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祭祀大典
清晨,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按理这时祭祀宫殿群应该灯火全明。
可奇特的是，实际上灯光少得可怜。
但祭祀大殿外面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早在四点左右, 所有参与祭祀的人员都出来了。
深夜发生的奇景, 让人们自然地聚集到这里, 那么多人却没有发出多少嘈杂的声音。
大家就像生怕惊动什么，又像是怕点起太多灯火会看不清楚祖先升天的奇景, 除了必要的指路灯，整个宫殿群再也没有多余的灯火。
随着庄严的钟声响起，人群按照指示分成数列。
祭祀大殿建造在高高的台阶中段, 四面通透，从台阶继续往上，走到山顶就是祭祀天地和祖先的祭台。
撒尔曼大帝的身影出现在祭祀大殿中。
广场众人连同士兵们齐齐行礼。
二十四名宫廷魔法师身穿纯黑色祭袍，外披白纱，头戴高高的黑色帽子, 在庄严的乐声中, 沉默地从人群中走出, 走到祭祀大殿前的台阶上。
接下来就是一段繁琐的祭祀礼仪。
以往，真没有多少人喜欢参加祭祀大典, 整个过程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太折磨人。
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水，早上两三点就要起来, 净身沐浴, 穿上传统的祭祀礼袍, 身上不能有任何华美的装饰, 女性也只能淡妆。
四点就要集合, 站在寒风中一直等到祭祀规定的时间到来, 一般都是太阳升起前的半个小时。
饿着肚子，还得站在广场中听着听不懂的祭词和祷词，观看不好看的祭祀之舞，耳听不好听的祭祀之乐，然后必要时还得弯腰行礼。最后还得爬山，爬不动也要爬。
整个过程根据帝王的心情，一般长达两到三个小时，加上等待的时间，最少也是四个小时起步。如果祭祀过程中要处理某些重大事情，那花的时间会更长。
这对绝大多数贵族和没有锻炼过的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场折磨。
可这次祭祀，几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并满心虔诚。
就连那庄严肃穆的礼乐声都变得特别触动心灵，似乎那一刻你的心与祖先、与这连绵的群山、与天地，都连在了一起。
听不懂的祷词在半空飘荡，牵引着什么。
几乎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一个小时的祭祀之礼悄然而过。
不知不觉间，天空变得明亮。
庄严肃穆的礼乐声突然一变，变成了激烈昂扬的战鼓声。
这是银月帝国的特色，银月崇尚武力、渴望强大，包括音乐也更多是激昂的声调。
众人听到战鼓声，精神一振。
通常祭祀大典中响起这样的战鼓声，都表示国王或帝王有重大事情宣布。
站在台阶上的二十四名魔法师陡然分成两列，他们像是在迎接谁。
而站在大殿中央的撒尔曼大帝也向前走了两步，面对所有人，缓慢却极为清晰地说道：
“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向全帝国宣布，我有了两名正式的继承人。他们分别叫撒坦雷木，和……王叶。”
撒尔曼知道王叶的真实姓名，他原本是要说雷叶，可最后说出来的却是王叶。
等说出来后，他心神一震，冥冥中他感觉王叶这个名字似乎与银月帝国、与他都形成了某种联系，又像是打破了什么。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遇到过类似的场景，一切都像是曾经发生过，但是当他报出王叶这个名字时，那种似曾相似感就突然消失了，有什么被改变了，他也突然变得特别清醒。
包括雷木的名字，他本来只想说撒坦，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吉利，而单独叫雷木也不好，他索性就把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当做雷木的正式名字叫出。
广场中的众人虽然奇怪另一名继承人雷叶怎么改了姓名，不过这并不重要，不管他原本叫什么，他现在就是王叶，也是银月帝国承认的继承人之一。
而撒坦雷木的名字也比较奇怪，不过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帝拿出了一个卷轴，打开。
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皇室血脉谱，但并不是你是皇室血脉就一定能出现在那个卷轴上，你得得到当代帝王的认可。
撒尔曼亲自更改了雷木的名字，写成撒坦雷木，又在同一行，他名下第三代位置加上了王叶的名字。
卷轴封印。
等下这卷轴还要献上祭台，给祖先和天地过目，如果没有异常状况发生，就表示祖先和天地都认可了这两名新继承人。
撒尔曼收起卷轴，再度伸手：“今天，这两个孩子将和我一起祭祀祖先、祭拜天地。雷木，小叶子，到我身边来。”
王叶原本以为他只要在祭祀大典上露个脸就行，可没想到他刚从地下监牢里出来，就被两位老祖揪住，把他带到了地面上的祭祀宫殿，塞给了撒尔曼。
大帝看到王叶特别高兴，他拉着王叶东问西问，主要是问雷木的生命之树血脉，并为雷木高兴和自豪。老祖跟他提了雷木的事。
王叶不得不把花盆抱出来给想看孙子的大帝看了看。
大帝抱着花盆就舍不得撒手。
王叶耍赖说雷木只有在他这儿才能长得好，说他的能量对雷木生长有特殊好处，差点打滚撒泼才让大帝保证等会儿就把雷木还给他。
大帝为此狠狠惩罚了王小叶。
王叶认为那就是惩罚，不过洗个澡、换个衣服而已，竟然就那么折腾人！
洗澡的过程就不说了，里面竟然真的有花瓣，还好多，香得他直打喷嚏。
更不可理喻的是，就穿个衣服，打理一下外形，竟然就花了整整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啊，对于一个超凡者来说，一个小魔法就能把衣服全部穿上，用时顶多不超过五秒好不好？
就那么短的头发，那些宫廷侍女都能在他脑袋上折腾出二十几种花样。
如果不是有魔法，半个小时根本不够用！
还有衣服和鞋子，包括配饰，那是换了一套又一套。
王叶都不知道撒尔曼什么时候按照他的身材给他做了那么多套衣服鞋袜和饰品。
最后王叶都要恼火了，大帝才从他换的那么多套衣服中挑出一套，包括饰品一起，让侍女给他穿戴好。
不得不说，大帝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以黑色、银色和深红色为主的服饰包括饰品，穿到身上特别精神。
侍女们还给王叶的短发接了一些细软的金属丝，非常细，隐藏在头发中，隐隐发光，确实很好看，把王叶大约五分的容貌衬托成了七分。
王叶为此给大帝送了好大一个白眼。
大帝哈哈大笑着离开，他想把花盆偷偷抱走，被王叶扑上去抢回来了。
侍候的侍女们心里万分惊讶，同时也对这个小孩的受宠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只大帝亲自帮小孩挑选衣服，还不怕麻烦地陪了半个小时，就足够让侍女们惊讶的了。虽然过程中，大帝好像对怀里抱着的花盆里的那棵小芽芽更感兴趣。
而小孩对大帝那么不敬，说话也那么随意，可大帝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那么高兴，看小孩的目光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快乐。
是的，不是宠溺，而是快乐。
大帝显然很享受和小孩待在一起的时间。
侍女和侍者们对王叶更加恭敬。
但王叶像是没感觉出来一样，他还跟雷木传音嘀咕：“大帝太浪费了，这些衣服我能穿几次？小孩长得又快，他做这么多套衣服，等于要浪费大半。还有这些饰品……”
雷木：“不会浪费。我想，等会儿大典结束，大帝应该会把这些衣服饰品，还有给你的资源，都让你带走。包括我的。”
王叶立刻就不嘀咕了，再看那些衣服和饰品，感觉也不一样了：“嗯，大帝品味还是不错的。”
现实的小贪财鬼，雷木好笑地用精神力轻轻捏了捏王叶的耳朵。
大门推开，一个看起来特别英气逼人，不像王子，更像战士的酷帅雷木走了进来。
王叶眨眨眼睛。祖奶奶？
这个雷木对他微微一笑。
王叶捧心，这个雷木笑起来简直就是少女杀手！
于是，走酷帅战士风的王子雷木，和走神秘风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王小叶，两人就在两队侍卫的保护下，如摩西分海一般从宫殿到广场，一步步走到台阶上，一直走到撒尔曼大帝面前。
王叶怀里还抱着一个龙头骨花盆，这让他看起来更加与众不同。
原本列队站在台阶两侧的宫廷魔法师中有人似乎认出了那花盆到底是什么，当即抽了一口凉气，看王叶的眼神都不同了。
撒尔曼示意雷木和王叶面向广场中所有人，把两人正式介绍给众大臣、贵族和撒家血脉，尤其是他的重要将领。
这次也是两位继承人第一次正式露面。
雷木和王叶形象都不错，何况两人还精心打扮过。
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两人又都是有实力、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的人，那精神气看起来也不一样。
甚至在众人眼中，两人的年龄差也刚刚好。
大的已经成年，就算大帝有什么事，也能随时继位。
如果大的将来不成才或者出现其他问题，那还有一个小的能接上。
而且两个继承人明显都是超凡者，且两人在超凡者学校大赛中的表现早就传遍天下，听说这两个孩子是银月帝国继承人，天下不知多少人羡慕他们，众大臣、众将领和贵族们简直不能对两人更满意了。
撒埃德父子？
哦，不好意思，他们已经把这对父子给忘了。贵族们的记性就是这么糟糕~
小的那个没有撒家血脉？
拜托！不说这个小的是个超级天才，就看他身后那一溜师父，就问谁敢不承认他的帝国继承人位子？
你敢吗？有种你当着他那一溜不是九级就是圣级师父的面，说你对他们的徒弟不满，说小孩不是撒家血脉就不能拥有帝国继承权云云，你看他那那些师父们会不会把你大牙都打掉。
再说，大帝都承认王叶的继承权了，连一手把王国变成帝国的帝王自己都不在乎血脉的问题，还把人记到了皇室血脉谱上，其他人再废话，那就不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根本就是想让帝王厌弃你，顺便还让两位王子都讨厌你。
“说不定王叶真的有撒家血脉。”有人悄悄说。
“就是啊，皇室血脉谱都认可了，那就表示那孩子有资格。”
“看祖先们怎么说吧，如果祖先们也认可，那么……”
联姻一事就要赶紧考虑起来了。小的那个不急，但大的那个再不定下来，说不定就要被人抢走了。
那可是未来几乎铁板钉钉的帝王，他的妻子可就是未来的帝后！
小小的议论声后，祭祀大礼继续。
众人已经看出来，这次祭祀不止是祭祀祖先和敬拜天地，更是在确定雷木和王叶两人的继承人身份。
在庄严的礼乐中，撒尔曼大帝走在最前面，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雷木和王叶。
三个人一步步沿着台阶向山顶祭台攀登。
落后他们十二步远，就是二十四名宫廷魔法师。
紧跟其后的是众位将领和大臣，之后是贵族，最后面是没有职位或爵位较低的撒家血脉。
而除了大帝和继承人，任何人都不能直接进入祭祀大殿，他们需要从大殿两边绕行。
等撒尔曼和两位继承人攀登到山顶，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并调整位置。
从山顶往下看，就能看到一层层台阶上都站了人，但大家都站得很整齐。
重头戏就要来了。
礼乐声消失，重重的击鼓声响起。
一声又一声。
撒尔曼把记载了他血脉的卷轴，用双手捧着放到祭台上。
到此，撒尔曼需要向祖先和天地祷告，并说出他要立继承人之事。
撒尔曼用魔力把声音扩散，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天地间一片安静，说话声、音乐声全部消失。
这是等待祖先和天地反应的时间，一般只需要静默三分钟左右。
如果没有任何异象，那就表示……
“啊！”有人发出惊呼。
惊呼的人赶紧遮掩住嘴唇，但其他人听到也看到了山顶祭台出现的异象。
“撒、撒特伦陛下！是撒特伦陛下！”
“天哪！原来传言是真的，撒家的祖先们真的还在。”
将领、大臣、贵族们全都震惊了。
他们隐约知道一些传言，但真的看到上一代以为已经过世的国王再次出现，好吧，谁都能看出来那并不是实体。
但亡灵出现在白日，还是出现在祭祀大典中，实在太让人震惊了，更何况那还是上一代的国王陛下！
撒特伦陛下不但出现，他还开口了：“撒尔曼，这些年，你做得很好，虽然也有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但你的这两个继承人选得很好，我对他们很满意。”
王叶仰头看着漂浮在祭台上空的撒特伦陛下，只觉得这位陛下比昨晚上看到的要更有威严得多，就是这位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
但撒尔曼显然很习惯他这位国王父亲的说话口吻，只淡淡地：“嗯，我也觉得自己选得很好。”
撒特伦看向雷木和王叶，看到雷木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幸好很轻微，加上不是实体，别人看到只会当是风把这位亡灵陛下的轮廓吹得稍微模糊了一些。
比起懒得管事的撒老祖，地宫中的撒家后代更为惧怕这位象夫人。
象夫人真的不是什么仁慈的祖奶奶，凶悍得很，对于地宫中犯错的后代，只要她看到，那揍起来是绝对不留情。
“孩子，你很好。”撒特伦对“雷木”下意识流露出十分慎重以及敬重的态度，这是本能。
众人注意到这一幕，对雷木这位大王子，原本对雷木身世还有些存疑的，如今那是不敢有半点不敬。
撒特伦再看王叶时，那神情就轻松多了，他给了王叶两份见面礼，传音告诉他，其中一份是给雷木的。
王叶没想到这位曾爷爷竟然补上了见面礼，笑容也灿烂了不少，还说道：“曾爷爷，以后我给两位老祖送祭品，也会加上您一份的。”
冲着祭品，撒特伦都有点不想安息了。
但他抵住了诱惑。儿子可靠，重孙辈也很优秀，国家虽然有一些蛀虫和问题，但相信撒尔曼他们会顺利解决。
做个亡灵有什么好的？
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不能离开地宫。
白天也不能出来，他现在能出来，还是借了地宫的力量。
地宫虽然束缚住他们，但因为他们在地宫范围内怎么都死不了，所以他们也能在白天露露脸，只不过会很不舒服，能量也会消耗过大。
“老祖们跟你说过了吧？”撒特伦特意问了声。
王叶点头，道：“老祖们已经在统计名单，到时候会集中一起。”
“嗯，把我排在第一个，我不想等待。”撒特伦提要求。
王叶迟疑了一下，看向撒尔曼。你爹要死了……呃，要消失了，你不挽留一下吗？
撒尔曼不紧不慢地道：“行了，会给你排第一个。你赶紧走吧，太阳晒着不难受吗？”
撒特伦：就说这种儿子有什么好留恋的？
这段对话，下面的人都没听见，只看到前国王陛下和小继承人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还送了他礼物，那氛围特别好。
撒特伦的身影从祭台消失后，众人以为异象到此结束，谁想更大的异象出现了。
一个极为庞大的身影从群山中慢慢走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山活了，有山神从群山中走出。
那庞大的身影看似走得很慢，实际只两步就来到了祭台上空。
庞大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脸上五官也清晰可见。
“后代撒尔曼，拜见老祖！”
撒尔曼大帝竟然向庞大黑影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对帝王来说非常郑重的跪礼。
唰！将领和士兵们反应最快，他们只要没有防守任务的，全都单膝跪下，有防守任务的则是举剑为礼。
大臣和贵族们也都赶紧单膝下跪，低头按胸行礼。
王叶左右看看，抱着花盆也单膝跪下了。给他喜欢的两位老祖行个礼而已，不丢份。
不过王叶偷偷瞅到“雷木”单膝跪下时狠狠瞪了眼撒老祖。
撒老祖：……又不是我让大家跪的，老子根本不在乎这套好吗？
撒老祖迅速伸出手，虚虚拍了拍撒尔曼的肩膀：赶紧给我起来！
撒尔曼这才站起。
等到大帝起身，其他人才陆续起身。
这时众人的心情即激动又茫然。
老祖？
能被大帝称为老祖的人会是谁？
很多人都想到了第一代国王撒洛特。
直到一位见过历代祖先画像的撒家血脉颤抖着说出真相：“那是老祖，两千年前那位老祖！我撒家有明文和画像记载的第一位祖先。”
两千年前的撒家老祖？！
众祭祀者心脏砰砰砰飞快跳动。
这位撒家血脉还在激动不已地说：“传说这位老祖已经变成神灵……天哪，也许他真的成神了，他就是这里的山神，怪不得我们的家族墓地会选在这里。”
有人暗中变了脸色。
撒特伦出现，某些人不惊讶，因为他们知道银月第一代国王干了什么。
但那个传说中比唐博古鼎还要早一个时代的撒家老祖？
他竟然还没有消失？竟然就存在于撒家地宫的群山中？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无论如何都要传出去。
有这么一位在，也许他们的计划……
不管各人心里怎么想，所有人都仰着头，满脸崇敬地仰望着那位传说中的老祖。
撒家血脉最为激动。
这可是他们撒家人共同的老祖，不止是大帝一个人的。
以前不知道这位老祖还在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以后他们一定会经常来祭祀拜见，如果能讨得这位老祖欢喜，也许……
结果就听到那位疑似当上山神的老祖说道：“我是看这两个孩子顺眼才出来。但以后不要让人随便来打扰我，否则我捏死他们别怪我。”
撒尔曼立刻道：“如果有人来打扰您的清静，您随意处置，我绝无二话。”
撒家血脉激动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人比人，真的太气人了！凭什么老祖看那两个顺眼，明明一个是魔种，一个就不是撒家血脉……
撒老祖语气不太好地道：“你们来祭祀的时候，我在附近转了转，看到和听到很多。撒尔曼，我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管起来，但有些人真的太不像话。”
撒家血脉和某些心中有鬼的人：完了！
这时候表情好的真没几个，谁在私底下的时候不会有些放肆的举动和言辞？尤其你不太喜欢这种貌似毫无意义偏又折腾人的祭祀的时候。
而心中有鬼的人更是不断地想：他们这两天有没有说出、做出某些不该做和说的事？
撒老祖一把捞起看戏的王小叶和雷木：“这两个孩子我很喜欢，我带他们去我那里玩玩，你们祖奶奶也很想见见他们。行了，都滚下山吧，别在这儿闹腾吵得我心烦！”
“是。”撒尔曼恭恭敬敬地目送撒老祖身影没入山体中。
王叶也松了口气，露脸总算结束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装模作样这么累，腰都不能随便弯。
看到雷木和王叶竟然被那位老祖给带走，还是带去玩……在场众人的心情复杂得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撒家血脉倒好说，他们就是羡慕妒忌恨。
祭祀大典结束了。
这场大典可以说绝对让所有参与者都印象深刻。
关于这场大典，大家可真的是有太多可说的内容了！
而经过这么一场特殊到前无任何例子的祭祀大典，雷木和王叶的继承人身份简直比大帝的身份都稳，再也不可动摇。
同时，大帝虽然要求众人对老祖现身一事严格保密，但撒家老祖撒大胆还在世的消息还是通过某些秘密渠道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