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第六章//二手消息坑人不浅【加更】
说是要上网查资料，不过两个高专生倒也并不着急，比起早就看过的都市传说，他们对本丸更好奇。
据说是未来时间线上的东西，穿越过来的诶！可不可以参观一下啊？
七夜无所谓。
虽然他已经把本丸以锻刀室为中心改造成了自己的工房，但外观其实没怎么改，仍然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不管外人在本丸看到什么，都只会暴露时之政府和上一任审神者相关的事，跟他没关系。
而且对于给自己打工的人……咳，合作者，也该拿出点态度，满足一下对方的需求，于是七夜就随意地颔首：“乱，你带他们转转吧。”
“好~”穿着短裙的刀剑男子轻快地应声，站了起来，冲客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请两位跟我来吧？”
夏油杰：“……麻烦你了。”
一想到这其实是男孩子，他就不禁对付丧神性格形成的原因产生了迷惑……要不是没地方发表，总觉得靠这个研究主题，都能水好几篇论文了。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问：“穿裙子行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乱藤四郎眨眨眼：“比较凉快？其实不影响什么，我里面有穿短裤，主要就是好看吧？”
“诶——也是呢……回头我也试试吧。”五条悟愉快地做了决定，“不知道硝子的裙子我能不能穿进去啊。”
夏油杰瞳孔地震：“悟？！”
“怎么啦？你就不好奇吗？”五条悟理直气壮，“凭什么女孩子能穿男装，男的却不能穿女装啊！你一个留长发的，不是应该更无所谓吗？”
夏油杰陷入了煎熬。
虽然他满口正论，但在班主任心目中，夏油杰毫无疑问也是个问题儿童，五条悟很多搞事行为背后都有他的陪伴，不过这次……
“……先说好，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奉陪的，硝子那边你自己去说。”
七夜一脸蜜汁安详地看着他们讨论这种会挂墙头的话题，保持缄默不语。
只要没人知道他穿过女装，那就相当于他没穿过。
五条悟心态真好，他要学习一下。
两个高专生吵吵闹闹地出了茶室，话题几经转变，但始终没有逃脱女装这个问题，搞到后面夏油杰都忍不住问乱藤四郎“你这是个别现象还是你们付丧神都这么狂放不羁”。
“个别现象啦。”乱藤四郎笑着回答，“前代审神者也很震惊呢，也就主君一直很冷静，不愧是刀匠。”
“……这跟刀匠没关系吧，刀匠还能知道刀剑的性别吗？”五条悟吐槽，“只能说明他不是正经刀匠！说到底一般刀匠根本不应该一刀就能祓除那么多咒灵。”
夏油杰在一旁补充：“之前好像说，这个庭院也是他净化的？”
“对。”
乱藤四郎说：“我当时还没回来，是听千子先生说的，好像主君进本丸后，立刻就去了锻刀室，先是把千子先生净化了，然后就立刻锻造了一振刀出来。”
“……真卖力啊，这是职业病吗？”
“不是啦——是为了净化本丸嘛，你们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乱藤四郎提醒道，“就是消灭咒灵的那一下，那把刀就是了，应该是能承载更多灵力吧，反正‘咻’的一刀下去，整个本丸的瘴气就都被净化了。”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村正之刀总是会露出目眩神迷的表情，弄得没有看到那一幕的乱藤四郎都很嫉妒。
村正刀多次感慨道。
那是多么美丽、多么强大的一刀啊！
刀势带起了磅礴的灵力，像是奔流的月光，又像是一道闪电，眨眼间便席卷了整个本丸，将沉积的瘴气与诅咒一扫而空。
如果当时父亲大人用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他甚至嫉妒起了那振连付丧神都没有的新刀。
为什么非要用加急锻造出来的，而且也没有千锤百炼的过程，更像是经过什么神秘手法加速出炉的新刀啊？
这里不是有他这个优秀的成品吗？
“啊？老夫还不太熟悉这个身体的状态，掌握不好力道万一把你弄碎了怎么办。”面对村正刀的疑问，刀匠这样回答，“而且也要熟悉一下新的锻刀室，先练练手。”
听完乱藤四郎的转述，五条悟就吐槽：“结果刚才祓除咒灵的时候，还是碎了嘛，果然刀剑锻造快了质量就不行？”
夏油杰摇摇头：“我猜是本来那把刀的寿命就不长了，你想想，要净化这么大的本丸，并且一次性输出的灵力……可能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已经濒临碎刀了，刚才也只是发挥了最后的余热。”
乱藤四郎对夏油杰的猜测十分认同：“大概就是这样吧。”
然而事实上，这个故事从净化完村正刀后，剧情就跟真相完全不同了……
其实七夜非要在锻刀室锻个新刀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怕把付丧神的本体用碎这种理由，因为英灵千字村正有个技能，叫【试刀物】，也叫试剑术。
这个技能让千子村正能够随意发挥手中武器的威力，甚至能发挥到极限，导致武器在这之后自我毁灭，控制一下力道简直就是本能。
那他放着正经的刀不用的原因就很简单了——他是怕露馅，在给自己真正的行为打掩护。
实际上，七夜锻造新刀的同时，还在改造锻刀室，好用【阵地建造】这个技能，让这个本丸成为自己的工房，夺走这个本丸的使用权。
然后，他就可以通过控制自己的工房，净化整个本丸。
至于那一刀，只是单纯地把灵力用剑术放出去而已……相当于做了个特效，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因为本丸的控制权已经到了他手上，从核心开始净化。
绕这么大个圈子，也是七夜谨慎起见的缘故，担心自己上来就成了本丸的新主人，导致回收其他刀剑的时候，引起什么误解和敌意，给自己的工作增加难度。
毕竟想想付丧神们上一个主人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根据前车之鉴避开这种坑，是基本操作啊！
所以目前在付丧神眼中，情况就变成了这样：哪怕他们都认可七夜成为新主人，七夜却依然高风亮节地拒绝，表示自己只是一介刀匠，对成为审神者什么的没兴趣，仅仅暂住本丸罢了。
然后付丧神们的好感度就肉眼可见地又涨了。
……刀匠这个身份，真的在刀剑付丧神里很吃香，七夜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好用的标签，反而改加有风险的其他身份标签。
不得不说，虽然七夜的初衷只是伪装一下，但那一刀确实惊艳了村正刀，导致这件事在七夜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本丸里的传教经典，乱藤四郎此刻就在借着这个话题，疯狂给客人安利七夜有多好。
本丸很大，五条悟和夏油杰稍微逛了逛，听了一路对刀匠各种事迹的彩虹屁后，终于表示时间有点晚了，该办正事了，让他们出去上网吧。
倒也不是因为离开手机太久受不了，主要就是想查查资料，真的。
七夜一听这说辞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呵，你们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而且出去就能玩手机……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带着一点羡慕嫉妒恨，七夜起身表示要送他们到门口。
“劳烦您了。”对着这张年轻的脸，夏油杰竟然也硬生生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面对老人，敬语上满，充分营造了一个好学生的形象。
七夜整理了一下和服的衣袖：“没什么，老夫也等着确认小狐丸的情报呢。”
于是一行人就走到了本丸的门口，看着本丸的大门自动缓缓打开。
想着要快点确认情报，夏油杰一边摸手机，一边往外走。
他一只脚刚踏出门，刀光闪过，上方的视觉死角忽然就袭来雷霆一击。
“——？！什么？！”
不同于古代的阴阳师，夏油杰文武双修，体术强得很，猛地往后一仰，躲过了攻击，并且退回了本丸。
五条悟扶了夏油杰一把，脸色冷了下来，把墨镜往下扯了扯，心情稍微有些烦躁。
他的「六眼」看不透本丸，也没能发现藏在外面的人。看得出来，外面的家伙对本丸很熟悉，知道如何躲过里面人的视野。
本以为那个袭击者，一击不中会立刻逃离，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对方竟然主动现身了。
“哈哈，吓到了吗？”
一个一身黑，要不是还有着金色的配饰，几乎要在这无光的黑夜中隐身的身影从上方跳了下来，落在了本丸门外，冲门里的其他人笑道。
“真可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个死角……你们到底聊了什么聊这么久啊，我等了一下午呢！”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把这个人对上了号——没错了，这个外表，看上去正是他们最初的任务目标。
“鹤丸国永？”
他们的身后，传来刀匠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
“五条家的刀吗……倒是挺想拿到手鉴赏一番，不过看上去，你大概不会同意吧。”
“哎？不问一下我就擅自下结论了吗？”
鹤丸国永因暗堕而变黑的额发晃了晃，似是玩笑似是挑衅地说道：“想鉴赏可以啊，如果是战利品的话，随便你怎么做都行，刀剑不就是这种存在嘛……但一不小心的话，也有可能是你失去生命哦？干脆我们来单挑吧，这本来就是我上门的目的嘛。”
“……”
乱藤四郎在一旁欲言又止。
鹤丸先生，您在外面到底都听说了什么二手消息，为什么会觉得您打得过这位武斗派刀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