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chapter 54
梁栀意听到他的话, 手推搡着他的胸膛，面色绯红，心脏怦怦直跳：“裴同学, 你说好的要去打球呢？”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去打球？”
“……”
他现在只觉得她欠收拾, 男生滚热的吻落下, 封住她的唇，让她彻底调皮不起来。
俗话说，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学霸在各个方面的胜负欲，半个小时后, 梁栀意终于感受到了在这方面挑衅男人的下场是什么。
裴忱强势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QAQ.
梁栀意躺在他怀中，手酸得哭唧唧，求着他说不想要继续, 裴忱咬住她的耳垂，眼底幽暗，哑声反问：
“几分钟够了么？”
她飞快摇头，“不够不够……”
您时间最长了好吧！
最后在她软哼哼的撒娇之下，裴忱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少女闭着眼, 长睫扑闪, 心中随之被悸动包裹。
半晌，一吻结束，裴忱将她搂紧，开口落在她耳边的嗓音低哑如含了沙：
“栀栀, 我好喜欢你啊。”
少女闻言, 心间彻底柔软塌陷。
良久, 裴忱起身去拿纸给她擦拭着，少女故作娇气地不愿意搭理他，男生以为她真生气了，把她抱在怀中，心慌得不知所措，低哄她：
“下次我不这样了，别生气好不好？”
梁栀意看着他这模样，末了压不住笑意，在他脸颊亲了口：“裴忱，你果然好笨呀。”
她粲然弯起眉眼，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是我男朋友，我很乐意，没有不开心。”
只要想到他这模样只有她一人能看到，她心里就涌起一阵甜蜜。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少女抱住他，调皮地问他刚刚是什么感受，裴忱不好意思得不想回答，她却偏偏要追问，他耳根发热，滚了滚喉结，贴近她耳朵，声音很低：
“舒服得快要死了。”
少女脸红心跳，轻哼一声。
这人最近果然是什么虫上脑。
晚上这么一闹，两人都有点饿了，便去点了外卖，裴忱也不打算回学校了，明天和她一起回去。
吃完外卖，少女走到阳台，室外霓虹亮起，她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过了会儿就感觉腰上多了只手。
裴忱搂住她，站在她身旁：
“在想什么？”
她眉眼一弯，靠在他肩头：“有点想我爸妈了，都好久没见他们了，在外地上学就是这点不好。”
他笑了笑，“他们是不是从小就很宠着你？”
“对呀，我爸妈一点不重男轻女，相反有的时候他们对我更宠爱一些，对我弟更严格，梁桐洲小时候不听话经常被揍呢。”
裴忱勾起唇角，想到什么，“真好。”
少女转身面向他，环住他的腰，柔声问：
“裴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他抬手摸摸她发顶，摇摇头，扯起嘴角道：“只是想到自己小时候，有点羡慕你，不听话被父母打，至少还代表他们会在你身边。”
梁栀意闻言，心间泛酸。
她仰眸看他：“裴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我吗？”
“嗯？”
“因为是上天派我来好好爱你的。”
她望向他，澄亮的眼眸弯起温暖笑意：“裴忱，我知道你的童年缺少了很多爱，但没关系，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有我在，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但她愿意，用自己来治愈他的一生。
裴忱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搂进怀中，阖上微酸的眼眸。
星空下的夜色温柔如水。
少女莞尔，和他静静相拥。
-
流光易逝，大一的时光在充实忙碌中过得很快。
虽然两人恋爱谈得甜蜜，但也没各自耽误学习，裴忱在计算机专业里仍旧成绩优异，梁栀意在自己专业也读得很认真，两人在一起共同学习进步。
大学活动很多，梁栀意在各个方面的特长也逐渐展现出来，女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有次元旦晚会，梁栀意长发乌眉，在舞台上穿着身飘然欲仙的汉服弹奏一曲古筝，轻拢慢捻间，极显宁静温婉的韵味，一夜间就在C大出了名。
当时裴忱在台下，目光落在她身上，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他发现他家小女朋友比他想象得要优秀百倍，只是高二的时候她就在一中待了半年，原来她还有那么多面，是他没有发现的。
过了元旦，期末考后，第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等梁桐洲、季菲儿和宣夏都放了假，五人便一起坐飞机从漫天雪地的J市回到仍旧葱绿的霖城。
从机场回到市中心后，大家先各自回家，裴忱今早给裴永厦打了电话，对方说今天不用去医院复健，在家里休息。
裴忱拖着行李赶回家，打开家门，看到里头的场景，他突然愣住——
房间里干净整洁，被收拾得整整有条，一些房间里的老旧家具换成了新的，原本有些发灰的墙壁贴上了米白色墙纸，窗外的光落了进来，视野看过去更加宽敞明亮。
他转眼，看到房间里的墙壁上还安装了一整排的安全扶手，为了方便裴永厦的日常生活。
裴忱走进家里。
被家里这个样子惊到。
卧室里，裴永厦闻声推着轮椅出来，看到他，笑道：“儿子你回来了啊——”
“爸。”
裴忱放下书包立刻走上前，有半年没回家，此刻他看到父亲脸上不错的面色，这才放下心来。
裴永厦看着他，脸上笑满满：“还好还好，你看过去没瘦，我就怕你在外头为了打工省吃俭用的，还好栀意陪在你身边。”
“爸，我都很好，你呢？”
“挺好的，我一直都让你别操心我，你妈妈照顾得我很好，医生也说我康复得不错。”
裴永厦现在可以在双手支撑扶手的情况下站立一会儿，毕竟在轮椅上坐了十年，康复不是转眼之间的事，但好在一切都往着好的方面发展，他现在对自己站起来也有信心了。
裴忱看向周围：“爸，家里……”
“这些都是你妈弄的，想让我现在的居住环境更舒适些，你别不高兴，这是经过我同意的。”
裴永厦说，因为他要复健，巩琴心便让人在家里装了安全扶手，有些老旧家具清理掉可以腾出空间，添置了一些价格适中的家具，除此之外，裴永厦也换了一个多功能智能轮椅，平时更加方便。
“而且为了我上厕所更方便，浴室也稍微改造了下。”
裴忱走去浴室，首先是发现浴室的门洞拓宽了，更方面裴永厦坐着轮椅进出，里头也设置了扶手和拉绳的报警器，万一在浴室出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让外头的人知道。
裴忱看着这些，眼波掀起涟漪。
他走出去，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就看到里头的书桌上，那盆栀子花虽没开花，枝叶却仍旧茂盛，修剪得漂亮。
裴忱看着，裴永厦见此，笑道：“这花你妈妈都会定期浇水，知道你最宝贝的就是这个。”
裴忱敛眸，眼底情绪暗涌，半晌淡淡发问：“她今天人呢？”
“听说你要回家，她刚刚把午饭煮好就先回去了，让我们爷俩安心吃饭，说等明天去医院复检，她再来和你说说我最近康复要注意的事情。”
男生闻言，抿着唇没说话，裴永厦拍了拍他的手，笑：“儿子走吧，我们去吃饭。”
“好。”
-
寒假时，赶海小群的七人出来聚了次，一起玩了密室逃脱和剧本杀，吃饭聊天，格外开心，大家还商量等到正月那几天再一同出游一次，就像之前赶海那次一样。
今年的霖城冬天冷得厉害，梁栀意特别怕冷，一到冬天就爱睡懒觉，窝在房间里就不爱出门，裴忱刚回到家前两天都约不出来自家女朋友，难受坏了。
几天后，少女终于出来和他约会，裴忱问她：“为什么回来不想见我？”
“没有呀……”
她耷拉下脑袋，把脸埋进围巾里，瑟瑟发抖：“主要是太冷了呜呜呜。”
男生把她拥进怀中，用大衣裹住她，俯脸在她耳边柔声道：“没事，我很热，你跟我出来不用怕冷。”
梁栀意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环住他的腰，幸福得眯上眼睛，声音软软：“最喜欢裴裴啦……”
早上，裴忱陪她去逛了逛商场，精品店里，少女给自己挑了个奶白色的围巾连体帽，她戴好，扬起脑袋看向裴忱：“怎么样？”
裴忱转头看到少女的脖子被毛茸茸的围巾围住，温软白皙的脸颊缩在帽子里面，头顶两个熊耳朵，一双杏眼清亮乌浓，正眨着眸子看向他。
梁栀意正等待着他说话，谁知忽而被搂进怀中，唇上落下一吻，他眼底微暗，嗓音低沉：
“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梁栀意：？
她让他评价帽子呢，这人怎么说她。
虽然她知道自己很可爱但是他也不用经常夸吧，嘿嘿。
最后他给她买了这个帽子，她低头喝着奶茶，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被他摸一下，她有点炸毛地瞪他一眼，男生看着她这模样，整颗心都被她填满了。
少女发现，裴忱现在变得爱笑了许多。
想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男生面容清冷，不苟言笑，她当他同桌很久都没有见他笑过，第一次看到他笑，还是他在逗小饼干的时候。
实锤了，果然猫比她招人喜欢QAQ.
裴忱的眼睛是薄薄的内双，眼窝很深，不笑时的眸色很冷，给人距离感，但梁栀意发现他每每望向她时，眼睛弯起，深情缱绻，让人觉得治愈。
两人逛着街，她注意到他笑起来，左脸点起一个很小的梨涡，“裴忱，我突然发现我们俩很配耶！”
“嗯？”
她戳了戳自己的右脸，“我右脸有个梨涡，你左脸有一个，咱们俩一左一右，是不是很配？”
他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笑了笑，“嗯，是挺配的。”
“裴忱，你要多笑笑，看到你笑，我心情也会好起来呢。”
裴忱对上她的笑颜，心底柔软。
他的笑容之所以变得多起来，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原本苦涩自卑的世界里多了很多甜。
-
早上逛完街，中午两人在商场吃了顿饭。
饭后裴忱去给梁栀意买奶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和人打电话：“嗯，好，裴叔叔拜拜……”
看她挂了电话，他把奶茶递过去：“你和我爸打电话吗？”
“对呀，叔叔邀请我等会儿去家里玩。”
裴忱勾唇：“我爸真的很喜欢你。”
平时有的时候裴永厦关心她比关心他还要多。
少女喝了口奶茶，甜丝丝笑：“那可不，毕竟我这么招他儿子喜欢，对吧？”
他笑，“当然。”
随后梁栀意去超市买了去看望裴永厦要带的牛奶水果，裴忱让她不用买，家里都有，少女轻哼一声：“那可不行，我可一定要在叔叔面前表现好一些。”
他无奈一笑，都依着她，最后买完东西，裴忱带她回了家。
梁栀意走进家门，也被里头焕然一新的样子给惊艳到了，感觉变温暖了许多。
梁栀意看到裴永厦，高兴地和他打招呼，关心着他最近的身体，裴永厦说一切都好，问她：“你和裴忱平时在学校读书怎么样，裴忱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梁栀意闻言，莫名想起回到霖城前一晚，两人在公寓本来打算做一顿饭，最后却变成她被他抱到厨房的料理台上，圈在怀中。
少女累得说手酸，嗔他：“裴忱，你能不能快点……”
最后她的手被他掌心包住，教她该怎么做，她脸颊烧得羞红，他侧首，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你动作这么慢，叫我怎么*出来，嗯？”
回忆在脑中浮现，少女心跳微快，转眼看向裴忱，眼底狡黠：
“叔叔，裴忱有没有欺负我，你得问他呢。”
裴永厦还很疑惑：“怎么裴忱，你欺负人家了？”
裴忱听出少女话中之意，耳根发热，随后拉住她的手，看向少女，意味深长道：“爸，我没有，就是她偶尔不听话，我得管管。”
？？？
梁栀意脸颊微红。
他是拿他那根很凶的东西管她呜呜呜……
裴永厦没听出来两人在说些特别的话题，只教育儿子道：“你不能这样，什么事都得让着栀意，男孩子要有点气量。”
少女傲娇晲他，他最后含笑低低应了声。
聊了会儿，裴永厦说有件事和他们说，便回房间拿了个东西，最后递给裴忱一张银行卡：
“儿子，这是你这个学期一直寄给我的钱，还有之前你给我的高考奖金，我全都存在里头了。”
男生错愕，没收：“爸，你收着，这是我给你的，我平时的钱够花了。”
“你拿着，这是我专门存下来给你做手术的钱，你说你高考考那么好，给你的奖金你都舍不得拿来治腿，还给我留着康复。”
裴永厦叹了口气，“我现在的康复费用是让你妈给我出的，每一笔账都记着，就当做是爸爸向她借的，你拿着这笔钱赶紧去把手术做了，否则你在外地读书，我都不安心啊。”
梁栀意也拉住男生的手，劝道：“裴忱，你把手术做了吧，万一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你的膝盖再也治不好了怎么办？”
其实刚才她和裴永厦打电话，对方就和她私底下说了这件事，她来家里也是来劝裴忱做手术的。
裴忱敛眸，裴永厦道：“你说你那么爱打篮球，当然一定要把腿给治好了，而且你不为你考虑，也要想想栀意，她一直都很担心你的腿，你舍得让她这么难受着急吗？你将心比心一下，如果换做是她一直不愿意动手术呢？”
男生闻言，心头被冲击到。
最后裴忱应下，答应去做手术，梁栀意说回去就联系仲心柔，让她帮忙安排，而且裴忱有医保，也能报销一部分的钱。
晚上，因为梁栀意家里有客人，所以今晚她得回家吃饭。
裴忱送她离开家，外头天色微暗，走到一盏路灯下，男生忽而抱住她。
“栀栀——”
她愣了愣，笑着环住他腰：“怎么啦？”
他埋首在她颈窝，低声道：
“对不起。”
“嗯？”
“一直以来，让你为我的腿这么担心。”
他说，他一直没为这些关心他的人考虑过。
他刚刚忽而在想，是不是他太过的自尊和倔强有的时候也会伤害了别人。
梁栀意闻言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裴忱，我理解你，我也从来没有生你的气。”
她接受她喜欢的男孩有各样的小棱角，有他的思想和选择。
哪怕不那么完美，她也同样爱不完美的他。
-
在仲心柔的安排下，裴忱很快入院，因为他半月板受伤情况比较复杂，检查后，几个医生一同制订了手术方案，风险不大，但是需要医生格外耐心细致。
裴忱做手术的那天，他让裴永厦安心在家康复，不用来，除了梁栀意外，宣夏、梁桐洲、季菲儿等几人担心裴忱，也来医院了。
几个小时后，手术做完，当医生告诉梁栀意手术很成功，她眼底发酸，心里的石头重重落了地。
裴忱打了麻药，醒来后就看到几个同学都在身边，少女拉住他的手，关心问：“裴忱，你感觉还好么？”
“没什么事……”
大家都上前关心他，裴忱接过递来的水杯，诧异，“你们怎么都来了？”
宣夏拍拍他的肩，笑：“兄弟，你做这么重要的手术我们能不来吗？而且你现在这腿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地，总得有人过来照顾你吧。”
梁桐洲：“裴忱，我们商量好了，接下来这几天，我和宣夏轮流照顾你。”
樊高在一旁也举手：“我也能帮忙。”
“去你的，你虚胖的那个样儿，等会儿吧裴忱搀倒了到时候。”
大家笑。
不过现在裴忱的确需要男生照顾，毕竟有时候要去厕所什么的，梁栀意也不方便。
大家在医院陪了会儿裴忱，最后其余人先离开，只留下了梁栀意和宣夏。
傍晚，梁栀意打算去医院食堂给他们打饭，她刚刚问了问仲心柔，裴忱最近在饮食上要注意什么，记了下来，打算接下来这几天让家里做好再送来。
她和两个男生说了声，走出病房，谁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巩琴心。
女人手里提着保温盒和水果，正往病房里偷偷张望着。
“阿姨？”
巩琴心看到她，忙上前，关心问：“栀意，裴忱的手术做得怎么样？顺利吗？”
“很顺利，现在安心养伤就好。”
“那就好，对了，这是我煲的汤还有饭菜，你能帮我给他吗？不要说是我准备的。”
少女看着巩琴心真挚的目光，接了过去，点点头，“谢谢阿姨。”
“接下来这几天你们在医院的饮食我可以来准备，每天饭点给你送来，你这样也不需要费太多心思，行吗？”
“不用了阿姨。”
看到巩琴心低下头，她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就不用准备啦，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可以吃食堂，你给裴忱做饭就好了。”
“行，没问题。”
巩琴心把买来的其他东西也给梁栀意，便先离开了，少女看着她背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先把东西放到仲心柔办公室，去食堂给自己和宣夏买了饭，最后提着全部东西回到病房。
宣夏看到她：“你这出门一趟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梁栀意组织了下措辞：“没有，这是我让我家里阿姨准备的水果，还做了裴忱的饭菜。”
把桌板立起来，少女把巩琴心带来的饭盒放到裴忱面前，依次打开，宣夏探过来脑袋来看：
“我靠，这饭菜也太丰盛了吧！对比之下我这一碗牛肉面也寒酸了！”
梁栀意晲他：“有牛肉面就不错了，你是病人啊？”
裴忱看着这饭菜，觉得不好意思，对她道：“栀栀，你不用让你家里准备这么多。”
“没关系，你把身体养好才是最要紧。”
裴忱吃着饭，少女问他：“味道怎么样？”
“嗯，很好。”
梁栀意莞尔，“那你多吃点……”
-
手术几天后，裴忱出院，可以下地了，只是需要佩戴支具保护患肢，拄拐走路。
刚开始膝盖不能负荷行走，需要循序渐进配合着康复锻炼，以防长时间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
过了年，又过了元宵，意味着他们的寒假即将结束、准备回到J市上课了，好在裴忱的身体素质很好，恢复较快，几周时间过去，他靠着自己拄拐出门基本上已经没问题了。
正月十七，梁栀意和裴忱飞去了J市。
距离开学报道还有两天，于是两人到达J市后，先住在公寓里。
晚上到达公寓，梁栀意先是联系了个保洁阿姨把公寓里清扫了下，保洁人员走后，她走回客厅，坐到裴忱旁边，靠在他肩头舒了口气：
“总算忙完啦，今天也太累了，你说你，干嘛非要提早两天过来，直接去宿舍不好吗？”
裴忱揽住她的腰，把她捞到怀中，直勾勾看着她，眼里情绪翻滚：“你说呢？”
天知道他忍了寒假一个月，有多难受。
少女听出他话中之意，睫毛扑闪了下，一个月过去，想到那种亲昵的事，她心头忽而有点陌生，羞涩地刚垂下脸，她的红唇被含住，他清冽的气息侵占而来。
她贝齿被轻易撬开，脑中晕乎乎的。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掌控在怀中，吻不断加深，空气中仿佛擦出噼里啪啦的小火苗来。
她动了动身子，怕他腿疼，想从他怀中下来，不小心轻轻按到了他膝盖，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她惊慌失措：
“我不小心碰到了，膝盖很疼吗？”
他皱着眉，“有点疼……”
“那怎么办？”她连忙站起来，“你要不站起来活动一下？看看什么感觉？”
裴忱站起身，动了动腿，就把少女捞进怀中，靠在她身上。
“怎么样，很难受吗？”
“感觉走不了了，行动特别不方便。”
“那怎么办？”
他侧首埋在她颈窝，嗯了声：“今晚你得帮我洗个澡了。”
梁栀意：？
他说话着，嗓音更低：“而且晚上你可能要陪我一起睡，因为我要是起夜，你得扶着我。”
梁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