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再来一局没有用。
再来亿局也是。
等大爷终于没力气下了, 叶屹川才发现自己还有10分钟的时间送报纸……
一时之间粉色的小电驴快要被开得飞起，但总算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将报纸准确送到了需要的人手中。
只是没想到那边一和柳鞠会合, 就从对方口中得知：“导演说因为我在路上磨蹭太多，所以很多本来要早起上学的小朋友没喝到牛奶就出门了, 这属于送奶员工失职, 需要罚款100元。”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本正经地拆穿了他：“我们之前说的明明是，因为你拉着工作人员聊了太多自己的画作, 然后又因为不认识路的原因，硬是把该送到东家的牛奶送到西户, 所以需要罚款100。”
“四舍五入一下，这两个也没有区别。”
然后柳鞠的视线, 巴巴地放在了叶屹川的身上。
“看我做什么？”叶屹川一本正经地将导演刚刚给他下发的100元塞进了口袋。
柳鞠最终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不可能被满足后，遗憾地收回了视线，随后又道：“你准备做点什么吗？”
乔颜会有活在当下的想法，是基于她是个影后重生的人物。但对于叶屹川来说，只要不是当场死掉，他还是会考虑一下未来的。
“到底节目的名字也叫做《哥哥来了》。”叶屹川是没有办法做到原地躺平的人，他更习惯在脑海里提前做好一个计划, 然后按照计划实施, “虽然我并不介意节目改名《普天救世的妹妹》, 但节目组应该是不太想改变节目立意的。”
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柳鞠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才会询问出声。
他对商业的认知, 简单直白到的就是画一幅画, 之后把画卖出去, 最后收钱。
完整的123顺序, 不能说有问题，但想要在七天内，从开局一个破屋，100块启动资金，走到能让两个妹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还是需要把过程更加精细化一些。
稍后，叶屹川把自己有生之年头一回骑小电驴送报纸，赚来的100块钱，一分为二，拿出50元交给了叶绿素和乔颜，让她们准备接下来为期两天的食物……因为往后两天他都不会给她们任何一分钱了。
至于现在……
“导演，你的小电驴能出借一下吗？”
导演很好说话，基本上是叶屹川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导演就把小电驴的车钥匙丢给了两人。
柳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干脆就骑着小电驴和他并排前行：“这是要去哪？”
“去村口，早上送报纸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很多老年人，偶尔还会有小孩出没。”叶屹川解释了一下。
村里的村民倒是不少，但村民又不是什么会给勇者发钱的工具人。
虽说赚老人和小孩的钱有点不太厚道，但第一桶金的目标只是几百块钱的情况下，村口几十个大爷再加上一群熊孩子，算下来一个人也就几块钱的样子。
最后，叶屹川给柳鞠在村口附近的小卖部里买了一个两块的画本，还有两块的自动铅笔，以及一份5毛的替换芯和5毛的迷你橡皮。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你要用这个本子创造出200元的基本收益。”叶屹川说，一张素描10元的情况下，20张纸刚好可以做到。
可柳鞠的画工是否能让他快速画出20张质量不错的素描，能让老年人或是熊孩子心甘情愿掏出自己的养老金or零花钱，需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画技，还有口才。
这个村子并不算多么贫穷的地方，准确来说是导演给叶屹川分配小电驴，让他送报纸，让柳鞠送牛奶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屹川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创造财富到他那个层次，并不是什么多难的事了。而财富能循环利用，创造更多的财富，才是需要考虑的区域。
譬如这里如果是个相对贫穷的村子，那么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根本就不会选择订牛奶和报纸这两种，虽然不算贵，但日积月累下来，也算是不菲的花费。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还是买肉更实在。
带柳鞠去小卖部的时候，叶屹川也顺便看到了很多挂在小卖部附近的卡牌，还有盲盒。
而其中有很多都有明显的销售痕迹，这意味着就算是小孩，也能拿出满足自己欲/望的财富。
叶屹川随手就把柳鞠塞到了树荫下的一个石凳上，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拿着个本子坐在那里发呆的模样，没有给予任何帮助。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总有人会好奇这个村外来的人。
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想想欠导演的100块。
他知道该做些什么。
再说回叶屹川。
一早过来踩点（划掉）在送牛奶过程中的摸鱼下棋行为，成功让叶屹川把这个村子里许多爱好下象棋的人的胃口，吊了起来。
琴棋书画全部精通，可从来都不是说说。
对比村口大爷的技术，叶屹川就算是去参加国际盛会，就算不能保证百分百拿到第一，也绝对会拿下一张牌子回家。
以他的技术，可以任意地让大爷完全处于那种【马上就赢了，但就差一步】的感官之中。
叶屹川承认自己在从零开始的过程中，会唯结果论，于是他坦然说出了那句：“如果这里有麻将馆，应该会更快做到我想做的才是。”
节目组的成员连连插嘴：“这可不兴说啊。”
虽然麻将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国粹，但对于小孩和老年人来说，还是处于赌/博范畴。
因此叶屹川就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直到那个一开始被他碾压到没有脾气的老王走过来问他：“小伙子要不要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外面来的人，钱又没有钱，吃的东西也没有，我有这闲工夫随便找个叔叔阿姨给他们帮个忙什么的，可能都会有点钱进账。”
叶屹川就算不用眼神对大爷表现出“你懂我意思吧”的概念，大爷也直接拿出了50块钱拍在了石桌上。
那一瞬间呲牙咧嘴的表情，叶屹川全当看不见。
不过对方的表情也不是因为掏钱掏得心痛，而是因为手拍在桌子上拍得真的很响……纯粹是疼的。
最后结果很明显。
叶屹川50块钱进账。
他有从细节方面估算过这个村子里的人的正常消费，但也不打算一直薅一只羊。这50元在他陪老王大爷下了一局棋，共计耗费半小时后，叶屹川就摆了摆手说：“王叔你也得给别人一点机会。”
然后大爷很高兴地说：“我都70了，你还叫我叔呢，小年轻就是会说话。”
“长得也挺俊的，我家有个闺女……”
叶屹川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将老王大爷推出了聚集在他周围的其他大爷们身边。
“100块钱一小时，我们这不是赌博，是合理的售卖个人时间。”
叶屹川不忘对着摄像头解释一句，在这一过程中，他面前的对手也换上了另一位大爷。
叶屹川很明白……
高冷的霸道总裁在职场上其实是最受底下员工讨厌的人。
——你明白了个鬼，你明白了你倒是解释啊，一天到晚甩个冷脸给谁看，就知道把企划打回去，你倒是说哪里有毛病啊，光知道说修修修个几百遍，老子不知道要修？
……大多数的员工都会对那类老板有这样的想法。
当初并没有常驻庄园的叶屹川，一点都不想给自己的职场生活中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在必要时，他也会从相对安静的状态，转变成能向其他人坦然解释出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的，不算话唠，但也算是正常人的状态。
忽略掉过多的前置说明，两个小时过后，叶屹川拿下了200元。
他转头看了一眼在画本封皮上练笔，画到已经在扯自己头皮的柳鞠，远远地冲他喊道：“你要是想画得真实，当然没有问题。但以素描大头的速度和效率来看，你需要做到的是在现有基础上二次进化，当然你要是想理解成美化也不是不行。”
这些看起来就不是很正经的话的本质目的，只是为了告诉柳鞠，正常愿意掏钱画素描的人不是想让自己的脸1:1复刻到画纸上，而是想让自己的脸在画纸上呈现出来的同时，还具有一些其他美好的独特特质。
简单来说就是画手在画素描并且收费的过程中，需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形的美颜相机，而不是一个人形的照相机。
当然说得太过直白，对于站在不远处对柳鞠很是好奇的大妈们来说，肯定是不太合适的。
那边的画家灵光一闪，这边的叶屹川正面杠上了一个小朋友。
小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手里正拿着一个智能手机，一脸老神在在的看着叶屹川。
旁边有个大爷在说：“这是老王家的小孙儿吧，今天也来喊你爷回家吃饭啊，不过这也还早呢，才10点多。”
小孩奶声奶气地对着那大爷说：“我不是来喊我爷吃饭的，我奶说的他爱吃不吃，不吃饿死拉倒。”
“我是来找这个大哥哥的。”小孩指着叶屹川说。
“我来有一会了，我刚才就看到这大哥哥从我爷和刘爷他们那赚了二百，所以我想赚回来。”
叶屹川表情不变，也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说的童言童语有什么值得可笑的，他只是坐在石凳上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说：“所以你打算怎么把这些钱赚回来呢？”
“大哥哥你有手机吗？”小孩问。
“没有呢。”叶屹川对节目组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刻意伪装感的委屈表情。
导演摸了摸鼻子，没敢开口说话。
自打知道叶屹川这么个存在后，节目组全体员工经过会议，最后统一决定不给他们这组嘉宾配备手机。
更准确来说是不给叶屹川配备。
因为谁也不清楚，这一个里头啥软件都没装的手机会不会给他玩出花来。
然后无中生有瞬间从贫民窟（窗户有洞的可怜小屋），24小时内转变成时尚大别墅。
当然这并不是指节目组会认为叶屹川会没有节操的，动用自己家里的能耐。
他们只是非常明白到了叶屹川那个程度，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反倒没那么重要，他脑子里储备的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的例子就是非作者的人，一般不会知道碧水是个什么东西，而属于作者的群体，在进入这个论坛后，普遍会从其中发现类似于干货之类的，可供自己成长的知识。
但一般人可能根本不清楚，碧水是个论坛。
这个就是了解和不了解的状态差别。
叶屹川随便登上任何一个私人领域的论坛，然后给出两个自己接下来的商业发展方向，估计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都多的是人恨不得直接原地给他打钱。
所以手机是一定要被打咩掉的东西。
然后这就造成小朋友只能皱着鼻子说：“我本来是想和你在王者荣耀上solo一局的，可是你没有手机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你所有的前提看起来都像是你会赢，然后把这笔你爷爷买我时间的钱拿回去，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输了该怎么办吗？”叶屹川蹲下来的时候，被柳鞠眼角余光瞥到后，他还愣了一下。
小孩也愣住了。
柳鞠发愣的原因是觉得他这个动作真的非常像那些高中生，或是初中生的孩子，蹲在地上数蚂蚁，总之看起来就很年轻。
小孩愣住的原因是，他还真没想过。
“在有输和赢两个可供选项的情况下，如果你没有办法考虑到输的可能性，我是没有办法和你比的。”
“因为对我来说，如果你不提前做好输的准备，那么我就算是赢了，也只是平白地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这是一种看不见但又非常明确的损失，成年人是不会做无用功的哦。”
叶屹川没有向小朋友解释，他爷并不是因为输棋才给他钱，这是合理的花钱买他的时间陪老爷子下棋。
一小时一百元的收费，在叶屹川身上，如果被同处于一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可能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世界末日了。
毕竟一个小时，他能签十几个合同，且最低都是千万起步的交易。
“我猜你应该学过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叶屹川伸出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
最后那小孩驻足沉思了有5分钟才告诉他说：“我的零花钱，奶奶一周只会给我100块，但是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所以只有20多，20多你会愿意和我比么？”
“交易不公平哦，因为你爷爷给了我五十，我却需要用50和你赌你的25。”
叶屹川慢慢的说道，他对孩子算得上是很宽容的那类人。
但这种宽容是基于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话，否则无谓的浪费时间，在他这里仍然是最不合时宜的平白浪费。
“那怎么办？”
“自己想。”
叶屹川还告诉他：“你接下来的思考时间只有5分钟了。”
柳鞠那边的二十张画纸就剩最后三张了。
简单的大头，在他这里5分钟一张，都是因为花了不少时间在脑海里进行人形美颜相机优化。
刨除掉小孩思考的时间以及接下来的时间出售，对比柳鞠与顾客的交流以及后续绘画时间……
总的来说二者之间差不多，叶屹川也能在应付完这个小孩后，可以和柳鞠一人骑一个小电驴回家吃饭。
最后小孩的选择是：“如果我赢了，你就把我爷给你的钱还给我，如果我输了，那我就把我的游戏账号给你，我有在里面充过韩信还有李白的除了荣耀典藏之外的全部皮肤，它们加起来都不止100块了。所以哥哥我要是把账号输给你了，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会攒两个星期的零花钱把我的账号赎回来的，这样的话大哥哥你就不会亏了。”
“很聪明。”叶屹川再次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孩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孩没说的是，或许他思考得很慢，但能想通个中关窍，并不仅仅是他聪明，同样也有着叶屹川给了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让他思考。
大多数的大人在小孩面前的表现永远都是你该怎样怎样，你不该怎样怎样，始终把孩子框死在一个框架的范围内，从来不给他们自我思考的空间与时间。
但现在有了例外。
或许很多年后回忆起自己5岁的年纪，就能对着成年人说出这么一番充满逻辑的话，光是想起都会忍不住的骄傲吧。
虽然最后小孩输得很惨。
他那全程看戏的爷爷，叼着烟斗，看着小孩开了一局王者，选了李白，然后直接被对面锤爆了头。
小孩眼泪汪汪的时候，叶屹川接过了手机。
忽略节目组工作人员那些紧张兮兮的表情，第2局叶屹川也选了李白。
只不过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上一局小孩的队友再次匹配到了他，开局就直接激情辱骂。
“重开重开！1-9的弟弟打什么游戏？小学生赶紧回家学乘法表好吗？！”
叶屹川直接当看不见似的，而那小孩则是气得跳脚，又骂不出来什么话。
最后的结果理所当然。
穿着凤求凰的李白，以12-1的成绩，在敌方水晶爆炸最后一秒坦然跳起了舞，当然，屏幕左上角那个原先激情辱骂的人，也非常直白地选择添加小孩好友。
对话框中显示的是：大哥带带弟弟！
当代（带）分奴的嘴脸如此直白。
小孩输了，输了自己的账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很爽。
柳鞠那边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那小孩一脸高兴的样子。
说实话他一早就看穿了叶屹川的本性。
因为赚的是老人和小孩钱的原因，在这一过程中，叶屹川体贴得简直不像是那个在商场里有着修罗称号的资本家。
而那全程看戏的小孩爷爷……
最终对着小孩冷笑了一声说：“就你这样还敢玩王者？人家大哥哥可是连手机都没有，就能随随便便吊打你这个有手机还玩了这么多局王者的小孩。而且你现在还把账号输出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要鬼哭狼嚎撒泼打滚不交出账号？”
“我才不会和爷你一样脸皮厚！”
“我肯定会攒够足够的零花钱给大哥哥，然后把账号买回来的！”
“哼哼，那爷先给你垫了钱，回头你把零花钱交给爷。”70多岁的大爷面不改色道，当然他还不忘塞给叶屹川500块钱后，扭头训自家小孙：“在你攒够还爷的钱之前，不准再摸手机，知道吗？”
“知道了。”
小孩从一脸爽快的表情变成哭丧着脸回家去了。
什么？奶说喊爷吃饭？吃个鬼他吃。
饿着吧，没有良心的臭爷。
叶屹川倒是一边失笑，一边将200块钱重新塞给了大爷。
“账号的皮肤价值确实不少，也有将近1000块钱了，但对于正常市场上游戏账号销售价格来看，收费1/3相对来说比较符合标准，所以这200块钱叔你就收回去吧。”
大爷也没推脱，只不过叮嘱叶屹川说：“那回头你再看到我家那小孩可不要跟他讲啊。”
小孩子喜欢游戏，喜欢一切自己世界里没有接触到的东西，大人倒是可以限制，一再限制，但触底反弹的危险，也不是不存在。
王爷是觉得村里来的嘉宾倒是一个机会，果不其然，在象棋里把他碾压了的年轻人，在自个儿孙儿面前也能在游戏领域碾压小孙儿。
还有就是……
“臭小子敢用压岁钱在游戏里充1000块……果然得让他爸妈帮忙保管来年的压岁钱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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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叶屹川收获600（-50）元，柳鞠收获200（-5-100）元。
去掉的分别是给两位妹妹买菜的钱，和还导演的100，以及5元小卖部消费。
645元的收入，在不必顿顿大鱼大肉的情况下，一周的时间，四个人也能算是能活得不错。
但这显然不符合叶屹川对自己的要求。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鞠一边感慨：“我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想过能在村里卖素描的。”
在他的眼里就是村子里肯定比不上城市，坐在城市路边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花10块钱买张素描的情况下，村里理应更加少人才对。
结果大妈们看起来都很有兴趣……
叶屹川用一番话向他解释。
“对于老人家来说，用手机拍摄确实是一个记录的好手段，可在他们在不懂构图滤镜色相色差……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专门去照相馆拍，照片家家户户都有，素描画像还真不一定。”
在对方有这个需求的情况下，柳鞠恰好又能提供这一份技术赚这笔钱，也不过是在等价交易的范畴之内。
柳鞠不觉得自己的绘画技术被廉价贱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名人效应，一幅画就该卖多少多少钱以上，可这会的他心里的想法，满满的都是对接下来几天的期待。
故而询问：“下午我们该干什么？”
“我们目前处于南方小城市的城镇区域。”在导演不给手机的情况下，虽然没有办法看到导航，可下象棋的时候，叶屹川也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这里或许没有办法直接进入市里，但附近的大市场，已经足够交易。”
所以接下来该做的是……
“准备一下，我们下午要用小电驴出摊了。”
资金能翻几倍，就看今晚。
“素素和乔颜记得找导演多要两个头盔。”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