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31/132 两章合一
盘星宫一楼的大餐厅里, 充斥着火锅的香气。
菜菜子和美美子满脸期待。
她们眼巴巴地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周围的大人们却没一个先动的。
在莫名紧张的氛围里，好馋好馋的小朋友们只好不停地咽口水, 在心里祈祷快点来个大人让食材下锅, 然而被她们期待着的大人却都埋头盯着桌子，谁也不动。
半晌，夜蛾正道才打破沉默, 开口道：“还不煮吗？”
他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抓起手边的托盘，迫不及待地把新鲜食材倒进锅里。
夜蛾正道：“……”
他有那么可怕吗？
不就是把阿尔五条夏油这三个问题儿童挨个揍了一遍吗？
快要馋死的阿尔催促道：“快快快, 羊肉卷, 羊肉卷，羊肉卷！”
他入口爽滑，肥而不腻的羊肉卷！
吸溜！
夏油杰抗不过他的催促, 直接把一整盘羊肉卷全倒了进去, 现在刚好是晚饭的时候，不仅是小鬼们，大人们同样饿得不行。
天内理子急得直跺脚：“还有我跟里香买回来的豆腐鸡蛋呢？那个超级软的，快点投放进去！”
黑井美里连忙道：“来了来了，别急, 小姐。”
弥木利久期待地问：“菅田大人，我们可以放蘑菇了吗？”
菅田真奈美大手一挥：“想吃的都可以放, 熟了就能吃！”
都饿成这样了，谁还管下锅的顺序啊！
五条悟倒是一派淡定，他还有点嫌弃道：“有这么饿吗？老子现在可一点也不饿。”
阿尔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偷吃了我的章鱼小香肠！”
“哈？吃你几个香肠怎么了？”
“哇, 悟酱, 你是吃几个的问题吗？你是都吃完了, 一个没剩下！”
今天的主人公.家入硝子吐槽道：“因为一袋香肠就在饭桌上吵架，你们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夏油杰附和道：“不仅是因为偷吃香肠才吵架，他们还吵这个香肠是叫章鱼小香肠，还是叫小红肠。”
家入硝子一愣，随后沉思道：“认真地讲，它不是叫维也纳香肠吗？”
夏油杰：“……”
都是讲究人。
对他而言，香肠就是香肠，顶多分类成鸡肉味牛肉味海鲜味，至于香肠叫什么……这种东西，叫什么都无所谓吧？
他先给阿尔夹了烫好的羊肉卷，又荤素搭配地给菜菜子和美美子加了菜，又对斜对面的人说：“理子妹妹，给里香夹点肉，她人小，手短够不到。”
“哦哦哦。”
天内理子连忙拿了个碟子，给祈本里香夹了好多吃的，由于没什么照顾别人的经验，她看起来有点笨手笨脚的，差点撞翻面前的果汁。
比嘉真琴及时帮她拿开东西：“可以了，理子酱，再多吃着就凉了。”
说着，又顺手给天内理子和祈本里香倒了果汁。
“虽然还是可乐更适合火锅，但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你们还小，就喝果汁吧。”
祈本里香乖巧道：“嗯，果汁也很好喝。”
天内理子好奇道：“真琴真琴，你杯子里的是什么啊？颜色跟我们的不一样耶。”
虽然抽烟喝酒还纹身，但总被当成未成年少女的比嘉真琴轻声道：“是酒。”
天内理子&祈本里香：“！！！”
家入硝子眼睛一亮，“酒？谁在喝酒？”
比嘉真琴举了下手，家入硝子连忙道：“我也要，是啤酒吗？来一点来一点。”
庵歌姬也道：“我也要喝酒！”
夜蛾正道的死亡视线立刻扫射了过来，家入硝子和庵歌姬浑身一僵，家入硝子讨好道：“老师，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就喝啤酒！就今天！”
“……”
好吧。
看在家入硝子好久没有放松过的份上，夜蛾正道思考一会儿，还是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立刻欢呼：“耶！”
菅田真奈美感兴趣道：“那也加我一个吧。”
同为成年人的拉鲁也愉快地加入了话题：“有人喝白的吗？”
“我我我。”黑井美里积极道：“我能喝！”
要喝酒的人一下子就变多了，菅田真奈美顺便问道：“夏油大人，五条大人，阿尔大人，你们要喝酒吗？”
阿尔摇了摇头。
他早就成年了，不过一直不太喜欢酒的味道，所以一向不怎么沾酒。
五条悟倒是爽快道：“好啊。”
夏油杰有点迟疑，“但是悟，我们还没成年。”
五条悟哈的一笑，嘲笑道：“杰，你现在可是邪/教教主，邪/教教主未成年还怕喝酒，传出去像话吗？”
夏油杰：“……”
好有道理，他可耻地动摇了。
于是他们进行了一场座位大调整，喝酒的全部坐到一起喝酒，不喝酒的全部坐到一起喝饮料。
一转眼，阿尔周围就只剩下了三个小朋友、天内理子、弥木利久和灰原雄。
——没错，七海也去喝酒了。
因为夜蛾正道的表情不太好看，所以那边的“喝酒组”正在很献媚地排着队给夜蛾正道敬酒。
阿尔：“……”
啧啧啧，这就是很会审时度势的社畜人吗？
美美子拉了拉阿尔的衣服，好奇道：“阿尔大人，酒很好喝吗？”
阿尔摇了摇头：“不好喝，还不如养乐多，估计悟酱一会儿就要回我们桌了。”
“就是就是。”天内理子偷笑道：“他那种甜党能喝什么酒啊，酒真的难喝死了。”
菜菜子哇了一声：“理子姐姐也喝过吗？”
“喝过黑井的，不过好呛人，喝过一次就再也不喝了。”
阿尔又往锅里扔了好多肉，小声道：“理子，你去把他们不吃的肉偷过来，让酒鬼们喝酒去吧，下酒菜只要有花生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嘞！”
天内理子愉快地去偷“喝酒组”的食材去了。
阿尔陶醉地吸了一口火锅的香气，在百忙之中抽空跟灰原雄闲聊道：“灰原，最近学校怎么样？”
“学校一切都好。”灰原雄一如既往地元气十足，“就是希望前辈们不要再派白井过来了，我们打不过她，每天都只能跟她瞪一个小时的眼睛，真的好累！上个星期超市六倍积分的时候七海去买了好多眼药水？”
“唉？”
阿尔知道夏油杰一直在派咒灵锻炼七海和灰原的应敌能力，但没想到他们那边是靠瞪眼睛解决咒灵的。
“可是灰原，那只白井已经快被杰酱削弱成准一级了。”
“准一级，哇，果然好厉害！”
阿尔：“……”
自己的两个饲主太厉害，他已经把随手祓除掉一级咒灵当成常态了。
阿尔跨过半个桌子，费劲巴拉地拍拍灰原雄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变强之路很漫长也很艰难，你们继续跟白井掰头吧，不然悟酱和杰酱也不放心。”
灰原雄：“……”
他好像听懂了阿尔“你们很菜”的潜台词。
还没等他表示尴尬，金发碧眼的英灵就一本正经道：“对了，仙望乡的老板娘托我们向你问好。”
灰原雄立刻忘了刚才那点尴尬，他高兴道：“阿尔前辈回过仙望乡吗？”
“对，之前有一个关于恶灵的案子，所以去了一趟。现在的仙望乡干净了不少哦。”
祈本里香道：“阿尔大人，肉好了！”
“嗯嗯嗯！”
阿尔用顽强地毅力，先给小朋友们分了分，才啊呜一口吞下自己的羊肉卷，他一边吃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里的照片给灰原雄看，灰原雄惊喜道：“哇，换招牌了，真可爱！”
就在这个时候，灰原雄随手放在某张椅子上的背包动了动，有什么试图从背包里逃出来，菜菜子注意到这个，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紧张兮兮地提醒道：“阿尔大人，那个包在动！”
“嗯？”
阿尔顺着她的视线一看。
“咦？灰原，那是你的包吧？”
灰原雄一拍脑袋，“啊啊啊啊啊啊！差点把它忘了！”
他连忙打开背包，一只黑白相间还穿着裤衩的熊猫就从背包里爬了出来，灰原雄满脸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差点忘了你了！”
祈本里香惊呼：“大熊猫！”
是电视上的，大熊猫！
阿尔眼睛一亮：“哇，大熊猫，快放进来快放进来，吃大熊猫肉啦！”
胖达：“……”
灰原雄：“……”
灰原雄震惊道：“诶？诶？阿尔前辈，你不认识它了吗？不对啊，你们应该认识才对……”
胖达幽幽道：“笨蛋阿尔，我全身都是棉花，煮棉花不好吃。”
阿尔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大熊猫居然没有大熊猫肉，呜，怎么会这样！”
胖达：“……我没有大熊猫肉真是太好了。”
其他人则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家伙，会说话的——熊猫？！
端着各种盘子回来的天内理子吓了一跳：“咦？这是什么！”
灰原雄介绍道：“这个孩子叫胖达，是夜蛾老师的孩子，是超级厉害的咒骸哦！”
胖达挥挥黑色的爪爪，用软软的声音向众人打招呼道：“大家好，我是胖达。”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咒骸是什么，他们只是震惊道：“大熊猫真的在说话！”
胖达也习惯了第一次见面的人总是对他的存在表示惊讶，它挠挠头，淡定道：“我现在可以吃火锅吗？”
阿尔问：“你现在已经能吃火锅了吗？”
胖达道：“当然了！”
咒骸胖达的成长速度非常惊人，春天的时候明明还是那么小一团，冬天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大了，不仅会说话，还会吃火锅。
灰原雄得意道：“不愧是夜蛾老师的杰作！”
阿尔却嘁了一声，小声道：“又多了一张嘴……胖达，你不喝酒吗？”
胖达一本正经道：“请不要试图把一岁不到的大熊猫宝宝赶到喝酒组。”
然后，大家惊讶地看着熊猫自己拿起筷子，很开心地从火锅里夹了一块儿蘑菇出来吃。
“！！！”
真的没关系吗？真的可以咽下去吗？真的不会弄坏身体里面的棉花吗？
阿尔面无表情地给他夹了个鱼饼：“早知道你要来，我应该再买点笋的。”
胖达软软道：“总算说了句人话啊，阿尔。”
这个时候，旁边的“喝酒组”也终于注意到了胖达的存在，菅田真奈美惊叫一声，十分惊奇道：“这是——傀儡师的咒骸？”
咒术界的傀儡师不多也不少，但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夜蛾正道，所以她一眼就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胖达点点头，非常有礼貌道：“你好。打扰了，我是来蹭饭的。”
“！！！”菅田真奈美震惊道：“它——它怎么还会跟我对话？！”
夜蛾正道轻咳一声，谦虚道：“介绍一下，这孩子是鄙人的最高杰作，能自主行动的变异咒骸。”
砰！
随着一声巨响，五条悟直挺挺地往后倒，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是一愣。
“悟？！”
“五条？！”
这边的阿尔也惊了：“悟酱？！”
他们连忙凑上前查看，发现五条悟呼吸均匀，居然只是睡了。
阿尔：“……”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他们面面相觑地懵了一会儿，夏油杰才不确定道：“他——不会是醉了吧？”
虽然难以置信，但似乎、确实、就是这样的。
家入硝子甚至有点怜爱了：“我发誓他就喝了这么一小口。就这个酒量，这辈子基本就告别酒精了吧。”
阿尔道：“嘛……没有乱发酒疯，到处发射咒力光炮，已经很不错了。”
夏油杰&家入硝子：“……”
阿尔说得对。
因为五条悟的忽然掉线，以及胖达突然的出场，餐厅里很是混乱了一阵，最后还是夏油杰把五条悟送回房间，等他回来，大家就关上灯，给蛋糕点燃了蜡烛，为寿星家入硝子唱了一首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家入硝子戴着纸做的王冠，许下一个生日愿望，一口吹灭了蜡烛。
“耶！”大家纷纷鼓掌，并高呼：“切蛋糕！切蛋糕！切——蛋——糕——！”
三个小朋友期待地在地上蹦蹦跳跳，负责切蛋糕的家入硝子特意把蛋糕上的六朵花分给了阿尔、天内理子、菜菜子、美美子、祈本里香和她自己。
一个小时后，家入硝子的生日宴终于散场，意犹未尽的酒鬼们继续去盘星宫里的小酒吧喝酒，也有玩累的人直接回房睡觉，拉鲁邀请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去娱乐室打台球，家入硝子则和庵歌姬一起去外面玩雪。
而夜蛾正道、夏油杰和阿尔坐在了三楼客厅的壁炉前。
阿尔默默吃炸鸡。
夜蛾正道看了他一会儿，稀奇道：“你还真是老样子啊，光是养得起你这一点，盘星教就很不错了。”
阿尔谦虚道：“没有没有，他们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如果问他能给饲主打几分，他肯定会打99分，差得那一分是鼓励饲主们再接再厉。
夜蛾正道：“……”
就这么烤了半天火，夜蛾正道才叹了口气：“你们的盘星宫办得不错。”
学生们刚刚叛逃那阵子，他焦虑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后来就和高层们一起，眼睁睁看着他们越办越大，前阵子还上了电视，好几个有名的明星出来为他们说话，连寺门通都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夸盘星教的大师们很帅，到了现在，盘星教在普通人社会里已经算是很有名的了。
夏油杰笑着问：“老师不考虑跳槽到我这里来吗？我这里的工资可比教师工资高多了。”
“哼，我明年年底就能当校长了，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跳槽。”
当校长可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好多年的事情，盘星宫开多少工资也挖不走他。
然而……
“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们。”
“什么？”
“胖达，它太特别了，很容易遭到觊觎。高层下个学期会调派一些新的教师，都是他们的人，胖达的存在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了，我思来想去，胖达还是留在你们这儿吧。”
“……”
夏油杰幽幽道：“老师，你知道我们这里别名叫什么吗？”
夜蛾正道不解地看向他。
阿尔公布了答案：“盘星托儿所。”
……
面试当天是一个大晴天。
面试的时间选在了某个悠闲的下午，山崎退穿着西装三件套，又在外面套了个暖和的大衣，才紧张地踏入了盘星宫。
他特意摘下了辅助监督们专用的眼镜，于是也看不见盘星宫周围的咒灵，只是，他注意到两旁有悬浮的扫帚和铲子，正在自动自发地帮忙铲雪。
山崎退：“……”
这是咒灵吧？这是咒灵吧？这绝对是咒灵吧？！大白天的就把咒灵放出来铲雪，这真的没关系吗？！
山崎退战战兢兢地走上台阶，进入盘星宫，看见里面也到处都是悬浮的扫帚、拖把和垃圾桶，他有点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去找面试地点的会议室。
可怜的卧底先生无意间经过了盘星小铺，他看见一对双胞胎在看店，正在很认真的讨论“阿尔大人”和“胖达”到底谁才是盘星宫吉祥物的问题，最后，头发颜色更浅的小萝莉得出结论：“阿尔大人跟胖达关系微妙是有理由的，吉祥物的定位完全撞车了嘛！”
“……”
他们盘星宫的吉祥物不是那个口吐大火的黑金狩衣少年吗？好像就是叫阿尔？他居然还能跟一只大熊猫设定撞车？
山崎退上前询问：“小妹妹们，可以跟你们打听一件事吗？”
菜菜子和美美子同时抬头看向他，山崎退挤出一个非常友善的笑容：“面试的会议室在哪里？”
善良的双胞胎姐妹亲自把他带到了另一头的会议室门前，山崎退道了谢，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看，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竟然都已经到了。
一个长头发的少女，一个白头发的漂亮少年，还有一个相貌平平无奇到跟自己有一拼的男人。
山崎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坐下，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是山崎退，我听说这次参加面试的总共是三个人，可是这里……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哈哈哈，我没有恶意，只是问问，只是问问！”
白发少年开口道：“啊，如果您是在问哪个是多余的人，那么，多余的那个必定是我。”
少年又高又瘦，肤色是不健康的白，整个人透着一种病态的羸弱：“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充满希望的教会邀请面试呢？只能跟着罪木同学来凑凑热闹而已。”
一旁的少女怯生生地低着头，似乎有点畏惧身边的少年，但性格使然又完全没法拒绝别人同行的要求，她神经质地抠着手指，身上到处都是绷带。
是受伤了吗？
意识到山崎退的视线，少女说：“我……我是罪木蜜柑，来面试保健员。”
保健员啊，那就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了。
山崎退把视线转向角落里的男人，“诶？您的额头……是怎么了？”
“这个吗？”男人有礼貌地笑了笑，“之前因为生了大病，所以动过手术，但现在已经快要痊愈了。”
确实，额头上缝合的位置大概占了三分之一，顺利地话，几个月就能痊愈的样子。
山崎退道：“您报的职位是什么？”
不会也是家政人员吧？如果也是家政人员，那就是他本次的劲敌！
佐藤瑙花淡定道：“是教祖的副手。”
其他人都是一愣，纷纷感慨道：“好厉害。”
“好厉害！”
“好厉害啊。”
佐藤瑙花仿佛看穿了山崎退的想法，友善道：“大家报名的职位都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是有希望一起被录取的。”
罪木蜜柑大大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如果面试失败，她一定会对我非常失望的……”
她的任务，就是打入盘星教内部，用一到两年的时间获取盘星教高层的信任，再找准机会引导他们成为绝望的教徒，再将整个盘星教变成绝望教主的追随者。
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她的爱人，她的神明，那位美丽又温柔的大人，一定会更加爱她的……
白发少年不动声色地凑到她耳边，温柔地问：“谁会失望？”
“咿啊！”罪木蜜柑吓了一跳，连忙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
山崎退和佐藤瑙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装作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五分钟后，金发碧眼的少年推门而入。
“大家好，我是盘星教人事部新任部长，也是今天的面试官——阿尔。”
他留着一头乖巧的金发，眼睛是非常美丽的碧色，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也无精打采的，但却奇异地并不招人反感。
嗯？阿尔？
等等！
山崎退举起手，试探道：“您是电视上的那个，淡绿色头发的阿尔吗？”
“对。”阿尔淡定道：“换了个发型而已。”
山崎退：“……”
不，这根本不是发型的问题吧！那种神棍的气质完全消失了啊！现在就是个无精打采的宅男而已啊！头发的加成原来是这么大的吗？！
“嗯，仔细说起来很麻烦，所以以上以下全部省略。好了，请问这里有谁准备了能贿赂我的甜点？”
山崎退：“……”
佐藤瑙花：“……”
罪木蜜柑：“……”
白发少年举起手：“我这里有巧克力。”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的巧克力递给了阿尔，阿尔接过巧克力，当场拆开咬了一口。
牛奶巧克力，好甜，好多卡路里。
阿尔眼前一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狛枝凪斗。”
“好的，你被录取了。”
山崎退：“！！！！！！！！！！”
接受贿赂了！面试官正大光明的、当着所有面试者的面接受了贿赂！！！
他猛然站起来，“我、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阿尔淡定道：“贿赂考官也是讲究时机的，现在已经不是收礼的最佳时机，还很有可能被录像举报，所以我婉拒接下来的所有贿赂——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魔鬼嘛。”
他自说自话的功夫一流，莫名被录取的狛枝凪斗为难道：“可是，面试官先生，我完全没有任何特长，我这样的游手好闲的废物也可以加入盘星教吗？”
“当然可以。”阿尔爽快道：“那你就加入游手好闲废物部吧，顺便一提，这个部门只有你一个人。”
山崎退：“……”
挑事吧，挑事吧？说这种话完全就是在挑事吧？！等等，那位叫狛枝凪斗的少年，不要露出安心的表情啊！不要心安理得地加入什么“游手好闲废物部”啊！
阿尔道：“好了，那剩下的面试者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本次面试的考核内容是——铛铛铛铛铛！《Owee2》随机模式大挑战！赚够一个亿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工作，只配强者拥有！！！”
佐藤瑙花：“……”
是谁把这个憨批派过来当面试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