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身世、验心
“那个谁, 你是不是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都喜欢把你堂爷爷和你父亲的名讳和头衔搬出来，不这样就不能显示出你的身份？”王叶脸上的讽刺都能溢出光幕。
“这是贵族礼仪, 你这种没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懂。”撒奇尔傲然道。
“原来这就是贵族礼仪, 见识了。怪不得我小时候去乡下玩, 那边村子里的小霸王昂着脑袋跟我介绍他自己，说他是黄牛镇三旮旯村，村长牛三宝的唯一亲孙，更是他们牛家第三代的唯一男丁牛狗蛋，让我敬着他点。”王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来牛狗蛋的贵族礼仪学得不错。”
临渊简学喷笑。
场外好多学生也发出哄笑声。
双月的学生忽然就觉得丢脸极了。
其实这种自我介绍方式没有半点问题，可是为什么被这个小叶子一说就好囧呢？
当场好多贵族出身的学生都牢记，以后再也不要用这种方式介绍自己。
撒奇尔突然发现他急需狗腿子和能帮他说话的手下，他自己亲自下场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崽子吵架，实在太丢分。
撒奇尔很想巴迪帮帮自己, 可惜巴迪就像是没有看懂他的眼神。
王叶笑嘻嘻的，一副两人很熟的口吻说：“对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个国王爹，他知道好多国家大佬的阴私。比如你不是你爹的唯一子嗣，你还有个哥哥的事, 他就跟我说过。他还跟我说，你那个哥哥出生就是魔种，被你们全家摒弃虐待, 从小就把他不当人一样的丢给家族魔法师折磨，所以你才会不认你这个大哥吗？”
撒奇尔不可置信地瞪向王叶，差点脱口问出：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撒奇尔硬邦邦地回。
王叶眨眼, “你不知道我知道就行。我还知道你小时候可是体弱多病, 资质更差得不得了，听我那位国王爹说你能活命，完全是靠吸取别人的生命力和健康才能维持。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就成天才了。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变成的天才。是有人把资质和健康和精神力都转让给你了吗？”
几名挑战学生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爆炸性秘闻，当场呆滞，全都盯着撒奇尔看。
外面的各校学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会场都发出了“噢！”、“哎？”、“不可能”、“真的假的”的惊呼声。
撒奇尔气得发抖：“你这是污蔑！是造谣！我要和你决斗！为我的名誉而战！”
“你真的要和我现在就决斗？”王叶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他还搓了搓手，一副激动的小模样。
场内场外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有多么期待和撒奇尔的决斗。
“撒奇尔！”巴迪看在同校的份上，叫了他一声。
撒奇尔被气爆的大脑总算冷静了些许，他用力咬紧牙关，直到他能把怒火压制到正常思考的程度。
场外，双月的学生们：……小叶子真的是污蔑吗？他有必要为了污蔑撒奇尔得罪一整个银月帝国吗？
双月的教授和大佬们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任何人去讨论撒奇尔的资质问题，不是他们确定，而是他们说什么都不适合。
看台高处，某个贵宾室内。
“撒奇尔需要好好锻炼，他现在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太嫩。”说话的人声音宛若万年寒冰，又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
“是，这次比试结束，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绝不会让他再给撒家和帝国丢脸。”一名中年男子深深低下头。
“嗯。”漫不经心的语调，无所谓的态度。
中年男子不禁暗中咬紧牙根，他再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场小小的学生比赛，竟然会把这位引来。
不过这位是秘密前来，双月魔法学校并不知道。双月明面上只邀请了他，毕竟他儿子现在双月学习，还参加了这次的炼药大比，而大比结果还关系到撒奇尔拜师的事。
那么这位为什么前来？
他可不认为撒奇尔已经优秀到让这位特地来看他比赛的程度，他很清楚，撒奇尔虽然也顶着一个帝国继承人的名头，但在这位心目中，可比当年那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差远了。
如果不是那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突然逝世，他和他儿子恐怕一生都不会有机会靠近这位，也不可能靠近那个位子……
陨星学校看台这边，乾明副校长无奈摇头：“小叶子胆子也太大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他也不怕得罪一整个银月帝国。”
“得罪又怎样？那个撒奇尔可代表不了整个银月帝国。如果撒尔曼真的足够重视这个侄孙，这小子就不会出现在双月魔法学校。”虫老脸上的讽刺不要太明显。
“哦？您是知道什么吗？”乾副校长压低声音，就要布置一个结界。
虫老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乾副校长拿这老头没办法，虫老嘴紧，他不想说的事，谁也逼不出来。
虫老转头就跟兰道嘀咕：“小叶子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针对撒奇尔？难道就因为撒家的小子跟他抢教授？”
兰道忽然道：“不是抢教授这么简单，小叶子厌恶并仇恨撒奇尔，他看向撒奇尔的眼中有杀意。虽然他尽量掩饰了。”
虫老闻言，仔细看向光幕中的王叶，过了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什么，不禁微微皱眉：“那小子可从没说过他认识撒家人。”
“他没说过，不代表他不认识。”兰道目光转移到坐在他们前面的雷木背影上。
他在想如果雷木也是撒家人，他会是刚才小叶子提到的撒奇尔那个天生为魔种的兄长吗？
可雷木如果是撒埃德的长子，为什么他的耳后会有和月琴一样的红痣？连位置和大小都一模一样？
撒月琴，撒尔曼大帝的亲生女儿，她才是真正的大帝唯一子嗣，银月帝国的唯一公主。
兰道想到这个女孩，心情很是复杂。
他一直把月琴当做学生看，可月琴对他的心思却不一样。
就跟他把撒尔曼当好友看，那个混蛋却想睡他一样。
而他之所以知道月琴耳后有那么一颗红痣，不是他和撒月琴有多么亲密的关系，只是那女孩曾经特意把这颗红痣亮出来给他看，跟他炫耀说她父亲撒尔曼大帝在相同位置也有这么一颗红痣。
撒月琴还跟他说这颗红痣其实是一把血脉钥匙，说她如果有后代，九成九也会在同样位置有同样一颗红痣。
兰道不确定其他撒家人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颗红痣，但他清楚记得撒月琴那时那骄傲的口吻，似乎这是她和她父亲独有的遗传，其他撒家人都不会有。
如果真是这样，雷木到底是谁的孩子？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他看到这个孩子，一开始还没有特殊感觉，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观察，他就发现他再也无法忽略这个孩子？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他会对这个孩子产生微弱的血脉共鸣感？
兰道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他头晕目眩，脸色瞬间变得极度苍白。
其实想要验证他的某个猜想，很简单。
他只要对雷木使用一张血脉感应魔法卷轴就可以。
比试场内。
小屋内的气氛眼看越来越紧张，王叶盯住了撒奇尔的手指。
撒奇尔还没有蠢到在这时候动手，这间小屋这么小，场外那些观众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无论他们做多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被人看见。
撒奇尔张嘴，正要和王叶说什么。
一道声音在小屋中响起：“请诸位挑战者注意，本次挑战赛同样采取积分式，不过这次不止有加分，还有减分。至于加分和减分规则是什么，需要你们自己去揣摩。挑战已经开始，请诸位珍惜时间，两个小时一到，你们会被立刻传送出挑战场。”
这段话说完，就再也没有任何提示。
无门无窗的小屋突然出现了一扇门，还打开了。
撒奇尔第一个从小屋内走了出去，之后就是巴迪。
王叶四人也随后走出。
外面就是之前炼药的中高级比赛场。
布局呈树形，中间一条笔直的土路，土路两边连接着小路，小路边有建筑物。
撒奇尔和临渊简学面色不动，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同样的赛场，当然是已经进过一次的他们更有优势。
不过其他人也有在光幕看到这个赛场的布局，他们的优势并不大。
王叶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扫到这一幕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上辈子他闻笛师父布置过一个类似的考场给他玩过。
不是说布局完全相同，而是有些常规设置和一些特别设置，一看就是他闻笛师父的手法。
这就好像你和某个人长期住在一起，对方又布置了一套房子，你去参观，发现那里虽然格局不同，但里面的软装和日用品以及颜色使用、东西摆放习惯等等，你会觉得特别熟悉。
王叶哪怕站在这里不动，他都知道哪扇门后面会有什么样的考试题目。
这里不是迷宫，但按照王叶对闻笛师父的了解，这里应该会有三条路线。
一条路线，被他称为基础路线，里面的知识又多又杂，特别零碎，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最难。
第二条路线，被他称为装逼路线，这条路线里遇到的问题循序渐进，从低级到高级，除了考验基础，还会有些难题出现，如果能解决，那就显得能力很非凡。
第三条路线，就是纯粹的专业路线，里面出现的考验都相当有深度，他只有想要寻求突破和自我折磨的时候，才会进这条路线刷一刷。
既然是挑战赛，那么三条路线很可能不会再出现随意选择的情况，而是需要先过基础、再过装逼路线、最后进入专业路线。
不过想要进入那三条线路，他们首先就得踏上中间那条笔直的土路。
王叶毫不犹豫地就向土路走了过去。
只有两个小时，在其他人实力都不低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托大，当然是能抢多少分就抢多少分，如果不能用大比分远超其他挑战者，他又有什么脸让闻笛师父为了他转校？
其他人一看小叶子踏上土路，他们也不再耽搁，都追了上去。
简学、安塞姆和乐永熙还想叫住王叶一起走，可他们刚踏上土路没几秒钟，忽然就发现周围挑战者都不见了。
王叶心态特别轻松，因为这条验心之路他已经走过一次。
在这里，被考验者的记忆会被临时封锁，被考验者会意识不到自己进入了幻境，从而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王叶看着在他面前出现的老人，很高兴他的记忆还完整存在，这说明他的精神力已经强到幻境的能量无法影响他的程度。
老人站在一栋建筑物门口哀求着王叶，希望王叶这个高贵的药师大人能救救他的孙子。
老人的孙子就躺在建筑物旁的土地上，身下垫着一张脏兮兮的席子，浑身都是烧伤，因为没有照顾好，伤口已经流脓腐烂，还没靠近就一股难闻的臭味。
而貌似小孩父母的人就在那儿照顾小孩。小孩母亲身上还背着一个更小的孩子。
这一家从衣着就能看出他们的贫穷。
小孩已经疼得昏厥过去，这对他反而是好事。
严重烧伤最可怕的一点就是疼痛，很多烧伤病人如果没有止痛药都无法渡过最初的愈合期。
而人的肌肤看似脆弱，实际上却抵挡了对人类的大部分侵害。
这种大面积烧伤，就是在地球都非常难治。
在双月星，如果配合魔法药剂和治疗术，会出现奇迹一般的快速康复。
但别忘了闻笛教授的要求，他要求在挑战赛中不允许使用治疗术。
那么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有人从建筑物里出来，建筑物的牌匾上写着“药师公会蓝城分公会”等字样。
那位药师出来就对王叶说道：“你就是来报考中级药师职称的小叶子吗？我们准备了三个病人，你可以挑选一个，随便哪一个，只要你能治疗好，你就能拿到中级资格。”
王叶侧头看向那对祖孙。
那名药师皱皱眉：“他们不是我们公会给你准备的病人，那小孩的烧伤太严重，普通药物根本治不好，得使用魔法药剂或找治疗师。可你看那对祖孙，他们别说付魔法药剂和治疗师的费用，就是普通药物，他们都买不起。”
药师叹息：“我知道你年龄小，看他们很可怜，甚至觉得我们公会会不会太冷血。但我们药师公会也有公会的规矩，如果谁来，我们都救助，那以后……”
药师摇摇头，“我不想说什么人性贪婪的问题，但当你免费治疗了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希望你能免费治疗他，当你免费治疗了十个人，那么就不会再有人愿意付报酬给你。因为大家会说，凭什么某某就能得到免费治疗，我们就不能？凭什么我们钱多就要被宰？而如果你在那时候拒绝再免费治疗别人，那么不但不会有人念着你以前的好，反而会认为你变成了坏人。所以该立的规矩必须一开始就立下。如果谁私人愿意救助，那就是谁私人的事，你明白了吗？”
王叶点头，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那现在你是跟我进去见公会给你准备的三个病人，还是留下来帮助这对祖孙？”药师似随口问道。
王叶叹息：“我大概能猜出来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哦？”
“如果我出手救治那个男孩，马上周围就会冒出一堆更可怜的伤患和病人恳求我治疗，他们会围着我，不断哭求我。如果我扛不住继续出手，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病人出现，直到我受不了地拒绝。而那时候我大概就会遇到各种丑恶的人性，比如有人痛骂我，说不定还会有人因为我先救治别人，没有先救治他和他的亲人，就会捅我一刀。”
药师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很通透。那么你打算看着那个男孩死去吗？他就要死了，而你有能力救他。”
王叶转身面向那个跪在他们旁边苦苦哀求的老人。
老人一看王叶转过头，脸上立刻露出期盼的神情。
王叶平静地道：“我可以治疗他，但你们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老人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大人能救我孙子，我愿意当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行！”
王叶摇摇手指：“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我要金币。你现在没有没关系，不过我们可以签订一个魔法契约，以后你和你的孙子，包括你和你孙子的直系血脉，只要他们赚到钱，就必须把其中的一半付给我，直到偿还完欠债。”
王叶直白道：“而你孙子的伤势如此严重，想要治好他，至少需要两百金币。”
老人嘴唇颤抖，几番犹豫，终于还是说道：“请大人救他，我们愿意签订这个还债契约。”
“不！等等。”小孩的父母却有不同意见。
他们还有其他孩子要养，老人也还有其他儿女和直系血脉，如果让他们知道老人签订了这样一个契约，就算不埋怨死老人，也会恨死他们一家。
就为了一个快要死掉的儿子，就让他们家背上两百金币的巨债吗？
小孩的父母扑到了王叶面前，小孩母亲不住哭求，述说他们的贫穷和他们的困难，表示他们愿意当王叶的奴仆。
王叶摇头，他不需要奴仆。
“为什么你不愿意救我的孩子？为什么你就这么死要钱？我们一家都愿意当你奴隶了？你这个小孩小小年纪为什么这么心狠？明明救一个人对你们这种超凡者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小孩的母亲疯狂喊叫。
“你们这些恶毒的人，为什么你们有能力不能帮助我们这些没有能力的人？难道我们想要出生就是这样吗？”
“我们也在拼命干活，可我们还是天天都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也不敢去找药师买药。我们活得这么辛苦，可我们才得到多少报酬？”
“为什么你们这些超凡者不帮助我们？为什么！”
王叶毫无触动，他上辈子已经触动过了，那时候他因为小时候过得不好的缘故，可是和这些人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现在，在他知道这就是一场心性测试还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情况下，想要让他再产生触动基本就不可能了。
这场测试没有什么正确答案，闻笛师父大概也只是想要看看他看中的弟子在遇到这种头疼事后会如何处理、如何看待、心态又会如何变化。
另外就是借此了解弟子的性格，包括三观，这样，闻笛师父才能知道这个弟子是不是适合他，也方便他后期因材施教。
上辈子进入验心之路时，他还没有学习魔法，草药学也学得一般，他根本没有能力帮助那个男孩，治疗术也因为考试缘故暂时被封，最后他代替这一家子向药师公会付了高昂的治疗费和药剂费。
这一家子对他千恩万谢，男孩被救醒后还跑来说要给他当奴隶，他没要。
那时，他的心灵很满足。虽然后面跑出来一堆人恳求他，也请他出手帮忙，在他表示无力也没钱帮他们后，那些人对他破口大骂怨恨至极，让他很是膈应了一段时间。
最让他崩溃的是，在他出去后，他闻笛师父是真的收了他两百金币的治疗费，他根本掏不出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得不当药人和种植药材来还债。
现场，更多的人从四周冒出来，他们围着王叶，要么哭求，要么指责他。
如果一般真九岁小孩子遇到这种阵仗，恐怕不是吓得跑进药师公会，就是哭出来了。要么就不管不顾地胡乱救一通，要么就愤怒得什么都不管。
“好，我治疗他。不要你们付出两百金币的代价，不过我需要有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只要一个就可以。你们谁愿意？”王叶恶劣无比地提出新的条件。
“你在玩弄人心！”老人愤怒地指责道。
冒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和老人一家不断用激烈的言语辱骂王叶。
那名药师就站在一边看着，似乎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
王叶深吸气，再吐气，超级无奈地说：“那么你们希望我怎么做呢？免费给你们治疗？至于说给我做奴隶的话就别说了，你们连献祭自己的灵魂和生命给我都不愿意，却说要当我这个超凡者的奴隶，难道不是想要借此获得更好的生活吗？”
人群沉默又难堪。
“不想全家负债，不想用生命做等价交换，我能理解，真的。换了我，我也会犹豫。让我付钱、让我欠债都可以，让我用生命和灵魂交换我亲人的命，那除非是到了再也没有办法的地步，我才会选择。而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可能用我的生命和灵魂去交换别人的活路，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被留下来、被救活的那个人，只要他还有心、只要他爱我，就一定会永远活在痛苦中。”
这可是他真真实实的体验。
王叶在这时候竟然露出了笑容，他说：“如果这是药师公会在考验我，我只想说两句话，面对这种情况，我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谁也不能逼迫我。同样，如果我遇到类似的困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会挣扎下去，不但要让我爱重的人活下去，我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地和他一起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王叶说完，就对那男孩使用了治疗术【生生不息】。
王叶头顶的分数先是变成-10分，随后就又变成了90分。
这两次跳动，明眼人都明白，最先扣除的10分，是王叶违反了闻笛教授的要求，用治疗术救了人。
后面被加的100分，则是闻笛教授很满意王叶给出的“回答”。
场外观众席。
“这孩子应该就快看破了。”巨人族超凡者学校的校长和学校的大佬说笑道。
“嗯，他在怀疑。他前面说的话，和提出的条件，明显在试探老人一家的反应。”
“那老人一家的表现，还有周围那些人的反应，和真正的穷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普通人能有胆子这么跟超凡者闹腾。”
“是啊。只要有一点生活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种验心关卡也就唬唬小孩子。”
“呵呵，也不一定，在记忆被封、真以为自己是来考试拿资格的情况下，说不定成年人也会陷进去。”说话的巨人大佬话锋一转：“我们要不要打赌那孩子多久能看出来？”
“这个赌还用打吗？”
几位巨人大佬正在说笑，突然就感觉到观众席出现了剧烈骚动。
“怎么回事？”
“看光幕，看双月那个撒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