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慎入（二合一捉虫）
康熙之前再三强调不许劳民伤财, 所以带着太皇太后等人，入住右布政使府。
右布政史府原是前朝一盐商的花园，亭台楼阁修的极为华丽, 甚至还有了小湖，可以供家眷泛舟游玩。
入住之后又因为苏州学子官员多次提出想要瞻仰圣容，希望修建行宫, 康熙推辞了好几次之后, 下令织造署西侧都建行宫。还专门下令不可奢华。
苏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水乡之地, 人文跟物产都极为丰富。
刚住下来, 织造署就上贡了许多针织刺绣上来, 太皇太后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但是绣娘们的好手艺她是喜欢的, 就随手指了几匹看着稳重的。
康熙就让明萱先挑, 然后再给佟贵妃跟昭妃，半点没提乌雅氏。
虽然明萱每年也有不少的份例, 可是一下子这么多珍品摆在面前，也有些恍神，一一看过去, 看中了几个带了刺绣的布料, 然后挑了三分之一。
“臣妾能做几身汉服穿吗？”明萱看到这么漂亮的布, 有些冲动做几身好看的裙子。整天旗装，除了颜色，样子都差不多，没啥新意。
康熙见她这么兴奋, 便随意道：“做吧！”
明萱得了允许就欢欢喜喜叫绣娘过来, 商量量体裁衣的事情。
民间妇人的衣服有许多禁令, 但是明萱不用，怎么好看怎么来。
绣娘们听了明萱的要求之后，十几个绣娘就位明萱量体裁衣，连夜赶制，第二日新衣服就送来了。
明萱穿上新衣裳，觉得自己美的冒泡。
明萱虽穿了汉服，但并没有穿去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虽有些不喜欢汉服，但是明萱已经提前跟她说了。
还拿了历代的不同服饰给她看过，少女爱美，太皇太后还是懂的，因此只要明萱不穿到他跟前，便不说什么。
明萱穿了汉服，还带着三个公主整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园子里玩闹。
佟贵妃就没忍住，也让人给自己做了。昭妃自然也不愿落后。
康熙忙完政事，稍作休息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妃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心情也是很好。就连一声汉家女装扮的乌雅氏也得了他一声不错。
其实最近也有人上贡了不少女子给康熙，可……康熙看着那些女子的小脚，长相再美，都没要。
后宫不但有贤贵妃厌恶这种裹脚行为，太皇太后也曾三翻四次严明不许小脚女人进后宫，康熙这次南巡只是为了政务，并非为了玩乐，不想因为几个女人闹得后宫不宁，便直接拒绝了。
“皇上拒绝了江南织造府送来的绝色美人。”梁九功偷偷过来告诉明萱。
主要见明萱还是每日没心没肺的，其他两个娘娘做了新衣裳都会给皇上看看，可贤贵妃做了新衣服跟几个小公主玩完之后就换回来了，让梁九功有些着急。
明萱听到康熙拒绝了美人儿，还有些疑惑。
但梁九功又道：“皇上给奴才说了，你贤贵妃可不喜欢小脚女人。”
……
明萱揉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康熙居然是因为自己拒绝了美人儿？这怎么可能？
可是梁九功又说了一遍，明萱皱了眉头，知道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
“皇上对娘娘的好，佟贵妃等人不会一直看着的。”梁九功完全不知道贤贵妃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道。
佟贵妃已经数次提醒皇上，如果不侍寝对贤贵妃不好。
甚至就连太皇太后这次出行前也提点过皇上。
明萱点点头，感激道：“谢谢你，梁公公，真的很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梁九功唇角不自觉有些上扬。
“只是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能做主的事情，咱们再看看，看看她们想要做什么？”明萱眯着眼睛，下了决定。
梁九功顿了顿，确实如此，皇上有心，但没能找到好时机。先看着吧！
等梁九功离开之后，明萱借着头疼叫了小孙太医，问他有没有不伤身的避孕药。
“没有！完全不伤身的药绝不存在，就连后宫嫔妃偶尔喝的避子汤，也不可能不伤身。”小孙太医翻了个白眼，叹道。
明萱想想也是，于是又问：“那有没有那种能调理回来的？偶尔吃一次，时候身体能调理好的？”
小孙太医皱了眉头，刚想问娘娘是给谁要，突然灵机一动……然后低声道：“奴才可以给娘娘调制一些药丸，但是决不可多用，娘娘可以试试，小月子前后……不易有孕。”
再多的话小孙太医也不好意思说。但是娘娘想通了，不避宠是好事情呀！
明萱挥挥手就让他赶紧去弄药。
小孙太医站起来准备退下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明萱桌子上的汤碗里有个自己熟悉的东西，便上前看了看，经过明萱回忆之后，还拿勺子尝了一口。
然后道：“这是人参红花红枣枸杞汤，娘娘身体如今不用补的。”
明萱看了眼，歪着头回忆了一下道：“膳房供奉的，之前给我说了对身体好，还专门说了怀孕不宜喝。”
“红花确实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后宅有些妇人在月事干净后喝这个助孕。”小孙太医拿着舌头细细抿了一下，确实都是好东西熬制的，但是贤贵妃娘娘如今真的不需要。
“我已经给膳房说了，我不喜欢他们随意给我送我没点的东西。”明萱见小孙太医小心谨慎的模样，解释道。她如今喝药已经是喝的够够够够的了。
小孙太医想了想，对明萱道：“娘娘在外面还是小心些的好，奴才让小女过来陪陪娘娘如何？她略通药理。”
明萱身边确实缺这么一个人，就点了头。
“这个真的是让烈女都能变……的药？”佟贵妃看着乌雅氏拿出来的两瓶药，好奇的拿过来问道。
乌雅氏低着头，闷声道：“这是那种地方的老鸨教训不听话的人的的秘方……单独喝任何一个都没事儿，但是两个一起，即便不是同时服用，只要在两个时辰内……”
佟贵妃将药给了乌雅氏，然后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儿办好了，本宫助……乌雅氏得圣宠。”
乌雅氏垂着头，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
佟贵妃唇角微扬，一想到前两日她穿了最漂亮的衣裳拽了皇上陪自己逛园子，结果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往另一边游湖的赫舍里氏跟几个公主身上看。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乌雅氏这句话虽然不好听，可佟贵妃听进去了，乌雅氏所作所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助乌雅氏的圣宠，可不一定是这个乌雅氏……
再说乌雅氏这次不行，还有昭妃呢！她就不信到了如今，昭妃还能坐得住？
昭妃确实坐不住了，在宫里，便是手握宫权，但永寿宫也是她无法插手的地方。
这次出来，看着皇上对太子的信赖，还有大皇子那个怂包，居然真的臣服了太子，昭妃心里不禁就升起一团火。
没有小十之前，她还觉得不着急，可是有了小十，昭妃便觉得再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永寿宫一日日猖狂下去。
可昭妃并没有打算来暗的，她掌权这么多年，自是明白，皇上想要查的事情就没有真正能瞒住的。
因此要了一桌苏州的特色膳食，说有要事就叫了康熙过去。
“今儿个跟织造府陈夫人说话的时候，无意瞧见贤贵妃姐姐在园子里玩，陈夫人……说……”等康熙吃了几筷子之后，昭妃脸色有些抽搐道。
康熙扭头问：“说什么了？”
“说姐姐还是姑娘家。”昭妃一咬牙，好似极为艰难地说了出来：“原先臣妾也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就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宫中许是没有嬷嬷们敢说，但在外面……”
康熙没有吭声。
昭妃提点到这里，也不再多说了。
佟贵妃跟昭妃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主儿，康熙也是知道的。
可如今这两个人都因为这件事儿急了，康熙有些头疼的揉揉头。
为了保成，确实委屈了那丫头这么多年，如今保成已经立住了，确实是时候该给那丫头一个交代。
但是却不是如今被人逼着成事儿，那丫头看着没什么脾气，但是一根筋发起火来，就不能善了了。
康熙走后，昭妃对着身边的春香叮嘱道：“帮衬着点儿。”
春香迟疑了一下，知道娘娘的意思，是帮衬着乌雅氏一点儿，便道：“这样好吗？”
“你瞧不出来皇上想给贤贵妃选一个好日子吗？咱们入宫都是身不由己，偏她与众不同！”昭妃说完，顿了顿，道：“不侍寝，她在后宫就一直是虚的，本宫没想着害她。”
当初自己怀孕之事，她那一扶之恩，昭妃并未忘记，否则这么多年多的是法子对付。但最后都没动手？
春香连忙出去了，心中叹口气。
两瓶药需要给贤贵妃都用了才起效果。
乌雅氏很谨慎，无宠的日子太难熬了，自己的孩子对自己陌生的表情让她受不了。她有前朝秘药，只要自己再承宠，就一定还会怀孕，三个健康的孩子的母亲，皇上总会心软的。
再或者……牺牲一个……也会的了皇上怜惜。
当初皇上对自己那么好，一定不会彻底将自己放下，自己还如此年轻貌美，决不能到了人老色衰再后悔……
自己如今落得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贤贵妃，乌雅氏捏着手里的药，眼神凶狠的看向贤贵妃所住之地。
这是家中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抓住。
明萱自从知道了她们会算计自己，就一直等着，想看看对方如何算计。
然后小孙太医的女儿紫苏到来的第二天，就在明萱最近颇为喜欢的一道口水鸡中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是什么？”明萱见紫苏脸色有些不对，好奇道。
紫苏不知道怎么说，她是守寡后被父亲接回来的，父亲怕她想不开，就带自己出来散心，这次过来伺候贤贵妃，也是因为父亲说贤贵妃对他有大恩。
“明说吧！”明萱见她为难便道。
紫苏小姐姐过来之后，就没闲着，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东西都细细查过，对自己好似有些过度保护的意味。
阻止了一下语言，紫苏闷声道：“药引，这本身无毒，但是却是另一种药的饮子，两者结合的话，对娘娘很不好。”
说完还小声说是□□瘦马待客用的。
……传说中的……春*药？
明萱顿时精神了……
药引子完了肯定得上药呀！瞧瞧这些女人都疯魔成什么样子了？居然敢用药？
明萱真没想到，自己跟康熙睡不睡，会让人这么算计？
这不睡不可能，刚入宫的时候，她只求着能拖到有了正式的份位，能够不被光溜溜卷着被子抬过去。
后来康熙没动静，她也对自己的日子挺满意，直到……去年先是瞎说话，被小孙太医点醒，如今梁公公三翻四次的提点，她就知道估计差不多到时候了。
只是……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可不代表自己愿意被人算计？
“那个……有没有什么不伤身的……那什么……”紫苏也是嫁过人的，明萱一说她就明白了。
脸红耳赤的说要出去问问父亲，然后就急急出去了。
春妮知道明萱的想法，直接伸手口水鸡吃了大半。明萱阻止都来不及。
“你怎么这么实诚，随便把拉一下，谁还跟你数骨头？”明萱拽回盘子，在她身上种种拍了一下，让她去吐一吐！
春妮低着头道，闷声道：“她们太恶心了！”
“我的小日子差不多在后天，今天也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过去，也熬了这么久，明萱就打算主动出击。
利益最大化，被人算计，总是值得被怜爱的。
小孙太医听了女儿的话，迟疑了一下，就当场给配了一副药，并非那种药，不过是让人身子微微有些发热躁动罢了。若是扛过两三个时辰，也就没事儿了。
明萱拿到药，深吸一口气，直接一口灌了进去。
结果刚喝完药，就听说右布政使夫人邀请她们去花园赏花吃酒。
这时候梁九功也急匆匆的过来，等其他人走后，才低声给明萱道：“娘娘午膳用了吗？”
“吃了！今儿的口水鸡可入味儿了。”明萱咧嘴道。
梁九功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昨夜给皇上守夜，今儿早起睡觉的时候就没让人打扰，结果……
“梁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明萱诧异道。
梁九功深吸一口气，才说出了右布政使家中过于奢华，皇上起了疑心，让他一直秘密关注着，今儿有人对明萱动手了，汇报的时候自己在睡觉，结果来晚了……
“梁公公你能不能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帮我把皇上带去花园吗？迟一些告诉皇上我被算计了。”明萱看着梁九功真心实意的为自己担心，便开口道。
说完才咬牙道：“已经吃了，总不好白遭罪一场。”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找其他法子把康熙弄过来，如今有了梁九功，似乎就不难了。
梁九功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明萱见他来的匆忙还没用饭，给他一笼之前自己没吃的肉包，让他垫垫。
梁九功刚想拒绝，但看着明萱念叨着不吃饭伤身话，就着温水，将包子吃了下去，才离开。
明萱让春妮给自己画了一个明艳的妆容，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越想越觉得恼火，这么漂亮的自己就要便宜别人了？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好气！
加上药物的作用，脑子有一些晕乎乎的。明萱就好想咬死康熙个大猪蹄子。
不乐意穿着旗装，明萱直接让人给自己换上汉服，还让春妮帮自己磨尖指甲。
带着这种心情，明萱就带着紫苏跟乌兰一起往花园走去。
结果到了才知道，赏花宴居然在船上？
“我今儿个不想游湖，你们自便吧！”明萱看到指引自己的丫鬟把自己往船上带，干脆就不走了。
丫鬟一顿，有些为难道：“我家夫人说一定将……”
“没规矩的东西，怎么？小小的右布政使夫人家的丫鬟居然指示起我们娘娘了？”春妮直接大声呵斥道。
丫鬟扑通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见过贤贵妃！姐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昭妃从后面走过来，先给明萱行礼之后，诧异道。
明萱耸耸肩，指着船道：“我以为赏花在花园，谁知道还要上船，如此……你们自便吧！我先回了。”
说完，明萱便准备离开。
昭妃一顿，捂嘴笑道：“姐姐来都来了，何必在乎在哪儿呢？”
“我确实不在乎在哪儿？但是不愿意被人当猴耍，之前传话说是在花园，这会儿又说要上船，打量着我好欺负，不是吗？”明萱冷哼一声，就准备往回走。
昭妃心里暗骂一声废物，然后伸手拉住明萱道：“姐姐何故跟这起子不规矩之人生气，姐姐贵为贵妃娘娘，赏花自然是以姐姐的意思为准。让她们把院子布置一下，咱们姐妹也好些日子没有坐一起聚聚了。姐姐给个面子可好？”
“成吧！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明萱随意点点头，然后突然皱眉道：“今儿个怎么有些热？”
“是呀！较前两日确实热了一些。”昭妃站在明萱身边笑道。十一月的天能有多热？
明萱不愿意上船，坐在船上的佟贵妃瞪了右布政使夫人一眼，然后只能憋屈的看着吓人将船上的摆设往下拿。
右布政使夫人缩缩脖子，心道一开始就说了在花园，是佟贵妃自己改变了主意，结果现在又怪自己？真真是太冤枉了。
佟贵妃也是到了地方，看着湖泊上停留的那艘船，起了坏心思，想着万一不幸落水……但是对方不接招，她也没法子。
下了船，看着打扮的娇艳的明萱，佟贵妃上前笑道：“姐姐怎么不上船，我瞧着今儿的日头怪大的。”
明萱指着自己的衣服道：“我穿这么漂亮，就是想在花丛中转悠转悠，在小船上有什么好转悠的？不若改明儿让皇上弄个画舫，咱们在上去转悠。”
佟贵妃笑笑，没有再说话。
右布政使夫人安排的活动还挺多，甚至还邀请了苏州其他的官夫人一起陪着娘娘们乐呵。
有弹琴的，有画画的，还有跳舞的……
明萱看着中间跳舞的那个姑娘，可真漂亮啊!不光长得美，那小腰细的，也怪让人羡慕的。
看着漂亮的姑娘，明萱都没忍住喝起了小酒。
三杯酒下肚，明萱就觉得浑身有些热了，放下酒杯，捡了两个凉菜吃了两口。
十一月的江苏温度适宜，花园里还是花团锦簇的，空气中飘荡着阵阵花香。
明萱跟着大家说说笑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佟贵妃看了眼乌雅氏，乌雅氏点点头，她便放下心来，自己伸手也吃了几口并不喜欢的菜品。
明萱又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只感觉浑身越来越热，乌兰突然在后面轻轻戳了明萱提下，明萱就突然拿着酒壶站起来，道：“喝酒，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说着就拿着酒壶往嘴里灌，但实际却将就往身上撒了不少。
康熙听到梁九功急匆匆的禀告，连忙快马赶回来，就看到明萱站在人群中，拽着一个舞女给人家灌酒。
“咦？一个皇上，两个皇上，三个皇上……好多好多皇上呀！”明萱在众人行礼的时候，依旧站的挺直，看着康熙笑的很是灿烂。
康熙环顾四周，刚要示意人讲明萱扶下去，结果她就跌跌撞撞的冲归来，拽了好几下，才拽住康熙的手，低喃：“皇上，我好难受……”
一身的酒味……神色迷离，康熙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中招，但是人明显有些不对，就干脆弯腰一抱，将人抱起来，示意人将这里控制住，细查！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咦？我飞啦飞喽！”
“嘿嘿，小太子是天下最可爱的崽崽，最最最最最棒的小崽崽……”
“我好热，好难受……”
……
三分酒意，三分药气，四分火气，夹杂在一起，明萱就很不安分的闹起来。
康熙都给气笑了，制止住她拽衣服的手。
“好舒服。”康熙的手还算冰凉，明萱将它抓在手心，傻兮兮道：“舒服！”
……
一路折腾，好不容易将人送回来，小孙太医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娘娘被人下药了！”小孙太医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忐忑道。
康熙按着明萱，刚问了什么药，让小孙太医赶紧去抓药，明萱就挣脱了出来，蹦蹦跳跳的把脸埋在一旁的水盆里，不愿意出来。
“皇上，奴才要先查清娘娘用了什么药，才能……不若让娘娘先喝些绿豆汤？”小孙太医低着头惶恐道。
“还不快去查！”康熙说完，小孙太医就赶紧跑了出去，梁九功也跟了出去。
康熙都怕明萱把自己闷死，将人从水盆里给拽了出来。
挣扎的时候，衣服有些松，康熙只能春妮跟乌兰去给她准备洗澡水，想让明萱清醒一下。
见此时房中没有其他人，就伸手准备帮她重新穿好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就被面前的神志不清的酒鬼给扯碎了……
不知怎的，康熙脑海里闪现出当初滚滚第一次跟圆圆见面的时候，将木门掰碎的场景，一时之间有些晃神。
自己都送上门了，还磨磨唧唧的，明萱瞧不起他！
心中突然想起娜布其说的话，睡人比被睡舒服，顿时心生恶胆。
“滋啦滋啦”在他震惊的时候就将他的衣服全都撕开，然后啊呜咬上去……
康熙整个人都懵了。
明萱没睡过人，但是基本操作还是会的，使劲儿一推，康熙就倒在软榻上。
掐咬抠抓，反正是怎么解气怎么来。
康熙想要反抗占据主导地位，结果居然挣不开，不知是不是药物作用？面前的女人力气大的惊人！
……
明萱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扭头一看身边躺着的康熙，张嘴就是尖叫一声！
康熙第一次觉得做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愉快。
浑身上下都被火辣辣发疼，听到尖叫，直接伸手捂住明萱的嘴，然后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明萱瞪直了眼睛，缩缩脖子，满脑子都是昨天的黄色记忆。
但是她拒绝承认自己是那么生猛的人，将问题怪罪到自己喝的药上面。然后被窝里的手在腿上掐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哭？”康熙松了手，轻叹道：“朕没怪你。”
中了药，又喝了酒，两者相加让人失去了理智……还是那种无解的药。都这样了还能认识自己，康熙觉得在埋怨对方也说不过去。
康熙想将人抱过来安慰一下，但是抬起的胳膊……真疼啊……
“呜呜呜……”明萱就是抱着被子，不吭声，低头只是哭。
康熙浑身真的很不舒服，昨日她失智之后，自己听到药物无解，就……
不想了，康熙摇摇头。
伸手艰难的穿好衣服，对明萱道：“别多想，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