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
江浅听到郁辞舟的话之后,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过了半晌,他才意识到郁辞舟口中这“郁小宝”指的是谁。
上次他让郁辞舟给小崽子取名字,郁辞舟取了个“江小宝”, 当时还顺口说若是再有一颗蛋, 便取名叫“郁小宝”。那个时候江浅没太往心里去,所以才会一时反应不过来。
“真的假的?”江浅半信半疑地看着郁辞舟, 而后伸手按在了自己小腹上。
他稍稍驭起妖气在体内一探, 果然感觉到了一股尚未独立成形的妖气。
那股妖气与从前的江小宝如出一辙,最初有些混沌不清, 掺杂着江浅和郁辞舟的妖气,待过些时日之后,那妖气便会将两股妖气糅合,生出一股新的独立的妖气。
所以……他的肚子里, 当真又有了一颗蛋!
江浅心情十分复杂, 既有些喜悦, 又有些茫然, 甚至还带着些许不安。
哪怕已经有过一次经验, 但他却丝毫没有熟门熟路的笃定感。
毕竟上一次有孕, 从开始到结束他的经历都不能算顺利, 所以这一次难免心中忐忑。
“你不高兴?”郁辞舟见江浅这副神情, 当即拧眉问道。
“也不是。”江浅看了他一眼, 端起酒杯, 又饮了一杯酒, 开口道:“就是太突然了。”
其实这事一点也不突然, 自从那次他和郁辞舟亲近之后, 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甚至还有些期待。可当这一天当真来了之后, 他还是难免生出了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难受吗?”郁辞舟见他一直拧着眉头,便伸手按在江浅小腹上,用自己的妖力安抚着江浅腹中尚未成型的那股妖气。
郁辞舟这举动不仅安抚到了江浅肚子里那股妖气,也成功安抚了江浅。
江浅稍稍冷静下来,推开了郁辞舟的手,耳尖稍稍有些发红。
酒肆里的伙计看着这一幕,一脸警惕地走到了柜台旁,招呼了一下酒肆的掌柜。
掌柜见他一脸郑重,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开口问道:“怎么了?”
“掌柜的,你记不记得之前老张说,庆丰楼遇到了一个装病的客人?”伙计开口问道。
“记得啊,那客人装肚子疼,非说在庆丰楼吃的肉饼有毒,要去见官。”掌柜开口道:“庆丰楼的掌柜怕惹事,最后赔了他不少银子这才了事。”
伙计用眼神示意一个方向,低声朝老板道:“我怀疑,那桌的两个人,大概也是想干这种事。我盯着他们半天了,那白衣服的小公子一直摸肚子,表情还挺痛苦似的,我看接下来就要倒地讹银子了。”
老板顺着伙计的方向看去,开口道:“他们好像不止来过一回吧?看着相貌堂堂气质不凡,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再周正的人,也有动邪念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手头紧了呢。”伙计开口道。
就在这时,便见不远处的郁辞舟又伸手去摸了摸江浅的小腹。江浅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低声朝郁辞舟说了句什么,两人交头接耳,一看就“没安好心”。
掌柜的原本不大信伙计那番话,如今却有些信了。
只因正常男人,出来吃个饭,哪有动不动就摸肚子的?
就算是肚子不舒服,也应该是急着去茅房,或者去医馆,而不是像他们这样悠闲地摸着肚子,期间还喝了杯酒。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伙计开口问道。
掌柜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想了想,开口道:“我去会会他们吧。”
他说罢从柜台后头出来,径直走到了江浅和郁辞舟的桌前。
江浅被他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在下是小店的掌柜,请问两位觉得小店的酒菜如何?可有不合胃口?”掌柜开口问道。
“没事。”郁辞舟开口,声音略有些冷硬,显然不想让他继续在此处打扰。
那掌柜见他如此,却只当他是心虚了,忙赔着笑道:“旁边这位公子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在下可以让人去请大夫,一应诊金在下都可以替公子付了,另外还可以给公子些许补偿。”
他言外之意是告诉两人,自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如今主动出击却也没揭穿,而是希望两方能各退一步,莫要打搅了他们小店的生意。
这掌柜在京城开酒肆,估计也遇到过不少硬茬。
但他深知先礼后兵的道理,所以希望拿些银子将两人打发了。
“我不需要看大夫。”江浅开口道。
他听这掌柜这么说,就知道对方肯定看到了自己摸肚子的动作了,当即有些羞恼。
有孕这种事情本就是极为隐私的事情,如今险些被一个陌生人拆穿,他自然会不自在。
“我好得很。”不等郁辞舟开口,江浅又开口道:“不劳烦你费心了,多谢。”
江浅说罢便拉着郁辞舟起身,而后匆匆出了酒肆,那背影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看着江浅和郁辞舟的背影,那掌柜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伙计忙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掌柜问道:“掌柜的,您是怎么将他们赶走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让他们知道不该如此。”掌柜一脸骄傲地开口道。
那伙计见那白衣公子离开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只当对方是羞愧难当,当即便信了这掌柜的话,看向对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崇拜。
出了酒肆之后,江浅便有些走不稳,他素来酒量不行。
郁辞舟二话不说,一手揽着他后背,一手捞起他的膝弯,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江浅道。
“我知道。”郁辞舟开口,却没放他下来。
江浅觉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和郁辞舟,忙开口道:“他们都在看咱们。”
“你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他们就看不到你了。”郁辞舟道。
江浅这会儿反应并不迅速,闻言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郁辞舟在揶揄他。
“松手,不然我生气了。”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闻言这才将他放下,但揽在他背上的手却没收回去。
他们就这么半拥半抱着回了平安巷,路上郁辞舟一直忍不住想摸江浅的肚子。江浅怎么可能让他在大街上摸自己肚子,自然是百般不肯。
两妖这么你来我往,便到了家门口。
“现在没人了,可以摸了吗?”郁辞舟开口问道。
“都到家门口了,你就差这一步?”江浅无奈道。
郁辞舟静静看着江浅,突然开口道:“你还没叫呢。”
江浅这会儿带着醉意,闻言突然笑了笑问道:“叫什么?”
“哥哥。”郁辞舟道。
“哎。”江浅应道。
郁辞舟没想到江浅竟还会这招,当即一手将人往后一推抵在门上,倾身便想去亲他。然而他忘了这门如今没锁,被江浅这么一靠吱呀一声就开了,郁辞舟赶忙搂住江浅,借势在江浅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与此同时,郁辞舟和江浅同时感觉到了院中的妖气……
他们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两只妖呢!
灵树下,兔妖和猎隼正坐在石桌前,将方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四妖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哇!”一旁的兔妖手里拿着酒壶,这会儿似乎也喝了不少酒,看着有些醉了。
“咳咳!”猎隼原本正在啃猪蹄呢,啃得满嘴都是油,他反应过来之后忙收回了视线,继续啃手里的猪蹄,还不忘朝郁辞舟和江浅扬了扬手里的猪蹄开口道:“真香。”
“确实挺香的。”郁辞舟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浅一眼。
江浅被这一出闹得酒醒了大半,尴尬地朝猎隼和兔子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屋。
郁辞舟跟在他后头进屋,还顺手带上了门。
江浅躺在榻上背对着,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生气了?”郁辞舟凑过去,从后头抱住江浅问道。
江浅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有。”
江浅脸皮一直都挺薄的,尤其院中这俩,一个是禽族,另一个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被这俩妖撞见这一幕,那感觉对江浅来说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江浅如今性情不像从前那么起伏不定,很快便调整好了。
“疼不疼?”郁辞舟一手慢慢按在江浅小腹上,开口问道。
“不疼。”江浅道:“一开始,没什么感觉的。”
江浅记得有上一颗蛋的时候,最难受的是后头那段日子,体内的妖气不断在他体内冲撞,扰得他日日不得安宁。
彼时郁辞舟虽未和江浅一同经历此事,但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念及此,郁辞舟不禁有些心疼,附在江浅耳边低声道:“往后,我日日帮你安抚他,好不好?”
“嗯。”江浅应了一声,一手覆在了郁辞舟手背上。
此前没能在江浅有孕的那段时日一直陪伴着江浅,甚至在蛋生了许久之后他才知道此事,这一直是郁辞舟的一个遗憾。
郁辞舟在很早之前就做了决定,若是江浅将来愿意再生一颗蛋,他一定要从始至终都陪着江浅,与江浅一同面对这件事。
“上一次江小宝第一回异动,就是那日吧?”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一怔,意识到了郁辞舟说的是哪一日。
那日江浅刚得知了郁辞舟便是替自己解毒的兽族,心中又羞又恼,还喝醉了。后来黑雕带着猛禽来了平安巷,要找江浅的晦气,还动起了手。
原本江浅对付那帮猛禽是毫无压力的,偏偏那个时候他体内的妖气异动,让他险些受了伤了,好在郁辞舟及时出现。
“那个时候你一定恨极了我。”郁辞舟开口道。
“生气是真的生气,气得想杀了你。”江浅开口道。
江浅话说出口又有些担心,扭头看了一眼郁辞舟,见郁辞舟认真看着他,眼底的魔气并未加重。于是江浅转了个身,面对郁辞舟侧身躺着。
“我总是惹你生气。”郁辞舟开口道。
“是我喜欢生气。”江浅开口,而后又补充道:“我只喜欢生你的气。”
郁辞舟闻言不由想起了先前赭恒散人朝他说的话,赭恒散人说,江浅只喜欢朝他生气,是因为在意他。在江浅的心里,郁辞舟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郁辞舟没听江浅亲口说过这些话,便佯装不解问道:“为什么?”
江浅闻言拧了拧眉道:“你自己想不明白吗?这都要问。”
“我想听你说。”郁辞舟目光灼灼看着江浅道。
江浅被郁辞舟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捂住了郁辞舟的眼睛,这才开口道:“可能是因为一副心肠都装了你,所以情绪极易被你牵动。”
郁辞舟闻言心中一动,呼吸登时就乱了。江浅素来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今日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竟朝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令郁辞舟那颗心登时就被某种情绪填得满满当当。
不过他并未挪开江浅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而是开口道:“你少年时便爱生我的气,所以那个时候你也是这般,一副心肠都装着我,对吗?”
“我那个时候何曾朝你生过气?”江浅失笑道。
“你有。”郁辞舟开口道:“有一回,我族新来了一只松鼠,那松鼠朝我示好,让我舔他。我都还没答应呢,你只听人家提了这要求,便气得三日没理我,后来半个月都没让我舔毛,说我舌头不干净了。”
江浅:……
他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是记着此事的。
前头那些话确实是真的,但最后那句不干净什么的可不是他说的,郁辞舟当真是信口雌黄。
“还有那次,你突然找我要犬牙,我说我幼时换牙时没留着,找不到了,你就同我生气。”郁辞舟又道:“那次你也气了好些日子,后来一看到别的妖身上带着犬牙就朝我生气。”
江浅少年时的脾性并不算太差,大部分时候甚至算得上温和了,但郁辞舟仔细想想,彼时的江浅还真没少朝他闹脾气。
郁辞舟倒也不放在心上,任由江浅怎么朝他闹,他都照单全收。
但如今再回想起来,便觉当初那些小摩擦,都有了另一层意思,这让郁辞舟不禁有些情动。
“阿浅……”郁辞舟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
他挪开江浅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目光比方才更多了几分灼热。
“我说得对不对?”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耳尖泛着红意,开口道:“我不记得曾经朝你生过气……”
他话音未落,便被骤然凑过来的郁辞舟吻住了薄唇。
郁辞舟亲吻着江浅,那态度带着几分近乎虔诚的郑重。
江浅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吻。
郁辞舟翻了个身,居高临下亲吻着江浅……
然而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猎隼和兔妖哈哈大笑的声音。
两妖不知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像两个傻子!
郁辞舟:!!!
江浅:……
他们的兴致彻底被院外的声音搅和没了。
郁辞舟深吸了几口气,看起来情绪十分烦躁。
见他作势要起身,江浅忙拉住他的手道:“别撵他们走。”
郁辞舟闻言拧眉道:“为了猎隼,还是为了兔子?”
江浅隐隐看到郁辞舟眼底的魔气又开始若隐若现,生怕郁辞舟被激得魔性大发,忙道:“如今他们没有去处,你就算让他们走,也得让他们先找到落脚的地方。那猎隼还好说,小兔子妖力太低微了,出去很难活命……她毕竟是小八哥救回来的,我总得照应一二。”
郁辞舟闻言面色稍霁,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拧眉看着屋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打算……
狐妖的事情,魏廷屹办得很好。
没几日的工夫,狐妖便有了人族身份,正式以胡九的身份进了国子监。
此事狐妖原是瞒着状元郎去做的,如今有了这样的结果,总不好继续瞒着状元郎,便朝状元郎说了。于是隔日,状元郎便又提着酒菜来了平安巷,朝江浅和郁辞舟道谢。
今日猎隼和兔子都出了门,倒是方便了他们说话。
“胡九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江浅揶揄道。
状元郎面上带着红意,开口道:“他一早就去国子监读书了。”
江浅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想到这狐妖倒真是动了认真读书的心思。
状元郎再见到江浅和郁辞舟,心中颇为高兴,朝他们说了不少近来京城的趣事。
“我一直想问你呢,胡九身上的魔气,最终是如何克制住的?”江浅朝状元郎问道。
“其实我也不大知道,那次见过恩妖和妖使大人之后,我便想着恩妖说过的话。胡九的心魔既然在我身上,我只坦然待他,日子久了他自然也就懂了。”状元郎道。
江浅闻言忙道:“所以你并未多做什么,只是每日坦然待他?”
“也不是没做过……”状元郎笑了笑,面色又有些发红,道:“那些日子,他怕伤了我,经常躲在外头不进屋。后来我就主动朝他求过欢,一开始他还挺不情愿,后来便好了,我就再也没主动过。”
状元郎这话说完,江浅耳尖登时一红。
先前在澹州岛之时,他拿不准郁辞舟的心思,也主动朝郁辞舟要求过亲近。
“他并非是不情愿,而是怕克制不住魔气伤到你。”郁辞舟开口道。
状元郎点了点头道:“嗯,我心里知道的。”
江浅看了郁辞舟一眼,见郁辞舟也看向自己,忙收回了视线。
当日状元郎走后,江浅心情颇好。
狐妖能这么顺利克制住魔气,令江浅对郁辞舟的心魔更有了些许信心。
事实再一次证明,心魔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他愿意去信任郁辞舟,郁辞舟也愿意接受他的信任,那么祛除心魔一事将会变得不再困难。
“改日咱们再去见见胡九,看看能不能将他的心魔彻底祛除。”江浅开口道。
虽然在状元郎的帮助下,狐妖已经完全克制住了魔气,但心魔却依旧埋在他的心里。
若是不祛除出去,将来一旦事情有变,心魔便有可能再次被激起。
这也是此前赭恒散人坚持要为江浅祛除心魔的原因……
左右心魔被克制住之后,祛除并非难事。
几日后,郁辞舟便寻了个机会,去将狐妖的心魔祛除了。
江浅原本是打算和他一起去的,没想到他竟自己先去了。
“这几日你整日外出,偷偷摸摸做什么呢?”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问道。
郁辞舟笑了笑,拉着江浅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
“去哪儿?”江浅问道。
“去京郊,带你看一样东西。”郁辞舟一脸神秘地道。
江浅当即被他那神情勾起了好奇心。
两妖乘着马车一路到了京郊,最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别苑门口。
“这是哪儿?”江浅开口问道。
“进去看看再说。”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跟着郁辞舟进了那别苑,发觉这园子极为宽敞,除了有几处能住人的宅院之外,园子中还有大片的草地和花园。
“回头我让人将这几处空地都种上灵草和灵树。”郁辞舟开口道:“你觉得如何?”
江浅闻言骤然反应了过来,开口道:“这是你为猎隼和兔子寻得住处?”
郁辞舟:……
“当真不错,比你家宽敞多了。”江浅笑道。
郁辞舟:……
“去后头看看。”郁辞舟拉着江浅又去了后头,发现这园子里竟还有一处活泉。那活泉看着极为清澈,也很宽敞,比江浅在广陵大泽那住处中的清池都要大一些。
“真不错。”江浅看着那汪活泉,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念头。
他心道这园子若是郁辞舟的家该多好,不过他随即掩去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兽族与禽族不同,禽族喜欢住在开阔的地方,而许多兽族则更喜欢隐蔽的地方,对大小没有那么在意。大概这也是郁辞舟选择一直住在平安巷那小房子里的原因。
“今晚咱们可以住在这里。”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想了想,开口道:“还是算了吧。”
既然是给猎隼和小兔子准备的住所,江浅觉得他还是别住了,万一不想回平安巷了,郁辞舟又要受刺激。
他心中思绪翻涌,却不知自己这拒绝才正刺激到了郁辞舟。
郁辞舟自从那日被猎隼和兔子打断了和江浅的亲近之后,便生出了这个念头。
他此前不是一直想给江浅一件信物吗?
既然金银玉器都不行,何不给他一座园子!
郁辞舟记得,江浅此前一直遗憾平安巷那宅子里没有清池。孔雀喜欢水,郁辞舟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因为平安巷那宅子太小,他早就命人在院子里挖一汪清池了。
这几日他四处寻找合适的园子,最后就是因为这一汪活泉,才挑中了这里。
没想到江浅竟完全会错了意,竟以为他是给猎隼和兔子准备的。
不过他倒也不急,今日本就是按捺不住才带江浅过来。
既然如此,不如先这样,待园子里种好了灵树和灵草,再朝江浅正式说。
届时……
还可以学着人族的规矩,弄些人敲锣打鼓好好张扬一番。
念及此,郁辞舟不禁想到了上次看到人族成婚时,江浅面上那略带羡慕的模样。
郁辞舟觉得,若是他们能有这一日,江浅应该会高兴吧?
反正只要江浅高兴,他甚至可以让人弄一顶花轿……
“你笑什么呢?”江浅见郁辞舟自顾自傻笑,问道。
“你想坐花轿吗?”郁辞舟开口朝江浅问道。
江浅不知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口道:“你坐我就坐。”
“那也行。”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就是不知道轿夫能不能抬得动咱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