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时间再次回到五分钟前, 神原莱娅展开领域打通无量空处，她刚要开口制止，却发现青年就停在原地看着她, 而四只特级咒灵虽然受伤了, 却无性命之忧。
为什么和前几次不一样？神原莱娅有些疑惑，不过她没有再多想，而是对着白发青年说道：“他们四个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五条悟没有回答她, 而是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多少级？”
五条悟多少级？神原莱娅扫了一眼资料卡。
【姓名：五条悟】
【性别：男】
【年龄：28】
【等级：特级Lv.95（89100/95000）】
【好感度：80点】
【危险指数：5星】
【建议：长期住院治疗】
【和超高的战力相比, 精神稳定度约等于无, 此时不请进病院治疗, 还在等什么？】
五条悟级别升得也很快, 都快96级了。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她还是回答了一下：“很高的特级。”
“我已经知道了。”五条悟的视线从虚空转到神原莱娅身上。
“高专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咱们先解开这一章的真相, 离开这里吧。”神原莱娅说道。
她话音才落，五条悟的身影就被光芒包裹离开了小说世界。
看到标题，真相就被五条悟猜出了七七八八, 之所以还留在小说中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背后之人, 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看着五条悟消失的地方，神原莱娅忍不住皱眉, 五条悟好像有哪里不对？
暂时想不明白, 她把视线放到了四只受伤的特级咒灵身上, 她走过去捡起漏瑚的头, 又看向另外三只, 动了动嘴, 最终只说：“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招惹五条悟作死？
四只无声沉默半晌, 最终漏瑚开口：“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神原莱娅重重在漏瑚头上敲了一下，怎么会与她无关？这四只可是她花了三万金币才救下来的，现在是属于她的财产了。
她把漏瑚的头扔给花御，让花御到她的领域养伤，还有真人和陀艮，等四只都进了精神病院后，她把领域一收，稍微推测一下，也猜出了第三章的真相。
周身亮起光芒，很快她也回到了现实游戏世界。
工藤新一家里，自从神原莱娅进入到小说世界，那本小说就被得到了命令的小黑收了起来，小黑把书藏到了影子里，没有咒力的人根本看不到，江户川乱步想要进去帮忙也做不到，他们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有人从书中出来了。
五条悟一出来目光就锁定了黑发青年，虽然冥冥被异能者利用了，但也带回了一些消息，比如：西莉亚是横滨市市长的名字，横滨市的市长是一个黑发蓝眸的女人……
他考虑过是巧合，或者是相关的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神原莱娅或者说西莉亚是横滨的市长？”他问。
迎着白发青年冷然的视线，江户川乱步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压迫感，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所以他并没有否认：“是。”
“原来如此。”
...
神原莱娅出来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离开，她先从小黑手中拿回小说，然后看向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抱膝靠在沙发上，对上神原莱娅的视线，没什么底气说了一声：“西莉亚……”
《梦幻港口》出现在这里，对于神原莱娅来说完全是意外，她只想把《咒术病院》通关，然后退游，然而这款游戏从一开始就处处不顺利……
模拟经营游戏要打怪升级？模拟经营游戏要探索解谜？模拟经营游戏要应付上个游戏的NPC？
这次太宰治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之前的两次邀请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想让她去横滨。
她不会去横滨。她想这样说，可是看着乱步垂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最终还是换了一个说法：“你们回横滨吧。”
说完，她把手中的小说放下，转身走向门边，江户川乱步从沙发上站起，看着她的背影：“西莉亚还会回横滨吗？”
神原莱娅没有回答，只停顿了一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离开不久，埃德加·爱伦·坡的小说再次亮起光芒，又有两个青年从小说中出来。一个是头上有着缝合线的青年，另一个是戴着眼镜的鸢眸青年。
“为什么突然终止计划？”羂索很不满，五条悟和神原莱娅对峙的时候，他便准备动手，太宰治却突然出手阻拦了他，让他错失了机会。
“我和你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相同的。”太宰治开口说道，他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神原莱娅回横滨，如果五条悟因为他的原因被封印，那神原莱娅估计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她说什么了？”太宰治转向江户川乱步问道。
“让咱们回横滨。”
“这下有些麻烦了……”太宰治捻着额前的碎发，苦恼说道，“小西莉亚既然已经察觉了，再看到我准备的东西还会觉得惊喜吗？”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羂索，由于戴着特制的眼镜，他能看到羂索掌心逸散出来的咒力，他笑了下说：“羂索先生，是觉得合作不愉快吗？”
之前他只是想确认莫格街的黑猫对五条悟能不能起作用，得知羂索的存在后，为了弄清羂索的目的和底细，才提出了这次假合作，现在情报他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倒是不介意翻脸，毕竟就算现在不动手，之后的行动中他也打算把诅咒师列为目标，只不过……
一把手木仓突然出现在太宰治手中，抬起手的同时他就扣动了扳机，击中了羂索放出的咒灵。
他手中的木仓是特制的可以对付诅咒，击散一只咒灵后，太宰治对着对面的青年说：“羂索先生，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时候动手，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哦。”
羂索知道自己被太宰治欺骗了，他沉着脸，衡量要不要继续出手，对面的青年却始终面带笑意，看起来一派轻松，他紧握了一下拳头，一甩袖子选择了离开，现在还不是和异能者团体对上的时候，等他把咒术界这边的事情办妥，再来解决今日的恩怨。
太宰治收起木仓，看向无精打采的乱步：“既然西莉亚说了，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回到武装侦探社，太宰治又找来了中岛敦和泉镜花。
“太宰先生，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中岛敦问道。
“你们两个去东京。”太宰治说，“陪在小西莉亚身边。”
“啊……已经确认市长的身份了吗？”中岛敦脸上有着惊喜。
太宰治和港口Mafia合作，目前主要在做准备，比如研制能对付诅咒的木仓等等，所以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市长的身份也没有大范围公开，此时听到询问，他直接把问题抛给江户川乱步。
“是西莉亚。”江户川乱步虽然回答了，却没什么精神。
得到肯定的回答，中岛敦更高兴了：“需要我们做什么？带西莉亚市长回来吗？”
“不。”太宰治轻轻摇头，“带小西莉亚回来是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用做，只想办法跟在西莉亚身边就行了。”
神原莱娅是一个定下目标就会尽力去实现的人，也可以用固执来形容，但她做事又很遵守原则，有自己的一套底线，所以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很难，但她也有一个很明显的弱点，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她会下意识把在意的人或事摆在原则之上。
真是可爱的弱点啊。
只要能让她足够在意，就能让她改变心意，只不过，任何东西都是会被消耗的，他能这样利用弱点的机会只有一次，他要把唯一一次让神原莱娅打破原则的机会，用到让她回横滨上。
...
信息流中的游戏面板，时间回溯能力，把“术式”叫做“技能”，以及横滨市市长的身份……
五条悟分析着这些，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横滨的市长到东京开精神病院？排除脑子不正常这一点，也只有玩游戏能解释了。
五条悟又想起了自己的资料卡，忍不住笑了，小咒灵这次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啊。
神原莱娅这只小咒灵到底来自哪里？又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玩游戏吗？
五条悟重新回到了高专，高专的大家见到他，关心地询问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点小麻烦。”五条悟没有详细说，而是拍了拍手，对着众人说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大家能记住我说的，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准去精神病院住院。”
“悟，你怎么了？”家入硝子一眼就看出了五条悟不对劲。
“你们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神原莱娅的目的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见过高专的人，五条悟又回了一次五条家，毕竟他失踪了几天，总要回去看看。
五条家出现百年一遇的六眼，对于五条家的人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因为只要五条悟能成长起来，那么他们五条家就能甩开禅院家和加茂家，在咒术界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只是现实和他们的想象发生了一点偏差，五条悟虽然成了最强，但是却长歪了，或者说完全不受控，还反过来压制他们……
如果五条悟真的失踪了，他们不会大张旗鼓地庆祝，却也会忍不住在心中窃喜。
五条悟走进五条家，首先看到的是四处忙碌在屋檐下挂灯笼的族人，他挑了一下眉毛，抓住其中一个族人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家、家主大人！”被问话的人惊讶地张着嘴，眼睛也瞪圆了。
“是想庆祝我回来吗？”五条悟又笑着问。
“不不，您忘了吗？这是家族里祭祀的规矩……”
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从古延续至今，自然有不少规矩传统，可是五条悟向来厌烦古板守旧的事物，自从他当上家主，能废除的规矩废了，无用累赘的传统省了。
听到族人如此说，他倒是记起了一点，很久之前五条家确实每年都有祭祀活动，祭祀中家主穿上族服，在祭台上跳五条家独有的祭祀舞。
小时候的老家主也曾教过他，还说五条家的祭祀舞是从初代六眼拥有者那里传下来的，只有继承了六眼的五条血脉才能跳出它的精髓。
他不耐烦学，当上家主后直接把每年的祭祀省了。
此时五条悟看着四处忙碌的人，又问：“我如果没回来，你们打算让谁主持祭祀？”
被问话的人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结巴着解释道：“是、是长老说您一直不回来，祭祀或许能保佑您……”
“这样啊。”五条悟嘴角带着笑，视线转到屋檐下的灯笼上，许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熟悉的画面，突然让他记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他曾有一次用眼过度，导致大脑超负荷失去了部分记忆，似乎就是在一次家族祭祀，那时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事后他也曾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便觉得不是重要的东西，也就放弃了寻找，现在他又有了一点探寻的兴趣。
五条悟看向等在旁边的族人，开口说道：“告诉那群老头，我要主持今年的家族祭祀。”
“您刚刚说什么？”这位五条家族人比刚刚见到五条悟回来还要惊讶，他们上天入地从来都视规矩为无物的家主大人要主持家族祭祀？一定是他听错了吧？
...
神原莱娅就知道太宰治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异能者出手，更让她坚定了加快游戏进度的决心。
她决定向五条悟言明咒术师和咒灵相平衡的真相，如果五条悟肯相信她，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80点好感度，这点信任应该还是有的吧？
有了决定之后，她拿出手机联系了五条悟。
“神原莱娅。”
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神原莱娅愣了一下，五条悟还会叫人全名吗？她不会拨错号码了吧？
“摩西摩西。”
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神原莱娅放到耳边问：“你是五条悟？”
“莱娅酱听不出来吗？”五条悟反问。
声音能听出来，但是语气总觉得怪怪的，神原莱娅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电话另一端有轻轻的笑声传来：“莱娅酱是靠什么分辨一个人的？”
五条悟又想起了自己的资料卡，在那上面他是危险指数5星的病人。
回想认识至今，他好似从来没在神原莱娅身上看到过恐惧这种情绪，就连愤怒也很少，咒术交流会上遇到乐岩寺嘉伸，也只说一句“不会和病人认真”，还真是游戏心态啊！
神原莱娅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突然问奇怪的问题，她分辨NPC大多时候是靠资料卡，不过这款游戏到处都是双重设定，只看资料卡也不完全准确，所以……
“表象加本质。”她说。
“那你觉得五条悟的本质是什么？”对面又问。
神原莱娅凝眉思索，她并非不知道答案，而是答案太复杂，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而对面仿佛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听到回答，转而问起了其它：“莱娅酱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被问及，神原莱娅才想起她本来的目的，她觉得这种重要的事情还是见面谈更好。
“来五条家吧。”五条悟说，“正好五条家要举行祭祀活动，莱娅酱不如来参观一下。”
就这样，神原莱娅来到了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她早就听说五条悟家大业大，真正见了还是不免惊叹，又想到五条悟的家主身份，能统领这样大一个家族，可见五条悟的表象和本质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五条悟没有出来迎接她，而是让一个五条家的人给她领路，带着她进了一间和室。
和室内，五条悟穿着一身浅蓝色和服，坐在榻榻米上，身前摆放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有准备好的茶水，看到人进来，他拿起茶壶，替客人倒了一杯茶。
神原莱娅觉得惊奇，她没想到还能看到五条悟这样的一面，难道是因为在家族里，所以要维持自己的家主逼格吗？她如此猜想。
“莱娅酱不坐下吗？”五条悟邀请道。
神原莱娅坐到五条悟对面，看着茶水上打转的茶叶，她不禁端起饮了一口，她喝茶的时候不多，也不怎么会品尝，只觉得入口清香。
放下手中的茶碗，她看向对面的青年，也许是没戴眼罩的原因，五条悟笑起来没有以往那种高翘嘴角的恶劣，反而多了一种疏离感。
她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前漏瑚四只对五条悟出手，被祓除了三次，这些已经随着时间回溯被改变了，在五条悟的记忆里应该是她突然出现，救走了四只咒灵……
所以，五条悟这是生气了吗？
想到接下来她还要和五条悟谈正事，带着情绪可不好，她先开口替漏瑚他们四只道歉：“我会和他们四个说清楚，不会再让他们给你找麻烦。”
“无所谓。”五条悟不在意地开口，四只特级咒灵他根本没放在眼中，再来不过是再被他祓除罢了。
不是因为咒灵，难道是因为异能者？神原莱娅凝眉思索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就听对面的青年又说：“莱娅酱不如说说你见我的目的。”
谈到自己过来的目的，神原莱娅忽然神色一正，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改变咒术界的现状，你会相信吗？”
五条悟看向少女的眼睛，墨蓝色的瞳孔还是那么纯粹，让人一眼就读懂了其中的真挚。
只是不知道这种真挚是为了玩游戏，还是为了什么？
“你的目的是改变咒术界？”五条悟问。
神原莱娅顿了一下，点头：“六眼出现后，诅咒也增强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嗯，所以？”
“你有没有想过咒术师和咒灵的力量一直是平衡的，一方变强，另一方也会跟着变强，一方变弱了，另一方也会跟着变弱。”
五条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饮了一口茶，又问：“然后呢？”
神原莱娅摸不准五条悟的态度，最后干脆说出自己的目的：“住到精神病院可以让咒术师变成普通人，咒术师减少，诅咒也会减少，咒术界就会和平很多，如果这个方法可行，你愿意配合吗？”
“哦。”五条悟放下茶碗，似笑非笑看她，“莱娅酱不能直接把正能量胶囊给咒术师吗？还是说除了改变咒术界，你还有其它目的？”
神原莱娅：“……”
病人不住院，她怎么拿成就啊！
如神原莱娅所说，彻底改变咒术界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他这个被当成NPC的病人不想配合呢，五条悟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女：“莱娅酱或许应该正视一下眼前的世界。”
“什么意思？”神原莱娅有些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配合的话，不如等祭祀结束，回答我一个问题。”五条悟说，“同意或拒绝，我的答案和你的答案一样。”
...
入夜时分，神原莱娅被请到院子里，院子中央有一个五尺高的宽阔祭台，祭台的四个角都点燃了火把，除此之外，五条家各处的屋檐也都亮起了灯笼，看着这样的画面，她突然生出了一些熟悉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出于好奇她问旁边的五条家族人。
族人板着脸没有回答，五条悟一回来，那些想借着祭祀名义重新冒头的长老们又缩了回去，对于五条悟想要主持祭祀的事情他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在同一时间病了不能到场。
剩下的五条家族人过来的也不多，毕竟五条悟一看就不像是会正经主持祭祀的人，如此严肃的场合居然把咒灵请到了五条家……
“只是传统罢了。”
另一边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神原莱娅转头看去，白发青年换了一身天蓝色的纹付羽织袴，脚上也换上了木屐，不知是不是开了无下限，木屐在他脚底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莱娅酱，也对祭祀感兴趣吗？”白发青年在她面前停下问道。
神原莱娅又看向被烛火和月光映亮的庭院，说：“只是好奇。”
五条悟笑了一下，没有再问，他走到供桌旁，问旁边的五条家族人：“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敬酒。”族人无语地开口提醒，接下来应该敬三杯酒，一杯敬天，一杯敬祖，最后一杯自己喝。
五条悟点了点头，倒了三杯酒，前两杯都没什么问题，最后一杯应该自己喝的，被他倒在了供桌上，敬了桌子……
旁边的族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三杯酒过后，钟鼓的敲击声响起，族人又提醒了一句。
五条悟身影一闪，出现在了祭台之上，任由钟鼓敲击，他站在高处，却是一动不动，他只是想尝试唤起记忆，可不是真的主持祭祀。
五条悟望着下面的景色，眼前的一切确实给了他很强的熟悉感，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看了一圈之后，他本想从祭台上跃下，视线落到神原莱娅身上时又停住了。
他没有见过横滨市的市长，西莉亚这个名字也不应该是在横滨听说的，可是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它印象。
小咒灵身上的秘密真是越挖掘越多，而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只一心玩游戏，想到他一直以来都被当做NPC看待，五条悟又有些想笑了。
也许是因为没人配合，给祭祀舞配乐的钟鼓声突然停止了，夜色骤然沉寂了下来，就连风声好似也凝固在了冷白的月光里。
祭台上的青年身穿华丽的羽织，面容比以往都要清冷矜贵，神原莱娅仰头望着，与青年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她好似又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五条悟。
五条悟似乎弯了一下嘴角，距离太远她有些无法分辨，只看到青年的身影动了，宛如闲庭信步般，竟是直接从空中走了下来……
就在青年迈步的那一刻，冷寂的夜色里，突然又有了声响，像是在给青年踏空的步伐配音，一步一个提醒：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好感度－5】
【五条悟好感度－5】
……
青年最终在她面前站定，资料卡上的80点好感度也变成了5点。
白发青年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温和无害：“我的问题是，莱娅酱会答应我的追求吗？”
神原莱娅看了一眼脚下，她和五条悟之间还有一步距离，抬起头时，她也笑了，墨蓝的瞳孔映着祭台上的火把，燃烧出一片火红的颜色：“你再向前一步，我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