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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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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好奇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沙弗莱把对话的内容复述给陈念,听完之后,少年沉默了。

从理性上明白道理是一回事,但当自己真正成为那个可以被牺牲掉,以挽救千万人的代价时,心理上终归会有点难受。

而在此前的十几年来,陈词一直都充当着那个被牺牲的角色。

哥哥也会是和他现在相同的感觉吗?不,陈词情感缺失,什么都感受不到,也正因为此,陈念反而更加心酸。

他甚至生出了格外阴暗的想法,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早就有一股力量,事先知晓陈词的牺牲职责,所以才进行设定,让他对感情如此迟钝,好不至于陷入更大的痛苦或竭力试图反抗?

这时,沙弗莱的终端震动一声,响起他专为陈词设定的特别关注铃声。

陈念也知道这个声音就代表着哥哥发来了消息,赶忙调整好心情,催促道:“是陈词,快看看。”

沙弗莱点开和陈词的聊天框,陈念看到陈词发来的第一句话,是让沙弗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忍不住鼻子一酸。

谁说他哥哥没有感情的?这不是分明有的吗!

陈词同意了和沙弗莱陈念一起前去月光调查的建议,但要求在此之前,一定得保证陈念把伤养好。

月光坐落于格陵兰冰雪高原,气候恶劣,更别说坍塌之后周围的情况并不明晰,必须得以最好的状态过去,才能尽量避免危险发生。

陈词还说,在陈念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他也会尽量把傅天河的状况调整好,傅天河义眼出了点问题,陈词正研究着怎么给他搞一个新的。

“傅天河?”陈念疑惑,“他怎么了?”

“可能是之前对上唐纳德受了点伤吧。”沙弗莱也不清楚,陈词一直都没提过,他发送消息,问傅天河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他们正简要沟通着,陈词那边却突然没了动静。

一直又过了五分钟,才发来新的消息。

陈词:【不好意思,刚刚正在抢劫,稍等我两个小时,忙完再聊。】

沙弗莱:………………

陈念:………………

看来陈词那边的情况好像不是特别严重嘛,现在还有心思搞事情。

既然哥哥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那他们就干点别的。

“我到游戏里去看看吧。”陈念道,“你这个神经适配器能登游戏吗?”

沙弗莱:“可以。”

陈念:“那你陪我。”

沙弗莱:“你现在这样用神经适配器不会出问题吧?”

陈念:“没事,我身上还带着监测仪呢,万一出了问题,肯定有医护过来,况且身边这不还有你吗?”

沙弗莱被陈念说服了,他也非常想知道,当事件真正发生在现实后,游戏里又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他帮着陈念带好神经适配器,问:“这样可以吗?”

“可以。”陈念驱动意识,这款神经适配器是沙弗莱的,头围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大,需要临时调整。

很快陈念就进入到游戏的登录界面,系统自动识别虹膜,五大三粗的壮汉出现在眼前。

他胡子和头发全都染成酒红色,绑着数不清的小辫,身着红色皮夹克,拉链危险地开到腹部,露出茂密胸毛和小猪佩奇纹身,紧身裤勾勒出腿部夸张的曲线,脚上蹬着一双拖鞋,还会随着走动发光。

简直酷毙了!

陈念专注意识,视野轮转,转眼他就成为了名为Mono的壮汉。

陈念苏醒在阿法纳西总部九十八层的办公室里。

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悬着个惨白的人头,陈念差点心脏骤停,他捂着胸口从床上翻滚下来,才发现原本宽敞的席梦思被换成了停尸间的那种推床,他还差点把白床单扯掉。

斑驳的墙上泼洒着新新旧旧的血迹,一根染血的巨大钻头从天花板钻入,如同房间成为了病人被开洞的脑壳,靠墙的置物架上是一排排瓶子,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东西显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端端的出生点化身鬼屋,至于究竟是哪位神人如此天才,应该就不用说了。

陈念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用力按了按,疼痛不复存在。

在游戏内,他又一次获得了健全的身体。

虽然只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但陈念已经觉得有点无聊难受了。

他双手抓住门框,猴子般打了个提溜,又一个翻滚到地上,好好地活动了一番筋骨。

两分钟之后,沙弗莱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陈念方才醒来的位置,Alpha同样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翻倒在了床底下。

沙弗莱反应过来那是个假人头,立刻迅速爬起来,装模作样地推了推脸上的护目镜,正要假装无事发生,就看到陈念站在旁边,已然把刚才的小插曲全都录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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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弗莱:………………

好吧,自家人,没什么好丢脸的。

陈念也撒欢活动得差不多了,他和沙弗莱找了间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小房间,各自坐在椅子上。

“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的。”陈念当着沙弗莱的面,将夹克全都拉开,把自己的肚皮大刺刺地敞露出来。

壮硕胸膛和染成红色的胸毛之下,零散分布着蓝色斑点,相较于之前会形成具体形状,这一次如同被完全打稀了,混乱地发散成一片。

就如同……异形已经完成了它进入陈念体内的全部任务。

沙弗莱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能够感受到微弱的颤动。

“你的肚子是不是有点变大了?”

“可能?”陈念低着头端详着自己,“等一下啊,我去找找最开始设定的参数。”

还没等陈念调出面板,他就知道不用找了。

因为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陈念显而易见地发现,他的肚皮确实是在变大。

终于在辛苦的“怀胎”十几天后,开始显怀了。

陈念和沙弗莱眼睁睁地看着Mono的肚皮像吹气球般不断涨大。

沙弗莱站起身,做好面对一切突发状况的准备,低声道:“疼吗?现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在进入游戏的时候把痛觉调成零了。”陈念耸了下肩,“不用管,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念的肚皮暴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很快肚子就到了临产孕妇般的大小。

但因为Mono体格壮硕, 相较起来, 也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陈念发现自己的血条在不断下降,为了避免在结束之前自己就失血过多死掉,他调出道具栏里面的补血用品,喝着功能饮料,吃着能量棒,再低头以第一人称,近距离地观察肚子情况。

腹部继续胀大,还好这只是游戏,要不然现实中陈念肯定会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得移了位。

很快,陈念就透过他的肚皮,窥见了隐约的蓝色,他的皮已经被撑薄了。

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够看到里面兜住的巨大存在,正不住挣扎着。

它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使得陈念的肚子疯狂晃动,凸起令人胆战心惊的诡异形状。

沙弗莱在肚皮膨胀发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公会群里摇人了,现在正有不少玩家在房间的门外等待。

沙弗莱还开启了录像功能,记录下事发的每一处细节。

虽然已经关闭了痛觉,并且清楚知道这只是游戏里的内容,但再怎么说,正疯狂激荡的也是陈念的肚子。

以第一人称看到这些,难免会浑身发麻,沙弗莱握住陈念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些勇气。

“感觉我真的像在生孩子诶。”

这是陈念留给沙弗莱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堪重负、已然被撑到几近透明的肚皮,就生生爆开了。

蓝色的汁水飞溅,夹杂着鲜红的血和脏器,一只足有七八岁小孩儿那么大的生物手脚并用着,从Mono的腹部爬出。

它浑身呈现出和蓝血相同的色泽,脖子和脸颊两侧开着一排排的鳃,每一片鳞都几乎成为倒刺,牵扯着人物的脏器,后脑勺和头顶分别长着两只嘴,而眼睛隐藏在其中。

队伍列表中,Mono的血条在这一刻瞬间清零,怪物趴在地上,贪婪地啃食着他还没被系统清理的的尸体,汲取“母体”最后的养分。

【系统】:海皇育儿已诞生。

【公会】枝蔓[lv.200]:我靠,怎么了?海皇怎么刷在我们公会里了!

【公会】十块钱三个[lv.200]:老崩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公会】早八魂[lv.200]:我擦,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啊!

沙弗莱紧紧盯着刚诞生的海皇,它身上还带有湿漉漉的胎膜,所有的鳃都在开合,显然体内具有成型的肺,支撑陆地上的呼吸。

比起对旁边的沙弗莱发动攻击,显然它更需要通过进食获取能量。

大多数生物的幼崽都非常可爱,但新生的海皇显然和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

这只名为“育儿”的海皇也许是某个未见过的新品种,又或许会长成希拉的人鱼模样,或者变成他们在布朗城堡地下看到的尸体,现在沙弗莱还无法确定它究竟是谁产下的子嗣。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一根撬棍出现在沙弗莱手中。

他高高举起撬棍,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砸了下去。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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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血溅在他的炫彩护目镜上。

陈念从出生点复活,睁眼再次看到那颗人头,差点又被吓到,他额角冒出青筋,直接跳起来把它扯下,扔到一边了。

亲眼看着自己人物的肚皮溃破,虽然没有痛感,但还是留给了陈念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想要去看如今是什么状况,结果刚一拉开门,就看到大厅里挤满了人。

所有人都把好奇写在了脸上,毕竟刚才有一只海皇出生在了他们公会总部诶!

有人发现了从出生点复活的陈念,陈念的衣服还大敞着,原本鼓胀的肚皮如今平坦如初,也不再有蓝色的记号。

“你生啦?”

“生了。”陈念点头,“那个玩意儿就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很快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只见副会长单手拖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蓝色生物走出。

那玩意儿的舌头神志不清地吐在外面,身上还带有未完全脱落的胎衣和鲜血,整个状态只能用恶心和猎奇来形容。

心理接受能力差的玩家,直接发出干呕,更多人则自觉地后退,给沙弗莱让出一条通路。

众人围在旁边观察,好奇道:“原来这就是海皇的幼体?这么大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陈念叹了口气:“当然是把我的肚皮撑破才出来的,还能是怎样?”

沙弗莱透过人群,和陈念对视,他点了下头,继续拖着海皇幼体,朝电梯的方向去走。

这玩意儿没法像其他道具一样收进包里,只能在外面带着。

陈念快步跟上沙弗莱,和他去到阿尔法纳西地下部分的监牢。

说实在的,陈念现在有点混乱,他们从布朗城堡地下巨大尸体中带出来的胎儿碎掉了,从胎儿里钻出的异形又进入到他肚子里,孵化成了海皇幼体。

如此说来,最开始他们带来的胎儿,很有可能只是个障眼法,或者说它是被真正海皇幼体寄生的存在。

沙弗莱将昏迷之中的海皇扔进水里,蓝色的血扩散开来,染蓝了正片池水,虽然它现在只是个刚诞生的幼体,还比较脆弱,但沙弗莱不觉得自己能一棍子直接把它敲死。

陈念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已经不再有东西继续存在了,他暗自松了口气,就看到沙弗莱从道具箱里,拿出个血呼刺啦的东西。

陈念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自觉退得远了点:“这是什么?”

沙弗莱:“胎盘。”

“胎盘?”陈念声音都变了调,他当然知道胎盘是什么东西,用于母体和胎儿进行物质交换的组织,一般会在分娩中被一块排出体外。

“这、这个……”

沙弗莱点头:“是从你的尸体里取出来的。”

陈念头皮发麻:“可是海皇幼体在我肚子里只是寄生吧,又怎么会有胎盘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可能是关键道具。”沙弗莱去到一旁,将胎盘清洗干净,红红蓝蓝的鲜血和组织被洗掉,露出它的真实样子。

是一个圆盘形状的东西,陈念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胎盘,但用脚趾头想应该是一块肉才对,但眼前的这个玩意儿却是坚硬的。

像个圆形的盘子,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朴复杂的花纹。

陈念伸手轻轻抚摸在上面,沙弗莱进行截图留档,他观察着上面的纹路,道:“有点像等高线图。”

“啊?”陈念回忆着他的地理知识,带入等高线的角度去看,确实还蛮像的,只可惜许多地形特点在图中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但沙弗莱知道就够了。

“似乎是山脉的一部分。”沙弗莱俯下身,细研究着,“具体还得对照一下世界地图才行,毕竟是解密的一部分,应该是世界上真实存在的地方。”

陈念点点头,他又看向一旁水池中半死不活的海皇幼体,现在大概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毕竟在现实中,那个小异形都已经被信标给抓住了。

沙弗莱和陈念在公会群里给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状况。

白给樱桃虽然没上线,但也在群里看到了消息,立刻进行排班,让大家轮流注意着海皇幼体的情况。

陈念现在还是个伤病号,沙弗莱就没在游戏里耽误太久,催促他赶紧下线休息。

陈念还有点不情不愿,他太怀念能够到处乱跑乱跳,身体健康的状态了,趁着沙弗莱不注意,虎虎生威地打了一套军体拳才下线。

意识归于现实,陈念刚刚睁开双眼,脑袋上的神经适配器就被取了下来,沙弗莱关切地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陈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自由的灵魂又要被困在这幅受伤的躯体里了。”

沙弗莱失笑,他摸摸陈念的脸,道:“再吃点东西吧。”

“好。”

沙弗莱去拿饭,而陈念脑袋左右转了转,他清了清喉咙,道:“打开新闻。”

智能终端收到指令,虚拟屏在陈念面前打开,调整到每日新闻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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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浏览着消息,在网站首页的一角,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词。

月亮雨。

消息非常新,是一条十分钟前才发布的快讯,但点击量已经有近百万了。

唔。看起来哥哥在三水的事业,发展得很是风生水起呢。

大洋另一边,三水,地下城。

陈词将手放在水龙头下,清凉的水流冲去他指缝间的血迹。

半个小时之前他又去搞了点事情,来刷新一下月亮雨的存在感。

同样也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精神力突破,到了什么程度。

傅天河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况且他一头白发,出门稍微有点显眼,很容易被盯上,所以这次行动是陈词和安安两人做的。

陈词没有看错人,安安精神力天赋很高,加上学习非常认真,进步得很快,短短数日就已经到达平均水准了。

陈词评估过后,觉得可以带着她试试水。

行动本身倒是非常顺利,就是安安的身体实在太弱太弱,她十六岁,还瘦小得和孩子一样,爬墙翻窗什么的不够利落,不小心被棱角割破了手。

陈词花了大量时间清理他们留下的痕迹,又在帮安安包扎的时候,把她的血弄到了手上,自己倒是一点伤都没受。

安安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现在正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睡着。

陈词正打算忙完之后好好回复沙弗莱的消息,再和陈念联络,看看弟弟的状况如何。

他刚走出卫生间,就看到傅天河站在桌边。

Alpha正低着头,似乎在研究着什么,这两天傅天河的头发长长一些,纷杂的白发遮住侧脸,让陈词无法在第一时间窥见他脸上的表情。

但陈词清楚看到,傅天河的右手握着一把刀片,锋利的刀刃正对着他左手的腕。

陈词瞳孔猛然一缩。

在脑子思考清楚之前,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陈词一个箭步冲到傅天河身边,一把攥住他手腕,从Alpha手中夺过了刀片。

“你在干什么!”

陈词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怒气,他手一甩,将刀片扔到身后,薄薄的金属掉落在地,还因为力道在地板上滑出去老远,最终停在了墙边。

没等傅天河有所反应,陈词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推到了墙上。

Alpha的后背和墙面撞击,发出闷响,他明明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如今却被矮了将近一头的陈词攥住衣领,压在墙上,难以动弹

“九月,我——”

傅天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想作出解释,就被陈词用一个不容抗拒的吻堵住了嘴。

陈词只觉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炽热的温度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就连平日里最为敏捷的思维也被影响。

太陌生了,实在是太过陌生的感觉。

他根本不想听傅天河说话,因为他知道从Alpha口中听到的,一定是某种辩解。

自从失去义眼,傅天河就一直特别消沉。

陈词能够理解傅天河失去了一直以来保命的重要物件,内心深处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解的,但自己明明都已经向他做出了保证,也用事实证明了,只要有他在身旁就不会出事,为什么傅天河就不能重新振作起来呢?

刚开始他试图咬舌自尽,现在又想割腕自.杀?没门!

天知道傅天河刚才只是真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谁曾想从九月的角度被理解成了试图自我了断的意思。

或许他潜意识里还存在着一些消极想法,但如今,他总不能把九月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要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他就要陪着少年前往月光。

只是现在,Omega显然不想听他解释。

这是一个疼痛的吻,傅天河品尝到了弥散开的血腥味,他的嘴唇被陈词咬破了,往常少年要不然任由他扫荡,要不然冷静地予以回应,还是头一回如此失控。

但这还不算完。

陈词揪着傅天河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推搡着Alpha肩膀,一直到傅天河踉跄着后退的双腿碰到床边,被迫坐在床上。

“之前你一直不肯和我做到最后,也是因为尘病吧。既然现在确定我能够对你的情况产生抑制,并且不会被感染,那么也没必要继续忍耐了。”

陈词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天河,在Alpha震惊的神情中,冷静地道:

“你不是说会答应我的所有要求吗?那么现在,我要求你——”

“进入我的生殖腔,然后身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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