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京中翰林20烤羊
第九二章
其实说起来,容、戴两家之前在京中都是显山露水的人家,容家女进了宫,先封了人,然后在贵人位上留了许多年,还是诞下五皇子才提了妃位。
容家在前朝,其父最先是工部左侍郎,正三品,后来进了进,成了工部一把手尚书,正二品,些年一直没挪过窝,也是当时研究肥料,圣上派康郡王去,康郡王顺嘴提了五皇子的关系。
有时候‘部里有人好办事’,对皇子来说也是一样的。
秉公办事和尽心尽力还是有区别的,前就是康郡王也挑出毛病,后嘛,容尚书了外孙,自当是亲力亲尽心尽力,功劳,康郡王摘了头,剩下的也够五皇子在圣上面前露个脸了。
连容尚书都没过,最后果子全须全尾的全让容家和五皇子摘了。
戴家早前比容家起步还低,容家当年好歹是三品员,而戴嫔娘娘的父亲则是国子监的一位司业,正六品,今年才升到了祭酒,从四品。
历朝选秀女,其父最低要求正六品。
容、戴两家,如今京中热门自然是戴家,过顾兆觉得戴家更像是被架在风头上,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底下空虚,都是花花架子家瞧热闹吹个乐呵,而容家一样,很是懂避让、内敛,锋芒尽力遮盖还能显露出几分。
无外乎,如今的几位皇子,八皇子废了,一皇子也差多,圣上对其种种荣宠,便是安抚、打发作用的。四皇子外邦王女之子,血脉纯。二皇子其母秀贵人,出身卑微只是个避暑别苑的宫女,前朝半分势力也无。
剩下的二皇子康郡王,圣上对其态度越来越琢磨定,看似拉扯提点,实则处处防备,但康郡王年岁长,在京中有自己势力,未来说定。
与二皇子能对抗的便只剩下贤妃娘娘生的五六皇子了。
如此一盘算,可是容家隐约起来了,五、六皇子二人一母同胞的兄弟,外公是工部尚书,在京盘踞多年,两位皇子正直壮年,贤妃在宫中一直是稳的,底下有两子一女,可见圣上当年也是宠爱的。
从数量上看,容家是极有可能的。
郑辉说完了,手上剥了颗花生米进嘴,说:“京里现在都看风向,二皇子那锅灶深,什么鱼虾东西凑上去,还得其路,往容家凑,容家门户紧,一概是乐呵呵的谁都得罪谁都深交,些人没了路子就去吹戴家了。”
“戴家天天乐呵呵的摆酒席,真的半点都遮掩。”言语中对戴家透着几分瞧上。
顾兆倒是么,“遮避让的那就是有所图,戴家摆酒席乐呵也师出有,宫中娘娘封妃,外孙封了郡王,又择了一门贵亲,自然是光明正的乐呵庆祝,戴家越是般,圣上才高兴。”
毕竟封妃、封郡王、安排亲事,可都是圣意。
没看林家对外也表现的感恩戴德,分叩谢皇恩。
郑辉听完怔了下,仔细品了又品兆弟的话,还真是有理,他先前见戴家整日摆酒席,听说还请了戏班子进府,整日乐呵,还太过张扬,如容家低调内敛,如今兆弟么一说,可是嘛。
戴家自没了指望,那还在意什么,捧着圣上高兴就好,以后论是谁当皇子,位圣上亲封的顺郡王,只要出什么篓子,帝上位了示其宽厚,兄友弟恭,绝对会给提一提爵位,那便是顺亲王。
样一来,帝在位期间,戴家的荣宠是会断的,只需要栽培族中青年弟子上进便可,如此起码三衰。
“绝了。”郑辉看向兆弟,“你怎么瞧出关键的?”
顾兆笑说:“我瞧什么关键,我说的也一定对,过是上头打架,咱们底下掺和,今个在场就是咱们兄弟三人,多说两句而已。”
后来帝登基,按照惯例先是降一批圣旨褒奖宽厚,其中顺郡王便成了顺亲王。
顾兆道谁登基坐殿,可他打算跟两位哥哥说,他信两位,可难保心里道底了就会漏出几分,再他也解释清何会道,虽然清楚后期几位皇子怎么个斗法——原身在偏远地方当官。
可从褚宁远倒台就能看出,只会更激烈,层出穷的手段,而他们三人都是清闲衙门没实权的从六品官,就别上赶子去当炮灰了。而且距离康景帝驾崩还有几年。
次的中毒案,受毒素影响最重的是一皇子,康景帝只尝了一口便合胃口搁置了,可那毒歹毒,烂肚肠的,就那一口,慢慢掏着康景帝的身子本,更别提康景帝年纪也上去了。
“听听就算了。”严谨信说。
郑辉自然,“我也是没事干,在衙门里头叽里呱啦番邦语可苦了我了,要是聊些别的得憋坏了。”
三人说了会话,庄子上的马管家来说可以用晚饭了。
郊外凉爽,三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各家的婆子收拾安顿,严家没有,那就庄子上的婆子帮忙搭把手,马管家早道要来人,早早备好了活蹦乱跳的鸡兔,还有鱼,人一到就吩咐厨房收拾起来。
顾兆几人先看了圈,挑了花园院子说晚上三家一起吃热闹热闹,郑辉是第一个赞同的,都一起来玩了,可是嘛,严谨信也没意见。于是定下就露天在院子里摆着餐,院子里铺着砖,还有假山桥流水,四周点上灯笼,一抬头就是满头的星空,分漂亮。
屋子是洗漱打扫过的,顾兆换了身袍子,他本穿短打,但合适,便作罢,毕竟是自己的庄子,换了身舒服的旧袍子,天气凉爽正合适。
郑辉一看,也回去换了身旧衣,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把花生,递给两人一把,然后三个人扎堆聊起了闲话,说了会,就能吃饭了。
三人从观景的亭子里下来,跨过了月亮门,餐桌都摆齐了,照旧是两桌,等落座时,长辈们说他们坐一起,让年轻的坐一起,如此一来自在痛快。
那也成,都是自己人。
长辈们坐在一起,黎与严父能聊庄稼,聊说书的,聊庄子房子怎么盖的,严阿奶和严母说起饭菜做饭,孙子状态,那也是有话题说完的。跟着辈坐一起拘束多了。
莹娘年梳着双丫髻,穿着褂子袄裙,可可爱爱的围着俩弟弟打转。
长辈们都在乐呵笑。
“怎么了?么高兴?”顾兆正问周周,黎周周还未答,就看莹娘跑到爹面前,拉着他爹的手撒娇说:“爹爹,我也要个弟弟,你和阿娘再给我生个漂亮弟弟好好?”
原来是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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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笑着打趣看郑辉。
郑辉脸皮厚,主要是在,也是外头,爽快答应说:“好啊。”
“我要漂亮弟弟。”莹娘是有前提的很是认真。
郑辉下子犹豫了,很快又说:“你阿娘模样好看,生的咱们莹娘也漂亮,要是有个弟弟,应当也是好看的。”
“跟黎家弟弟一样好看吗?”
“可难度了,跟白弟弟差多好看吧。”郑辉,跟着福宝比得,福宝那模样出挑,好比的。
莹娘歪头了下,便同意了,“白弟弟也好看,可以,要是再好了那就成了。”
唐柔招呼女过来,莹娘挨着母亲的胳膊,高兴说:“爹爹同意了,阿娘,我什么时候才有好看的弟弟呀?”
“……吃吃糖藕?你乖乖坐下,咱们吃饭了。”唐柔岔话哄着女坐下,心明日去娃娃庙里拜一拜。
都是自己人,也应酬客气什么,家伙落座便动。
席间温着一壶桂花酿,喝酒的有甜丝丝的姜汤,配着吃螃蟹的,螃蟹清蒸,蘸着汁,一排排的拆螃蟹工具,唐柔拆一只,壳子各自还能拼一起,并且整个手法漂亮温柔。
柳树着比划了半天,本着上嘴啃螃蟹腿,可到周周哥说的,以后要是去了别家上门做客,难成也要上嘴啃吗?现在都是自己人,跟着嫂还好,哪怕出丑也没关系,便的认真。
“我也是在家中时跟着厨娘的,一到中秋节里,父亲前头宴客,后面招待乡绅富豪的家眷,能在客人面前弄的乱糟糟的,恐丢了颜面。”唐柔回忆说。当时的认真,被嫡母带上见客,还心里高兴,觉得自己有出息有规矩,能见到客人了。
如今相公当了官,唐柔再回起以前在家中的日子,那时候觉得唐家规矩多,门户高,因来往攀附巴结的都是富商乡绅,那些夫人变着法的夸嫡姐,也有夸的,家在渠良府县自然是头筹,可到了京中见多了,再看唐家也过如是。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要是会了,以后有伺候的人给你剥。”唐柔说。
柳树一边,上手了也觉得好玩,嘴上说:“以后怎么样我现在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个伺候的伺候我,那就自己动手,周周哥瞧我剥的怎么样!”
“全剥出来了,掏的干净。”黎周周笑说,半点没浪费。
唐柔一看,螃蟹壳都乱糟糟了,过确实是肉都在一个碗里,便打趣说:“自己吃够了,螃蟹边吃边剥才有意思,怎么还攒了一碗送谁呀?”
还能送谁?
天晚了有风,白年纪还在屋里睡着,严家没婆子,严母放心便说吃了去看孩子,让黎周周与唐柔劝住了,出来歇歇,没得他们晚辈在吃喝,长辈在里头看孩子,说让蓝妈妈和张妈妈去看。
两家借了婆子看孩子,严家人才能松快些。
桌上座位是黎周周柳树挨着,左右两边各是自家相公,唐柔与郑辉坐在一处,柳树会是厚着脸皮也有几分红了,说:“他是我男人,我给他给谁。”
家都笑,刚笑着闹过唐柔,会闹柳树。坐在对面的郑辉还拿眼神揶揄瞧着严谨信,一看怎么还是正正经经的脸,装了啊。
柳树还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用手推着放在了男人的面前,家都瞧着的目光下,严谨信点了下头,说:“辛苦你了,剥的好。”
“……”郑辉怎么还么硬邦邦的,哪里是跟着妻子说话。
可柳树高兴啊,男人能谢他,记着他的好呢。更别提还夸他剥螃蟹剥的好剥的漂亮!嘿嘿!
打趣完了俩家,唯独剩顾兆了,郑辉目光刚落到兆弟面前,就见兆弟勤勤恳恳肉麻兮兮的给黎夫郎挑鱼刺,嘴里还黏糊几分说:“周周,边的肉嫩,你快尝尝好吃。”
福宝是坐在椅子上张了个嘴吃了个空气寂寞。
“啊啊,福福也要,福福也要。”福宝着爹说话撒娇。
顾兆是敷衍:“等阿爹先尝完了,再给福福。”又看周周,“老婆快吃,你别管福宝,我来喂他吃饭。”
黎周周是耳朵根都红了。其实在家中也是般,可现在在外头,家都看着呢。可他对着相公示好,总是没法子让相公遮敛几分,相公也是爱护他的,便吃了。
顾兆才收回目光,给坐在椅子上张嘴的子喂了口蛋羹,先糊弄过去,别一直张着喝了风进去。
“香香?”顾兆问。
福宝高兴的挥胳膊,“香香呀~”
好吃到要原地起飞了。
家伙见了都笑,莹娘可喜欢福宝弟弟了,可是阿娘说了,福宝弟弟是哥能给当相公的,真是可惜了。
福宝吃了七八分饱,黎便抱过去了,过也没给多喂,怕夜里吃多了积食,容易发热,只是给喂了一片糖藕,东西是莲藕洞洞里填着糖糯米,吃起来甜滋滋的。
“耶耶好~”福宝口口啃着,甜的嘴巴也甜甜的。
出来玩就是要尽兴,黎周周看到爹给福宝喂糖藕也没多说。
等吃的差多了,便各自回院子里歇着,屋子里头的温泉池子正在放水,每个院子专门有个洗漱泡温泉的屋,池子,做成了梅花状,一头进水一头放水,放出去的水就进了外头的河里。
黎本来是洗,让俩年轻的来,他早早睡了。
可顾兆说:“爹来都来了,试试吧,饭后一两刻后去泡,泡完了解乏夜里也能睡得好,您是福宝吗?今个福宝就和爷爷睡咋样?劳您辛苦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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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
一时道该说顾兆心眼子在别处,还是说高兴——那自然是高兴的,他和孙福宝睡,多好啊。
当即痛快答应了。
顾兆也高兴,出来玩真好。
以前福宝会说话还好,是个婴,夜里睡在婴床上,顾兆和周周做一些夫妻之事,拉上床帘,动静一些也没什么,可现在福宝了,对什么东西都好奇,那就成了,拉着床帘还有声呢。
顾兆跟周周说:“……等找个专门照顾福宝的了,再一些我书房旁边腾一间屋子做他的童房。”总能老粘着爹和阿爹,俩位爹爹也是要夜生活的。
招照顾福宝的好找人,临时的黎家人都放心,那就是最好买个人,如今日子世道,除非是实在过下去了,然很有人会卖身的,即便是卖身也是牙人先往户送。
黎周周找牙行人问过,就两位,一位婆子牙黄邋遢,另一位年轻貌的婢女,听说是哪家心的成了姨娘,爬床没爬好,结果被正妻赶了出来。
那一双手细嫩,半点茧子也没,听说平日里就是端茶递水,给爷宽衣解带伺候的丫鬟,半点粗活都会干,黎周周是疯了才会请一位干活的丫头回来。
因此一直耽搁下去,主要是没找到合适的。
黎泡了澡,确实是通体舒坦了,回去接了睡着的福宝回屋。下院子静悄悄了,下人重放好了水,顾兆拉着周周去了泡澡间——
……
第二天原本是约好去矮山上的娃娃庙爬山。
结果都没起来,个个睡到日上三竿,可见温泉的方便和威力。三家是心肚明,谁也没拿个寻话头打趣——是说到自己身上了么。
只是郑辉心,原以严谨信正经,看吧,什么正经!
点多就让简单收拾一口饭,对付对付,庄子里便做了面条,配的全是庄子附近村里的野菜、酱菜,当然做的要精细许多,黎和严父几位是特别喜欢,用的碗都是粗碗,虽然碗,可痛快,用了好几碗。
听马管家说,那矮山好爬,半个时辰就上去了。
三家一听那便去吧,吃完饭收拾妥当,出发也到二点,正合适。三家坐车先到山脚下,然后步行上去。
从庄子到山脚下赶车两刻左右,一条土路修的平坦,可见去那庙里的人,沿途中,还有附近村里人赶过来的,穿着麻衣棉布短打,多是上了年纪的婆母带着年轻媳妇过来上香。
其中也有车辆,三家车辆在其中也算扎眼,还有更好的。
到了山脚下,游客往上爬,顾兆看坡度陡,挺缓的,走道越有一两米宽,两边是杂草的野花,爬吧!
顾兆抱着福宝往上走,莹娘蹦蹦跳跳的先走,跑上前几步又折回来,牵着爹爹阿娘的手,唐柔叮嘱:“可能乱跑了,里人多,别丢了。”
“是了,孩子得看紧了。”有位穿戴错的便好心说:“来里求子嗣的,有时候多年得了一个孩子,魔障了心生歹意会偷孩子。”
柳树立即把白给男人抱,“你脸黑能吓住那些魔障。”
“……嗯。”严谨信点头算应了。
一路上景色秀丽,多是野趣,爬上去了,那庙也,两进的院子,前头是庙门庙头,里头坐着送子娘娘,左右童男童女,供案桌上摆着一排的泥塑娃娃,旁边还有红线,就是给了香油钱拴娃娃了。
后头是庙人尼姑生活的地方,有时候也接待贵人住一两晚。
过环境一般般,真贵人是底下有庄子的,来的多是村民百姓,有时候回去京里,宁愿花钱在附近的村里借宿一晚,因庙里吃了荤腥的,而且接男客。
远路来的多是夫妻二人,放心妻子老娘都是女眷过来露宿,安全,与声也有碍。要住自然方便,借宿农家很划算。
顾兆觉得家里有福宝一人就很好了,可看周周双眼明亮的意思,便改口说:“来都来了,咱们拜一拜。”道周周一人肯定好意思,他给打个样,拉着周周一起上香跪拜。
上了香拜了拜,送子娘娘听见了就成,黎家没拴娃娃。
一切随缘,只求了一道平安符,给福宝的。
娃娃庙祈求跟孩子有关的事比较灵——当地人说的。孩要是得了病,被惊住吓住了,就来庙里求娘娘给瞧瞧。
生病了自然是要先看郎中。
过给福宝求平安符倒是没什么。
柳树也凑热闹,都到上头了,自然是拉着男人一起拜,拜完了,一听拴娃娃就要一百文,要是成了,孩子平安落地了,还要把娃娃还回来香油供奉,般的麻烦,便算了,他才生了白着急,只花了二文给白求了平安符。
唐柔拴了娃娃。
郑辉说:“要给莹娘生漂亮弟弟的。”
莹娘是康景五三的生日,如今已经五岁了,夫妻都再要个。
拜完了庙,一路悠哉,走动了就停下来歇歇,一路上还有卖玩具的,像是头绳、手绳、纸鸢,刚上来,说拿上去方便下来再买,莹娘福宝都点头答应,如今下山了,一一就走动道了——当然福宝是在他爹怀里当扑棱鹅子。
意思爹爹憋走了,福福喜欢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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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窝在他爹怀里,一张白白净净圆乎乎的脸,何神色很是严肃,生下来眉头就蹙着,柳树说都是随了严谨信的。
会端着一张脸,黑亮的眼珠子跟着瞅,看定了拿手指头指,说:“要!”
白快一岁了,也是能冷热会口崩字的。
严阿奶高兴啊,家白聪明着,跟谨信一样有主意,见前头姐姐哥哥都要选,跟着也要买,“买,阿奶给白买,要哪个?”
纸鸢价也便宜,还有用颜料画的五颜六色的,很是吸引朋友。反正福宝就喜欢一个燕子款式,有红有黑有黄,莹娘喜欢画花的,粉粉的桃花多好看啊。
轮到了白,要最普通白白净净一点墨汁的纸鸢。
柳树嫌太素了,过嘴上没嘀咕念叨子审,说:“阿爹给你拿着,回头让你爹给你放。”他放,嫌好看。
白点头,露出笑容来了。
臭白!柳树也高兴了,刚还嫌呢,会见子笑,就回去陪着玩一会,也没啥。
一路么走走停停的,到了山脚下上了车,回去时岔路口又撞见了车队,三家先避让,路窄,三家往旁边野地里靠一靠,让人家先通过。
那家的马车帐子用料好,车轮还打着铜钉,一看就是普通人家。赶车到了庄子上,方六见了老爷才说:“刚避让过去的好像是容家。”
容家也来庄子里玩了,就是道是谁。
回去吃了饭各自泡泡温泉热水早早歇息,庄子里头也有活动,第一天去庙里上香拜一拜,第二天可以去放纸鸢,能野外烧烤,主吃兔子,要是吃羊也行,过羊没到季节,一般都是深秋入冬再补的。
边的马家村早都没了,如今就是养殖基地,专门养兔子、羊,马管家说起来,在前头一个村还有养鸭子的。
羊没到季节那也上了一只,还是很嫩的羊羔。
如今没辣椒,可药店里有花椒,顾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孜然,一到孜然应该是疆、蒙古些地方的调料,当即去问礼部的郑辉。
没成还真问出来了。
礼部里头当初圣上六寿,各位番邦之国送礼前来,因吃惯当地饮食,自然带着他们的调料,礼部留了一些没封,全都在盒子里,郑辉给拿了一盒子。
放的时间久了些,但是晒得干干的还能用。
凑合用吧。
孜然烤羊肉!
天气好,得三位官老爷要放纸鸢,野地里烤肉,马管家还特意搬了竹榻出去,问顾老爷要要拉上围账。
顾兆:???
“我师兄也般吗?”
马管家笑说:“若是春日景色好了,老爷有了雅兴便抬着竹榻去桃林喝酒,喝完了酣睡一下午,过从没有用过围账,围账多是家中有女眷的用。”
顾兆没应,先是问了哥、二哥要要围。他是觉得没必要,本来在京里就圈在一方院子,如今出来了,他们在庄子后头的地方玩,四周也没人家,除了庄子的下人,没别人了。
两人都说必了,出来玩痛快些。再他们也在场,怕什么。
围账设,视野就敞快。
搬了三张竹榻拼了起来,真跟郊外野游一般,上头洗好的果子糕点,婆子丫鬟伺候着——郑家买了丫鬟。
莹娘在草地上跑着放纸鸢。
白就在竹榻上坐着,福宝凑过去叽里咕噜的很有哥范跟白说话,可算是捡着个比他的了,福宝在白跟前很有‘哥哥架势’,具体表现在,我说话你要应声,我吃一口给你塞一口,咱俩都吃。
边便是,手里巧的绿豆糕自己啃了一口,递过去给白,白啊的张口咬了一口,福宝看看豁口,说:“泥要的,好次,好好次?”
“次。”
“好好次?”
白:“好次。”
福宝高兴了露出一排米粒白牙,又啃了一口,递给弟弟嘴边,嘴里还说:“福福就一块,次完没牛啦~”
意思就一口糕糕,让白多吃点,别一口的吃。
旁边蓝妈妈看着呢,怕严人家的爷噎着。
另一头,烤全羊的架子已经打起来了,腌制了一夜的羊羔上了火架,顾兆来了兴致,亲自上手转动烤,一边说:“花椒粉孜然粉等会出了油在撒,多来些。”
厨子听了都记下,火候均匀的转动,没一会羊羔上冒出油滋滋的羊油来,孜然粉一撒,真是里飘香,闻着味都要走动道了。
反正顾兆觉得有羊肉串的滋味,旁边郑辉都陪他姑娘玩纸鸢,摸了过来问:“炙烤羊肉我也是没吃过,怎么个味跟以前同——”
“你带来的忘了?”
“你说那味冲的我住打喷嚏的孜然?”
顾兆笑眯眯点头应是,“回头给老师还有师兄那送一些过去,个配羊肉绝配了……”口水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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