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晋江文学城.
32-一切的恐惧都只源于火力不充足。
伏黑甚尔特地提前等在车上自然不只是为了从白鸟月退这里拿一笔钱了事。
实际上, 他来是要同白鸟月退商量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伏黑甚尔偶尔说话虽然直白的令人扎心，但用在商讨事情的场合下却非常效率。
“你打算在博多待多久？”伏黑甚尔直截了当的问道，“就算办过葬礼, 但是你这幅样子，被那个侦探小鬼也会不太妙吧。”
或许善良单纯的毛利兰可以被轻易骗过，偶尔会有些粗枝大叶的铃木园子不会想太多。
但如果白鸟月退在博多替白鸟议员跑动, 出现在新闻报道上面被工藤新一看到的话。以他现在虽然有所变化，但看上去实在与泷川星相差无几的面貌来说, 可是瞒不过与他朝夕相处将近十年的侦探先生。
白鸟月退当然也知道事实如此, 但但比起身份暴露后将要面对的场景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关系，反正还会有一段缓冲期。至少在我正式参政前，不会有什么新闻注意到我。”白鸟月退单手支着脸侧，轻松道：“而且就算这次宴会之后，小兰和园子会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新一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再怀疑，短时间内也不能和我见面，这个时间差就够做很多事情了。”
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但伏黑甚尔每一次看到白鸟月退这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手持剧本底气十足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微妙。
大概就是那种……很想看到对方面对失控的情景会是怎样一副神情的微妙。
不过很可惜, 伏黑甚尔是个接下任务后讲信誉的人。
目前没有谁给他开了比白鸟月退更高的价格，所以至少他是没办法自己来做点什么，好见见白鸟月退意外的模样了。
“哼, 时间差。”伏黑甚尔想着，嘴上随意地敷衍道：“就像你在暑假期间, 说是闭关写作, 实际上却在研究这东西一样？”
男人抬手拍拍副驾驶的靠椅。
“请不要称呼我‘这东西’, 我有自己的名字。”
平稳行驶的车内，随之响起第三道声线。声源来自于驾驶座。
透过前后座椅的空隙，伏黑甚尔能清楚地看到，一直在驾驶座保持安静的不是所谓称职的司机，而是一道略有虚幻穿透感的蓝色投影。
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投影。
尽管投影看不出颜色区分，但也可以看出少年投影相貌清秀，五官组合起来有种元气的气质。
白鸟月退笑着道：“让你那么不礼貌，被嫌弃了吧？”
伏黑甚尔沉默了一会儿，嘴角的疤痕微动：“……你刚把这东西弄出来的时候，他不是连扫地机器人都不如吗？”
怎么现在连车都会开了？
“都说不要叫我‘这东西’了——我叫未来！”
“这可是个能自主成长的AI啊，甚尔君，从他出生到现在，才不过快四个月的时间而已。在此之前，我为他准备了九年的学习资料，可是完全不够用了。”
一道AI与白鸟月退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甚至AI地声音要远比白鸟月退早出声得多。
“那些资料里面不仅包括人类社会的常识，法律、道德、潜规则。还有各种来自世界各地异能者的资料和你提供的咒术界留存下来千年的记载。”
白鸟月退在AI未来说完后定了一会儿，继续补充道：“之所以我会将‘泷川星’死亡的时间提前，最大的原因就是未来已经准备好了，相比之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关于白鸟月退要做的事情，伏黑甚尔经过这么多年的合作，大体也猜得到，不说还原百分之八、九十，至少四五十是有的。
只不过在见到现在这个以虚拟投影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还在开车的AI未来之前。
伏黑甚尔一直抱着一种拿钱陪小孩子过家家的心态。
哪怕那个小孩子偶尔会礼貌地拿钱请他做一些，在社会道德层面上不太合适，疯狂试探在违法边缘的事情。那也是过家家。
——毕竟，七年前的的白鸟月退，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有谁会把一个十岁孩子说得“我要改变这个畸形的世界”当真？
“光有他也做不了什么吧？”伏黑甚尔懒洋洋道，“现在可都是我在跑腿啊。”
男人刻意拖长了一节尾音，出口的语调顿时格外讽刺。
白鸟月退一点也不生气，他早就习惯伏黑甚尔的态了。
“要是你这么想的话，那就等着看吧。”
伏黑甚尔从不接白鸟月退故弄玄虚时的话，听到他这么说，轻嗤一声绝不回话。
白鸟月退隔着座椅凝望驾驶位的AI，目光中满是期待的意味。
世界上现有的AI，最多也不过是不停地学习旧东西。机器与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机器不能思考，它只能录入已经存在的，而无法思考出新的东西。
但“未来”不一样，他是个与人类只差□□一步之遥的存在。
“对了，”白鸟月退问道：“这些年给我易容的人，是那个黑衣组织的贝尔摩德对吧。嗯……虽然我有她的联系方式，但我想还是得蛮烦你通知她一下，我有事请她帮忙。”
“你怎么知……”伏黑甚尔一句“你怎么知道她是贝尔摩德”刚滑到舌头上，猛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立即改口道：“知道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和暗中观察……伏黑甚尔真的很怀疑白鸟月退或许也是一个拥有特殊术式的咒术师，或者是异能者。
否则，为什么当初十岁的小孩子，可以找到他藏身的安全屋，叫破他术师杀手，禅院家弃子的身份呢？
伏黑甚尔想了想，或许这就是当初他会同意和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合作，替他做事，答应帮他颠覆整个咒术界……
乃至于，这个普通人与异能者、咒术师同时存在规则混乱的垃圾世界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