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三
“杰,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很多？凉面吃多了？”
“……苦夏而已。”
“是吗？”
道别了五条悟后，夏油杰回到高专宿舍，一个人静坐到了深夜，才满腹心事地躺到床上, 直到躺上床, 他才发现从任务中带回来的咒物还在他这里。
这是一个老旧的沙漏, 因为封印松动引来附近的咒灵觊觎，伤到了不少人，夏油杰接到任务后立刻赶到现场, 对收缴的咒物进行了简单的封印。
现在，这个老旧的沙漏正静静放在他床头。
他最近心事太多，居然忘了把咒物和任务报告一起交上去。
算了。
明天再交给夜蛾老师吧，这个时间，夜蛾老师早就睡下了。
他蒙上被子,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自从星浆体同化任务失败后, 他就常常失眠，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盘星教的教徒。
教徒们满脸欣慰地为天内理子的死亡鼓掌, 他们明明带着笑，夏油杰却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胃部隐隐难受起来，恶心得想吐，但过了近一年,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身体上的不适不值一提, 令他痛苦的是来自人类的、无法驱散的恶意。
……
夏油杰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他还在想是晨练的低年级打到宿舍外面, 还是悟又在欺负学弟学妹, 却听见了一声特别响亮的“理子”。
他猛然睁开眼睛, 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还有陌生的阳光。
夏油杰愕然地起身，所有的困意都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走下床，打开窗户，看见一群人正在楼下打打闹闹，其中一个淡黄色连衣裙，头上绑着标志性碎花发带的女孩子强烈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天内理子。
似乎长高了一点，脸上的轮廓成熟了许多，但夏油杰不会记错她的脸。
天内理子被枪杀的一幕永远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死也不会忘记理子最后的笑容。
而楼下的天内理子，生动活泼，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强烈，天内理子抬头看了过来，她冲他挥挥手，抬高声音道：“夏油，是我们吵醒你了吗？”
“……”
夏油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旁边的窗户却猛然打开，顶着鸡窝头的五条悟表情狰狞道：“你们知道现在几点吗？！”
底下静了片刻后，天内理子跳了起来，她凶巴巴道：“六点了！怎么了！”
她旁边的红发女孩帮腔道：“六点了哦，五条先生，现在就是起床的时间。”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老子的早晨是从下午一点开始的。”
“天天熬夜打游戏，小心猝死，混蛋五条！”
五条悟道：“哈啊？老子昨天可没有打游戏，昨天两点多的时候电就停了，老子可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是被你们几个小鬼吵醒的。”
天内理子叉着腰吼道：“我们吵就吵了，不服你就下来啊！”
“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围观了小学鸡吵架全过程的夏油杰：“……”
救命。
他是在做梦吗？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很疼，如果是梦的话，那早就应该醒了，难道他现在是呆在哪个咒灵的幻境里吗？
什么咒灵的幻境，居然这么厉害？能困住特级咒术师？
夏油杰确认了体内的咒灵，发现咒灵数量减少了几百只，但粗略一数，就从里面数出来好几个不得了的家伙，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特级？
而且特级咒灵的数量竟然有足足十一个？
他难以置信地把特级咒灵们挨个叫出来，脑子就自动把咒灵和咒灵的名字对上了号。
这个穿华丽的女士和服的是「化身玉藻前」，好强，居然是十六大咒灵之一的玉藻前吗？
「化身辉夜姬」，应该是没有被记载的特级咒灵，但怎么回事，它身上不断流淌的东西是泥？还是……巧克力酱？
如果是巧克力酱的话，这个咒灵可以直接改名为「化身巧克力」了吧！
「雪之女」，看起来像是日本传说里的雪女，它出来后房间的温度就骤降了不少，夏油杰挥挥手，把它和「化身巧克力」……不，把它和「化身辉夜姬」收了回去。
然后就是「裤衩神」……等等，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奇葩？这是哪个没品位的家伙给咒灵取的名字，总不会是他自己吧？！
此外还有黑发白衣，跟传说中一模一样的「贞子」，夏油杰能感受到这个「贞子」诅咒了很多人，然后就是一团血浆的「魄魕魔」，好像是个会帮助孩子的咒灵。
「杉泽村」，自带生得领域，跟它的名字一样，这个咒灵就是一整个村子。
此外，还有战斗力远远高于其他特级咒灵的「漏瑚」、「花御」、「陀艮」以及「真人」。
加起来竟然有足足十一个！
忽然暴富的夏油杰有一种正在做梦的感觉，特级咒灵这种小弟，有一个就够得意了，结果他居然有足足十一个？难怪体内的低级咒灵比较少，有这么多特级咒灵在，早就可以放弃那些“蚊子血”了吧。
再一看，当年在星浆体事件里被伏黑甚尔干掉的「虹龙」和「裂口女」居然也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将咒灵全部收起来，又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看了一会儿，喃喃道：“为什么是爱心……”
他谨慎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头找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毕业合照，他、五条悟、家入硝子和一个金发少年拿着毕业证书拍了照片，他们三人的手背上各自印着可疑的“令咒”，分别是“爱心”、“纯真”和“知识。”
夏油杰：“……”
这是什么中二病大爆发的迷惑行为？还有这个金发的少年，他是谁？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毕业？
另一张照片是一张大合照，合照里足足有二三十个人，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天内理子、黑井美里，还有很多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夏油杰一头雾水地放下照片，进一步翻遍房间的各个角落之后，他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他生活的房间没错了。
书架上的很多书，都是他原来就有的，衣服也是他独特的穿衣风格，高专校服也好好地挂在衣柜里面，除了多了两身莫名其妙的袈裟以外，一切都是他最熟悉的风格。
还有水杯摆放的位置，收纳剪刀的抽屉，首饰盒里各种颜色的耳钉等等，都能证明这个房间就是他自己的。
奇了怪了。
窗外“你上来”、“你下来”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夏油杰推开门走出去，刚好斜对面的门打开，伏黑甚尔走了出来。
夏油杰：“……”
伏黑甚尔“哟”了一声，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打着哈欠，淡定地从他面前走过去，径直走进厨房，夏油杰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伏黑甚尔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酸奶，顺手抢走了他儿子刚涂好炼乳的吐司。
伏黑惠：“……”
他皱着眉看向伏黑甚尔，没有良心的老爹咧嘴一笑，咬着吐司悠然地走了。
伏黑津美纪笑着劝道：“阿惠，不要跟爸爸一般见识。”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转而向夏油杰打招呼道：“早安，夏油先生。”
“……早安。”
夏油杰看着他这张特别像伏黑甚尔的脸，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坐在伏黑惠旁边的女孩子说：“早安，夏油先生，昨晚停电了，拉鲁先生说上午才能请人来修，所以今天的早饭只有吐司。您要花生酱吗？”
据她所知，夏油杰不是甜党。
夏油杰点点头，拉开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下。
面前的两个孩子都没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女孩子还伸手将花生酱和吐司递给他。
“谢谢。”
“他”跟这两个孩子很熟。
夏油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两个孩子的胸牌上，印着他们的名字，分别是“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夏油杰抽了抽眼角，心想伏黑甚尔那个混蛋，居然会有性格这么正常的一双儿女，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什么样的幻境，居然还能让他看到伏黑甚尔的儿子和女儿？
大部分咒灵的幻境都是根据人的记忆做出来的，他的记忆里没有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那幻境又是怎么捏出了这两个孩子的呢？
就在夏油杰一边吃早餐一边不动声色地发呆时，一个浅棕色盘发的女孩亲昵地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夏油大人！”
夏油杰转过头，看见另一个深棕色长发的女孩，穿着跟伏黑姐弟同款的蓝色校服。
她们两人的胸牌上，分别是“夏油菜菜子”和“夏油美美子”。
夏油杰：“……”
夏油杰：“！！！”
姓夏油！
夏油杰悚然一惊，大脑飞快排除了自己的爸妈又给他生了两个妹妹的可能性，又排除了堂妹的选项。
没有，绝对没有。
而姓夏油也不可能是巧合，夏油这个姓氏，少见到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他们家以外的人姓夏油，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这怎么可能？
伏黑甚尔的孩子这么大了他能理解，但是他的孩子……不是，他哪来的孩子？！
而且似乎还是双胞胎！
菜菜子和美美子淡定地在他左右两边坐下，完全没觉得现在的夏油杰有什么不对，她们非常自然地分走了他面前的吐司，菜菜子随口抱怨道：“我一大早起来就发现没电了，真是的，昨晚手机忘了充电，现在电量只剩百分之二十了。”
伏黑津美纪笑着道：“没关系，我的充电宝是满的，一会儿你拿去充。”
菜菜子眼前一亮：“好啊好啊。”
一旁的美美子问：“不过，家里到底为什么会停电？修不好吗？”
一般的停电的话，顶多十分钟就能修好的。
伏黑惠咽下嘴里的吐司，分享了自己得到的情报：“是阿尔先生，他昨天半夜用巨斧把外面的电线砍了，目前已经畏罪潜逃，不在盘星宫里了。”
菜菜子&美美子：“……”
好家伙，阿尔大人昨晚又发疯了吗？总不会是因为《XXXX》的大结局太拉垮导致的吧？
菜菜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夏油杰的脸色，嘟囔道：“希望能在我们放学回来前解决好。”
不管是修理还是打架，拜托了，请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解决好！
过了没一会儿，又有一对双胞胎进来吃早饭，分别叫真希和真依，不过她们没吃吐司，只吃了一堆垃圾食品当早餐，看得夏油杰直皱眉，大概是因为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真希和真依不情不愿地叼走了一片吐司，并强调“一会儿就吃”。
夏油杰：“……”
不，你们根本没打算吃吧，一会儿出了门就会扔掉的吧？
除了这几个外，还有名叫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的孩子，他们看见夏油杰，稍微惊讶了一下，就主动跟他说了很多学校的事情，吃完饭后，一群国中生三三两两地乘坐对面的公交车，组团上学去了。
夏油杰从他们的言谈间知道他们大部分是“剑道部”和“网球部”的孩子，乙骨忧太、伏黑津美纪还有真希真依是国中二年级，剩下的都是国中一年级，都在帝丹学园国中部读书。
而等孩子们全部离开后，大人们才陆陆续续进来吃饭，夏油杰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分批吃饭的，他刚刚是稀里糊涂地蹭了小朋友们的饭。
……刚刚，绝对是被当成来来突击检查校园生活的大人了。
没错，大人。
他现在的这具身体，绝对已经成年了。
那群小鬼对待他的态度，完全是对待家长的态度。
进来吃饭的天内理子诧异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夏油？”
她问完这句，就吐了吐舌头。
“也是哦，阿尔都把电线劈成那样了……”
夏油杰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没有心情不好。理子妹妹，悟呢？”
天内理子哦了一声，“谁知道啊，应该是睡回笼觉去了吧。”
菅田真奈美好奇道：“理子小姐，你们一大早是去哪儿了？”
“当然是去看日出啦。”天内理子说起这个就很高兴，她道：“我们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等真昼把照片修一修，我们官网的新背景图就有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着日出的事情，气氛融洽得不可思议，看着天内理子毫无阴霾的开朗样子，夏油杰忽然开始想——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不是幻境，而是真的就好了。
他一个人起身，悄悄退出了厨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走，发现他们住的房子很大很大，几乎就是一座宫殿。
三楼生活气息最重，有宽敞的厨房，有温暖的客厅，客厅里还有一个充满神秘氛围的定制壁炉，剩下的就都是各自的卧室，每个人的卧室门上都贴着手工制作的名牌，他扫了一圈，竟然还在上面看到了九十九由基的名字。
“……”
离谱。
总之，三楼应该是他们平时生活的地方。
夏油杰走到二楼，发现二楼很像是办公区，什么教祖办公室、秘书办公室、神子办公室、吉祥物办公室、人事部、家政部、后勤部、占卜部、咒术师部……简直应有尽有，还有很多穿西装的男性频繁出入收藏室，见到他会熟稔地喊一声“家主”。
……家主吗？
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设定啊。
夏油杰走到一楼大厅，看到了很多人，他们会跟他打招呼，叫他“夏油大人”、“教祖大人”，还有年轻人问他今天怎么不穿袈裟，夏油杰全部用“今天有点事”作为借口敷衍过去，顺便围观了氛围感拉满的占卜室，以及就差把“给我钱”印在招牌上的盘星小铺。
这么小的水袋卖这么贵，简直就是抢钱啊！
一个小时后，夏油杰坐在了后山的秋千上，抱着手臂，心情复杂地凝视不远处的盘星宫。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酱。”
夏油杰猛然回过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金发少年，正是毕业合照上的第四个人，金发少年紧张兮兮地问他：“盘星宫来电了吗？”
“……”
夏油杰心里浮现了一个猜测，他试探道：“阿尔？”
这么鬼鬼祟祟的，一定就是劈断电线的凶手。
少年飞快地看了一眼夏油杰的脸色，然后装模作样道：“怎么了？我昨天一整夜没有回来，结果却听说盘星宫停电了？这一定是咒灵干的。”
夏油杰：“……”
不，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叫阿尔的家伙干的了。
不过他又不是真正的“家主”，并不关心他的家有没有停电，为什么停电，是因为谁停电的，他只是……
夏油杰皱着眉道：“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
阿尔神情凝重道：“Master，时隔多年，你的中二病又开始了是吗？”
夏油杰：“……”
他隐约察觉到他面前的少年跟其他人画风不一样，于是问道：“阿尔，我多大了？”
“嗯……应该是二十三岁吧？不，也有可能是二十二岁。嘛，我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住，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哦……
六七年后了吗？
那他一定早就从高专毕业了，悟也在这里，说明他们一起出来搞事业了吗？可理子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理子复活了吧？
不过……
想起刚才的“教祖大人”，夏油杰福至心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智能手机操作起来相当陌生，不过他摸索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该怎么用。
年轻人对电子产品的悟性还是挺高的。
阿尔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搜索“夏油杰”。
很快，关于“夏油杰”的各种消息就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居然铺天盖地都是“治病大师”、“盘星教教祖”、“骗子还是神棍？”、“起死回生夏油杰”、“夏油杰综艺”、“夏油杰葬礼”等关键词。
“……”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挨个点进去看，看得满脸莫名，好在很快就顺势摸到了盘星教的官网，看着官网上存在感十足的大熊猫，夏油杰又一次沉默了。
这只大熊猫，真是好眼熟啊，怎么这么像夜蛾老师的新作品“胖达”，但是这长得也太大了。
他心情复杂地浏览完了所有页面，喃喃道：“这不就是个邪/教吗……”
治病大师、占卜大师、驱魔大师，网上预约就要花很多钱，加入盘星教才可以打七五折，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抢钱。
而且盘星教……不就是花钱买了天内理子性命那个教会吗？
他对盘星教三个字都快有PTSD了。
“想知道关于盘星教的情报的话，可以看看《灵异探险2》哦。”
夏油杰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
阿尔的手伸过来，熟练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点了一通，顺利找到了下载在夏油杰手机里的《灵异探险2》——盘星教篇。
“这是盘星宫刚建成那年拍的，当时也没几个干部，不过已经初具雏形了，你可以看看。”
“……谢谢。”
夏油杰看了一会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问道：“这个绿头发的主持人也叫阿尔？”
“是我啦。”阿尔淡定道：“当时染了头发，戴了美瞳。”
夏油杰：“……”
这或许是什么二次元爱好者吧，有些人就是喜欢把头发染成奇奇怪怪的颜色，就像动画片里的角色那样。
他指了指阿尔现在的金发，笑着道：“难道这个也是染的？”
阿尔苦恼道：“嗯，算是吧。”
“那你原来是什么颜色？”
“黑色哦，杰酱。”
他看起来这么淡定，却一定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夏油杰心情复杂道：“你……”
阿尔打断了他的问题。
“先看看视频吧，杰酱，看完再问我也是一样的啦，我今天很闲哦。”
畏罪潜逃翘掉工作，能不闲吗。
阿尔一屁股坐在夏油杰旁边的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晃荡起来。
太好了。
——这个杰酱，看起来不会追究他劈断电线的事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啊，好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魂穿事件来得太妙了！
什么？魂穿是大事？
作为一个带着狂战士系统穿越《咒术回战》世界的英灵，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小场面，小场面！
他耐心地等着夏油杰看完当初那个震撼烂橘子全家的“宣传视频”，果不其然地看见夏油杰的脸色更复杂了，咳咳，虽然是他自己拍的，但他也知道某些内容真的很离谱，夏油杰会觉得惊讶是正常的，正常的。
夏油杰端着手机，好像有很多话要问，但因为想问的太多，反而什么也问不出来。
阿尔温和道：“没关系，杰酱，问题可以一个一个问。”
半晌，夏油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背。
“这个，是什么？好像洗不掉。”
“这是令咒啦，令咒怎么可能洗得掉？”
夏油杰：“……”
他露出怀疑耳朵的表情：“令咒？”
“对。”阿尔淡定道：“你当年召唤了我，所以你的手背上才有了这个令咒，放心吧，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
听起来真像是个诅咒。
他抽了抽嘴角，问道：“那你是——”
“你的英灵，Berserker阿尔。顺便一提，我是最强的狂战士，你中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