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砸墙就砸墙
蓝朔的联邦军已经彻底失去反抗力, 李刀疤见他们愿意投降，主动把防护屏障打开，给了他们一些自由空间, 并且给他们每个人都分发了简单的食物。
人均一份儿白米饭，两份荤菜一份素菜。谢斐还把剩下的糍粑全给了他们，酥脆的糍粑彻底俘获了他们的胃。
吃饱喝足, 蓝朔发现谢斐他们已经回营地主区休息，只剩李刀疤看守他。
蓝朔疑惑：“我已经投降，谢斐为什么不在我身体内种晶毒？”
晶毒是能源之晶内分泌的一种能量，在俘虏投降后, 在俘虏主动打开能源之晶的情况下, 可以将晶毒种入体内。
若俘虏不愿意被种植晶毒，胜利者是无法种植这种东西到俘虏身体内的。当然，一旦晶毒种植成功, 俘虏就得对胜利者言听计从, 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李刀疤在蓝朔身旁坐下，一脸好笑看他：“这是虐待俘虏的行为，不符合我们星际未来之光队伍的核心价值观啊。再说了，你以为不种晶毒，你们就能逃得掉了吗？”
光之门直播了蓝朔在军校的经历。
李刀疤伸手捞过蓝朔的肩膀, 拍了拍：“太天真了兄弟。你的事情呢, 我们通过光之门也看得差不多了，我相信实际情况与你在光之门里的幻境，应该相差不大。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天赋者，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真的就相信那个苏秋, 不相信我们老大啊？”
蓝朔别过脸一脸严肃盯着他, 反问：“你们为什么相信谢斐？”
李刀疤坦然：“从一开始呢, 我也不相信老大，认她做老大，只是因为她足够强大。人是既得利益者，谁对自己有利，就更愿意相信谁。尤其是我们这种身处绝境的人。你知道我们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从小被亲人抛弃，被联邦军队追杀，我们这些没有异能的孩子，大多都躲在荒星，鲜少与人接触，睁眼闭眼，都会担心被异兽吃掉。我们能活到现在，是幸运，能遇到老大，更幸运。很多和我们一样的同类，是活不到现在的。可能在刚出生时，就被父母活生生溺死。”
讲到这里，他舒出一口气：“老大是第一个带给我们希望的人。她是第一个，不嫌弃我们且救了我们的天赋者。她是第一个，让我们用上高级伤药的天赋者。她也是第一个，让我们吃上珍贵食物的天赋者。这样一个不断给我们希望的人，我们有什么理由再去怀疑她？”
蓝朔冷哼：“地球有一种生物，叫做猪。好吃好喝供着，到了时间便被地球人宰杀掉。谢斐对你们这么好，真的毫无所求，没有别的目的吗？”
“或许有，可是那重要吗？”
李刀疤笑出声，拍了拍蓝朔：“说你天真，你真的是天真。结果很重要吗？过程我们没有享受吗？难道我们没有因为老大变得更强大，甚至过得更好吗？她难道没有救我们吗？如果有朝一日，老大真的对我们兵刃相向，到时候，谁实力强，谁便生存，强者生存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存铁律吗？”
他抬手指向营地里正在酣睡的少年们：
“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如果没有老大，压根不能活着出来。他们谁都不能否认，当下这一切安宁美好都是老大给他们的。此刻既然拥有，为什么还要在意结果如何？你们被联邦统治，联邦给你们天赋者安居乐业的生活，难道你们就能肯定，联邦最高端那位帝王，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平民不会管上位者手段如何龌龊，他们能够安稳生活，就很知足。我们也一样，我们不需要一个多么完美和圣母的老大，我们只需要一个，给我们提供安稳生活的老大。”
蓝朔陷入沉默。
李刀疤又道：“老哥，你仔细想想，赵尽到底给过你什么好处？至少在我们的队伍，老大不会霸占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功劳。”
蓝朔的心已经有些动摇，他问：“那扇铁墙，真的被加了一块千吨合成铁？”
李刀疤起身：“跟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带着蓝朔走到教育院铁墙前，从储物空间袋里取出肉干，对着四周空气招呼：“嫦娥姐姐。”
话音刚落，身旁出现紫衣飘飘的嫦娥，她把脖子伸过来，嗅了嗅李刀疤手里的肉干：“叫我干嘛？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嫦娥是绝对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绝对不会因为一口吃，而打开教育院的安全防护！”
她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肉干，不断吞咽口说，一副馋极了的模样。
李刀疤道：“不需要你打开教育院的安全防护，只需要你给他展示一下，安全防护之外的东西。这不会影响到你的职业道德，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了，这盘肉干就是你的了。”
嫦娥犹豫，竖起两根手指：“再加五个苹果。”
李刀疤：“一个！”
嫦娥继续讨价还价：“三个！”
李刀疤：“两个！”
嫦娥：“成交！”
在旁围观两人讨价还价的蓝朔：“……”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仙衣飘飘的女人。
这真的是教育院的防护系统吗？
军校政治书上科普，嫦娥是目前联邦各大监狱中，最坚固，且存活时间最长的防护系统。
他怎么都没想到，教育院的防护系统嫦娥，会对监狱里的少年这么宽容。
嫦娥收了肉干，对蓝朔道：“你把手放在墙上。”
蓝朔一怔后，抬起手，放在了墙上。
手掌如同触及水面，荡起水波，随后，无数密密麻麻的蓝色代码开始在墙面来回穿梭，几乎一秒就刷新一波防护代码。
在防护代码之后，蓝朔看见了合成铁代码。
这个千吨合成铁成了这堵监狱铁墙的第二层防护，即便他们最终破开了嫦娥的防护系统，后面还有一层千吨合成铁作为二层保障。
合成铁可以同时在各个监狱防护漏洞出现，阻止监狱里的人越狱。精妙之处在于，无法用光脑智能黑客代码攻破，只能采用蛮力。
除非有一个人可以举起千吨重的物体，否则这块合成铁根本无解。
嫦娥把合成铁植入时间与放置人那一栏数据放大，给蓝朔看：“喏，这就是放置合成铁的时间，还有合成铁拥有人的名字。”
蓝朔望着那一栏的数据，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在亲眼见到时，还是不免有一阵心惊。
合成铁放置时间，居然是在他带队伍进入教育院之后的十分钟内。
而合成铁的拥有人，是赵尽。
蓝朔内心震撼，好半晌说不出话。李刀疤搂过他的肩，带着垂头丧气的蓝朔回到营地，安抚他：“嗨呀，你别难过，我知道这很难受，可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李刀疤带着蓝朔刚坐下，这个大老爷们居然一头扎进他怀里，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李刀疤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慌乱无措？
他拍拍蓝朔的后脑勺，安慰说：“以后你跟着刀疤哥，我有一口营养液，就绝对不会少你一口污秽吃。天涯何处无领导？何必要在赵尽那个狗东西身上吊死呢？没必要，跟着我们老大也很爽的，有好吃好喝的，老大开心了，说不定还给能源之晶呢。你看看曾曜，把老大哄得好，人家如今的地位可不一样，不仅得到了老大的宠爱，还得到了老大的能源之晶。”
蓝朔哭声止住，抬脸问他：“谢斐是这种人？她……会潜规则下属？”
“啊？”
这问题把李刀疤给整蒙了。
他反应了一瞬：“你啥意思？”
蓝朔欲言又止：“就是……”
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又说：“她会觊觎我的……身体吗？”
李刀疤闻言，一把推开他：“滚你妈的，老大能看得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大连我都看不上，能看上你？滚滚滚，长得丑就不要想得美了。”
蓝朔松了口气，而后又问：“有了合成铁加持，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李刀疤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他问这个问题，立刻道：“出得去，就是吧，需要你们配合。”
“嗯？”
李刀疤朝蓝朔靠近，又说：“你们天赋者每次升段位，不是都有一次大招奖励吗？这种大招奖励，对你们来说弥足珍贵，不到生死关键时刻，应该都是不会用的。不如，你们这次把它用掉？”
天赋者一旦上了段位，想要升级下一个段位，会非常困难。
譬如，他们升到生铁段位后，想在短时间内上白银，短则五年，长则五十年。在星际这个充满危险的残酷世界，每个段位奖励的一次“无敌模式”，都弥足珍贵，是可以救命的。
若不是这次蓝朔轻敌，他们队伍随便一个人开启“无敌模式”，都能将谢斐的队伍打败，也不至于成为俘虏。
蓝朔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对我们来说有多珍贵。无敌模式每个段位只能用一次，一个天赋者，十年甚至几十年都不能升段位，一旦我们用了，下次危急时刻，只能等死。”
李刀疤叹气：“可如果你们不出去，在这里迟早也是死。这已经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了，兄弟，你真的不考虑使用这个无敌模式？”
蓝朔仔细思考后，又道：“没用的。即便我的队伍每一个天赋者都开启无敌模式，毁掉防护系统。可是那防护之后，还有千吨重的合成铁，我们一样出不去。”
“这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儿了，既然叫你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只要你想办法毁了防护蹭，至于合成铁，我们搞定。兄弟，你信不信我？”
蓝朔盯着他良久：“不信。”
李刀疤难得这么有耐心，火气都快溢出来了，可想到谢斐的话，又给忍了回去：“兄弟，这种时候，你只能信我们，万事总要尝试。如果连尝试都不敢，那才真叫死了活该。兄弟，你想生还是想死？大招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如果你命都没了，留着大招又有什么用？”
—
凌晨时分，李刀疤回到主营地，拍醒正靠在石头上睡觉的谢斐。
他压低声音：“老大？”
谢斐揉了揉惺忪的眼，睁开眼看他：“嗯？事儿搞定了？”
李刀疤竖起一个大拇指：“必须搞定，两盘肉干就把嫦娥搞定了。”
谢斐坐直身体，锤了锤胀痛的脑袋，等清醒之后才说：“嗯，接下来按计划走。”
李刀疤有点不放心，他说：“老大，我不是太相信蓝朔那小子，总觉得他有反水潜质。毕竟，他太容易被策反了。”
“不管他承不承认，赵尽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当然，他也是赵尽心里一根刺，所以赵尽才会这么轻易地舍弃他。”
谢斐顿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李刀疤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崇拜。
——这样的老大，谁能不爱呢？坦荡！
他和其它少年想法都很简单，不管老大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她能带给他们美好生活，他们就愿意追随她。不必要求谢斐是个圣人，没必要。
等李刀疤离开，曾曜冷冰冰的声音在旁响起：“你在食物里，动了手脚。”
谢斐靠回石头上：“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全部力量罢了。我只需要他们的大招，而他们用大招，不需要恢复全部能力。”
她抬头望着夜空，X荒星的月亮是赤红色，连银河的纽带也是一片紫红。
谢斐抬头看夜空，曾曜看她。
突然，谢斐扭头问他：“我瞌睡都清醒了，你不继续睡了吗？”
曾曜：“我也不困了。”
谢斐立刻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你今天都没吃到，喏，给你留的。”
曾曜盯了一眼谢斐手里的瓜子，而后重重往石头上一靠，撇过头去闭上眼：“困了。”
谢斐有点疑惑：“咦？怎么突然困了？”
她也没多想，拍拍他的额头，低声道：“那你睡，我在旁边给你守着，噩梦了叫我，我一直都在。”
曾曜心里堵得慌，却又形容不出那种诡异的堵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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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朔的队伍要恢复使用机甲，至少半月。这段时间，谢斐让大家安心在监狱养精蓄锐。
后勤队伍在空间搞种植、搞制造，其它人帮忙收割空间里种植的果实和庄稼。大家各自都有任务，虽然忙碌，却也乐在其中。
当然，少年们空闲时间也没闲着，相互督促学习看书。这些少年，很多人都被迫躲在荒星，过的是乞讨的生活，他们没有钱买光脑，无法接触外面世界，因此他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大都不健全。
谢斐提供的地球书籍和一些教育视频，很大程度上，替他们奠定了素质基础。
尤其是当他们看了《华国组织建立史》后，对谢斐所说的那个“新世界”，更加憧憬。
他们更憧憬外面的世界了，迫不及待想去开启新的生活。
去寻找一个没有歧视，物资充沛，相对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地方，他们也可以相互取暖，共同创造。
半个月后，队伍准备进攻铁墙。临近进攻时，谢斐发现蓝朔的队伍不见了。
蔡渝疑惑地看向李刀疤：“他们人呢？你不是说把人都搞定了吗？怎么不见人？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李刀疤颇有自信地拍拍胸脯，道：“蔡渝，你咋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呢？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蓝朔他们只是因为昨晚通宵抄写《新时代爱星际主义教育实施纲要》，起晚了，这会儿正准备呢。”
蔡渝一脸无语：“他们抄那个做什么？”
李刀疤“嘿嘿”一笑：“昨天蓝朔担心任务失败，又担心事后老大觉得他没用，会杀了他。我就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抄写《新时代爱星际主义教育实施纲要》100遍，即便任务失败，老大也会给他们一条活路。谁曾想，他真的就信了。”
蔡渝一点儿也不同情蓝朔，冷哼道：“活该。让他取我们老大的能晶，抄100遍便宜他了。”
半个小时后，大部队在教育院铁墙前集合。
二十名生铁机甲与十名星兵在最前方一字排开，等待谢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始齐放大招。
机甲舱内的蓝朔十分忐忑，如果这次不成，那他在谢斐那里就会失去作用。届时，谢斐是否会留他一条命，也未可知。
烈日当头，一到十二点整，谢斐发号施令：“开！”
随后，二十个生铁机甲齐开“终极毁灭锁定炮”，十名星兵同时释放出“终极之刃”。
无数股能量朝铁墙轰去，炸开“轰隆隆”地巨响，一瞬间，黄沙四起，遮天蔽日。
突起的沙尘暴挡住了所有人视线，谢斐甚至看不清身旁的队友，她立刻稳住慌张的情绪，吼道：“大家驻守原地不要动！抓紧身边队友，保护好身边人！”
她话音刚落，有人抓紧了她的手，那只收手寒冰般冰冷，却十分有力，给她一种稳重的安全感。
黄沙弥漫，四周可见度极低，伸手不见五指。
谢斐听见身后的李刀疤道：“蔡渝你别怕！我保护你！你抱紧我！”
随后传来晁越冰冷的声音：“李刀疤，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一个失去的晶石的异能者是什么下场。”
“我靠，怎么是你！”李刀疤慌了：“蔡渝，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飞扬的沙障里，传来蔡渝不耐烦的声音：“叫什么叫？你装什么好人？全队伍就你最巴不得我早点死，这时候跟我装什么队友情深？”
“我……”
李刀疤委屈地哼唧一声，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口。
这一刻他明白了谢斐常说的话。
一个人始终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论他从前是什么处境，只要做错过事，哪怕此后改过自新，该还的债也必须还。所以，人一定要严格律己，不能做坏事，否则报应这玩意，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正如他现在，报应到了。
明明想关心蔡渝，却并不被她信任。
……
黄沙渐渐散去，蓝朔及他的人因为能量散尽，被迫从机甲里跌落。
蔡渝带后勤队伍把人扶起来，给他们灌了低阶伤药。
而铁墙因为受到巨大撞击，开始不断流动的代码，甚至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谢斐立刻道：“快！持续攻击！”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放出机甲，开启激光炮轰炸铁墙漏洞。
几百道不同的异能攻击也开始不间断地攻击谢斐刚才攻击过的地方，约莫半个小时后，漏洞缺口变大，出现一个短时间内无法自动修复的缺口。
队伍停止攻击，曾曜和晁越走上前检查缺口，果然在缺口后看见了那枚千吨重的合成铁。
蓝朔刚吞了一瓶伤药，身体恢复不少，他望着合成铁道：“我们都尽力了，防护系统是破了，可这枚合成铁却纹丝不动，赵尽这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
谢斐从机甲舱里走出来，稳稳落地后，转身问柳孟：“你的经验值刷够了吗？”
柳孟将巨大的铁锤扛在肩膀上，点头：“嗯。”
刚才在攻击铁墙时，柳孟不留余力，输出的攻击越多，他的经验值就刷得越多。
谢斐递给他五瓶高阶营养液和五千枚污秽晶石：“开始吧。”
柳孟将五千枚晶石与营养液全部消耗，他的等级立刻提升至十二级，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高了数公分，甚至连身上肌肉也健壮不少。
他勾了勾手臂，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而后轮起巨锤，朝缺口走去。
柳孟的异能提升到了下个等级，得到了一次“大招”奖励，可他即便不用这个奖励，也能徒手举起千吨重的合成铁。
他一锤砸在合成铁上，合成铁立刻凹下去两块。随后，他丢下巨锤，抓住两个凹槽，开始尝试举铁。
蓝朔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谢斐不仅轻松拿出五瓶高级营养液，甚至还拿出了五千枚污秽晶石！
五千枚异兽晶石是什么概念？
苏秋需要晶石修复能源之晶，谢家最近耗费大量财力人力，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给她找到这么多异兽晶石，谢斐居然可以轻而易举拿出来！
谢斐拿出来的都是污秽晶石，污秽这种生物只在教育院内成群存在。
这也就是说，谢斐的队伍里，有可以完整剥取晶石的异能少年，而且谢斐队伍取晶石的能力，相当于一支上万的星兵队伍！
如果蓝朔知道，这支堪比上万星兵的取晶能力，仅仅只是晁越一个人，想必会更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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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院外，血蛇潮越来越密集，谁都不知道这些血蛇到底为什么要集聚教育院，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对教育院展开攻击。
赵尽的队伍已经在教育院外驻守近一个月，他负责的版块血蛇已经剿杀得不剩多少。而他因为这次战斗，也缴获了不少血蛇晶石。
可惜的是，他队伍里只有数千名星兵，缴获的晶石也只有四千余枚，并且不少晶石都有损伤。
当然，有总好过没有。
马上就是蓝海星的情人节，他打算再攒一些晶石，当成情人节礼物送给苏秋。
他现在就盼谢斐彻底死亡，如此，就可以正大光明与苏秋公布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