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167/168 两章合一
夜袭盘星教事件后, 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元气大伤，据说最近正在忙着重建祖宅，已经不再事事都要插一脚了。
五条家一门心思跟着自家六眼站队, 哪怕五条悟一直对五条家不闻不问, 大家也都默认了五条家的二五仔立场。
加茂家似乎也出现了继承家族术式“赤血操术”的继承人, 这几年禅院家和五条家日常撕头发，加茂家却一直很安分, 这一次禅院家被重创, 他们明面上也没有任何动作。
御三家暂时都构不成威胁，那么会威胁到盘星教的就只剩下咒术师协会了。
阿尔三人一鼓作气掀了京都咒术高专外围的结界，直接杀进会议室给了烂橘子们一个下马威。
掀结界这种事, 他们真是越做越熟练了。
尽管烂橘子们不甘不愿, 但奈何实力差距悬殊, 他们是真的打不过这三个魔鬼, 再加上有咒怨的诅咒缠身, 更是被他们牢牢拿捏住了, 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不会再对盘星教出手。
回来的路上, 五条悟一边吃章鱼丸子, 一边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夏油杰双手拢在袖子里, 看起来有点轻松，又有点担忧道：“但愿吧。”
五条悟看他一眼, 揶揄道：“你小子, 怕啦？”
“……怕什么？”夏油杰无奈道：“我只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反而惹出别的事情而已。就像伏黑甚尔, 我们在认识伏黑甚尔之前，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人能比我们更强吧？”
五条悟不爽道：“那是因为他有天逆鉾，才能勉强破老子的防，现在天逆鉾可是在我们手上呢。再说了，那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了唉，别说一个伏黑甚尔，就是十个伏黑甚尔他都能打。
夏油杰只能道：“是是是，现在悟就是最强的。”
“错，我们——才是最强的。”
“……”
见夏油杰不说话，五条悟夸张道：“哇，杰，你不会是自认一辈子都跟不上老子，所以要擅自退出我们的漫才组合吧？”
夏油杰表情险恶道：“哈啊？谁说我一辈子都跟不上你了？等我的远距离术式成了，第一个挨打的就是你！”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什么远距离术式？”
“呵，暂时不告诉你。”
“悟酱，杰酱！！！”
他们一回头，就看见阿尔一脚踢开透明的玻璃门，扛着一整台抓娃娃机跑了出来。
五条悟：“……”
夏油杰：“……”
抓、抓娃娃机！粉色的，好大一个，里面全是皮卡丘！
阿尔一边向他们的方向冲过来，一边道：“快——跑——”
“站住！”
坂田银八从后面追出来，面目狰狞道：“把抓娃娃机放下！”
两个饲主下意识地跟着跑起来，在路人们的惊叫声中，夏油杰边跑边喊：“阿尔，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也问：“你不是买水果茶去了吗？！”
阿尔大声答道：“没买到！排队的人太多了！我用买水果茶的钱抓娃娃，结果越抓越上头！这个抓娃娃机又贵又抓不出娃娃！已经吞了我三万块钱了，是骗子！”
“三万块？！”夏油杰惊了：“你怎么不直接买个抓娃娃机？！”
阿尔理直气壮道：“所以我就把整个抓娃娃机都抢过来了！”
夏油杰：“……”
五条悟质疑道：“你确定不是你技术不好？！”
阿尔顿时暴跳如雷道：“你才技术不好！我怎么可能技术不好！你是在瞧不起专业的御宅族吗？！”
五条悟无辜道：“你的专业难道不是宇宙大剑士吗？！”
夏油杰无奈道：“可是阿尔，抓不出娃娃也不能证明机器有问题——”
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追在他们后面的老板，哦豁，坂田银八，好的，这个机器就是有问题！
夏油杰果断改口道：“怎么又是银魂高中的家伙，肯定是他的机器有问题。”
五条悟显然也这么想，他回头骂道：“喂，那边的白毛，信不信老子投诉你这个骗钱的黑店？！”
坂田银八追得气喘吁吁：“黑店才不是我开的！我就是个打工仔而已！你们把机器抬走了，登势那个老太婆会杀了我的！我错了，我就是想宰几个有钱的小鬼挣点外快而已！”
“你果然是在抓娃娃机上动了手脚吧！”
“那又怎么了！你们这些整天不务正业的小鬼！去学习！去写作业！去上补习班！别天天在这里苦练抓娃娃技术！阿银我是在帮助你们戒掉抓娃娃机！”
夏油杰喃喃道：“嘁，这个混蛋老师已经没救了。走，阿尔。”
跑到某个拐角处，夏油杰释放出了魔鬼鱼咒灵，阿尔三人同时一跃，齐齐跳上了魔鬼鱼咒灵的后背，坂田银八看他们背着抓娃娃机飞起来的样子，焦急道：“喂！把抓娃娃机还给我！这玩意儿两万块一台呢！”
遥远的夜空中，传来了少年们的声音。
“那就去卖肾还债吧，黑心打工人——”
他们的抓娃娃机一回到盘星宫，就受到了小朋友们的热烈欢迎。
“哇，是皮卡丘！”
“皮卡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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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皮卡丘？”
“咦？禅院家居然都不给你们看动画片，真是太坏了！”
“这个是皮卡丘娃娃啦，应该很难抓的。”
伏黑甚尔打着哈欠跟在队尾：“有什么难抓的，给它一拳就全打出来了。”
伏黑津美纪不赞同道：“爸爸，抓娃娃机才不是那么玩的！”
嗯嗯，看起来抓娃娃机很受小朋友们的欢迎，那就直接摆在盘星小铺的实体店门口吧。
菅田真奈美诧异道：“怎么忽然带了个抓娃娃机回来，你们不是去京都算账了吗？”
阿尔理直气壮道：“这是我花三万块买的。”
“三万？”菅田真奈美上上下下打量这台粉色的抓娃娃机，不赞同道：“是二手吧？这也太贵了。三万块的话，我们都能自己买一台新的了。”
“……”
可恶，这个女人很懂市价嘛。
阿尔表情阴沉道：“我要不要再去抢一个回来？”
菅田真奈美：“……”
原来是抢来的吗？！
夏油杰问她：“真奈美，山鬼先生今天在盘星宫里吗？”
“嗯？在的。”菅田真奈美答道：“他晚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夏油大人，后面几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布道暂停，冥想室和忏悔室还有占卜室都开放了预约，五条大人的忏悔室暂停，只开了理子小姐的。盘星小铺的客服账号也已经交给弥木来管理了。”
“我知道了。”
夏油杰道：“京都那边也解决了，咒术师协会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们可以安心。当然，就算他们真的干了什么，你们还有伏黑甚尔呢。”
菅田真奈美表情复杂道：“听着真让人不安。”
“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一把抓过混在小朋友们中间的阿尔，对菅田真奈美道：“总之，我们先上去了。走，悟。”
菅田真奈美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目送他们三个上楼。
“好的。”
跟菅田真奈美打过招呼后，他们三人就一起去了三楼，直接敲响了山崎退的房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山崎退就手忙脚乱地打开门，看见他们三个后，他又狠狠吓了一跳。
“你、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阿尔瞥了一眼他的居家服口袋里露出来的手机。
“山鬼君，你刚才在打电话吗？”
“没有没有，只是跟家里的老妈聊聊天而已。”山崎退心虚地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夏油杰笑眯眯道：“嗯，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真抱歉，打扰你跟家人通话了。”
“……”
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就是平时发起非法集资时的表情吗？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眼皮又开始跳了？他是又要大祸临头了吗？
他的眼皮上一次跳得这么厉害，还是乐岩寺校长派他来盘星宫做卧底的时候。
说起来，刚刚乐岩寺校长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这三个魔鬼在京都咒术高专大闹了一场，还扬言“宰了你们”，现在忽然找过来，不会是发现了他的卧底身份吧？
他惴惴不安地把三个魔鬼请进来，给他们一人拿了一杯罐装果汁。
“抱歉啊，我的房间里只有这些东西。”
“没事没事，果汁嘛，很健康，总比喝酒要好。”
在山崎退紧张不安的视线中，阿尔三人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互相对视一眼后，由人事部部长阿尔开口道：“那个，山崎君，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山崎退：“……”
什么工作？
哪方面的工作？
是指司机的工作，还是指卧底的工作？
最恐怖的是，这家伙居然叫对了他的名字，这是要世界末日了吗？！
山崎退瑟瑟发抖道：“还、还行？接送孩子们上下学而已，挺轻松的。”
五条悟笑着道：“嘛，也对，在盘星宫工作可比在高专当辅助监督轻松多了，不用面临生命危险，也不用辛辛苦苦收集任务资料，怎么比较都是我们这里待遇更好，你说对不对？山下君。”
山崎退：“……”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悟，话不能这么说。”夏油杰认真道：“山鬼先生又不是辅助监督，他怎么可能听得懂这些话呢？”
山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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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刚刚不会是在故意阴阳怪气他吧？！
阿尔一把握住山崎退的肩膀，山崎退浑身一颤，就见阿尔严肃道：“山崎先生，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气质真的很像辅助监督？”
山崎退眼神躲闪，满头冷汗：“那个，那个……好像是收到过这样的评价，还是前段时间你们给我的……呵呵，呵呵……那个……真的有那么像吗？”
阿尔、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点了点头。
“像！”
阿尔道：“辅助监督都是你这样的。相貌平平，能力平平，名字也特别路人，但是基本都会开车，都会做excel，脾气也很好，可以跟各种性情古怪的咒术师和睦相处。不，应该说，你比他们更像个辅助监督。”
山崎退：“……”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比其他辅助监督更像个路人是吗？！
五条悟幽幽道：“山口君，你知道我们和咒术师协会关系很差吧？”
听见他的声音，山崎退已经紧张到快要当场跪下来求饶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六眼的压迫感吗，总觉得一切小心思都被他墨镜后面的眼睛看穿了：“我……我……我……”
夏油杰低声道：“如果这个时候，其中一方给另一方安插了间谍打听消息，那么，那一方应该会很安心吧？”
山崎退：“……”
完蛋了，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他暴露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他会怎么样？会死吗？会像禅院扇那样肠子都撒了一地吗？他这种小人物，是不是连送到医院让家入硝子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阿尔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山崎君，我们一致决定——派你打入京都咒术高专内部，请你代表盘星教，成为卧底吧！”
山崎退：“……”
哈？？？
阿尔沉痛道：“忽然告诉你这样的事，我们其实是非常于心不忍的。但，之前的佐藤君，他其实是京都咒术高专派来盘星教的卧底。”
山崎退：“……”
他不是！
我才是京都咒术高专派来的卧底！
“等、等等，你们不会因为怀疑他是卧底，所以才把他分到东京的蛋糕店去了吧？！”
阿尔坦然道：“没错。”
山崎退：“！！！”
山崎退震惊了。
原来、原来害死佐藤瑙花的凶手其实是他。
要不是他加入了那场面试，阿尔大人就不会怀疑他们之中有卧底，要不是佐藤先生被当成卧底，就不会被外派到蛋糕店工作，如果佐藤先生没有去蛋糕店工作，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惨……
逐渐理解了一切的山崎退忽然觉得很难过。
五条悟道：“为了回敬他们的‘好意’，我们决定以牙还牙，也派个卧底潜伏到京都那边。”
山崎退缓了好久，才问道：“可为什么……偏偏是京都？”
夏油杰哈哈一笑：“东京咒术高专没有派卧底的必要，从未来校长到在校学生，全都可以是我们的卧底嘛。”
“……”
也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未来校长夜蛾正道是他们的老师，东京高专的珍宝家入硝子是他们的同期，那两个学弟似乎也跟他们交情不错……东京咒术高专，怎么看都是跟盘星教一伙的。
夏油杰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当辅助监督的日子会很辛苦，根本没有盘星宫的工作这么轻松，但我们真的很需要你。对了，你去当辅助监督之后，我会再给你发一份卧底的工资，当然，以前的工资也照发，再加上京都咒术高专给你的那份，你以后就能领三份工资了。”
山崎退压下心中的那点难过，挣扎道：“但是——但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怕我胜任不了这个工作。”
阿尔严肃道：“不，山崎君，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像你这样毫无存在感的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相信我，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卧底！”
山崎退：“……”
他现在相信了。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卧底。
……
约定的那天，莲实亲自开着车来盘星宫接人。
金发碧眼的阿尔穿了件印着赫拉克勒斯头像的T恤，一出来，差点就晃瞎莲实的眼睛，跟他一对比，白T黑裤，戴个小圆墨镜的五条悟就显得非常普通了，夏油杰也换下那身过于正式的五条袈裟，换上了夏天的衣服。
一个小时后，载着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一座平平无奇的大楼底下。
时之政府的东京办公楼表面上只是一家私人图书馆，一楼的书籍可以借走，二楼的自习室免费提供给各种需要他的人士，三楼开始才是驻东京的工作人员们平时上班工作的场所。
莲实引着他们走上二楼，介绍道：“真正的时之政府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在那里的时候，请务必用咒力护住自己的身体。”
“特殊的空间？”
“嗯。存在与不存在的缝隙之间，就是时之政府的所在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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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若有所思道：“维持那样的空间，应该需要耗费不少灵力吧？”
莲实点点头：“是的。时之政府，还有三位数的本丸与万屋等公共场所，都是需要用灵力来维持的特殊空间，不过这些年时之政府在这方面的技术发展飞快，消耗的灵力相比从前，已经节省很多了。”
阿尔问道：“所以，普通人是无法进入这里的吗？”
“没错，只有我们这样的异能力者才可以。”
她说完这句话，自己就愣了一下，苦笑道：“不过我现在也不算异能力者了，所以，我就不跟着各位一起进去了。”
她打开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中央绘制着极其复杂的法阵，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仪器。
夏油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最新型的时空转换器，安全系数很高，使用这个的话，转换时空时的风险几近于0，所以造价昂贵，目前只开发出来三台，其中一台就放在这里迎接新人。”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尔率先踏进法阵，紧接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
莲实感慨道：“几位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呢。”
阿尔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啦。悟酱和杰酱好歹都是特级咒术师嘛。”
莲实一边启动时空转换装置，一边道：“不过很奇怪，阿尔先生，您为什么能记得远山梨呢？当然，您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阿尔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就跟比嘉真琴说得那样，他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少得可怜，连死人的尸体都比他的要多。
法阵上亮起一阵柔和的光，阿尔问莲实：“你被时之政府挖走了灵核，你不恨他们吗？”
莲实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白光大盛，很快吞没了盘星教三人组的身影。
身体出现一瞬间的失重感，随后就是四肢被外部力量轻微拉扯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们就到达了真正的时之政府。
充满科技感的白色房间里，星野纱香感动道：“你们终于来了！”
这一次，她的身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星野纱香激动道：“阿尔先生，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远山梨这个人吧？”
阿尔道：“当然，我记的很清楚哟。”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这一次的救援行动一定会成功的！”
“纱香。”老者制止了表现得过于激动的星野纱香，慈爱道：“欢迎来到时之政府。阿尔先生，五条先生，夏油先生。一会儿的救援行动能否成功，就全都看阿尔先生了。”
阿尔点点头，无害道：“我会尽力的。”
老者的目光扫过白发蓝眼的五条悟，在他的墨镜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落在夏油杰身上。
“夏油先生拒绝了我们很多次，老朽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夏油杰礼貌地笑笑。
“感谢时之政府的好意，不过咒术师的天职是祓除咒灵，所以我还是选择入学高专。”
五条悟对这个曾经试图挖走他挚友的组织没什么耐心，催促道：“不是要救人吗？那就快点开始吧。”
老者点点头，“纱香，去吧。”
星野纱香拿出三个小型的时空转换器，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
“这是回来的时候要用的，长按打开终端，亮起后再按这里，就能回到我们现在这个位置了。”
他们接过了时空转换器。
好眼熟啊。
阿尔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低头盯着手里的时空转换器，果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终端，跟他们在祈本里香爸爸的小木屋底下找到的东西很像。
紧接着，星野纱香就让阿尔站到大型时空转换器面前，一个透明的玻璃珠子跟大型时空转换器连接在一起。
“阿尔先生，这是我们时之政府五年前开发出来的新技术，请尽可能的回忆一下关于远山梨的事情吧，只有一点画面和感觉也好，这颗珠子会帮助时空转换器进行定位。”
五条悟和夏油杰好奇地凑了过来。
金发碧眼的少年闭上眼睛，很快，透明的玻璃珠上出现远山梨的侧脸，就是那天晚上在肯德基里跟夏油杰说话时的样子，之后，画面开始变换，从远山梨变成了远山梨的父亲与母亲，又变成爷爷与奶奶……
几次切换后，时空转换器亮起，三分钟后，他们成功定位到了可疑的时间点。
“就是这里。”星野纱香眼前一亮，深深吸了一口气，“三位，准备好了吗？”
阿尔点点头，五条悟和夏油杰态度平淡，也就跟平时出门抓咒灵差不多。
星野纱香按下了启动键。
又是一片白光从脚下升起，吞没了他们三人的身影。
“……”
星野纱香和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应该……能成功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担忧道：“不给他们配备刀剑男士没关系吗？”
“没关系。”白发老者道：“咒术师大多善于战斗，即便没有刀剑男士，也有能跟溯行军抗衡的实力。更何况他们都是咒术师中的佼佼者。”
他叹了口气。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我们尽力争取一下他们吧，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帮助时之政府度过眼下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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