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142
番外二（文野if线）
军用人工异能实验, 是法国和本国在法租界合作设立的人体实验，15年前, 他们针对异能集合体荒霸吐进行研究，最后将荒霸吐注入一个人的身体中，最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异能失控，法租界整个被爆炸摧毁。
说起这个坂口安吾就想起了中原中也。
作为荒霸吐的承载体，他估计就是神木悠白口中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吧。
只不过中原中也却不是一个会追溯过去的人，也绝对不会来找政府报仇。
军用人工异能的实验体不可能只有中原中也一个, 大概还是有更多无辜的实验体覆灭在那场爆炸下，但坂口安吾并不觉得有人真的能和中原中也一样活着离开那里。
“这里的资料也被七号机关处理过吗？”神木悠白坐在坂口安吾对面，手中翻阅着刚才拿出来的资料，这里面的信息很少很少，只有大概的实验地址和实验内容, 以及当时正在着重研究的‘特殊异能集合体’。
“按理来说没有我不知道的情报，可是我在找这部分资料的时候出现了超夸张的滑铁卢。”神木悠白把手指摁在文件上, “安吾知道吗？”
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镜，看上去有点沉默。
“安吾？”
“这确实算是政府最大的丑闻了，本来人体实验就是为人不齿的，当时正好是日本在异能大战中成为战败国, 政府想要变强的心一直都在扩张，于是他们便盯上了普通人，也就是……让普通人拥有异能的人体实验。”
神木悠白点头，“不意外，毕竟现在的政府就是这么一副愚蠢的模样。”
“总之，当年的政府走了极端, 其中的实验体有部分是贫民窟中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人发现的贫民, 部分是取用国家档案库的DNA复制, 还有一部分……到底是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
“爆炸的范围太广，政府完全没办法遮掩，只能遮掩爆炸的原因，好在爆炸太大已经把大多数证据全部烧毁，后续就让七号机关收尾，算是把这个污点遮掩住了，到现在为止也没多少人知道。”
听完坂口安吾的话，神木悠白突然开口。
“这样的话，要是七号机关真的反叛政府，他们会把这部分罪证全部公布出来吧？”
“……悠白？”
“这样一来我倒是很期待七号机关的反叛了。”神木悠白笑起来，声音平稳又温和，“反正是狗咬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坂口安吾忍不住叹口气，食指摁住太阳穴怦怦直跳的血管。
又是这样的话。
神木悠白从来不掩饰自己讨厌政府和七号机关的心，不管是在面前还是在种田长官面前，张口闭口都是政府什么时候死，他的态度非常明朗且极端化，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但足以给他招很多敌人。
导致他被敌视的更厉害。
坂口安吾是一个稳健的人，他习惯性多想一点，比起神木悠白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语，他想的是如果真的七号机关和政府对抗起来会发生什么，现在日本的局势可比想象中的不明朗。
无数人窥测着「书」，想要得到改变世界的力量，而日本在当年异能大战失败后更是处在下风，哪怕是英国的钟塔侍从也能很轻易的给他们重创，要是在这个时候让政府出现问题，势必会非常非常麻烦。
“我倒是觉得安吾你想的太多了。”
“嗯？”坂口安吾看向神木悠白。
他刚才没有开口说话吧？
“没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毕竟安吾的想法还是很好弄懂的。”神木悠白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去担心什么未来啊、国家啊、民众啊，所以维持着早就破破烂烂的地基。”
“盖房子的都知道，要是地基没有打好，要做的就是重新加固地基，而不是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状态拼命往墙上加装饰。”
说着神木悠白站起来继续找文件，然后把文件放在坂口安吾面前，“你曾经也是情报员啊安吾，不要让自己显得太保守了。”
坂口安吾愣了一下，他拿起神木悠白放到他桌子上的文件。
是他太保守了吗？
还没等坂口安吾想明白，神木悠白补了一句话，“要是我在这堵墙上推一把，是不是也算帮了想重新加固地基人的忙呢？”
坂口安吾愣了一下。
“悠白！”
这样的事情神木悠白还真能做得到，现在七号机关和政府剑张跋扈，他作为情报员可太清楚双方的情况了，只需要稍微用笔墨润色一下，就会让现在极其敏感的气氛再往坏的方向走一步。
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
“我在开玩笑而已，当然不会这样做。”神木悠白笑眯眯的把最后一个文件夹找到，递到坂口安吾手中，“安吾害怕了？”
“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为了给你处理你糟糕的人际关系，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别让我和种田长官的努力被你一两句话打回原点。”
“抱歉抱歉。”神木悠白道：“那么安吾你要找的资料都找到了，我可以下班了吗？”
坂口安吾看着桌子上一摞的文件，后知后觉开始头疼。
“你就不能帮我处理一点……”
“我好困啊，好饿啊，伤口好疼啊，我要去找小乌，回家睡觉了。”神木悠白打断坂口安吾的话，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对了，安吾我的加班费记得打给我，正好我得买鸟食了。”
坂口安吾烦闷的冲着他挥手，“赶紧滚。”
“是是是，马上就滚。”神木悠白笑眯眯的用自己的身份卡刷开档案库的大门，坂口安吾也没有继续看他，他今晚还需要加班把这些档案整理出来，最好用特殊方式纪录，防止七号机关动用毁证者。
但就在这时，坂口安吾突然听到了神木悠白的声音。
“安吾。”
坂口安吾抬起头来，他转头看向身后，在档案库的大门缓缓关闭中，坂口安吾看到神木悠白在注视着他。
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并没有笑意，那一刻神木悠白冷淡的不像他自己，仿佛将温和这张皮完全剥离他的脸，只余下最真实的内核，而神木悠白的内核却远比这层温和的壳子更加让人心惊。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坂口安吾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动。
坂口安吾会唇语，所以也认出了神木悠白在说什么。
「要小心。」
坂口安吾迅速用身份卡打开档案室的门，但是神木悠白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坂口安吾疑惑的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把那部分档案整理一下。
在这几年的相处里，坂口安吾早就习惯了神木悠白的谜语人行为，他总是这样，说话乱七八糟，喜欢突然转移话题，从A跳到B，明明其他人一脸茫然他还能自顾自的讲下去，让人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是神木悠白曾经救了他。
坂口安吾卧底失败，港口黑手党以此要挟异能特务科，险些酿成大错，也是神木悠白出来救急，才没有让森鸥外的计谋得逞。
总之坂口安吾对神木悠白的观感还是很复杂的。
叮铃铃。
坂口安吾的通讯器响起，他从口袋中摸出通讯器看了一眼，发现打过来的竟然是种田长官。
“是，我在档案室，悠白刚把需要整理的文件找出来，我准备加班把档案处理一下。”
“什么？七号机关的活动不正常？政府让特务科和军警围剿？”
“怎么突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是，我马上就过去！”
另一边，神木悠白哼着歌走进办公室，打开门的一瞬间乌鸦扑腾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神木悠白笑着逗弄了它一会儿，接着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抱起那盆向日葵，他就这样抱着向日葵离开异能特务科的大门。
“晚上好。”负责守卫的军警向神木悠白问好，“今年加班了吗？竟然离开的这么晚。”
“是啊，被安吾抓了壮丁，处理了一点工作。”神木悠白按照流程把身份卡交给守卫的军警进行刷卡等级，在登记的过程中守卫小心翼翼的看着神木悠白抱着的花盆。
“这花要带回去吗？”
“对。”神木悠白用食指敲了敲手中的瓷花盆，“放在这里又没有人帮我照顾，而且我也不放心，要是没浇水怎么办？没有阳光的向日葵实在是太可怜了。”
守卫把身份卡还给神木悠白，“是最近要出差很久不回来吗？啊，抱歉，我不是在问机密任务，只是随口问问。”
“没关系没关系，并不是机密任务。”神木悠白笑了笑，“只是我大概会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回来罢了。”
“是吗？”
守卫不太理解神木悠白说的话，但是神木悠白在异能特务科的翘班行为是出了名的，曾经有过一周都没有来特务科打卡上班的纪录，坂口安吾找他都快找疯了，生怕他被政客暗地里杀害。
结果一周后，他自己跑回来上班，还带着一个照相机，要给坂口安吾看他潜伏一周才等到的昙花开放瞬间。
把坂口安吾气到让他写一万字检讨，一边举着照片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读。
所以，又是在等某些花的开放所以准备翘班吧。
和守卫人员说了再见，神木悠白抱着花往回走，在乘坐最后一班列车后，神木悠白来到一家诊所，诊所内的灯大亮着，神木悠白打着哈欠推开门，进门的瞬间便看到了几个刚包扎好的伤者。
“晚上好？”神木悠白左右看了一圈，“爸爸？”
在神木悠白的呼喊下，一个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没有戴眼镜，看上去年龄也不算大，最起码不像是有神木悠白这么大一个孩子。
神戸万叶，曾经的天才医生，15年前从前途无量的政府医院辞职，自己开了这一家诊所，原因是年轻时过于不认真，竟然和曾经的初恋有了孩子，初恋生下孩子养了十年，最后把孩子扔到他面前。
为了让孩子拥有完整的父爱，于是选择辞职，开一家不算忙的诊所陪伴他。
因为不想让孩子忘记母亲，所以并没有给孩子改名，依旧用着初恋的姓氏，随母姓神木。
当然，不管是神戸万叶还是神木悠白都知道，这是假的。
在看到神戸万叶出来的瞬间，乌鸦立刻飞起来，它叫着在神戸万叶周围盘旋。
“还不行，我正在调配药剂，要是小乌过来我还要重新消毒，再等我一下。”神戸万叶认真的对小乌说，小乌听懂了他的话，于是重新落到神木悠白身上，但是却没有停下叫声，仿佛让他快一点。
神木悠白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调配完药水的神戸万叶把药水交给外面几个包扎完的伤者，叮嘱完他们注意事项后才收了钱让他们回家，还没等神戸万叶转身，乌鸦便直接扑腾翅膀飞到他的身上落下。
“果然，小乌还是更喜欢你。”神木悠白靠在椅背上，“也行，这只乌鸦越来越胖了，最近我感觉胳膊都酸了。”
乌鸦开始叫，仿佛在反驳一样。
“是吗？”神戸万叶温和的笑着，他做到旁边的椅子上，“那么今天怎么回来了？”
“可能最近都不需要再过去。”神木悠白平静的开口，“等事情安定后再看看情况，说不定要换工作，不过也好，在特务科工作这么多年也有点倦，要不我跟着你学医吧？你看我还是有基础的。”
“不要勉强自己学习不喜欢的东西。”神戸万叶声音一如既往温和。
听到这句话，神木悠白没有再继续开口，表情也变得有点落寞。
是啊，他确实挺讨厌医学的。
虽然他喜欢神戸万叶，神戸万叶也是一个医生，但他怎么都没办法去喜欢医学，一想到医生他就总是想到十五年前的时光，被牢牢的绑在手术台上眼睁睁的看着刀刃落下，金属刀被白炽灯映照出一道道显眼的痕迹。
这是他曾经夜夜被惊醒的噩梦，时至今日也没办法缓解。
“那就等失业后再说吧。”神木悠白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他把手摁在太阳穴，手腕上露出染着红色的绷带。
神戸万叶一眼就看到了绷带，他站起来拉住神木悠白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工作失误，不小心被误伤了，没事。”神木悠白连忙解释，“第一时间处理了伤口，现在大概已经愈合了。”
大概，神木悠白用了这个词汇。
实际上也就是这样，神木悠白也不太确定伤口到底愈合了没，毕竟他根本就没用痛觉，手腕伤到时他走出很远才因为嗅到血腥味找到伤口，所以血才会把整个袖口都染红。
神戸万叶用了很多很多方法，想要让他恢复痛觉，改掉自伤的毛病，最后也只能让他遏制住伤害自己的念头。
他的痛觉失去了也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戸万叶开口，“你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还好，只是可能要出现战争。”神木悠白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开口，“或许比当年龙头战争还要更大一点。”
神戸万叶稍稍有些惊讶。
在横滨待了这么久，他也知道龙头战争。
当年，因为一个组织的遗产争夺所诞生的黑手党混战，逐渐演变成一场涉及政府、黑手党、普通人的大型混战，那时候神戸万叶每天都在收治伤者，无数无辜的普通人被卷入丧生，时至今日在横滨都是一场噩梦。
那时候神木悠白已经进入异能特务科工作，他年龄小但是足够有能力，虽然不是高层但也知道一点内幕。
他说：是政府的错误决策导致了这场战争的失控。
“政府旗下的一个机关要反叛，这个机关掌握着很多政府的罪证，政府担心于是想要先发制人，最后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打起来，政府的内斗或许没有硝烟，但可比有硝烟的战火可怕多了。”
“这样说起来，横滨或许也不安全了，要先去国外躲躲吗？”
神戸万叶注视着神木悠白。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神戸万叶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是一位合格的医者，满腔都是圣父般的怜悯，这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毅然决然的将神木悠白救下，离开政府后带着这个陌生的受害者生活。
“这件事和悠白有关系吗？”神戸万叶声音很轻的询问他，“其实你可以不用瞒着我，我可能不是那么了解你，也找不到让你能看到阳光的办法，但也不会阻止你自己去打开这层壁垒。”
“我一直都知道悠白有自己的想法，你太不像个孩子了。”神戸万叶叹气。
神戸万叶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从来没有什么初恋，更不会有孩子，他只是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安抚下神木悠白的心，但是神木悠白和普通的孩子太不一样了。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是知道和明白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也不能阻止一个人走向认定的路。
就像是他曾经抓着玫瑰的□□，鲜血顺着荆棘一点点落下来，他平静的站在那里和神戸万叶对视。
他只是不愿意放弃罢了。
“讨厌政府也没有关系，讨厌那些政客也很正常，因为悠白有资格去讨厌他们，所以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是曾经的因结下的果，我又怎么会去阻止你，只是我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神戸万叶露出一点笑，“既然都知道这里可能会出现伤亡，我又怎么可以随便离开，我可是医生啊。”
“要救人的医生。”
注视着微笑着的神戸万叶，神木悠白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他站起来走到神戸万叶面前，手伸向他的肩膀，小乌看了看神戸万叶又看了看神木悠白，最后还是跳到了神木悠白的手腕上。
但眼睛还是看着神戸万叶，满是留恋。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神木悠白叹气，“真是的，你这样……”
“岂不是让我更眷恋你了吗？”
……
坂口安吾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种田的办公室，此时种田正坐在茶室里，眼睛一直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坂口安吾朝茶杯看了一眼，一枚茶梗立了起来。
“据说茶梗立起来会出现好事。”种田开口，“但看来传说就是传说，明明茶梗都立起来了，发生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种田长官，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吾你先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吧。”种田往对面的茶杯里倒上一杯茶，意外的是坂口安吾的茶杯里也有一枚茶梗立了起来。
坂口安吾坐下来，他没有心情喝茶，心里想的都是刚才种田和他说的话。
政府准备对七号机关下手了。
为什么？政府一直被七号机关抓着把柄，维持着微妙的关系，按照坂口安吾的想象，在两年内只要不发生意外政府都不会和七号机关产生太强烈的冲突，结果今天就准备动手？
而且还让异能特务科配合？
“异能特务科的成立是为了管理异能者，以及保护隐藏在横滨的「书」，对于政治接触的都不算太深。”种田喝了一口茶，“我们一直都在和外来异能组织作战，倒是没有想到七号机关和政府的关系变得这么差。”
“因为职责不同，有一点忽略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有一个人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但就像是他当年根本没有把港口黑手党的资料上报一样，这一次他也没有把七号机关和政府的矛盾告诉我们。”
坂口安吾微微睁大眼睛，“……种田长官？”
“您，您说的是……吗？”
“没错，我说的是悠白。”种田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七号机关有异动，并且是暗地里想推翻政府，这是上面在接触悠白后强迫悠白去打探的消息。”
坂口安吾愣住，“所以悠白才会受伤？！”
“嗯，我们当然不会让悠白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不管是卧底还是直接进行情报打探，在没有铺垫的情况下非常危险，但是上面强迫悠白这么做了，他受了伤也带回了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是：七号机关蓄势待发准备推翻政府。”
“于是上面的家伙急了，准备先发制人。”
“悠白的情报是伪造的吗？”
“当然不是，他的情报是真的，就是因为是真的所以上面在这么着急。”种田叹了口气，“或者说：悠白的情报实在是太正确了。”
坂口安吾不理解种田的叹息，也不理解他为何在此刻皱着眉。
“坂口，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过悠白的任务报告，把他这几年的任务报告从头到尾一次性看下来。”种田给自己倒茶，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奈，“我今天就心血来潮去把他的任务报告看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点可疑的地方。”
如果单个任务报告拿出来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只要把这些档案一点点比对着看下来就会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神木悠白获取的情报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其他意味，他是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员，也是最好的情报员，他获取的情报会被收录在政府，不管是七号机关还是政府都能看到。
他的情报获取很多，但唯独偏爱七号机关和政府，喜欢某一处突然带上一点政府或者七号机关的秘密。
但是，那些都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真的，只不过是没有人会说出口的事情被神木悠白挑选性的放到了台面上来，就这样一点点缓慢的影响着七号机关和政府的关系。
是的，神木悠白讨厌政府也讨厌七号机关。
所有人都说：神木悠白只是口头上讨厌政府，这样的人比暗地里打坏心思的好处理多了。
这可真是好处理多了。
神木悠白讨厌政府，所以，他选择悄悄的送它们一起去死。
这就是神木悠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