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97/198 两章合一
咒灵操使夏油杰死后化成特级咒怨的事情轰动了咒术界。
京都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和咒术师们是最早得到消息的, 自夏油杰葬礼之后，到处都是关于特级咒怨的议论。
“真的假的？”
“真的，高层的大人们亲眼看见的, 死去的咒灵操使从电视里爬出来, 用意念把大人们甩得到处乱飞！”
“听说不反抗还好, 反抗还手的那位大人啊, 他硬生生被咒灵用三节棍打到全身骨折, 送到东京咒术高专去了……”
“啊？这么猛？”
“要我说，这事儿就是高层的大人们不对, 人家刚办完葬礼呢, 他们就聚在一起庆祝, 要我是鬼，我也去找他们……”
“嘘！”
“不得了, 这个咒怨会不会咒灵操术啊？万一他会吸收其他咒灵，那不是要变成超级大咒灵了？”
咒灵操使会不会变成超级大咒灵没人知道, 但整整一周的时间, 咒术师协会的高层们饱受折磨, 披头散发的夏油杰不仅会从电视里爬出来, 还会从电脑里爬出来，当他们又惊又怒地砸掉家里的电视和电脑之后, 咒灵操使又从窗户的倒影里登场，从镜子的另一面登场, 甚至从洗脸盆的倒影里钻出来……
用诡异的方式登场后, 如果心情好, 咒灵就只是用意念把人甩到天上而已, 但如果心情不好, 对方就会掏出特级咒具游云, 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单方面的殴打。
烂橘子们被他揍得苦不堪言，又死活打不过人家，只能惨兮兮地被送到东京咒术高专，找家入硝子治疗。
这一天，第N个烂橘子被打到严重骨折，长鼻子老头怒不可遏，直接跟着伤员一起杀到东京咒术高专，要求夜蛾正道给个说法，跟他同行的还有御三家的其他代表，可见大家都饱受“咒怨”折磨。
夜蛾正道：“……”
不是，就算我是那小子的老师，那也是他生前的事情，现在人都已经变成鬼……不，人都已经变成咒灵了，他还能怎么样？
长鼻子老头见夜蛾正道沉默，厉声说出了他们的诉求：“快点让五条悟出手，祓除咒灵！”
“……”夜蛾正道无奈地拨通电话，响了没多久，五条悟就破天荒地接起了电话：“嗯？夜蛾？找老子有事？”
夜蛾正道一听他这个语气，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但他还是问道：“悟，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声“Double Kill”，五条悟懒洋洋道：“盘星宫啊。”
“那你知不知道……杰变成了咒灵？”
五条悟哦了一声，“有吗？”
夜蛾正道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异常，这样的异常其实在葬礼上见面时就有了，但那个时候夜蛾正道过于悲痛，没有细想，可现在再看，五条悟的态度明明哪儿哪儿都很怪。
电话另一头又隐隐约约传来一声“Triple Kill”。
夜蛾正道警觉道：“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脸不红心不跳道：“老子在悼念杰啊。”
“……真的？”
“真的。”五条悟用嘴巴撕开一根棒棒糖的包装，搪塞道：“杰死了，老子的漫才组合也自动解散了，老子现在很难过。”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Quadra Kill！”
夜蛾正道：“……”
真的吗？我不信。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关心道：“不过夜蛾，你之前说的是怎么回事？杰变成咒灵了？”
“……嗯，高层的大人们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一本正经道：“就算你们那么说，老子也不明白具体发生的事情。不如，来盘星宫当面谈谈？”
夜蛾正道眼皮一跳：“你认真的？”
“嗯。”
他挂断电话，对烂橘子们说了五条悟的要求，并不动声色地补上一句莫须有的“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出盘星宫”，烂橘子们勉强信了，他们不忘顺手带上五条家的代表，浩浩荡荡前往盘星宫。
而挂断电话后，五条悟在阿尔的配合下，顺利摧毁了敌方的水晶，他摩拳擦掌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阿尔嗯了一声，道：“我去通知杰酱，还有九十九小姐和伏黑甚尔，事情早点解决，大家也能早点轻松嘛。”
他手边的玻璃箱子里，用福尔马林泡着一个粉色的脑子，咕嘟一声，粉色的脑子吐出一个泡泡，五条悟觉得好玩，笑吟吟地敲了敲玻璃。
“福尔马林浴怎么样？舒服吗？”
回忆他的，是又一串泡泡。
四十分钟后，高层们驱车来到了盘星宫，夜蛾正道无可奈何地混在其中，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
菅田真奈美笑着道：“这边请，夜蛾校长，各位大人。”
他们走进了之前办葬礼的大厅，盘星宫一楼的大厅阴森森的，虽然是白天，却拉紧了窗帘，又点上白色的蜡烛，布置得比灵堂还要像灵堂。
而大厅最中央，摆着一口吸血鬼电影里常出现的那种定制棺材。
九十九由基和伏黑甚尔各自搬了把椅子，正坐在棺材旁边等他们。
“……”
长鼻子老头难以置信道：“九十九由基？！”
这个女人怎么回日本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禅院扇脸色难看道：“甚尔，你果然跟他们同流合污了！”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懒得理他。
烂橘子们越看越觉得不妙，但当他们想要退出去时，一个身形高大的“咒灵”却牢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盘星教的守护神，「赫拉克勒斯」。
禅院扇看见它，顿时觉得肚子一痛，差点从原地跳起来。被「赫拉克勒斯」的金色巨斧支配的回忆，恐怕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来都来了，怎么不多呆一会儿？”
五条悟穿着身可疑的法师袍，哈欠连天地走向大厅中央的棺材，仔细一看，他居然还穿着双室内拖鞋。
五条悟、九十九由基、伏黑甚尔，还有这个单枪匹马杀翻禅院家的“咒灵”……
这，是想干什么？
长鼻子老头按捺不住道：“五条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挠了挠后脑勺，道：“听说，你们都觉得老子的复活咒语没有用？”
烂橘子们满脸不明所以。
五条悟不再理会他们，他径直走到棺材前，张开双手，声情并茂道：“*伟大的光明之神，希望与曙光的降临使我拥有了力量，光明的天使啊，现身吧！赐予我光的力量，动用您最原始的治疗之光，带着世间最纯净的光明，挽救眼前的生命！*”
烂橘子们毫无缘由的紧张起来，在紧张得针落可闻的氛围里，棺材忽然动了。
砰！
烂橘子们：“！！！”
砰！
砰！
烂橘子们惊慌道：“怎么回事？！”
“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
砰！
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浑身湿透的夏油杰从棺材里站起来，披头散发，跟水鬼似的，他抬脚迈出棺材，居然从不大的棺材里拖出了第二个人。
长鼻子老头惊恐道：“乐岩寺！”
夏油杰将乐岩寺校长拖出棺材，又依次从里面拖出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湿透的烂橘子！
咒术师协会所有的成员，竟然都在盘星宫的大厅里团聚！
有烂橘子想要逃跑，却被「赫拉克勒斯」抓着脑袋扔回大厅，烂橘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要不是及时用咒力护住了身体，估计脑袋会直接摔碎。
通过「贞子」的水井，夏油杰将所有咒术师协会的成员拉到了这里。
「贞子」的领悟用来抓落单的人实在是太方便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必须通过水井往返，这就导致使用「贞子」领域的夏油杰活像只水鬼，从他的衣服上拧下来的水都能装满一个浴缸了，在他研究如何才能不弄湿衣服时，五条悟建议他学习无下限。
夏油杰：“……”
夏油杰拧着衣服，唉声叹气道：“这领域干脆给你用吧。”
五条悟笑着表示：“老子倒是想用，但老子又吸收不了贞子的生得领域。”
嘛，总之，虽然抓人的过程有点小小的坎坷，但好在所有的烂橘子都已经在盘星宫齐聚一堂，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高层们再傻也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管夏油杰到底死没死，五条悟把他们叫到这里从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
夜蛾正道在惊恐的烂橘子之间淡定地沉默着。
不慌。
搞事的全是他的学生，他真的一点都不慌。
夏油杰拧了把五条袈裟上的水：“好了，阿尔，把门封上吧。”
「赫拉克勒斯」转过身，把重金买来的高级符纸全部糊在大厅的门上，免疫大部分咒术攻击，算是封住了唯一的入口。
之后，他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淡定地走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身边。
烂橘子们：“……”
烂橘子们震惊道：“它，它，它……”
阿尔弯唇一笑，“怎么？不记得我了？”
这个疑似是咒灵的家伙，居然会说话！
而且阿尔这个名字……他们在《灵异探险2》的盘星教篇里看过！
五条悟道：“这小子不就是登记在册的第十七个咒灵吗？你们的记性可真差。”
“！！！”
当年被阿尔揍过一次的长鼻子老头伸出手，他一边指着阿尔，一边难以置信道：“你的术式不是把敌人变成糖么？”
“啊，那个啊。”阿尔道：“那个技能我都很久没用过了，谢谢你帮我回忆起来。嗯，没错，我可以把咒怨变成糖，而吃下变成糖果的咒怨之后，咒灵操使就能操控咒怨了。”
“！！！”
夏油杰微微一笑：“贞子，伽椰子，白井……对了，还有你们送给我的杉泽村，那也是个很好用的咒怨，我都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烂橘子们顿时觉得心肌梗塞，险些当场晕过去。
乐岩寺校长咳出一口井水，狼狈道：“你们把我们聚集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阿尔摇了摇手指，“找你们有事的可不是我们，而是她。”
他指向九十九由基，九十九由基翘着腿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到现在，见话题忽然落在自己身上，才可爱地拍了下手，像是忽然想起来要发言一样。
“嗯，对。要找你们的人其实是我！”
有烂橘子出言指责道：“九十九由基，你也要跟这两个叛徒狼狈为奸吗？！”
“哈哈哈哈哈哈——”
九十九由基大笑起来。
“我说，你们到现在也搞不清状况吗？这些天，夏油杰一个人就把你们所有人玩弄在鼓掌间。在更久之前，五条悟一招就轰掉了半个禅院家，禅院家前来报仇的咒术师也差点折在阿尔手中……而我，自信不会比他们差。”
“……”
在烂橘子们几乎杀人的视线中，九十九由基实话实说道：“现在的咒术界，已经不是你们的一言堂了。想把别人打成叛徒，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底气。”
夜蛾正道说：“九十九，直接说出你的用意吧。”
九十九由基笑着道：“立下束缚。”
“……什么束缚？”
“咒术师协会和普通人政府合作，把控制咒力的方法推广至普通学校，争取让所有的普通人都学会控制咒力。”
长鼻子老头露出怀疑耳朵的表情：“九十九由基，你疯了？！”
“嗯嗯，不仅如此，还有这个名单上的咒术师，我要求这些咒术师立刻进入咒术师协会，并且拥有一定的发言权。”
长鼻子老头接过来一看，顿时脸都扭曲了。
“他们都是出身普通人家庭的咒术师，能懂什么？！”
夏油杰笑了，他坐到棺材上，笑吟吟道：“怎么，看不起普通人家庭出身的咒术师么？”
五条悟也笑着嘲讽道：“御三家又怎么样，不还是一群连兰斯洛特都打不过的废物。”
五条家的代表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聋了。
九十九由基继续道：“为了保证那些咒术师的话语权，我还要求咒术师协会要以考核的方式，接纳毕业于咒术高专的咒术师，让他们也能成为咒术师协会的一员。”
咒术师高专的咒术师，大部分都是没有家庭背景的咒术师。
长鼻子老头咬牙切齿道：“我不同意！”
伏黑甚尔看看他，又看看另外几个家伙，饶有兴趣道：“他不同意，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揍人了？”
烂橘子们：“……”
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禅院扇怒目而视道：“甚尔，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伏黑甚尔转了转手腕，他慢慢站起来，咧开一个嘲讽的笑：“反正你们已经是咒术界的笑话了，再被我这个公认的废物灭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禅院甚尔！！！”
“啧，真吵，都说了我已经不姓禅院了。”
阿尔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夏油杰：“杰酱，他们不同意。要开始吗？”
夏油杰沉吟了一下，就爽快道：“可以。”
这一天，前去盘星宫商谈的高层全部消失，好好呆在京都的高层也接二连三地离奇失踪，有目击者声称，那些人是被夏油杰化成的咒怨带走了，御三家顿时炸了锅，而两所高专，反倒在夜蛾正道的安抚下保持住了冷静。
五条家和高专的咒术师们临危受命，暂时接管了咒术界大大小小的事情。
而那天晚上，禅院甚尔大摇大摆回到禅院家，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那天之后，禅院家就宣布不会插手现在咒术师协会的一切。
而加茂家那边，九十九由基亲自去谈过一次，之后，加茂家也派了人加入五条家和高专咒术师的队伍，帮助咒术师协会维持正常运作。
半年后，从「杉泽村」劳改回来的烂橘子们立下束缚，开始履行承诺，将控制咒力的方法推广至全国。
……
东京咒术高专。
毕业典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年的咒灵确实比往年少了。”
“应该是九十九前辈的改革起到了作用吧。”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抱着花束走进走廊，身后跟着伊地知洁高、天内理子等其他几个学弟学妹。
今天东京是咒术高专五年级的毕业典礼，也是校长夜蛾正道的最后一批学生毕业的日子。
他们推开五年级的教室门，看见五年级的教室里只摆着一套桌椅，却有整整四个学生。
“毕业旅行要去仙望乡！”
“我更想去北海道……”
“那就投票嘛。”
一身高专校服阿尔高高举起手：“想去仙望乡的人请举手！”
五条悟和夏油杰果断举手，都默契地无视了家入硝子不善的目光，灰原雄一进门就听见这句话，也连忙道：“我我我，我也选仙望乡！”
七海建人无奈道：“他们的毕业旅行，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灰原雄就期待地问：“那七海，明年我们毕业的时候，毕业旅行也去仙望乡，你同意吗？”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轻咳一声，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一年前以转学生的身份进入东京咒术高专的天内理子也兴奋道：“我也想去仙望乡！带着我嘛带着我嘛！”
“哟，你们都来了啊。”五条悟心情不错道：“想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啊。”
他注意到他们手里的花。
“那是什么？给我们的？”
伊地知洁高顿时紧张得不行。
“是……是是是的！”他鼓起勇气，将手里的百合花递给家入硝子：“学姐，恭喜毕业！！！”
家入硝子接过花束，笑着道：“谢谢，花很好看。”
伊地知洁高顿时涨红了脸。
七海建人把手中的蓝色花束交给五条悟：“恭喜毕业，五条学长。”
五条悟接过花束，愉快道：“很特别嘛，这个颜色。”
灰原雄也将手里的花交给夏油杰：“恭喜毕业，夏油学长！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夏油杰真诚道：“谢谢，灰原。”
天内理子将手里五颜六色的花束交给阿尔，还认真地告诉他：“给，这是我们大家一起选的，因为你这家伙有人格分裂，所以你的花也是最多的，这个是玫瑰，这个是向日葵，这个是康乃馨，这个是桔梗……”
金发少年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意，他安静地听天内理子介绍完了所有的花，以及挑选这些花的心路历程。
“谢谢，理子酱。”
天内理子兴致勃勃地说完，才注意到唯一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玻璃箱子，上面盖着一块儿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这个东西，他在阿尔的房间里看过很多次，阿尔说是他养的金鱼，但从来没有让大家看过。
“阿尔，你怎么把这个东西也带过来了？”
阿尔回答：“啊……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寿命差不多了，可能就是今天了吧。”
“是这样吗？”天内理子道：“真可怜……”
五条悟戳了戳他的额头，“可怜什么啊，笨蛋。”
天内理子立刻跳脚道：“谁是笨蛋啊！”
“你啊。”
“你才是笨蛋！五条大笨蛋，略略略！”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夏油杰拿出手机一看，“夜蛾老师让我们到操场集合。走了，各位，毕业典礼要开始了。”
大家这才起身离开教室，在他们全都离开后，阿尔掀开黑色的布，看见玻璃箱子里萎缩了大半的脑子。
嗯……泡福尔马林，似乎也没什么用啊。
絹索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如说，咳，在福尔马林里跑了这么久，活到现在才算是奇迹。
他对絹索道：“我不知道你在追求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瑙花酱，如你所见，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
阿尔低声道：“没有你的世界，很好。”
他合上那块儿布，走出教室，看见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等人正在前面等他，五条悟道：“磨蹭什么，快一点。”
“哦！”
他们走出教学楼，夜蛾正道为他们念了毕业贺词，给他们颁发了毕业证书，其他年级的老师和学弟学妹们为这传奇的一届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恭喜毕业！”
“恭喜学长学姐们毕业！”
“祝前辈们万事顺遂，健健康康！”
「恭喜宿主，成功改变《咒术○战》角色五条悟的命运。」
「恭喜宿主，成功改变《咒术○战》角色夏油杰的命运。」
瑙花酱……死了啊。
会威胁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最大隐患，终于死了。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度10/10！穿越任务圆满完成，您可以向系统许一个愿望，系统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力帮您达成愿望！」
阿尔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碧色的眼中已经毫无迷茫，他其实早就决定好了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我的愿望是——成为真正的英灵。」
夏油杰的御主面板忽然更新了。
他愣了愣，点开半透明的面板一看，姓名栏上的「Berserker」正式更改为「狂战士.阿尔」。
他诧异地看向自己的英灵，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阿尔跟他四目相对，郑重地说出了很多年前曾对他们说过的誓言。
“我这具身躯中寄宿的力量，将全都交托给你们，你们即是我的愤怒、我的喜悦，直到死亡将我们永远分开。”
半晌，夏油杰摸摸他的头，“我知道，我一直记得。”
五条悟噗的一笑：“阿尔，毕个业而已，不用高兴成这个样子吧？”
家入硝子揶揄道：“是吗？我看你们都挺高兴的。”
阿尔问他们：“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你们知道要说什么吗？”
三人不解道：“什么？”
于是阿尔笑着把自己的毕业证书抛上天空。
“Berserker，就是最强的！！！”
“噗，完全——不明白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