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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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脆皮水果软糖。
——小厨神池迟的又一力作。
“这个是油炸的, 这个是烤箱烤出来的，先摆一下盘。”
池迟拿出一个小铲子，把化成一滩的软糖给铲起来：“这个是烤箱烤的, 我没想到软糖一烤就融化了, 还好我在底下铺了锡纸，就漏在锡纸上了。”
池迟伸出手：“嚯嚯, 帮我把相机拿过来, 我拍一下特写。”
霍成站起身，把相机拿给他。
池迟把镜头对着糖果, 手动转圈圈。为了省点钱，抠门池迟没买那种展示菜品的转盘。
拍好几段特写, 池迟就把相机拿给霍成，让他放回去。
“先来品尝一下烤箱烤出来的, 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池迟捏起一小块软糖，“这个应该是小熊形状的, 小厨神和他手下的每个作品都有心灵感应。简单说就是, 我猜的。”
“品尝一下。”池迟捏着“小熊”, 轻轻咬了一口“小熊耳朵”。
池迟嚼了嚼：“嗯……能吃。”
小厨神对自己的作品的最高要求，能吃就行。
“但是没吃出什么味道, 吃大口一点。”池迟把一整块糖果塞进嘴里, 闭着眼睛嚼了嚼, “像烧焦的果汁，好苦, 好难吃。”
池迟皱着小脸, 把糖果推到一边：“换一个, 试试这个油炸的。”
他端起水杯, 清口, 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颗油炸脆皮水果软糖。
“这个看起来成功一点，有薄薄的一层脆皮，还有一点米其林厨师最爱的焦褐感……这个黑化的，可能是我的助手嚯嚯翻面的时候慢了一点，不过主要责任在我，毕竟那时候是我把着他的手操作的。”
“尝一下。脆皮很脆，软糖很软。”
小厨神贫乏可爱的形容词。
“确实很脆，有点像炸鸡的那种脆壳，不过是甜的。里面的夹心也还行，能吃，好像还有点好吃。”池迟又夹了一个，“真的挺好吃的，没翻车！相信我！”
“可能是因为有了助手的加持，这应该就是双剑合璧、强强联合的威力吧。”
池迟笑了笑，脑袋上的水蜜桃发卡也跟着晃了晃。
他说完结束语，然后往后一靠，倒在墙上，伸了个懒腰：“嚯嚯，把相机关掉，晚上你剪视频。”
“好。”
拍一条视频，花了他一整个下午，池迟要一直面对着镜头，想梗造梗，脑细胞耗费过多。
池迟靠着墙，慢慢地往下滑，特别丝滑，像小咸鱼一样，直接滑到桌子底下，躺平了。
挣钱养家太不容易了，现在除了霍小茶，他还要养一个助理，好累。
霍成把他扶起来：“池迟，我去做饭，晚上你想吃什么？”
“想吃……”池迟蔫蔫的，说话也小声，“肉。”
好直接的要求，他好可爱！
霍成顿了一下：“那我去做。”
池迟点点头：“嗯，记得保存发票，我报销。”
霍成去厨房做饭，池迟躺在地上，放空自己。
霍小茶从外面推门进来，探出小脑袋：“爸爸，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池迟转头看了他一眼，从地上坐起来：“做完了，你要吃糖果吗？”
霍小茶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池迟看见他的动作，直接伸长手把他给捞过来。
“小崽崽，过来吧你。”池迟把他搂在怀里，捏起一颗糖果，放在他面前，“张嘴。”
这个东西看起来就很奇怪，霍小茶紧紧地闭着嘴巴，摇摇头。
“我保证这个东西能吃，霍叔叔也吃了，你试一下，不好吃可以呸出来的。”
僵持了一会儿，霍小茶最后还是张开嘴巴，把糖果给吃了。
“怎么样？好吃吗？”
“爸爸……”霍小茶费劲地咽下糖果，“这是你做的最……能吃的东西了。”
池迟把他按在腿上，拍他的屁屁。
拍了三下，池迟把他扶起来，把自己脑袋上的发卡给他夹上，然后把糖果装好，交给霍小茶：“小崽崽，处罚你，把糖果放到冰箱上层。”
“是。”霍小茶跺了一下脚，接过糖果，转身跑到厨房里。
霍成正好打开冰箱拿东西，霍小茶抱着糖果，跑到他旁边，踮起脚试了一下。
冰箱有点高，他可能放不上去。
霍小茶扭头看看霍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拽了拽他的衣袖：“霍叔叔，能不能帮我把糖果放上去？”
“嗯。”霍成帮他把糖果放好。
“谢谢霍叔叔。”
霍小茶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跑回池迟那边去了。
他难得地有点害羞，他不太习惯和霍成相处，要是池迟在旁边还好，要是池迟不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大爸爸单独相处。
毕竟他们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之前总是打电话，霍小茶对电话里的大爸爸还更熟悉一些。
霍成又不像池迟一样欢乐，会哄孩子，他有点闷，板起脸的时候还有点凶，霍小茶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一点羞涩。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到熟悉的爸爸那边去。
霍成扭头看向房间里，池迟正在擦桌子擦地，油炸东西，难免弄得脏一些。霍小茶跑进去，扑到他的背上，抱住他，傻笑着喊了一声：“爸爸，任务完成了。”
“乖，过来帮爸爸擦桌子。”
霍成收回目光，关上冰箱门，着手处理手上的食材。
房子不大，池迟和霍小茶整理房间，没多久，他就听见池迟惊恐的声音。
“不！霍小茶，不可以用袖子擦地板，不可以揉眼睛。”
*
晚饭霍成做的是牛肉焗饭，因为池迟要吃肉，所以牛肉和米饭的分量是三比一。
属于是牛肉肉肉焗饭。
吃完晚饭，池迟挽起衣袖，进厨房洗碗。
霍小茶坐在沙发上看周末七点钟的儿童节目，《童心碰地球》；霍成则抱着池迟的笔记本坐在他身边，正剪视频。
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两边，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和对方说话，只有电视的声音。
这种古怪的氛围，一直到池迟洗完碗，摘下手套，从厨房里出来，才被打破。
池迟倒在沙发上，坐在他们两个中间。
霍小茶自动寻路，直接钻进他怀里，给他捏捏手：“爸爸辛苦了。”
“洗碗确实很辛苦。”池迟考虑着，“我得买个洗碗机，扫地机器人也得买了。”
“那现在就买吧。”
池迟认真说：“不行，要等到小长假打折再买。”
不愧是你，池迟。
霍小茶窝在他怀里看电视，池迟扭头看了看霍成。
“对了，霍成，这次剪视频，你别把你自己的镜头全都剪掉，你可以稍微露个手，以后你出镜才有铺垫。”
“好。”霍成拿着电脑，离他近一些，“你看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稍微再往前剪一点，这样可以。”
一个平凡的一家三口之夜。
*
一个周末把视频剪好上传好，池迟就坐在电脑前，一边想下一个视频的选题，一边刷新后台数据。
他已经有不小的粉丝基础了，视频一审核通过，就有粉丝过来了。
【第一】
【看到我你已经不是前五了】
池迟笑了笑，又刷新一遍。
【哈哈哈哈哈熟悉的风格】
【新助理：人干事？】
【小厨神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因为第二天池迟要早起送霍小茶去幼儿园，这天晚上也没熬夜，准时睡觉。
第二天一早，幼儿园门口，霍小茶背着小书包，拿着自己制作的垃圾桶，下了车。
他的同学们都和他一样，手里拿着自己的垃圾桶。
周橙子一下车，就把“垃圾桶”顶在自己头上：“我是铠甲勇士！”
然后他开始不看路，原地转圈圈。
主角受林小鱼有点嫌弃他，举起自己的“艺术品”垃圾桶，和“铠甲勇士”硬碰硬。
“快点进去，你很傻耶。”
“我才不傻，你才傻嘞！”
周太子把他们两个分开，一手提溜一个，把他们送进幼儿园。
池迟低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小崽崽，嗯，还好他只有一个崽崽，还很乖。
“走，爸爸送你进去。”
霍小茶很乖，不需要提溜，只需要牵手。
霍小茶和主角攻受一起进门，幼儿园老师在名单上打了勾，然后带他们进去。
小月亮班里，一群小崽崽聚在一起比较自己的垃圾桶。
“我画的是陀螺，这个是猛虎下山，这个是风林火山。”
“我画了悠悠球。一团火，燃烧心窝……”
小崽崽们异口同声：“茄子，不要唱歌！”
茄子委委屈屈地闭上嘴：“噢。”
周橙子：“我是铠甲勇士！不是我画的，我本来就是……”
林小鱼大声反驳：“你不是！”
然后两个人就拿着垃圾桶开始对抗。
霍小茶抱着自己的垃圾桶，退到旁边去，避免误伤。
结果他一动，主角攻受就注意到他了，两个人齐齐扭头：“小茶！”
周橙子振振有词：“我就是铠甲勇士，但是我要隐瞒身份。”
林小鱼同样理直气壮：“但是你没有隐瞒身份，你已经暴露了，所以你不是，别人才是！”
两个人又看着他：“小茶，你说！”
同学们也推推霍小茶：“小茶，你说。”
霍小茶抱着垃圾桶，小声说：“铠甲勇士是假的，是电视上演出来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铠甲勇士。”
主角攻受同时张大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铠甲勇士是假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铠甲勇士！
不！
周橙子正在重建自己幼小的世界观，林小鱼还想挣扎一下：“你说的不对，因为……因为……”
他还没有因为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大箱子”从门外走进来。
“谁说没有铠甲勇士啊？谁说没有铠甲勇士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小崽崽们跑上前，辨认大箱子上的字。
“我知道，这个是‘衣’字！”
霍小茶指着上面的字：“这三个字是‘洗衣机’。”
“哇，小茶，你认识的字好多啊。”
霍小茶自豪叉腰，那是因为他周末在张爷爷家挑箱子的时候，爸爸跟他说了。
他继续指，一字一顿地说：“这里是‘三十年老品牌，更值得……’”
下面“信赖”两个字，霍小茶认不出来了。
他想了想：“这两个字是‘略略略’。”
小崽崽们歪着脑袋疑惑：“小茶，‘略略略’是三个字。”
“……那就是‘略略’。”真相只有一个，霍小茶认真说，“所以这不是铠甲勇士，这是洗衣机的包装。”
“噢，可是洗衣机的箱子为什么会走进来呢？”
“因为……因为……”
又是林小鱼还没“因为”出来，豌豆就从箱子里钻出来：“小茶猜对了！”
小崽崽们都被他吓了一跳。
豌豆把箱子放倒，从里面爬出来，拍拍自己带来的箱子：“这个是我的垃圾桶噢，很大吧？”
小朋友们认真围观，并且附和：“哇！好大啊！”
霍小茶哽了一下，早知道就听爸爸的，他也把那个大大大箱子带来好了。
霍小茶忽然发现了什么，他大声宣布：“豌豆，你的箱子底下有两个洞，不能当垃圾桶了！”
“啊？”豌豆蹲下来，看自己的箱子。
这一整个周末，他都在这个箱子里爬来爬去。他还把箱子底下掏出两个洞，好给自己放脚，然后他就可以带着箱子走路了。
也正是因为他一整个周末都在这个箱子里玩，爸爸喊他吃饭，他都不出去，他还要在里面睡觉。爸爸一怒之下，才让他把这个箱子当做垃圾桶，带来幼儿园。
可是现在……垃圾桶装不了垃圾了！
霍小茶抱着手，哼哼，他的垃圾桶是最好的！
豌豆含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戳穿这件事情的霍小茶。
“那……那你也可以把这个垃圾桶堵住嘛……”霍小茶想了想，“我知道了！”
他跑上前，把大箱子翻过来：“我们可以把原来开口的地方粘起来，变成底，然后这两个洞变成丢垃圾的地方，就像这样。”
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
霍小茶疑惑：“难道我的办法不好吗？”
还是一片沉默。
不对，为什么天忽然黑了？
霍小茶抬起头，糟糕，他刚刚翻转箱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外面的小崽崽们都笑了，帮他把箱子搬开。霍小茶一只崽蹲在箱子里，脸蛋红红。
*
那头儿，池迟开车回到家里。
他甩着车钥匙上了楼，回到家，瘫在沙发上。
早上起来穿衣洗漱，送崽崽去上学，直到现在他才有空看看昨天发布的视频数据。
一个晚上过去，数据都上升不少，他又陆陆续续涨了几百个粉丝。
池迟自己又把自己的视频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笑，当然，最重要的是梳理节奏，总结经验。
他随手翻了翻评论，和以往的视频一样，大多是【哈哈哈哈】。
但是没翻两下，他就看到了一条画风不太和谐的评论。
【呃，刷到这个UP好多次了，每次看了开头都看不下去，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很浪费食物吗？他是在给自己立厨房杀手人设吧？这期更明显了，自己做的就翻车，助手只是动了一下手，就没翻车？离谱，助手是神之右手？】
池迟：？！！！
前台评论区是按照点赞数量和回复评论数量的权重来排序的，这条评论在很前面，池迟翻没几下就翻到了，说明这条评论已经引起了评论区里小规模的争吵。
底下的回复果然很多。
有赞同这条评论的：【确实，很明显有团队，助手应该就是团队里的】
【上期视频的奶油也是这样，明明都打烂了，结果镜头一切就变好了，UP主还说是请了外援，应该就是团队】
【我压五毛钱，下期视频肯定会“应评论区的热情要求，所以让助手出镜”，都是套路，你们这些觉得这期助手出镜的手好看、声音好听的？难道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他们故意安排炒起来的吗？】
【真的好浪费啊！每次看到他翻车都恨不能冲进屏幕里扇他】
池迟心火烧，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放在旁边枕头抓过来，捶了两下，还不解气，他直接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池迟缓了一会儿，咬着牙，跳下沙发，把自己的墨镜翻出来戴上，然后重新躺回去。
小厨神开启自动忽略模式，把不太友善的评论全部忽略。
也有一些观众帮他反驳：【没有吧，从第一个视频开始，很明显就是私人作坊小视频】
私……私人作坊小视频……
池迟哽住，这位观众说的真是有理有据，他根本无法反驳。
【可以看出来，小厨神真的很认真地在做，有参考菜谱的，至于他为什么总是翻车，你问粉丝，粉丝也不知道，和粉丝无关】
底下还有一句回复：【可能这就是养成系UP主吧，从翻车到不翻车】
池迟又一次哽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翻车。
【他每次做的东西分量又不多，自己都会吃掉，哪有浪费了？】
【这可是连葡萄都买不起，只能买葡萄汁的小厨神，穷成这样还养团队？整个团队一起喝西北风？都五六个视频了还没火，我愿称之为“史上最垃圾团队”】
【我可以作证，UP主不是演戏翻车，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面对厨具，手忙脚乱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要真是演的，那他能进军演艺圈，电影学院过来收人。——来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厨房杀手】
这几句很温暖，池迟泪眼朦胧。
他要把这几条评论截图下来，挂在墙上，早晚观看。
但是，等理智恢复过来，池迟深吸一口气，开始思索解决办法。
毕竟这条评论下面已经吵起来了，他再不管管，可能会愈演愈烈。
其实他之前拍视频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那时候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了很久，发了一条“不要吵架”的消息，然后关掉平台页面，自己收拾东西跑出去旅游，玩了几个星期才回来。
结果几个星期之后，他回来一看评论区，评论区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恢复平静，反倒还在吵架。
有些人在催他回来。
有些人说他是故意的，故意断更，要挟观众。
池迟当时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这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不能晾在一边。
后来他陆续发了几个视频，证明自己真不是故意翻车，做的东西、能吃的全部都会吃掉，不太友善的评论才渐渐平息。
他已经有处理经验了，只要不想走黑红路线，这种事情就要及早回应，不能拖。
池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评论区发了一句【晚上发视频】置顶，然后关掉页面，发消息给霍成。
【你现在有时间吗？过来拍个澄清视频】
下一秒，霍成：【开门】
池迟翻身坐起来，踢踏着拖鞋出去给他开门。
“你怎么这么快？”
霍成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表情严肃，池迟被他吓了一跳，拍拍他的手臂：“小事，拍个视频解释一下就行，你先进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池迟抱着电脑，霍成拿着手机看评论。
作息健康、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男人，在昨天晚上视频上传之后，也没有熬夜盯着评论区，他是刚刚才知道有那些评论的。
池迟新建一个文档：“几个需要回应的点，第一个是团队问题，其中还包含了一个你的问题。我可以把这个月我帮你交社保的信息打码放出来……”
没错，他帮霍成交社保了。
霍成本来在自家公司交得好好的，没办法，为了在池迟面前维持住“没工作”的设定，把自家公司的社保给断了，让池迟给他交。
池迟付款的时候，霍成还有点难过。
来了几个星期，光花老婆的钱了，呜呜呜。
池迟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霍成摇头：“没事，你还可以把我……我上次‘袭击’你家，被物业抓获的签字单子发上去。”
他们小区的物业尽职尽责，难得遇到一件大事，上回池迟把他当成劫匪，还特意开了回执单。
“嗯，有道理。”池迟点点头，“如果还是不行，可以把没剪过的原片放出来，不过这是下下策。”
池迟敲着键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证明我真的把那些东西都吃了？”
“昨天霍小茶让我放在冰箱里的糖果。只有这个了，其他的都被你和我吃完了。”
池迟：“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医院化验科化验一下，肯定会有残留的。”
霍成：“……”
“开个玩笑。”池迟缩了缩脖子，“而且我说的是抽血化验，没有说其他的。”
他真的好乐观，好有创意，这个时候还不忘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