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恋爱的酸臭味
明壹的眼睛腾的一下亮了, 好奇道:“什么任务?”
印尤然冲他摇头道:“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
明壹『露』出失望神,郁闷的哦了声。
印尤然见此, 笑出了声, 指了指他旁边的男人,道:“你男朋友没签, 你可以问他。”
明壹的绪再次被提起,顺着男人手指的向,看向曹玄鹤。
曹玄鹤神淡淡,丢出两个字:“吃饭。”
明壹凑近他,小声道:“我好奇, 想听。”
曹玄鹤偏头, 对上他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思索半秒,淡淡嗯了声。
明壹的兴趣瞬提起,还没开口催促, 就听男人说:“有空了跟你说。”
明壹皱眉:“你什么时候有空?”
曹玄鹤:“晚上。”
明壹瞬警惕:“……你没骗我吧?”
曹玄鹤:“没有。”
明壹:“你不会又挖坑给我跳吧?”
曹玄鹤:“没有。”
明壹:“真的?”
曹玄鹤:“嗯。”
一人一鬼说话声音都不大,奈何包厢安静,再加上他们坐近, 所以他们的对话全都落入了其他个看戏人的耳朵里。
印尤然还是有一次瞧见这样的曹玄鹤,忍不住啧啧两声, 凑到右手边,小声对张东晨道:“你闻到了吗?”
张东晨问:“什么?”
印尤然:“恋爱的酸臭味。”
这时, 旁边的刘伟凯凑过来,幽幽道:“不光恋爱的酸臭味,还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陈醋味。”
“嘿, 你个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印尤然瞬反应过来,抬手朝他打。
刘伟凯早有防备,迅速躲开。
总归来说,这顿饭吃的还算融洽,最以人形提款机印尤然结账离开做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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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们愉快吃饭的时,远在几十公里的居民楼某一户里。
正躺在沙发上悠闲看电视的中年男人,突然身体紧绷,犹如中风一般,捂着脑袋发出痛苦呻、『吟』。
他的脑神经里像是被一万只铁针扎入,疼的他痛苦不堪。
中年男人左手拼命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而他的左手明显有残缺,原本的五根手指,目前只剩下大拇指与食指两根。
蓦地,他感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钻入他的身体。
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浴室跑。
中年男人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他干干净净的周身此时布满了阴沉的黑气,这些带着恶业的黑气不停的翻滚着,快速的朝他体内钻。
他的额头被黑气笼罩,遮住了半张脸,给原本就长尖酸刻薄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阴霾。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男人瞪大眼睛,思考半晌,突然笑起来:“对,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不可能!”
他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左手,看着还包裹着的个伤口,哈哈大笑:“我就说是障眼法,我都已经把那些鬼东西分出了,又怎么会回来呢,哈哈哈,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自我催眠着,可脑袋里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
中年男人喊着喊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瘫软在地,他残破的左手力砸向脑袋,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一般。
因为力,原本包裹严实的纱布被他砸掉在地,『露』出个模样恐怖的伤口。
其中两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剩下一处愈合时最短的中指,因为砸的力道重,已经往外流出鲜红的血『液』。
随着中年男人的痛哭流涕,他周身的恶业越聚集越多,中年男人顾不上脑袋的疼痛,抓住洗手池边缘,力爬起来,双腿支撑着站起,重新看向镜子。
镜子中,恶业的黑气已经将他半个身体笼罩其中,五官模糊不清,额头处黑气不断渗入。
虐杀几十人的恶业,背在一个人身上,可是会死的。
不光死的惨,还要被打入地狱,没有下一世,下下一世……
中年男人终于面对现实,看着镜子中的人,嘿嘿的阴森笑起来。
“没事,我还有手指,就算手指没了,我还有脚趾……对,还有脚趾。”
他说到此,突然眼睛一亮,拿起挂在旁边晾架上的白『毛』巾,朝厨房走。
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呼声。
中年男人满手是血,捧着五根残破的脚趾,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本来被他咬在口中的『毛』巾此时被胡『乱』的裹在左脚上,此时已经被鲜血浸透,可已经进入癫狂的中年男人顾不上这些,他走书房,坐在椅子上。
沾满鲜血的手,拿起『毛』笔,打开朱砂墨的瓶子。
因为脚上以及额头传来的剧痛,让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将脚趾丢在桌面,左手仅剩的两根手指攥住颤不停的右手,拿起黄符,『毛』笔蘸取朱砂墨,口中默念咒语,一笔成符。
他又一张符纸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名单。
若有人在旁边,肯定惊奇不已,上面一整张纸,清楚的记录着名字,生辰八字,以及家庭住址,兴趣爱好……
可见这中年男人将那些受害者打听的多详细。
其中有个名字被他红笔划掉,其中之一就是杨佳恒。
中年男人在名单上扫了一圈,最锁定了一个名叫魏佳佳的受害人,他将对的名字、生辰八字清楚的写在符纸上,把张符纸叠在一起,包裹住一根脚趾。
中年男人把卷好的符纸放在桌面,『露』出满意的神。
他耐的着,一分钟,分钟,五分钟,八分钟,十分钟……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为什么?
为什么他身上的恶业没有变少?
他拿起桌上的台镜,看到被黑气笼罩的面容,睁大眼睛。
难道是他刚才痛的厉害,手抖,没有将符画好。
对,一定是这样!
慢慢来,把身上的恶业分出,不会有事的,不要慌!
中年男人在里暗自告诉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剧痛,脸上挂起笑容,甩甩还在发抖的右手,重新拿起『毛』笔,蘸取朱砂墨,拿起符纸,重新默念咒语。
半小时:
书房地上,满是画好的符纸,以及写着他和受害者名字已经生辰八字的黄符。
中年男人的神已经陷入癫狂,眼睛圆瞪,右手抖如筛糠,可他依旧不放弃,一边画符一边大声的念着咒语。
这已经是他尝试的不道多少遍了。
可他身上的恶业依旧毫无反应。
他伸手拿黄符,准备写自己的生辰八字,一阵眩晕袭来,让他眼前一黑。
中年男人缠在左脚上的『毛』巾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地上还有一小滩血渍,将地上的符纸也浸湿一半。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就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能了,为什么!”
中年男人呢喃到最,直接发出怒吼。
他力将手中的『毛』笔丢出,丢在对面洁白的墙壁上,粘上一抹鲜红的朱砂墨。
中年男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与周身黑气形成更鲜明的对比。
愤怒过,气力殆尽,他跌坐回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颤抖着手朝裤子口袋里掏,想要拿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
然而口袋里空『荡』『荡』一片,他这才想起来,手机被他丢在了沙发上。
中年男人的神终于出现了慌『乱』,他顾不上其他,奋力站起身想要走出书房。
然而,因为缺血造成的眩晕感让他再次瘫软下。
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没有跌回椅子,而且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他抬起左腿,双手撑着力往前爬,身下爬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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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巷子口,曹玄鹤将车停好,迈步朝巷子里走。
印尤然、张东晨、刘伟凯人紧随其。
突然,曹玄鹤停下步子,左手掐算。
印尤然瞧见,快走两步上前,问:“怎么了?”
曹玄鹤:“这次任务的幕者大凶。”
印尤然皱眉,问:“会死吗?”
曹玄鹤点头:“嗯。”
印尤然:“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他死了,岂不是宜他了。”
曹玄鹤报出一个详细地址,说道:“那就找人救,还来及。”
印尤然嗯了声,掏出手机,转头打电话了。
躲在口袋里的明壹好奇道:“为什么不让他死?他身上背那么恶业,就算死了也会被打入地狱受刑罚,不会轻易绕过他的。”
曹玄鹤解释:“在他下地狱前,印尤然会让他体验一下阳地狱的刑罚。”
明壹:“……哦。”
没一会儿,他们已经到了巷子中段,再走几步就是万宝斋。
就听见一道不耐烦的女声:“我说了,这东西我们店里不收,你爱哪儿卖哪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这小姑娘,不收就不收,嚷嚷什么,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赔钱货,遇见你可真他妈晦气,这么好的东西,要不是因为缺钱,你求老子,老子都不卖给你!”
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骂骂咧咧,完全没注意面前多了一只脚,猝不及防的绊了个趔趄。
“我艹你妈,谁他妈不长眼……”
话没说完,肚子上就硬生生挨了一脚,直接将他踹飞出两米。
巷子里的路都是石板砖铺成,这摔一屁股,能直接将尾骨给摔断了。
这青年男人的脸『色』瞬疼的扭曲起来,还想骂脏话,可对上曹玄鹤那双幽深沉静的眸子,他瞬怂了。
显然,他认出了男人是曹玄鹤。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呢喃了句什么,站起身,捂着尾巴骨一瘸一拐的走了。
桥桥瞧见立刻笑着凑过来,夸赞道:“老板,你这一脚可帅了!”
曹玄鹤没有理会她的夸赞,问:“怎么回事?”
桥桥:“那人拿过来几样生坑(刚出土的文物)东西,非要让我们收了,还不惜往血本里降价,说他缺钱,急出。”
曹玄鹤闻言,轻笑一声。
看来有人急不可耐的往他身上按罪名,想给他送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