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超级甜番外108【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8
东南西北燃的教育, 那是计划满满,除了日常的学习,从放学之后就是各种各样学习, 一是为了寻找兴趣,而是为了挖掘长项, 做更详细的培养。从运动类、素质类再到文艺类, 全部尝试再从中筛选。
骆盼之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这样的计划他再熟悉不过。
而他在给自己的儿子做计划的时候多少还是根据了这家伙自身的情况,有所删减, 但是越删越觉得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适合。
初秋周末的午后, 阳光铺撒在开满桂花的别墅的花园里, 微风拂过,桂花花瓣摇曳跌落地面。不一会,别墅自动门自动打开, 刚跟柯基小盼拆完家的骆颂燃开着自己的玩具摩托车往爷爷家去。
走的时候还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空中花园, 在看见爸爸们时挥了挥手:“拜拜,我去找爷爷玩啦~~”
打完招呼后便潇洒的开着自己的小摩托车去隔壁房子。
与此同时还摁了摁喇叭。
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出门了似的。
二楼空中花园, 顾峪昔撑在栏杆上喝着茶, 望着儿子开着车离开的背影,抿了口茶, 笑道:“盼盼, 也不需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是不是?”
他看了眼一旁忙着做交易计划的骆盼之。
遮阳伞下,骆盼之坐在玻璃茶桌前, 嘴巴咬着铅笔杆,低头翻着从他哥那里拿来的教育计划, 目光落在给南北制定的运动类项目上面, 什么篮球、跆拳道、游泳、网球、高尔夫、马术、滑雪等, 再看一眼他给骆颂燃写的,就只有一项游泳。
就这么一项,昨晚睡觉前他还问了骆颂燃,结果那家伙说不要。
什么都不要学。
他是一个尊重孩子选择的父亲,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有条件有环境有资源下什么都不学。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毕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么学很辛苦。”骆盼之把铅笔别到耳朵上,无奈抱臂靠在椅背上,他侧头看了眼倚在栏杆旁悠闲喝茶的顾峪昔:
“但是他真的好懒,你没发现吗?他跟东南西北完全不一样,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事物不好奇?应该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才对。”
顾峪昔在骆盼之面前的靠椅上坐下,把茶杯放下,拿过他写得满满当当又划掉的计划,尤其是看到运动类的铁人三项那里没忍住笑出声。
他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骆盼之拿过顾峪昔的茶杯喝了口茶:“我这可是花了很多时间列的。”
“但没有一个是燃燃愿意去做的。”顾峪昔把纸放回他面前:“他不愿意你还要让他去做吗?”
“我不是这样不民主的父母。”骆盼之叹了声气,双手放在扶手上,看向对面那栋别墅,从他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到爸爸家的花园:“现在只是让他都涉及一下,看看他对什么感兴趣,我只是不希望燃燃长大了之后吃亏。”
“他像是会吃亏的小朋友吗?”顾峪昔笑。
“现在是不像,但是你看啊,东南西北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进步得很快,尤其是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学习能力和记忆力就非常强,如果我们现在对他的要求过于松懈,只让他以玩为主,会错失一个学习的黄金时段。”
骆盼之说完,就发现顾峪昔似笑非笑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憷,他咳了咳,低头看了眼自己,以为是自己怎么了。
“其实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骆盼之问道。
顾峪昔想着这段时间骆颂燃一回家就拆玩具,拆了又组装,能对一个玩具乐此不疲,甚至还能玩上一两小时:“他拆东西的能力很强。”
“你是说他的动手能力?”骆盼之这段时间在集团比较忙,忙着跟进可吸收植入式追踪器的事情,回家的时候儿子都睡着了,还真的是不知道儿子晚上在家是什么情况。
“嗯。”顾峪昔问:“东西南北他们在学编程了。”
“你想让燃燃也学吗?”骆盼之想到了年龄的问题:“他三岁就接触这个我担心他会觉得枯燥无味。”
“他是觉得无聊。”顾峪昔想到昨天带燃燃去左顾家的时候:“南北他们在学Scratch的时候,燃燃在旁边看了一会,他对我的,说这个很觉得无聊。”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的话里有话:“你指的无聊是?”
“他是觉得简单,才说无聊。”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我觉得我们可能得换个角度去看燃燃,你说他懒,确实是,他对这些兴趣课没有一点兴趣,有没有可能是觉得简单无趣才不想动。你前天晚上没有回来他很生气,然后他把你平时经常戴的那个手表给拆了。”
骆盼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你说这块手表吗?”
“嗯。”顾峪昔点头:“他自己装好的,你知道他还跟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骆盼之心里头隐约像是捕捉到什么苗头。
“他说你手表里有红色的灯在亮。”
骆盼之面露诧异,他手上这块机械手表是通过特殊技术装了定位,芯片占表盘的位置非常小,不认真看基本上看不见。那家伙竟然把他的手表给拆了还能给装回去?!
顾峪昔伸手握过骆盼之戴着手表的那只手:“之前你给我戴过这个手表,就是在查瑞兴医院案子那时候,为什么我身边有保镖,为什么那时候你能那么快就知道我在那里,就是因为这手表里有定位,是不是?”
“对。”骆盼之陷入思考当中,更多的是对自己此时此刻这个念头有点不太敢信:“或许……”
他立刻拿过手机调出自己手表的定位界面,平时他也不会去看,毕竟他知道自己很安全。现在把界面一打开,发现红点的位置就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燃燃能拆还能准确无误的装回去?
这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顾峪昔看懂了骆盼之的表情,他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这快手表原来有定位,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燃燃,看他在玩的时候究竟在玩什么,想要从中得到什么。这份教育计划很全面,但适合的是东南西北,不一定适合燃燃。”
“有的孩子需要较强的引导,在引导之后便具有了自主探索能力,但有的孩子天生就有敏锐的自主探索能力,这两者没有好坏之分,这是天赋选择的能力。”
骆盼之感叹,他稍稍往前坐了坐,握住顾峪昔的手,表情严肃:“老婆,你是说,咱们这个小魔王很有可能是天才?”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看看,不着急去约束他,就任由他,他想做什么,好奇什么,我们就让他做什么。”顾峪昔被骆盼之这幅匪夷所思的表情逗乐,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这就是你儿子,不要把他拿来跟哥哥姐姐们比。”
毕竟这是他用命拼来的孩子,他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康快乐。
骆盼之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是他最近因为是真的忙,大概是有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去接过孩子放学,也就是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怎么陪过孩子,二是他确实好像是太着急了。
他看向顾峪昔,握上摸着脸的手,心里忽然有点愧疚:“对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晚上都没时间陪你。孩子方面都是你在管,现在我都有点摸不着该怎么管燃燃才行,他连我都敢凶。”
“就是因为你纵着他,他才不听你的,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疼他吗?他什么都知道。”顾峪昔笑着,他把骆盼之的手放下,捏了捏他的掌心:“大爸,别着急好吗?”
“所以现在得怎么样?”骆盼之无法想象小时候爸爸们是怎么带他跟左顾的,更无法想象左顾跟小予是怎么同时带两个小孩的,而且都还很聪明,他现在一个小孩都觉得头疼。
“怎么样都行。”顾峪昔笑道:“只要不是越过底线的事情,支持他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们不强求他能成为多么伟大的人,他只要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里健康长大,那就是我们作为父母最想见到的事情,对吧。”
一阵微风吹过,花园里桂花树上的花瓣又片片跌落,桂花的香在微风中弥漫开来,香味与说话的人一样温柔。
骆盼之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被这气氛渲染着,也像是被这番话说到心里去,他低头一笑:“对,应该要这样才对。”
明明在骆颂燃早产那天就下定决心,这孩子只要健康长大就好,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绞尽脑汁去培养,看到孩子进步慢了,会焦虑,担心跟不上,也会焦虑。
“我清楚你的顾虑。”顾峪昔见人笑了,抬手揉了揉骆盼之的脑袋:“第一次当爸爸,慢慢来好吗?”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温柔的目光,笑着‘嗯’了声,然后把椅子转向阳台外,跟顾峪昔并肩眺望着不远处。
两人一同眺望着不远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老婆,有想过燃燃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无所谓。”
“我其实之前一直都在幻想,他能够走文艺这条路,像我哥那样学小提琴,多好。”
“无所谓。”
“等孩子们再大一点,我就要开始挑选继承人了,你想让燃燃成为下一任银河集团继承人吗?”
“无所谓。”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云淡清风的无所谓,忽然明白了儿子懒是遗传谁的,他轻笑出声,伸手环上顾峪昔的肩膀,将人拉入怀中:“我明白了,燃燃懒就是因为你,懒像足了你。”
顾峪昔任由骆盼之抱着,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底染着似笑非笑:“如果我不懒可能我就是你老公,明白吗,娇气的小骆总。”
“现在可没机会了。”骆盼之将手扣入他的指缝中,垂下眸,看着他们俩的婚戒:“宝宝,一眨眼四年了呢。”
“是啊,四年了。”顾峪昔心里也很感慨。
他从一个人,到拥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家庭,果然先苦后甜这句话是真的。
骆盼之把脑袋埋进顾峪昔的肩颈里,像是在闻着什么味道,他满足的深呼吸一口气:“抱你四年了,真高兴,我最近都好久没抱你了,怪我最近都那么晚才回家,就一个晚安吻哪里够。”
顾峪昔听出什么意思,抬手挡住这家伙粘过来的脑袋,无奈道:“现在才中午。”
骆盼之被拒绝后叹了声气,弯下腰,把下巴抵在桌面上,而后看向顾峪昔,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巴巴说道:“宝宝,抱一下嘛~~”
撒娇的必杀技一出,顾峪昔承认自己是有些受不住,他无奈扶额:“燃燃随时都会回来的。”
“就一次。”骆盼之蹭的坐起身,朝着他束起一根手指,眼神里皆是拜托:“好嘛好嘛。”
在孩子面前,骆盼之是个严父。
但在老婆面前,骆盼之就是名副其实的撒娇精。
顾峪昔笑了笑,站起身:“走吧。”他往屋内走去,伸手扯松领口。
刚走两步就被骆盼之从身后抱紧,就跟大狗狗似的黏着他一块走,然后就听到骆盼之在他耳旁说:“爸爸说,他们一会带燃燃出去露营,今晚不回来了。”
——今晚不回来了。
顾峪昔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看向骆盼之:“真的?”
骆盼之挑了挑眉,朝着顾峪昔张开手臂:“真的,来吧抱抱。”
顾峪昔想也没想的扯过骆盼之的衣领吻了上去。
他们从没有在孩子面前收敛过对彼此的爱意,在只有他们两人时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恨不得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而此时此刻,他们能在忙碌中寻找空隙暂停下来,孩子不在,那就是他们俩的世界了。
落地窗前的白纱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空中花园地板上跌落的那张属于骆颂燃的教育计划,上边赫然被打了个大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