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神原莱娅进入二次元世界, 也算在世界意识范围之内，世界意识自然能感知到她对其他人的好感度是多少。
就在五条家举行祭祀那日，神原莱娅对五条悟的好感度曾短暂达到过81点, 虽然后来垂直下降了50点，但是现在又涨了回来……
【好感度上限80点是什么意思？】神原莱娅又问了一遍。
【在我的意识评定里, 好感度0-10是留有印象, 11-20是印象不错，21-40是感兴趣，41-60是朋友，61-80是挚友, 81-90算喜欢, 91以上爱。】世界意识解释道, 【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五条悟好感度上限是80点, 说明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神原莱娅沉默了许久, 笑了：【也就是说，80点他已经把所有的好感给我了？】
世界意识：【……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我想回到那一天。】神原莱娅还是想回去, 她已经在这里留下一次遗憾了，不想再留下第二次。
她确实是在玩游戏, 也把五条悟当NPC, 可是真实情况不是的，好感度从来都是相互的，她要重新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如果你还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我建议你还是把五条悟变成普通人。】世界意识提醒道。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子民。】神原莱娅反劝世界意识, 【让我回去，否则出去之后我会和父母说你欺负我。】
世界意识已经和她说明, 她点退出游戏, 回到虚拟出的家中, 相当于一个二次元世界和三次元世界的连接点，在那里，她可以通过发信息的方式联系父母。
世界意识：【…………】
【我的意识回溯之后就无法再回到现在的时间点。】世界意识试图让神原莱娅改变主意，【回到过去，你的任意改动都会让结果变得未知。】
神原莱娅想了想，问：【你能让我回到小时候吗？】
世界意识：【……我是世界意识，不是时光机。】
神原莱娅小时候确实来过它的世界，可是现在的神原莱娅是长大的她，如果回到过去将有两个她的意识，这是相冲突的。更何况，为了世界稳定，它的意识回溯也有限制，每回溯一次就会打一个结，下次再回溯只能回溯到结点以后的位置。
而上次回溯，结点位置是神原莱娅使用游戏商城的回溯道具，那时无量空处的信息流已经和它的信息流发生碰撞，否则它早就把时间调到更靠前了。
【现在的精神病院已经快住满了，你真的要放弃现在的成果回到过去吗？】世界意识继续劝说。
之前神原莱娅把领域开在了一块空地上，方便中岛敦和泉镜花出入，毕竟两人和四只特级咒灵不同，他们需要吃东西，需要到外面世界购买生活用品，而她进入小说世界前正在精神病院的房间休息……
她离开这段时间，现实世界发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中岛敦和泉镜花把她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太宰治，太宰治找到埃德加·爱伦·坡想要进入小说世界找人，可是神原莱娅和五条悟进入的小说是被世界意识篡改过的，相当于一本盗版小说，而太宰治通过正版埃德加小说自然无法找到人。
不过神原莱娅虽然离开，领域却一直还在，所以可以推测她人没事，众人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安静等待。
此时听到世界意识的话，神原莱娅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领域里，察觉领域的改变，她眼皮莫名跳了一下，以前在横滨，太宰治惹事的时候，她就会有这反应……
她走到门边，手放到门把手上，先深呼吸了一下才打开房门，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真正亲眼所见，她还是忍不住震惊，眼前人来人往，好似真的是一家医院……
“这位病人，你的病房是这间，不要再走错了。”
“你的拐杖拿好，不要再乱放了，绊倒别人就不好了。”
“还有那边那位病人，你不要弹吉他了，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今天没吃药的来吃一下……”
神原莱娅使劲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世界意识还没有回答，一个黑发鸢眸的青年从走廊的另一端拐了过来，看到神原莱娅时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西莉亚，你回来啦。”
“太、太宰……”
“这些大部分都是御三家的老咒术师，还有一些诅咒师。”太宰治仿佛知道神原莱娅的疑惑，开口替她解释，“我知道小西莉亚心善，所以还没有邀请东京和京都两所学校的咒术师，不过，人手我都准备好了，只要小西莉亚开口，我现在就可以把人请到这里来做客。”
神原莱娅：“…………”
《梦幻港口》本来应该在她通关的时候获得圆满，却因为她最后那次登陆，被她卷入了这个二次元世界，所以她无法放任不管，只是……
“太宰，我……”
“西莉亚，”太宰治出声打断，鸢色的眸子看来时像是波澜不平的海，“我从来都没有对小西莉亚提过任何要求。”
神原莱娅抿了一下唇，忍不住开口：“之前两次是谁邀请我去横滨？”
太宰治笑着说：“那是对小莱娅的邀请，不是对西莉亚。”
神原莱娅：“……”
神原莱娅发现自己说不过太宰治，她无奈笑了下，说：“抱歉。”
太宰治表情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的视线转到旁边人来人往的病院里，开口问道：“小西莉亚是决定一直在这里开病院了吗？”
“不是。”神原莱娅轻轻摇头，看着眼前的黑发青年，“我是想说，可能要让你白忙这一次了。”
“什么意思？”太宰治又转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再惹事，我就在法规上写下第25条，禁止你出横滨。”
“如果小西莉亚使用横滨法规的话，我乐意至极。”
...
神原莱娅还是决定回去，世界意识无奈叹了一声：【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神原莱娅简单直接只回了两个字：【回去。】
只不过回去之前，她先退出了一下游戏，回到虚拟出来的家中，联系了父母。
神原莱娅：【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消息发出好半天都没有回复，就在神原莱娅等不及想要回到游戏世界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了：【你觉得现在的状态和玩全息游戏时相比有什么区别？】
神原莱娅：【……大概就是身边的人更真实些？】
这次对面很快有了回复，是一串文字：【你的精神状态呢？有不真实感吗？五感之类的有什么改变吗？……】
看着调研报告似的问题，神原莱娅麻木着一张脸，她早就该猜到的，她的父母能忍到她知道真相才向她调研，已经是亲生父母的体现了……
帮父母做完调研，神原莱娅重新回到二次元世界，时间是五条家举行祭祀那天。
看着熟悉的五条家庭院，她先驻足了一会儿，才在五条家族人的带领下向内走去，走到和室门边的时候，她又停了一下，看着和室内的青年，明明不久前才见过，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和室内，白发青年身穿一身浅蓝色和服，手上拿着一壶茶，也许是察觉了她的到来，动作顿了一下，看了过来。
这次她没等白发青年邀请，主动走进门，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都没有言语，直到五条悟把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她端起喝了一口，才说：“我想和你谈谈咒术界的事情。”
“你想让咒术师住院？”五条悟问。
神原莱娅抬眼注视眼前的青年，开口解释道：“六眼降生，诅咒变强，足见咒术师和咒灵两方力量是平衡的，只要让咒术师变成普通人，那么世界上自然不会再有诅咒滋生。”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一下，继续道，“不住院也可以……”
五条悟看着她，眉眼带笑：“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配合我。”神原莱娅说出了和之前一样的话。
“你想让我配合？”白发青年像是故意吊人胃口，端起茶抿了一口，才继续说，“不如等祭祀结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答案和莱娅酱的答案一样。”
“好。”神原莱娅立刻答应，“咱们定个束缚吧，不能反悔。”
白发青年依然笑着，应下了。
这次祭祀和上次一样，又有些不同。
神原莱娅来到五条家的庭院，屋檐下亮起了一盏盏灯笼，祭台上也点亮了火把，只是整个庭院除了穿着羽织的五条悟，不见任何五条家的族人。
神原莱娅诧异了一下，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没有解释，只站在祭台上，突然伸展了双臂，宽大的羽织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猎猎的风声……
祭祀舞本来就庄重，与其说是舞蹈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演绎，只不过被五条悟跳出来，多了几分洒脱和随意，更像是天之骄子在游戏人间。
冷白的月光和暖红的灯光在夜色里交织出一片暧昧不清的颜色，神原莱娅遥望祭台上的身影，这次虽没有鼓乐声相伴，她却心跳如鼓。
不知什么时候，青年的动作已经停下，他们隔着一段时空遥遥相望。
夜色晴朗静谧，月光轻薄如梦，青年迈动脚步，跨过时间和空间，再次向她走来，她又听到了脚步的伴奏声。
【五条悟好感度 5】
【五条悟好感度 5】
【五条悟好感度 5】
【五条悟好感度 5】
【五条悟好感度 5】
……
一步一声，待到他在她面前站定，资料卡上的好感度又恢复成了80点。
神原莱娅望着资料卡的目光突然被青年占据，白发青年注视着她，笑问：“莱娅酱，愿意和我交往吗？”
神原莱娅仰头，看着与她一步之隔的青年，虽然知道这已经是上限，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再向前一步，我就答应。”
白发青年又上前了一步，轻轻拥住了她：“那就说定了哦。”
【五条悟好感度 5】
神原莱娅愣住，她想抬头看青年，却被拥抱束缚住了，不知怎么她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一定是五条悟的胸膛太硬了，硌到了她……
“还是那么爱哭啊，小咒灵。”青年似叹息的声音传来。
神原莱娅有些忍不住了，她紧紧抓住五条悟的衣服：“呜呜乌，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听清小咒灵说的是什么，白发青年的身体瞬间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