应该没有拍戏的经验吧？”林清词问。其实她也没有，只现学了一些。
“你不必担心，我会见机行事。”薄清霆没有太大的压力，因为很快他就会变成投资商。
“好。”林清词暂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薄清霆的表现能让柳导满意。王梦霏也完全没有拍摄经验，和薄清霆半斤八两，大家一起菜鸡互啄，薄清霆一定能脱颖而出。
“导演会安排好今天拍哪一段戏份，到时候有段时间能背台词。”
“我记忆力不错，你不用担心。”薄清霆本想说自己过目不忘，担心林清词觉得他太自负，才换了种谦虚的说法。
“好。”林清词真就没担心了。烦恼太多会秃头，不如静待事态发展。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她问薄清霆。
“要去公司上班。你可以在办公室注意，如果下属送来文件，先拖一拖，我晚上回来再处理。”薄清霆已经见过林清词的临场应付能力，对她很有信心。
“好。如果遇到非常紧急的事，我打电话告诉你。”林清词稍微有一点点负罪感，薄清霆要去代她拍戏，她却要在薄清霆的办公室摸鱼。
“嗯。”薄清霆应了一声，已经在期待林清词的追求了。
严洲过来接薄清霆去上班，顺便送来薄总需要的新手机，他在临风公馆看到林清词的时候，丝毫不意外，反而在心中窃喜。磕到了，磕到真的了！
情侣手机都安排上了，什么时候公开？
这种众猹皆饿我独饱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林清词换了手机卡，开始云同步，薄清霆也是这样，等手机换好，一起出门。
“先顺路送你去剧组。”林清词替薄清霆理了理头发，有种照顾家养大型人偶的感觉。
“好。”薄清霆显得十分温良顺从，自己戴上口罩，与林清词一起坐在后座。
严洲一路都在刷屏，磕到了，磕到了……
此时，林清词手里拿着她自己的手机，收到了刘大壮发来的消息：“词崽，我已经到剧组了，要不要去接你？”
“我很快就到。”林清词回。
“好。”
“吃早餐了吗，要不要给你买个煎饼果子？”刘大壮发消息问。
“你吃煎饼果子吗？”林清词低声问薄清霆。
“不用了。”薄清霆瞥了眼林清词的手机屏幕，摇头。询问我要不要吃xx，应该也是林清词的追求方式之一？
她终于开始追求了。薄清霆转而有些懊悔，这样直接拒绝，会不会挫伤她的锐气？
但那个煎饼果子是二手的，是刘大壮转送的，要是林清词亲送，他肯定会接受。
林清词并不知道短短十几秒内坐在她身边的薄清霆想法如此千回百转，已经谢过了刘大壮，说自己吃过早餐。
车停在剧组外，严洲先下车，打开车门。
然而车里的人似乎有些难舍难分——
“薄总”眼神眷念，看起来非常放心不下。
“相信我，我能处理好。”薄清霆握了握林清词的手。
“嗯。”林清词很想下车围观薄清霆拍戏，但克制住了。实际上她与薄清霆并不是恋人关系，没必要弄成人尽皆知的地步。
“有事给我打电话。”林清词叮嘱道。
“你放心。”薄清霆下车了，林清词仍然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收回。
严洲内心唏嘘不已，薄总真像一个初次恋爱的小学生，一刻钟都离不开林小姐。林小姐是去拍戏，又不是去什么刀山火海，他神色为何如此严峻、如此担忧？
“薄总，要过去看看林小姐吗？”严洲问。
“看看吧。”林清词暗想，只要我装成路人，远远看一眼，应该不会有问题。
然而薄清霆要先换衣服、化妆、做造型，才能开始拍戏。刘大壮发现今天的林清词有些不一样，眉目格外清冷，很有距离感。
他欣慰极了：“现在就已经入戏了吗？就是要这种感觉，稳住，你是最棒的！”
“好。”薄清霆开始担心化妆品的问题，有些化妆品含铅，孕妇不能使用，否则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反正化妆师还没轮到林清词这里，薄清霆给魏川发了条微信，让他准备孕妇可用的化妆品，送到剧组来，交给林清词。
“以公司的名义。聘请一个化妆师，一个助理，最好已婚，性格稳重好相处。”
薄清霆又加了条信息，添了化妆师和助理安排。薄清霆现在用的手机是他自己的卡，在魏川眼里就是薄总的吩咐，立刻开始安排。
不管是化妆师还是助理，公司都有储备人员，稍加挑选，魏川就发了几分档案过去，供薄清霆挑选。
薄清霆看过档案，选好化妆师、助理，今天就可以上班。
刘大壮收到通知，激动不已：“词崽你知道吗，公司又安排了化妆师，助理，以后咱们终于不用单打独斗了。”
“你好平静啊……”
“不愧是词崽，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
“圣女就是要这种状态……”
反正在刘大壮眼里，林清词什么都是好的。
他这种态度，让薄清霆想起一些初为父母的朋友，自家小孩画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薄清霆开始看剧本，记台词，他不能给林清词丢人。
“真是没见过世面。”王梦霏翻了个白眼。
“我记得你也没有私人化妆师吧？”乔遇反问。
“那是因为我暂时不需要，只要我需要，瞬间就能拉起一个团队。”
“呵。”乔遇没说话，却一脸嘲讽。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出去，马上就有一堆人过来……”王梦霏话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
“梦霏姐，是您爸爸的电话。”王梦霏的助理道。
“给我给我。”王梦霏伸手，接电话的同时故意开了外放。
她爸爸最疼她，家里这一辈就她这一个女孩，平时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当明星，家里就投资拍电视剧。
王梦霏觉得自己这次也能要到一个团队，信心满满。
“爸爸！”
“霏霏啊，咱们家的公司被收购了——”
由于王梦霏开了扩音，这一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王梦霏怔住，随即一笑：“爸爸你真幽默，又故意开玩笑逗我对不对？”
“没有，是真破产了，你先留在剧组，好好把戏拍完，千万不能胡闹，也别乱发脾气。如果你这部剧爆了，后续也能帮一帮家里……”
“爸——”王梦霏不可置信。
“听话啊，别闹事，现在家里没人能帮你了，万一有什么黑料，你以后名声也不好听……”
王梦霏愤怒地挂断电话，环视一圈，周围人都努力忍笑，试图维持平静的表情。
只有“林清词”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认认真真看剧本。王梦霏抢走薄清霆手里的剧本，质问道：“你表面上没笑，心里也在看我笑话对不对？”
“你是谁？”薄清霆认真问道。他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就意识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他因为林清词的缘故查过乔遇，但没留意剧组里的其他演员，对薄清霆来说，那些都是不需要关注的路人。
“你等着吧，我一定要用演技狠狠碾压你！”王梦霏重新把剧本捡回来，塞在薄清霆手里，恶狠狠回到自己的位置。
“……”薄清霆一脸茫然。
“她家里要破产了，词崽，咱们理解一下，免得狗急跳墙。”刘大壮压低声音，然而他声音雄浑有力，就算压低以后，还是异常明显。
“好的。”薄清霆从善如流。王家应该不会那么快破产，最多只会断几条资金链，公司确实已经在走收购程序了，距离破产还有一段时间。
不止是因为陪酒，王家在税务方面也有问题，如今商场竞争激烈，只要稍有破绽，众人齐推，自然会陷入困境。
王梦霏听到“林清词”的回应，呼气吸气，愤怒无比，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努力控制住了，盯着自己的剧本，仿佛要把剧本盯出一个洞来。
林清词远远看了眼，薄清霆还没出来。除了化妆过程，也有可能在场地内部拍戏，想看到薄清霆出场，不知道要等几个小时。她又回车里，让严洲直接开去公司。
车直接停在地下车库，林清词和严洲一起，乘坐vip专用电梯上楼。如果是普通社畜，就要乘坐普通电梯，有时候要等几趟才能上去。
电梯在1楼停了一下，进来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男人。进电梯后，他才摘下口罩，将墨镜收起来，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礼貌问候：“薄总，早。”
“早。”林清词瞬间精神起来，这个男人她认识，顶流顾云天，也是最年轻的影帝，家里的墙上就贴了一张他的海报。
他骨相极佳，眉目如画，眼神天生有种忧郁又平静的感觉，能让人在万千人中一眼注意到他，愿意倾听他的诉说。
“今天打算来谈预约的事，仍然根据之前的条约来，不过这次只签三年，后续我可能会隐退。”
顾云天的声音也十分好听，空山落雨，金玉击石。比起尚且青涩的乔遇，顾云天要出色的多。
林清词无法做主，这样的大事……不过薄清霆究竟是做什么的，顾云天居然和他谈续约的事？
因为不知道如何回复，林清词只“嗯”了一声。
“顾先生，您还年轻，如果隐退，影迷们的眼泪一定会把我们公司大楼给淹没。”严洲心痛至极了他也是顾云天的影迷，顾云天出品，必属精品，每当这张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就有种令人心折的魅力。
“说笑了，公司还有许多新人，来来去去，我并不是特别的。”顾云天一笑，与林清词对视时，略有些诧异，但很快平复下来。
林清词心惊胆战，难道顾云天发现了什么？
应该不会吧，她才说了一个字。
“等合同定好了，薄总叫我签字就行，上次拍的电影我还要去配音，先行一步。”
顾云天停在二十三楼，转头又看了林清词一眼，他眼神有种洞察人心的力量，仿佛什么都看穿了。
林清词决定向薄清霆转述顾云天的事，再谈谈那种异样的感觉。
“薄总，有事叫我。”严洲离开。
林清词用指纹解锁，打开大门。薄清霆的办公室在顶楼，这层楼全是他的地盘，有办公室、会议室、休息室、茶水房等等，功能齐全，直接住下来都没问题。
从落地窗可以看到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来来往往的车流，如果是在晚上看，一定别有滋味。
林清词的人生目标又升级了。等她以后有钱了，也买一座这样的大楼，实在不行，一层楼也可以。就算是咸鱼，也要有梦想。
平时薄清霆都在桌前办公，林清词决定看看这个世界的游戏水平怎么样。如果有缺失的板块，她可以开发一个游戏项目，只要资金到位，就能迅速暴富。她下载了几款新游戏，很快沉浸其中。
化妆师就位以后，薄清霆准备上场。
今天拍的是一场山洞的戏，也是男主和女三的初遇。男主身受重伤，正好被圣女白轻羽所救，两人藏在山洞里，白轻羽温柔的照顾，让意识昏沉的男主以为这是自己的母亲。
此时薄清霆正拧了帕子给高烧中的乔遇擦汗，面无表情，动作也不算温柔。
柳导觉得这也符合圣女高高在上的人设，就继续往下拍，但乔遇始终都没按照剧本写的那样，喃喃念出一声“娘”。
“乔遇，叫啊！”柳导催促道。
乔遇闭着眼睛，满头大汗，憋得厉害。
他也想叫，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叫不出来。
今天的林清词比之前令他更觉得陌生。
“乔遇，努力找找状态，至少要做个口型出来！”柳导鼓励道。
薄清霆面无表情，帕子被他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