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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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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你妈个头啊!

“啪!”

红袖带起一道风, 卜晓星痛得发飙扬起手用力一巴掌呼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震响密林,少年鬓边垂落的一缕黑发随风扬起,白净的脸上被印上了一个巴掌印儿。

卜晓星恼上头仿佛一下子天兵附体, 打完巴掌还不够, 尖叫着冲过去用力推对方肩膀, 比对方矮了一个头的娇小身体像一颗爆发力十足的小炮弹,贺青山眼睛睁圆,身一踉跄直接被推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根葱指戳到鼻尖, 少年顺指抬眼, 卜晓星指着他的鼻子尖声咆哮!

“王八蛋!你最好这辈子别再让我看到你!”

“啊啊啊——!!!”

她狂吼一声娇小的身体转身跑掉, 衣裙蹁跹,云鬓飞舞, 在黄昏遮蔽的山林中明媚与暗色交织构成一副美丽的画面。

贺青山坐在地上, 有点被打蒙了, 呆呆地望着跑掉的背影,一直到那身影逐渐被树木遮挡的看不真切了,他才愣愣回神,瑞凤的双眼眨了眨,抬手摸被扇了一巴掌的脸, “嘶”俊脸微抽, 鼻子旁边有一点疼, 他按了按, 好像被抓破了......

身后云秀全程见识到自家崽子被打,眼一翻就差拍手叫好,该!让他胆大包天欺负人家小姑娘, 被打了活该!那小姑娘不打她也要打他的!小兔崽子无法无天真是把她的老脸都丢尽了!打得好!该!

她远远踢飞过去一个石子儿, “赶紧回去了!”

说完懒得看他, 翻身上马回去山寨。

贺青山被石子儿弹了脑袋也没回头,捂着被打的脸昂脖子看前方已经看不见的错影,浓密的睫毛下眼光微亮,他摸摸脸,没恼,有一点意外......表情回味。

这么辣?

“嘿。”

---

“唦唦——唦唦——”

卜晓星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深一脚浅一脚的奋力朝着前面跑,耳边跑的都是风,脚下踩断乱枝杂草,胸膛呼吸起伏,嘴里还有未散的血腥味......

她这会儿脑子还没凉下来呢,全是对某人的怒火,边往外冲边咬牙切齿的想,她这反派当定了!她一定、一定会好好“招待”男主这个臭王八蛋的!凭着这股劲儿卜晓星直直冲出这片林子。

“小姐你在哪——”

“妹妹——”

前面听到寻人的喊声,声音极其熟悉并且很清晰了就在不远外,隐约好似还能看到移动的人影,卜晓星精神一振眼中顿时被喜悦取代,提着裙摆加快两步边跑边喊:

“哥!!哥我在这!哥!!”

“嗦嗦嗦——”

不同处一群人跑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色锦衣的青年,卜元洲看到妹妹大喜!仪态都不要了狂奔过来,一张脸因为焦急和狂喜而扭曲。

“妹妹!!”

“哥!”

卜晓星也狂喜,看到熟悉的亲人情绪一激动的直接飙飞出泪花。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卜元洲冲过来抓着卜晓星上上下下的打量,堂堂七尺男儿急的都哭了,“有事没有?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方才跑哪去了急死我了知不知道!!”最后急的都吼出声。

卜晓星一番惊魂此刻终于见到了亲人也是激动的不行,一张口都是哽咽:“没有没有!我我在林子里迷路了,我没事!”

身后跟随一起来寻她的家仆、护院还有官兵都过来了,香菱丫鬟冲过来到她身边,一张小脸哭得没个人形“呜呜呜小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卜元洲抓着妹妹,看到她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一身狼狈,本能的第一时间拿披风包住妹妹抱起来,“咱们先回城。”青年满脸汗水如释重负,抱起妹妹赶紧离开林子。

周围一起来寻人的见状此起彼伏互相通知:“人找到了人找到了!回去了!”

天边暮色四合,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卜晓星被放到车上,马车立马滚动起来朝着城中方向而去。

终于安全了,吱吱的晃动中卜晓星脱力的倒在马车里,香菱在一旁又哭又笑的拿丝帕给她擦脸上沾的灰,“小姐呜呜,你吓死奴婢了,少爷带着我们找了小姐好久,官兵都找来了,呜呜呜幸好找到了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卜晓星摇摇头,想说话突然发觉没力气。

这会儿安全了她才感觉到浑身哪都疼,两只耳朵灌风似的挤着太阳穴。

她难受的微闭上双眼。

头疼手疼脚疼肚子疼......哪哪都疼!

嘴巴最疼!

眼前浮现那张恣意的坏脸,卜晓星长睫颤动攥紧拳头......王!八!蛋!

一路回去城内,天边暮色已浓,光线昏暗,卜府的门前挂着灯火透亮的灯笼。

马车从院门进去,卜晓星被哥哥抱下马车,不远处一个老妇人在家仆的搀扶下匆匆疾步而来。

“我的乖孙女!”祖母满脸焦急,一把抱住可怜的小孙女摸头摸脸,“吓死祖母了!我的心肝!伤到没有伤到哪没有?”

卜晓星在祖母怀里摇头:“祖母我没事!我在林子里迷路了,让大家担心了,祖母我真的没事。”

卜老太太这心口跳的哟,下午时外头传信来说孙子孙女半路遇上土匪劫道,没有人受伤但是孙女被惊马带跑寻不见人了!急得她登时眼前一昏,煎熬了几个时辰如今见人安全寻回来,心口巨石砸落,眼珠子都在跳。

她把着怀里的小孙女打量,祖母到底经事多,打眼一看卜晓星此刻的样子,头发凌乱,嘴唇肿红,斗篷下的衣裳也脏兮兮的,这这这!老太太瞳孔地震,第一时间裹住孙女,罩上宽大的披风从头罩到脚,不让旁人看到她的样子。

“没事就好,好在虚惊一场没遇上什么断崖,你被惊马在林子里带迷了路,可苦了我的小心肝儿,快跟祖母回去洗洗换身衣服,祖母去叫人给你熬一副安神汤。”老太太稳住心神,似是故意把话说给旁人听,眼睛不动声色的给身旁的心腹赵嬷嬷使了个眼神。

赵嬷嬷心领神会,伸手揽过卜晓星温柔道:“三小姐,咱们回院子里去。”

卜晓星被祖母身边最信任的赵嬷嬷一路护着回去祖母住的院子,路上下人都给屏开了。

屋子里已经备好了热水,一进屋赵嬷嬷就为她宽衣解发,手法细致,话语温柔的问她有没有哪里难受?一双眼睛认真打量过她衣裳下的皮肤,卜晓星脏了一下午此刻也迫切的想洗个澡,她这会儿头疼得愈发厉害,也没注意赵嬷嬷的谨慎,乖乖被人服侍着脱掉衣服进去浴桶里。

赵嬷嬷受了指令,看到碎裙子心里一沉,香菱过来想收衣服,她没让,“衣服先不着急收,香菱你过来为三小姐洗头发。”

“哦哦!”香菱立马挽好袖子来给卜晓星洗头发。

卜晓星头针儿针儿的疼,趴在浴桶边直皱眉头。

“三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卜晓星在祖父家这边的女孩中行三,所以在祖宅都称她三小姐。

“头疼......”她弱弱地说。

赵嬷嬷加快了给她洗澡的速度:“许是在林子里吹了风,一会儿洗完澡喝一碗汤药,小姐今儿受惊了,除了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嘴唇怎么也破了?”

卜晓星长睫微颤,垂下来轻声道:“在马车里颠簸不小心咬到了。”她有些心虚的不想再让嬷嬷关注这个,抬手虚虚的碰了碰左边脑袋,“嬷嬷,我这里疼得紧,不碰都疼,你看看是不是肿起来了?”

嬷嬷小心的扒开黑色的头发,哎哟一声:“可不!都磕破了!肿起好大一块!要不你头疼呢,一会儿我拿药来给三小姐抹抹!”

卜晓星嘶着牙,原来破了,怪不得这么疼。原本是一下一下的疼,这会儿知道破了后开始嗡嗡的疼了。

她哼哼唧唧的难受,一时间娇气委屈的不行,小可怜样儿给赵嬷嬷心疼够呛。

嬷嬷帮着洗完澡,拿干燥的柔软的棉布来给她浑身擦干净换上亵衣带去了老夫人的寝室内,香菱马上端来一碗汤药,“小姐喝药,冬云姐姐说是驱寒安神的。”

卜晓星一着床就眼皮打架,就着香菱的手把药喝掉,撑着不多的力气问赵嬷嬷:“我今晚睡在祖母这里吗?”

赵嬷嬷在身侧拿药水轻柔的给她擦头上的伤口,“夫人说今晚三小姐就睡在这里。”卜家家传医学,用的药都是好药,清淡香气的药水渗透到头皮上,一开始有些刺痛,但马上微微清凉就渗透到伤口带走灼痛,头皮一松,卜晓星舒了口气,肩膀都软了下来。

赵嬷嬷低身下来,举着棉棒在她嘴唇上也涂了涂药水。

卜晓星眼睫微颤,屏息让嬷嬷给她上药。灯光晕染下少女肤如凝脂,白玉无瑕,好似一尊玉人。

她身上还有一些其余擦伤的小伤口,赵嬷嬷全都给她上了一遍药,淤青的地方也给她揉了药膏,卜晓星到后面被按摩的已经神智涣散完全撑不住精神了,什么都不管了只想马上倒头睡觉,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她一个古代小姐,平日拿针都算力气活儿了,今天心力和体力都遭受了巨大的挑战,被扶着躺上床盖好被子,头沾枕头就不省人事了,赵嬷嬷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卜晓星躺在床铺里,睡颜恬静,鼻息安稳。床外一盏昏黄的烛灯沉静如画。

正堂内,祖母刚同孙子和管家交代完,今日孙女走失几个时辰的事绝不能外传,对外问起就说是被惊马带走只走失片刻就找到了,涉嫌土匪山贼只管咬死了没有关系,本来也没人见到孙女是否被山匪劫持,没见到就是没有,总之不能坏了孙女的清誉。

全安排好后,老夫人心事重重的坐在堂屋内,慈善的面目略显凝重,不多时赵嬷嬷从内室出来,老夫人屏退其余人,焦急地问,“怎么样?星儿可还好?”

赵嬷嬷疾步上前,压低嗓子喜色道:“好的好的!夫人放心三小姐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被歹人碰过!”

老夫人向后靠长吐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才是真的如释重负。

---

另一边,小铜山深处的匪寨火把通燃,塔楼上坐着守夜的山匪,寨子里四处都有山匪走动,或吃或喝、或凑一起赌骰子侃大山、或猫在点灯的小屋里不知道干啥,众生百态,干什么的都有。

除了这些还有几个凑在匪寨广场边上看热闹的。

“嘿嘿嘿,三金又挨教训了。”

“秀娘的鞭子抽的响啊,啧啧~真有滋味儿~”

“咋了?你皮痒了想试试?兄弟你胆子不小啊哈哈哈~”

寨前广场内被围观的地方时不时传来一声鞭打皮肉的声音。

云秀捆了贺青山正在教训他!

少年被捆在椅子上趴着,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露出精瘦的背条,肌理明显,瘦却不单薄,有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前的韧感,背上横七竖八留下一些红色的鞭痕,全是方才云秀教训他打的。

云秀抽了这兔崽子一顿,手掐着腰,拎着他自制的胡子一脸嫌弃,“你这玩意哪来的?”

“马鬃啊。”贺青山趴在木凳上眼睛亮晶晶的翘起嘴角,还挺自豪,这胡子是他割了全寨的马脖子上最亮的那撮做的呢。

云秀瞪眼:“你还得意上了?”

少年立马收起小表情垂头卖怂:“云姨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偷偷跟着哥哥们出去劫道。”

“还有呢?”

“我不该偷剪马鬃做胡子。”

“......还有呢?”云秀啪一鞭子抽地,腾起一层灰尘:“你给我想好了说!”

少年啃了啃下唇,叹道:

“......我不该强抢民女......”说完他自己偷偷撇了下嘴,心里不服气的想,他才没有抢,她又没说不行,这不算抢,哼。

云秀瞅那黑黑的脑顶就知道这死小子心里不服在这跟她口是心非呢。

她叹气,收了鞭子过去给少年解开绳子,“这回的错下回不许犯了。”说完冲少年招招手:“过来屋里我给你上药。”

“噢!”少年从凳子上跳起来,活蹦乱跳地跟着云秀去屋里上药。

路过看热闹的哥哥们冲他贱兮兮坏笑:“嘿嘿嘿,疼不啊三金?”

贺青山嘶嘶个牙装:“疼。”

引得旁人一阵大笑“哈哈哈!”

云秀的屋子和贺青山的小屋挨着不远,这屋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7岁之前他就是和云姨一起住的,屋里他的小床还留着呢。

贺青山到小床上孩子气的坐了两下,屁股把床板摇的吱嘎吱嘎响。

云秀拿着药过来,“别晃悠了,这小破床可撑不住你现在这身板。”

少年嘿嘿笑,背过身去乖乖让云姨给他上药。

云秀蘸着药水在他背后涂,少年身后的鞭痕一道一道交错,在光线昏暗之下看起来显得更深更长,云秀心里不舒服,下手愈发轻柔,自己养大的孩子,打完她能不心疼吗。

“疼不疼?”

少年摇头,背着人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不疼。你没使劲儿啊云姨。”

这是实话,云姨打他有准头的,故意留下痕迹但其实一点力没使,全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身后棉签突然用力按了一下。

“嘶!”少年一激灵挺直背,“这样还是疼的云姨!”

云秀笑出声,继续放松力度给他上药。

朴素的木屋里陈列简单,床铺桌椅、两个藤木箱子、一些皮草、一盏铜油灯、和一些旧茶杯碗筷,这屋里什么值钱的摆设都没有,好些东西都是用久了留下陈旧的摩痕,这不是个富裕的生活环境,甚至非常清贫,但却很温馨。

昏黄的烛光撑起这间小屋。

云秀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青山,咱们当匪,但不能失了人性,我一早就教过你,抢只抢东西,不能伤无辜百姓。咱们就是穷苦百姓过来的,不能再返回去欺负和咱们一样的人。”只有私下两个人的时候云秀才会叫他的本名。

贺青山:“云姨,我知道道理,可是我没抢她啊,她马惊了,我跑过去给她救了,要不是我她可能就从马车上掉下来摔死了,其实正经来说是我救了她么。”

“你一开始是救了她,但你把人带寨子里来那性质不就不一样了吗,你看那小姑娘后来像是愿意的样儿吗?”

贺青山不说话了。低头抠自己裤腿子。

云秀叹气。

孩子大了,想女人了她理解,山寨里满地都是男的,天天荤话挂在嘴边,青山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难免心浮气躁。

“你要是想女人了,过几天我带你去窑子里找个干净的。”

“我不去。”贺青山背着身,手里从裤兜掏出蝴蝶钿花一下一下的抛着,“我就要今天这个。”

“啧!”云秀抬手拍他,“你个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那是什么人?看衣服长相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要个屁你要!你能要起么你!”

贺青山不高兴了,昂着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回头看云姨,有种不服输的劲儿:“我看上她了我就要,有什么不行的?云姨你不从小就一直教我想要什么就去抢到手吗?她既然今天落我手里了就合该是我的。我就要她!”

那是怕你被欺负叫你狠一点!跟这情况能一样吗?云秀瞅他这个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儿就头疼,没人跟她说小孩子养大了会越养越麻烦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云秀警告他:“反正你不准再去招惹那个小娘子,让我知道了小心我真抽你!”

“哦。”

贺青山没跟她犟,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可不是。

贺青山赤膊从云姨屋里离开,背上被抽出来的红棱涂了棕色的药水,看起来脏兮兮的一片。他在自己的小屋门口拎起木水桶到寨里的水井去打水。

路上山寨的兄弟们看见他都跟他狎促地笑,大家伙儿今天可都听说三金从外头掳小婆娘回来上炕了嘿!

“咋样啊三金?尝到女人滋味了没?”

“最后上成了?”

贺青山就笑,大言不惭的挺着少年薄韧的胸膛:“上了。”

“哟~~~~~~~”

“哈哈哈哈哈!”

山寨里发出此起彼伏的怪笑。

有那经验丰富的汉子发贼的眼睛往他胯.下盯,随后大笑拆穿:“哈哈哈小瓜蛋子就知道逞能,瞧瞧你走路那两步胯的样儿一看就没成!”

“哇哈哈哈!还是个雏鸡儿!”

山寨里开玩笑打趣都惯了,贺青山从小在这长大,倒是没恼,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有人嚷嚷着说改天带三金去窑子里长长见识。

“我不去。”贺青山昂着头,打了水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小屋,用水洗洗脸,沾湿粗布浑身囫囵擦了一遍,最后洗洗脚丫子,哗啦一声把脏水倒到外面,回屋长吁短叹的往床板上一倒,“嘶!”下一秒就弹了起来,忘了背后有伤了!

他龇着牙甩飞鞋子翻过身噗通一声趴下去,硬邦邦的床板里都砸出了灰。

唉。

少年托着腮。

想想从眼皮子底下跑走的美人儿俊脸就垮了下来。

那么好看,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他都没来得及尝尝味儿呢就给放跑了......

啧,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儿呢......

后悔!放走前应该问问的!

鼻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贺青山鼻翼耸动,低下头像狗似的凑到床铺上闻闻。

床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香味儿!他脸上放光,满床转圈闻了一遍,然后被子枕头都抓过来闻。

十足一个小变态。

嘿嘿,有她的香味诶~

他压着被子埋在残留的馨香中,手指抬起摸了摸鼻侧,在那有被她刮破的一小块皮,这会儿都长上了。

傍晚那女人扇他巴掌的泼辣样无比生动的浮现在眼前,还有之前她在马车里昂着头雾眼朦胧的看自己,还有她在自己怀里乖乖被带进山寨,还有她在自己床上鼓圆了眼睛活力十足......

每一幕每一面都鲜活灵动,贺青山越想眼睛越亮,越想心里越痒痒。

烛光下他把从她那里抢来的首饰全拿出来摆到床上,还有一块撕下来的裙摆,贺青山兴冲冲的出去又打水把那块碎布给洗了,洗的干干净净挂在床头。

他想着那张漂亮的脸,

摸摸从她身上抢的首饰,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花香。

他就要她!

住在城内?明天他就进城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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