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颗蛋
沈灵云的剑在她手中显现,发出铮鸣的声音:“随疑,你若是想离开这个幻境,你就必须用宛茸茸练成妖骨!”
随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笑了声:“你好像愈发的愚蠢了。”
他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意一收,手中的细绳直接飞出击向沈灵云。
沈灵云不得不分神抵挡,整个阵法更是薄弱,随疑单手蓄力直接击向阵法的中心,之间困住他们四周的光骤然消失,地牢内的圣火被蓝色的火焰所吞噬。
沈灵云的阵法被破,她被随疑的力量所重击,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整个人都狼狈起来。
而宛茸茸被拉扯的身体猛地一松,翻涌的真气缓缓平复下来,她就听到外面传来清晰的两道声音。
“茸茸,随疑!”
她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乌生和宛源芜正担心地在地牢外。
乌生和宛源芜听到地牢出事了,急忙赶来,刚才只能看到烈烈大火将里面都遮挡住。
喊了许久也没回声,想进去也被遮挡住,现在阵法一破,他们才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看到宛茸茸苍白的脸色,心里担心不已,打算硬闯进去,但是听到随疑呵了声:“此处危险,你们两先离开!”
宛茸茸也是点头:“爹娘,你们快离开。”
“茸茸,你出来。”宛源芜看自己女儿苍白的模样,心里都是害怕。
乌生比宛源芜冷静,他将她抱在怀里,朝随疑说外面的情况:“随疑雪阳的人打算偷袭,现在宋轻云正带着人和他们周旋。”
随疑看向沈宵,他果真没有想错,沈宵这次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就沈灵云,而是想借机杀了随千流。
“你去帮宋轻云。”随疑说完,乌生点头便强行带着宛源芜离开。
余光看到随千流刚才本来还算有些气血的脸,现在又是惨白如纸,他以为随千流还能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短暂。
眼见着沈宵的剑要刺中随千流的心口,随疑手中的红绳直接击向沈宵脖颈动脉之处。
沈宵没有躲,手中的剑像是阴狠嗜血的毒蛇,打算一口咬住随千流的命脉。
这时一把剑直接将沈宵的剑击开。
“沈宵,我说过,你胆敢再伤他,我不会留情。”沈灵云阴冷的声音传来,只见沈灵云的剑像是被她指挥着和沈宵打了起来。
沈宵大概没想到沈灵云会突然发难,加上他本就不敌沈灵云,瞬间身上就伤痕累累。
他朝沈灵云说道:“沈灵云,你为了一个妖界的人,背叛雪阳!还手刃亲人!”
沈灵云此时大概心里只有随千流的死活,听到这番斥责,神情越没有任何的变化。
“既然你已经入了执念,那别怪师兄不讲情义。”沈宵说完,他手中的灵剑立刻变成了一柄长笛,他一边退,躲开沈灵云的攻势,一边将笛子抵在唇边,地牢内立刻就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
本来就重伤的沈灵云,像是再次被重击,她连回到手中的剑都握不稳,还要用剑抵在地面,勉强撑着身体,红着眼睛看沈宵:“沈宵,当初你给我的绝情蛊,是真的绝情蛊吗?”
“当然不是,要不然当初随千流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只是你现在知道太迟了。”沈宵冷笑,“现在看来当初我对你的防备,真是先见之明。”
他说完,再次吹响了笛声。
沈灵云身体经受着被万虫啃食的痛苦,她闭着眼想忍下被笛声驱使的冲动,但是笛声在耳边,像是有无数的恶鬼在她耳边说,去杀了他们。
去杀了他们。
随疑和宛茸茸看沈灵云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有她失了神智般的眼睛,转头看向随千流,只见他似乎也受到了笛声的影响,唇边溢出鲜血。
随疑看着他再次没有血色的脸,转头看向还在和笛声抵抗的沈灵云。
心里隐约明白离开这个幻境的方法,要么是随千流活下来,要么是随千流死。
随疑没有任何犹豫,蓄积手中的火焰,猛冲向沈宵。
沈宵毫无畏惧笛声一扬,沈灵云彻底被他所控,挥剑而出,强大的剑气似乎要讲随疑吞噬。
随疑伸手挡住,朝宛茸茸说:“茸茸你带随千流先离开。”
宛茸茸点头,急忙到随千流身边,将他一把扶起来,想带他离开。
但是手碰上他手腕,虚弱的跳动让她手心一凉:“伯父,你……”
他居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随千流摇头,闭着眼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热意退去,他以心祭剑的时间要到了,他也要死了。
“茸茸,答应伯父最后一件事。”他睁开眼,郑重地朝她说。
宛茸茸抿着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哽咽地说:“不,我给你疗伤,你等会跟随疑说。”
“出去后,将我的身体烧了,用我的骨灰献祭给凤缘树,它会告诉你如何能救随疑。”随千流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完,便直接推开她飞快起身,像是扑火的飞蛾,直接冲向了沈灵云。
“随疑,你拉住伯父!”宛茸茸喊了句,随疑就看到一道人影飞过。
随即剑入心口的声音传来,随疑看着一剑刺入沈灵云心口的随千流,而沈灵云的剑也刺穿了他的心口。
两人像是对刺的刺猬,都给对方来了致命一击。
沈灵云望着随千流,还有他那空荡荡的心口,耳边的笛声已经变成了无声,她突然扬起一抹笑:“你恨我,已经恨到把心都挖了吗?”
随千流将剑往她心口深处一抵,自己身体也往前一步,任由她的剑往他的心口刺:“沈灵云,让随疑他们离开这里。”
沈灵云摇头:“我一定会救你,千流。”
她还想启动阵法,随疑见状将沈灵云一掌拍开,随千流的剑哐的一声落了地。
随千流像是失了力的木偶,已经撑不住了,他眼前晃过大片的黑影,声音在耳边都忽远忽近。
身子一晃,一只宽大的掌心将他稳稳都扶住。
随疑没说任何话,只是扶着他,不让他倒在沈灵云的面前。
沈灵云看出了随千流的异样,想靠近,再次被随疑打开,顺手把她的剑直接毁了干净,残余的剑刃飞向还在吹笛的沈宵。
沈宵的手被残刃一刀砍断,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动不了身。
随千流也没了力气,跌坐在地,宛茸茸过来扶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他疗伤。
随疑的手也压在随千流的心口,意图让他的生命流逝地再缓慢一些,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朝宛茸茸解释:“他最后的生命已经献祭给他的灵剑了,无论是谁都救不活了。”
“什么?”跌坐在的沈灵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他怎么会怎么快死?”
“不可能的。”沈灵云艰难地走过来,随疑拿过随千流的剑直抵她的眼睛,冷漠地说,“不许碰他。”
随千流缓了一口气,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沈灵云,咳了几声音这回连血都咳不出来,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灰蒙蒙的,眼睛却带着即将死去的释然。
沈灵云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却看到他转头朝随疑和宛茸茸说道:“出去后,记得照顾好对方。”
宛茸茸忍着眼泪,点头:“伯父,我会照顾好随疑的。”
随千流伸手想抓随疑的手,随疑想挪开,但是还是顿在那里。
“妖界也要看顾好。”
冰凉的手贴在他的手背,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随疑一时想不起这是随千流第几次牵他的手?
似乎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雪阳,他伸出手抓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雪阳。
没想到第二次确实他死的时候。
随千流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扬起无奈的笑,说道:“我说的话,你向来不会听的。”
“知道。”这也是随疑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
当初他死的时候,也叮嘱过他,照顾好妖界,只是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没有听他的话。
随千流满足地拍了拍他的手,望着宛茸茸,眼中都是笑。
宛茸茸知道他想提醒她刚才那个秘密,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地落了下来。
她摇头,想说,她不会那样做的。
但是随千流已经看不到了,他的手失了力,从随疑的手背上垂下,安静地合上眼。
蓝色火焰像是骤停的风,齐齐熄灭,四周陷入了黑暗。
沈灵云却像是透过重重黑暗,看到了刚才随千流闭上眼的瞬间。
他死了……
他怎么能死呢?
她能救回他的。
沈灵云坐在黑暗之中,不断地摇头。
不顾指着自己的剑,在黑暗之中往随千流身边爬,碰到他的手,紧握着一片冰凉。
“千流。”她在黑暗之中喊他。
多年后伸手再去碰他的脸,带着岁月的痕迹。
不是当初那个她一碰就脸红的小少年。
她的指腹碰到他的眼睛,紧闭的,碰到他的鼻尖,一点热气也没有。
沈灵云的手僵在那里,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
就听到随疑冰冷的声音:“他死了,被你害死的。”
“不可能!”她朝他怒吼,她身上的力量也跟着失控,狂风在黑暗中肆虐。
随疑将随千流护在怀里:“他知道你要救他,还是选择将自己的生命献祭给灵剑,你觉得到底可不可能?”
献祭这两个字,让沈灵云安静下来,她像个无助的小姑娘,委屈又难过地看他:“可他说过的,要陪着我的。”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执念:“我们的婚契扣他还藏在心口。”
伸手去碰他的心口,好像要寻到婚契扣给他们看,但是她摸到的只是空落落的一片。
一瞬间,她所有的设想都被击碎,‘随千流死了’的事实占领了她所有的意识,她惊恐的后退,情绪和理智彻底崩溃,火焰骤起,将黑暗再次点亮。
宛茸茸看着沈灵云,映入眼帘的是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居然全部变成了白色。
宛茸茸不敢置信,眼睛倏地睁大,手握着随疑的手,心里震撼。
她不知道沈灵云以前有没有爱随千流,但是她知道,现在的沈灵云是爱着他的。
随疑却无动于衷,看着已经彻底崩溃的沈灵云,眼中是嘲弄,他盯着她满是恐惧的眼睛,轻声说道:“他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上,沈灵云。”
沈灵云想往后退,却被随疑一把掐住了脖子,他恨不得杀死她,但是他知道她怎么能跟随千流死在一起,唇角扬起深深的笑,轻声说:“我知道怎么让你生不如死了。”
他说完,手在直接在她眼前一晃而过,沈灵云清明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像是蒙城了一层灰。
沈灵云似乎看到了什么,跟刚才知道随千流死了一样,脸上的神情从不相信到崩溃,像个疯子一样缩在角落,眼睛落下的泪都是鲜红的。
她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跟随千流一样死之前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光。
“你对她做了什么?”宛茸茸问道。
“我只是让她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随千流死的那一刻,她一辈子也走不出的噩梦。”随疑说完,看向正想逃跑的沈宵。
迈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轻慢地说:“沈宵,你觉得你能活吗?随千流死了,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他说完,脚下一用力,沈宵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本来完好的脑子直接碎了彻底。
蓝色的火焰将地上的尸体烧了干净。
宛茸茸看着他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揽星河畔,那个嗜血,凶残疯癫的随疑。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沉默地抱紧,看着他后背的伤,狰狞不已。
她知道他难过,她也心疼。
随疑站在那里,看着窗外,没有火光冲天:“当初随千流死的时候,雪阳的人已经打进来了。”
宛茸茸听他的话,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幻境之外的事,温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随疑闭着眼,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转过身握着她的手,自己也重伤的身体,微微一晃。
宛茸茸急忙扶住他:“我先给你疗伤随疑。”
“没事。”他眼睛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随千流说道,他以为随千流死了,这个幻境就会结束。
现在却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能说:“先把随千流安置了。”
两人再次走到随千流的身边,宛茸茸觉得脚下踩过一个硬物,挪开脚一看,就看到是随千流和沈灵云的婚契扣。
宛茸茸低头,看到随千流不知何时张开的手,心绪复杂。
她以为随千流上次真的毁了婚契扣,没想到他死之前还握在手中。
她弯腰想捡起来,放回到随千流的手中,随疑拦住了她,直接脚踩上那枚玉扣,用力一碾,便成了粉末。
瞬间随千流散成无数流萤,周遭的一切重新陷入黑暗之中,随疑看着那唯一的光,全部入了随千流的剑,那把剑从地上悬起,飞到他的面前。
随疑伸手拿过,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宛茸茸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耳边是刺耳的长鸣声。
等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她漆黑一片的视野中,似乎又看到了之前那个梦。
一样的梦境,一样飘落的羽毛,砸在脸上,不是轻软的触感,而是冰凉的,像是雨滴
感觉脸上的湿意,让她混沌的意识在缓缓回归,水滴无规律地落在脸上。
宛茸茸艰难地睁开眼,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乌云密闭的上空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她觉得全身都碎了般,无力和疼痛让她只能转动眼睛。
目光扫向四周,看到是山体崩塌后的情形。
她缓了下才认识到自己已经出了幻境,现在是他们被摔入百鬼谷后的事。
“随疑。”她转头想看看随疑去哪里,入目之处没有他的人影,吓得她急忙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想到意意和浓浓,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发现他们两也不在,吓得她急忙喊:“意意,浓浓。”
她努力地站起来,看向四周,四周都是水雾,远处都看不真切。
她划破的手,利用血脉来找两个孩子,一瘸一拐地顺着光流转的方向寻去。
百鬼谷下面都是鬼魂,她应该是落在了下面,宛茸茸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谷底,本来就不舒服的耳朵,都是鬼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烦躁。
她捂着耳朵,一路往前。
想是在梦里一样,一直往前走,寻不到任何的方向。
她身上都是擦伤,还有重摔下来的骨折,她一边走,一边将自己脱臼的地方都忍痛掰正来。
心里还庆幸,自己学会了云泽的医术,要不然真的是叫地地不灵了。
“随疑,意意,浓浓。”她寻了一路,还没看到他们的踪迹。
正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看到雨越下越大,天边的乌云再次密集,下面也越来越黑。
似乎在慢慢地汇聚成一个人,她脚步一顿看着那团黑影,眼眶就红了。
黑影逐渐成型,是乌生的模样,他看着她:“茸茸,在幻境里来不及看你最后一眼,自私地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爹。”宛茸茸走到他身边,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乌生心里万分不舍,摸着她的头:“茸茸,我要跟你娘亲一起走了。”
宛茸茸早已经想到只要出了幻境,乌生大概就要消失了。
当真实地面临分别,她心里还是万般不舍:“爹爹,我一个人了。”
“随疑会陪着你的。”乌生知道随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宛茸茸嗯了声,手收紧,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之上:“爹爹,我会想你们的。”
“我们也会想你。”乌生闭着眼,不舍地松开手,将芜生剑给她,“这把剑,有我和你母亲所有的修为,它能护你周全。”
宛茸茸看着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手里的芜生剑,伸手接过:“好,你们放心,我也会自己变厉害的。”
“我看啊,是哭鼻子的厉害。”乌生擦干净她眼角的眼泪,慈爱地拍了拍的头,“去吧,我也找你娘亲去了。”
宛茸茸抱着剑,朝他挥了挥手,咬着唇,忍着难过的情绪,一直没回头地往前走。
乌生看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眼中都是欣慰,一团黑雾在连绵的雨水下逐渐消散,彻底没有踪影。
四周团团的黑气,似乎被雨水冲刷干净,变成淡灰的薄雾,透着微亮的光。
宛茸茸顺着路往走,本以为会看到随疑,宋轻云他们几个人,却没想到先看到沈无余。
沈无余看到她也没有惊讶,好像就是在这里等着般。
宛茸茸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看着他。
沈无余看她害怕的样子,笑了声:“宛茸茸,你怎么不喊师尊了?”
宛茸茸想着之前宛无源侵占沈无余的身体,现在看来宛无源也彻底死在了幻境之中,所以面前的人应该就是沈无余本人。
她握着剑,说道:“沈无余,你想当我师尊,还没有那个资格。你们雪阳没有一个好东西!”
“真的是伶牙俐齿。”沈无余冷笑。
宛茸茸总觉得这人有点病,她记得自己和他也没见过几次,每次都要抓她。
她看四周也没人,只能拖延时间,假装好奇地问道:“你真以为杀了我,随疑就会死?”
沈无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说:“你说呢?”
宛茸茸略微思索,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关云萝的话?”
“因为她知道会发生的事,而且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沈无余倒也愿意跟她扯闲话。
宛茸茸听沈无余这么说,感觉他只是把关云萝当成工具。
她灵光一闪,故意问:“是因为她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吗?”
沈无余听她的话,面露狐疑:“梦?”
“对,我还梦到你跟关云萝在一个小山洞里。”宛茸茸她没敢说,自己梦到的是她和沈无余在一个山洞里。
沈无余想到当初关云萝也说过这件事情,说辞也一模一样。
但是他其实一直对这件事存疑,毕竟他知道小时候因为受过重伤,那方面存在缺陷,这是他埋于心底的秘密。
但是两人都提及了山洞,他开始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变数。
宛茸茸看他的神情,觉得他开始怀疑关云萝的话了,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句:“哈哈,骗你的,小姑娘哄男人,这样的小故事谁都会编嘛。”
果真她这么一说完就看到沈无余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顿时觉得此人万分恐怖,正在琢磨要如何逃跑,整个地面突然猛地一抖,远处亮了几道闪电,是因为两道强大的力量想碰所导致的。
宛茸茸眼皮直跳,脑海出现随疑的模样,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没有再管沈无余,毫不犹豫与地往那个方向飞去。
沈无余看她要逃,手中的剑一挥便要刺向宛茸茸的后背。
宛茸茸感觉到杀意袭来,招出芜生剑,它立刻将袭来的剑一把挥退,还反击回去。
沈无余被逼的接连后退,眼见着远处的雷声越来越大,他直接躲过芜生剑,径直飞去。
宛茸茸先一步到,看到四周的雪阳的人,将随疑团团围住。
宋轻云和圣瑜也在其中。
她眉心紧蹙,心想那意意和浓浓呢?
她完全没有感知到他们两的气息。
随疑正站在人群之中,身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