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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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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第三部落, 也不要听栎首领的话,那里一点都不好玩,”小黑豹继续说, “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的,绝对不能去。”

首领之间偶尔有来往, 在进幼兽园之前,邬元曾见过栎升几次。

它记得有一次, 栎升变回巨蟒的兽态吓唬它, 说自己已经七天没吃上饭了, 就想找一只像它那样的, 皮薄肉嫩的幼崽垫垫肚子。

邬元那时胆子小,哭着要找父亲,结果邬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还有一次,栎升说要把它抓回去, 扔给部落的毒蜘蛛当筑巢材料,又成功把邬元给吓哭。

后来邬元见了栎升就躲,不过栎升吓哭了它两次之后, 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了。

一直到现在, 栎升在邬元面前还算正常, 没想到他又把主意打到了予白身上。

邬元也知道,栎升就是喜欢把幼崽们吓哭,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坏心思,不会真的伤害予白。

但它作为曾经的受害者,又是予白的哥哥, 它必须保护好予白。

予白看了看自己和小黑豹不足一个月大的身躯, 似懂非懂地点头。

“下次放假, 小白要是觉得无聊, ”邬元轻轻蹭了蹭予白的耳朵,“我带你去找垣叔叔玩。”

几个首领中,邬元最喜欢垣奇,第二部落的风景也好。

至于第四部落的首领骨狼,邬元记忆中只见过对方一次,更没说上过半句话。

垣叔叔,那只背着自己飞过的鸟族!

予白双眼骤亮,兴奋地摇着尾巴:“嗯!”

另一边的小鳄鱼,还在接受周围一众幼崽们的目光注视。

它长得和大家都不一样,连翁平也不了解尖尾鳄的情况,发愁它在这里恐怕无法正常训练。

结果小鳄鱼虽然看着腿短,奔跑的速度却不慢,甚至远超大部分幼崽,刚才算是出了一把风头。

它搭在石头上的尾巴又短又粗,末端尖尖的,再往上有一圈突起的骨头,像尾巴尖穿进了一块石头里,青色的鳞片在太阳底下泛着光。

一只幼崽悄悄伸出爪子,在小鳄鱼的尾巴上碰了一下。

幼崽们都没有接触过尖尾鳄,对小鳄鱼这一身鳞甲非常好奇,想摸一摸究竟是什么触感。

当陌生的爪子贴过来时,小鳄鱼一下子弹了起来,慌忙转头大声道:“谁碰我!”

石头后面的幼崽也被吓了一跳,举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爪子:“我、我……”

幼崽之间经常打架玩闹,互相用爪子挠一下或是咬一口都很正常,没想到轻轻一碰,小鳄鱼的反应这么大。

“未经允许,请不要碰我的尾巴!”小鳄鱼墨绿色的竖瞳瞪着那只幼崽,深呼吸几下,“也请不要碰我的鳞片和鳞甲!”

小鳄鱼心里不高兴,这些幼崽真没有礼貌。

幼崽被它的语气给镇住,小声道:“对……对不起……”

念在是第一次,小鳄鱼勉强接受了幼崽的道歉,重新趴在石头上晒太阳。

周围的幼崽见状,默默往外挪了一步,也都打消了摸一下小鳄鱼的想法。

休息了足够的时间,幼崽们再次集合,开始下一轮的训练。

予白照例和小狼崽一起切磋,两只幼崽互相放水,各自演了一轮让对方把自己放倒,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而站在一旁的小鳄鱼落了单,没有幼崽和它组成一队。

它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我怎么办?”

一只鬃熊幼崽刚刚打赢了对手,跑过来:“我想跟你打!”

小鳄鱼打量了它几眼,点头:“好。”

它刚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幼崽,大概知道怎么个切磋法,就是打架嘛。

小鳄鱼在族中没打过架,但来之前,几个长辈教过它一些简单的技巧。

切磋开始,小鳄鱼稳住不动,小鬃熊围着它转了半圈,猛地扑上来。

小鳄鱼迈着小短腿灵活躲开,趁着小鬃熊扑空了还没站稳,一个转身将尾巴用力朝它的后腿甩过去。

它尾巴尖那块突起的骨头正好砸在小鬃熊的后腿跟,小鬃熊一下子往后栽倒。

周围的幼崽都看呆了,它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使用尾巴攻击的,而且效果还不错。

小鬃熊赶紧爬起来,它摔得不疼,但此时望着四周,心底萌生出退缩之意:“我……我认输吧。”

予白就在附近,它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睛:“呜!”

小鳄鱼真厉害!

小狼崽抬起后腿,挠了挠脖子:“看来又是个优等生。”

第一次打架就赢了,小鳄鱼掩饰不住地开心,它努力不让自己尾巴翘起来,矜持道:“你也很强。”

它再次接受瞩目,包括院边的翁平也向它投来惊讶和赞赏的目光。

小鳄鱼心想,家里的长辈说得不错,幼兽园里的幼崽都不如它。

果然第三部落才是它最终的归宿,那里一定会有更高的挑战等着自己!

周围幼崽们的惊叹声与不可思议的眼神,让小鳄鱼更加骄傲,它正要去晒太阳休息,听见有几个声音提到另外两个名字。

“它好厉害……”

“会比格因和邬元还要厉害吗?”

“我猜它打不过格因。”

小鳄鱼停住脚步,格因?邬元?它们很厉害吗?

它进幼兽园快一天的时间,除了中午不清楚情况没能抢到午饭,基本上一切顺利,并且表现还不错,等族里的长辈知道了一定会夸奖它。

小鳄鱼正是骄傲的时候,此时遇到新的挑战,又开始跃跃欲试。

不如就和这里最强的幼崽打一架吧,让它们见识见识尖尾鳄一族的实力。

不远处的另一侧,两只小黑豹并排蹲在一起。

刚才小鳄鱼打赢了小鬃熊,它们看见了,包括周围的窃窃私语,也都传进了耳朵里。

邬元甩着尾巴,轻轻抽了一下身旁懒懒散散的格因:“你去?”

格因抬起眼皮,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它打不过我。”

它不需要尝试,看一眼就能知道结果。

“不试试怎么知道,”邬元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怂恿,“我看它好像很想跟你打一架。”

小鳄鱼已经在朝它们这边走了,明显目标就是它俩的其中之一。

格因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怕打不过?”

“不也是,”邬元压低声音,“我怕我要是输了,小白会难受,它会心疼我的。”

格因简直想翻白眼,它站了起来,主动迎上小鳄鱼。

它打量着小鳄鱼的短腿和尾巴:“想跟我打?”

眼前的小黑豹,是这里的幼崽中最强壮的一只。

它比小鳄鱼高一截,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神色有些傲慢,仿佛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

小鳄鱼一下子觉得这只幼崽有种说不出的讨厌,同时心里的斗志也被激得更高。

它一定要打赢这只小黑豹,看它还敢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小鳄鱼心中愤愤,面上勉强保持着礼貌:“可以吗?”

格因点头:“可以。”

周围的幼崽们兴奋,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尤其格因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都不找邬元打架了,每天勉强完成了任务就跑去晒太阳。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格因第一次在任务以外和别的幼崽打架,而且还是和今天刚到的新同学。

小鳄鱼和格因来到院子中间,幼崽们自动站在外围,留出一大截空间。

予白和小狼崽跟着邬元站上一块石头,宽阔的视线将院子中央一览无余。

“下个注吧,”小狼崽捡来几块碎石,分给予白和邬元,“猜猜谁会赢。”

它用爪子在石头上画了两个圈,一个代表格因,一个代表小鳄鱼。

邬元不假思索,把碎石推到格因的圈里。

予白想了想,也选择了格因。

最后剩下小狼崽,它为难地看了看两边,既想投给格因,又觉得小鳄鱼那边空荡荡的,实在可怜。

最后它还是把自己的碎石放到了小鳄鱼的圈里,勉强当作鼓励。

很快,院子里的两只幼崽动了。

最先扑过去的是格因,小鳄鱼灵活躲开,并用上次的方法,甩着尾巴攻击。

然而格因不是小鬃熊,它轻轻松松一跳,小鳄鱼的尾巴就落了空。

这下小鳄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原地愣了一下。

但它还算冷静,重新调整姿势面对着格因,寻找下一次机会。

格因盯着它虎视眈眈,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爪子朝小鳄鱼的背部狠狠一拍。

小鳄鱼慌忙后退,差点没能躲过这一下,它趁格因靠近自己,转身把尾巴甩过去,却发现格因又出现在了身前。

格因早有预料,知道它要往这一边转,小鳄鱼的尾巴再次落空。

两只幼崽离得很近,小黑豹眼里隐隐透出一丝不怀好意。

它直接按住了小鳄鱼的嘴巴,并将半个身体都往下压,让小鳄鱼无法挣脱。

格因的力气很大,被压住的小鳄鱼不停挥动着小短腿,身后的尾巴左右摇摆,却怎么也碰不到它。

小鳄鱼的尾巴虽然厉害,奈何腿太短,身体也不够灵活,一旦被这样压住,基本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的幼崽眼前一亮,原来这样就可以打败小鳄鱼,格因果然还是最厉害的。

小鳄鱼模样狼狈,它不再挣扎,闷声道:“你放开我!”

格因纹丝不动:“你先认输。”

小鳄鱼沉默片刻:“我认输。”

格因这才起身松开它,抖了抖毛,最后看了小鳄鱼一眼,转身走向院边。

周围的幼崽渐渐散去,小鳄鱼拍掉下巴上沾的灰,也走了。

它抬着头,速度不紧不慢,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晒太阳,似乎并没有因刚才输给格因而难过或是委屈。

小狼崽将碎石扔掉:“没哭,挺好的。”

一旁的邬元认为它在内涵自己,抬起后腿轻轻踹了它一脚。

而谁也没看见,小鳄鱼趴在角落,偷偷歪头抹了一下眼睛。

它眼眶里包着一点水光,努力憋着不让掉下来。

刚才也太丢脸了,那只小黑豹完全碾压它,估计还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

输了也就算了,偏偏还是那种方式,这下肯定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以后还能打得过别的幼崽吗。

小鳄鱼的心情就如同被捧到了顶端,又狠狠地摔了下来,不仅如此,周围还有一堆看热闹的。

可是它再难过,也不想被谁看出来,不想露怯,尖尾鳄一族永不低头。

不就是输了吗,它以后是要去第三部落的,才不会和这里的幼崽一起玩。

过了许久,小鳄鱼这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只是还有些闷闷不乐。

它想家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下午的课程结束,又到了抢饭的时间。

小鳄鱼这一次有了经验,早早地和其他幼崽一起守在食堂门口。

予白刚好在它身边,和它打招呼:“嗷呜!”

小鳄鱼被挤在中间,不少幼崽的毛发往它身上贴,它忍耐着不适:“能不能过去点?不要靠着我。”

附近几只幼崽的注意力全在即将打开的大门上,根本不搭理它,只有予白感觉到了它的嫌弃,默默往一边挪。

大门打开,幼崽们一窝蜂往里冲,小鳄鱼也在其中。

然而它太矮了,不仅挤不过别的幼崽,还不知道被谁给踩了一下。

踩到它的幼崽把小鳄鱼当成了跳板,小鳄鱼一下子懵了。

它来不及躲开,又被踩了几下。

直到门口空荡荡的,小鳄鱼才扒着门框趴起来。

它远远望向里面的餐车,已经全空了,它又没抢到。

小鳄鱼平静地站在门口,背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爪印。

它深呼吸几下,转头:“算了,我不吃了。”

它闻着食物的香气,独自往宿舍的方向去。

中午没抢到饭,小鳄鱼还能吃背包里的食物,那是它从家里带过来的。

原本家里的长辈想多给它塞几个,怕它进了幼兽园出什么别的状况,比如受欺负吃不上饭,或者半夜饿了什么的。

是小鳄鱼自己非要带小毛毯,背包里的空间就不够了,最后只装得下一块肉饼。

今晚没有东西吃,它只能饿肚子了。

小鳄鱼回到宿舍,整个屋子里只有它,看着瘪瘪的背包和小毛毯,它眼里又冒出一点水光。

它吸吸鼻子,自言自语:“不就是一顿晚饭,我又不想吃这里的东西。”

它爬进小窝里,蜷缩起来闭上眼。

过了许久,吃完饭的幼崽陆续回来。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大部分在院子里玩。

小鳄鱼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一点也不想动。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它旁边的几只幼崽回来了。

予白跑在最前面,第一个注意到小窝里的小鳄鱼。

它疑惑地“呜”了一声,小鳄鱼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予白回忆起不久前,小鳄鱼是去了食堂门口,可是好像没看见它进去吃饭。

它绕到小鳄鱼的窝边,看见地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背包,里面一看就是空的。

小鳄鱼带来的食物一定吃完了,那它晚上到底有没有吃饭?

予白凑到窝边,抽动鼻尖嗅了嗅。

小鳄鱼好像还没睡着,予白小声喊它:“尾、尾离,你……”

窝里的小鳄鱼睁开眼,不悦地望过来:“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予白轻轻摇了摇尾巴,“没吃晚饭?”

小鳄鱼一愣,感觉自己像被予白看穿和嘲笑,语气不太好:“关你什么事……我不想吃这里的食物。”

它最后一句话说得别别扭扭,转头闭上眼继续睡。

予白这回也有点不高兴了,小鳄鱼好像总是很嫌弃它。

难道是因为白天它说自己是结巴?

予白轻轻“哼”了一声,转头走开,没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它看着窝里装睡的小鳄鱼,用稚嫩的声音认真道:“我不是……结巴。”

小鳄鱼:“……”

莫名其妙……等它睁开眼,予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半夜,小鳄鱼饿得睡不着。

它轻轻翻身,用小毛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安静的宿舍里,突然响起一声“咕噜”。

小鳄鱼赶紧按住肚子,掀开毛毯紧张地看着四周。

还好幼崽们都睡熟了,没谁听见它的肚子在叫。

小鳄鱼不仅饿,身上也有点难受,它很想去泡一个热水澡。

它在家天天都要洗澡,这里的幼崽却好像没有这个习惯,脏了自己舔舔毛就好。

尤其晚上在食堂门口的时候,它还不知道被谁给踩了几脚。

小鳄鱼越想越难受,偷偷爬起来。

它记得院子外面有水,不过是冷的,应该可以勉强冲一下身体。

于是小鳄鱼悄悄起床,推开宿舍的门去了院子里。

它扳开水闸,调整好水流的大小,直接跳进了水槽里。

夜里的水比白天更冷,小鳄鱼被冻得一激灵,还是强忍着寒意冲了一遍身体。

终于洗完,它关了水闸想赶紧回到小窝里睡觉,又发现身上还在往下滴水。

现在进去,会把宿舍的地面和小窝都弄湿。

小鳄鱼纠结了一会儿,硬生生站在院子里,等冷风把身上的水吹干。

不知过了多久,小鳄鱼几乎要冻晕过去,哆哆嗦嗦进了宿舍。

它简直快要冷死了,但这么一来,好像就感觉不到饿了。

小鳄鱼心想,也不亏。

它钻进小毛毯中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小鳄鱼生病了。

集合的声音响起时,它抬起沉重的眼皮,咳嗽了几声。

小狼崽注意到它的异样:“你受凉了?”

小鳄鱼虚弱地张了张口:“我……”

它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一看就不对劲。

小狼崽立刻起身:“我去找翁老师。”

予白也凑了过来,抬起前爪碰了一下小鳄鱼。

“呜!”它一下子缩回,担忧道:“你身上……好烫。”

小鳄鱼已经顾不上在意予白未经允许碰到自己的鳞甲了,它爪子攥紧小毛毯:“我好冷……”

一定是昨晚洗了冷水澡……又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

小鳄鱼以前也生病过一次,那一次族里上上下下都急成了一锅粥,找来四个部落里最好的几个医生,又是给它买最贵的营养品,病好之后还收获了更多的玩具。

可惜现在它独自待在幼兽园,昨天还只吃了一顿饭。

小鳄鱼委委屈屈,很想回家。

没过多久,翁平赶过来,用手一摸小鳄鱼的身上,赶紧用小毛毯将它裹住,打算送去医疗室。

他让别的幼崽照常去上课,转身匆匆出门。

予白想了想,跟了上去。

它追上翁平,一边喊:“翁老师!”

翁平闻声停下脚步,看见是予白,半蹲下来:“有事?”

予白看了看他怀里蔫哒哒的小鳄鱼,说道:“它……它昨晚没吃饭。”

小鳄鱼听见这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你别……瞎说……”

被予白这么说出来,小鳄鱼总觉得很丢脸。

这种丢脸和狼狈的事情,它也不想让翁平知道,翁平作为老师,可能还会告诉部落首领。

到时候他们都知道了,尖尾鳄一族非要把自家幼崽送进幼兽园,结果第一天就饿了肚子。

翁平皱眉:“真的?为什么不吃?”

他有几分相信予白,至于为什么,估计就是没抢到。

“我不知道,”予白摇头,眼里的神色认真,“尾、尾离可能,是饿病的!”

它就知道这只小鳄鱼不会承认,万一继续饿下去,病得更严重怎么办。

予白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告诉翁平实话而已,说不定小鳄鱼吃饱了,就能好起来了。

翁平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予白的头顶:“好,我带它去看看。”

小鳄鱼还想否认,结果又是一阵头晕眼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送到医疗室,兽人医生为它看了看,说是着凉了,吃点药休息一天就好。

小鳄鱼被一个兽人抱在腿上,喂了一点药。

翁平将它送到医疗室就离开了,临走时他跟梨青说了一声,让她送点吃的过来。

没过多久,小鳄鱼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

它饿了一晚上,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下意识睁开眼。

小鳄鱼看见一个女兽人半蹲在自己面前,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饿了吧?”梨青心疼地摸了摸小鳄鱼,用勺子舀起食物送到它嘴边,“先吃点东西。”

小鳄鱼一声不吭,乖乖张口吃下,很快吃完了一整碗肉羹。

梨青放下碗,柔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生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小鳄鱼要是还饿,可以再吃半碗。

在幼兽园的第一天,两顿饭都没抢到,打架输得那么惨,晚上饿着肚子被冷风吹,小鳄鱼都忍住了。

可是现在终于填饱了肚子,它却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小鳄鱼吸了吸鼻子,突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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