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为了生活，禅院甚尔做过很多工作。
像什么保镖啊，咒术杀手啊，刺客啊……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做！
但做到最后他发现来钱快，最轻松的工作是牛.郎！
好家伙，这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陪吃陪玩陪.睡还有钱拿，相当适合他！
干这一行干了小半年，禅院甚尔成功成为店内top1！
这天，禅院甚尔久违的结束了一单长约，回到店内却发现[牛.郎排行榜]上，自己已经从top1变成top3了！
被挤下去了吗？
禅院甚尔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毕竟他这段时间上班上得并不勤，业绩下滑也在预料之中。
但……榜单上的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来新人了吗？
新人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踩下去，还是有点东西的。
视线下移——
禅院甚尔大为震惊。
这不就是两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吗？
禅院甚尔沉思着，他们既没有强壮的身体，也没有过人的体力。
他们究竟是怎么爬上墙的？！
top1：布偶猫猫
[骄傲的猫主子永远不会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照片是极具青涩的少年带着黑色的猫耳坐在玫瑰荆棘中，他微微抬起精致的下颚，眼神微阖，仅留下一丝朦胧的翠绿，那种不将万物放在眼里的睥睨感十足。
top2：苏格兰折耳猫猫
[对你撒娇对你笑，永远都会在身边陪伴你，有什么烦恼就请告诉我吧！]
照片是奶声奶气的少年灰头土脸的捧着玫瑰和满天星，他头顶歪歪扭扭的带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猎鹿帽，褐色眼眸盯着镜头，仿佛在诉说什么。
照片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我捡垃圾养你呀。
禅院甚尔：………#我不李姐JPG
怎么，现在的女士都喜欢这种口味的了？
禅院甚尔一边沉思一边准备去后台换一身衣服，刚经过大厅，他就听见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
“乱步大人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少年理直气壮的按着菜单点了一桌子的点心，然后开心地说道，“哼，既然你真心诚意的请求了，那乱步大人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的贡品！”
“啊！是的，请乱步大人帮帮我吧！”女声微弱轻颤，抽噎声不止，“我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禅院甚尔透过遮帘缝隙瞧见了里面的场景。
女人趴在沙发上痛哭流涕，而少年视若无物的在吃眼前的点心。
吃得上头，他还让女人暂停哭泣，替他撕包装袋。
禅院甚尔：“？？？？”
这少年不就是那个top1吗？
讲道理，他对“顾客”不说如春风般温暖，那也是很平易近人的，毕竟她们都给了钱。
看这top1的态度，还有他指使人的语气，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挤下去的。
禅院甚尔有了一丝兴致，他停下来继续观看。
少年没等女人开口，直言道，“嗯嗯，你们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你老公的旧情人，他是个骗婚的gay，还把你们夫妻共同财产转移了一大半，你是在昨天才发现这件事的吧！”
女人感叹道，“不愧是您！就是这样！”
“那你的要求是？”
“我想要他们身败名裂！我还想把我的财产追回来，还有女儿的抚养权……但是我没有工作，这很困难。”
“这一点也不困难！一切就都交给乱步大人吧！”少年云淡风轻道，“丧偶的话，伴侣可以继承对方全部财产，你还有你女儿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有权追回‘在伴侣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的财产。”
女人：“丧偶？！不不不，女儿还是需要父亲的！离婚就好了！”
接下来，禅院甚尔懵里懵懂地听了一系列关于如何不动声色地转移股份和财产的详细步骤。
少年：“你只需要这样………再这样……”
女人：“！！！多谢您的帮助！”
………
禅院甚尔专门退回去看了一眼店里的招牌。
没变啊，是牛.郎店啊！
怎么？拓展业务开始教人分割财产了？
禅院甚尔找了前台的酒保小哥询问情况。
酒保小哥擦拭着玻璃杯，“甚尔，你回来了啊！”
禅院甚尔点了杯威士忌，抿了一口问，“tpo1和top2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三天不到吧。”
“哦，你说这个啊！”酒保小哥了然道，“这两天，top1已经帮忙解决15起婚姻财产分割案，8起谋杀未遂案，3起凶杀案……顾客为了感谢他，给他贡献了不少业绩，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啊！”
禅院甚尔拿酒杯的手微顿。
财产分割案他刚才算是旁听了，还能理解，就后面两个谋杀未遂和凶杀案……这是不是过于离谱了？
对上禅院甚尔不解的目光，酒保小哥解释道，“刚开始是一群女顾客下班放松，随意在那吐槽，结果乱步君给人送酒时听见了，他就说‘这明明就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禅院甚尔坐直了身子。
“仔细说说。”
.
“唉，我给你们说，最近我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婚前恐惧症吧，小悠然~”
“不，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即便是紧锁房门，也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山间悠然闷了一罐啤酒，消愁道，“我闭上眼睛蒙住被子的时候，那种注视感更加强烈了！”
“啊，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未婚夫叫上？叫他陪你。”山间悠然的朋友们安慰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
山间悠然蹙紧眉头，“我叫了的，关键是，他陪着我身边的时候依旧有这种感觉………为了我，他还陪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有些神经衰弱，静养就行，他开了一些镇定药，你们看，就是这个。”
她说着把几乎空瓶的药拿了出来。
上班第一天，江户川乱步就听见了这样有趣的故事，他在放好酒瓶后没有选择离开。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走到台前，仰着头说，“凶手就是你的未婚夫啊！”
“如影随行的注视感，还有这瓶根本就不是治疗神经衰弱的药都指向凶手！这是一起骗保案！”江户川乱步断言道。
众人：“………不可能吧，悠然的未婚夫不可能做这种事。”
江户川乱步凑近看着山间悠然，“你最近是不是签了一份保险单？签了以后，这注视感就开始出现了。”
山间悠然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她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的配饰都是保险公司的员工赠品，而你们又不是保险公司的员工，那这些东西就只能是你未婚夫送的。”
山间悠然：“泉郎说他们公司在拼业绩，让我买了一份………我买了，受益人是他。”
有人想通了这点，惊声道，“对，悠然的未婚夫就是卖保险的。”
“至于注视感，回去看看天花板和墙壁上有没有洞眼吧。”
………
“然后呢？”禅院甚尔不知不觉将威士忌喝完，追问后续。
“然后，他的生意就来了。”酒保小哥抿了抿嘴，低声道，“我也关注了一下这个故事的后续，好像那瓶药是精神亢奋类的药，长期食用会使人神经衰弱……家里被安装了十几个摄像头，全天监视着，所以她才会感觉自己每天都被人监视。”
“乱步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对方投桃报李给他介绍了很多朋友。”
禅院甚尔本想学一下如何赚钱，但对方赚钱的姿势过于刁钻。
学不废。
“那top2呢，他又是怎么爬上去的？”
酒保小哥示意他往里间走。
“是的，只需要3%的硝酸甘油加■■■还有■■■■，就能在家制作出c4出来。”
禅院甚尔：“？？？？”
即使后面的名词他没听清楚，但是他也知道c4是一种威力极大的炸.弹。
“他在干什么？”现场教人怎么制作热武器吗？
酒保小哥笑而不语。
这两天这场景他见多了，之前他还听见对方要教顾客制作火箭呢。
关键是她说的有理有据，步骤详细。
“………其实他是在教人写作业，里面的顾客是东大化学系的新生，对写论文有一点点小困难。”
那天，顾客在前台喝酒时不小心将自己的论文遗落，等她回来寻找就看见梨绘将上面的空白之处全部填满。
“天啊！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顾客拿着自己的论文如获至宝。
过了两个小时，顾客带着她的同学们奔向梨绘。
他们举起手中的试卷和论文，“请问，这几道题还有这个你会吗？”
梨绘看了一眼，点头，“我会哦。”
…………
“所以top2的业绩有一大部分是靠帮人写论文爬上去的。”
禅院甚尔：………#我不李姐JPG
好家伙，top1和top2赚钱的方法他是真的学不废。
用极为优越的听力听着笔尖“刷刷”声，禅院甚尔忍不住走出牛.郎店抽了一根烟。
他无声感叹道：他们店真的是越来越野了。
这他妈还是那个单纯的牛.郎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