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谢亦住院这事被顾严生压过, 片场大多数人也就知道谢亦和沈璟闹掰了，其他情况知之甚少。
副导演看见谢亦就忍不住开始感叹，他是这个剧本的忠实迷粉。
“我可算是等到这天了, 前面虽然看似是糖，但无形我吃了好多玻璃碎渣子，都快抑郁了。”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附和：“对啊，终于迎来这一天了，感觉就靠这颗糖，我能撑过下面的刀。”
“这个剧太有魔力了，情感矛盾太大，久久都不能平复。”
“是啊是啊，主要还是两位老师代入感太强了, 我好期待后面的剧情啊。”
谢亦偏头看了一眼正在冰敷眼睛的裴云羡，莞尔一笑：“我也挺期待。”
这是他人生第一场感情戏，也是他第一场床戏。
而且还是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小Omega, 想想他有点按捺不住。
但内心又很虚, 也很紧张，就像回到了拍戏最初。
裴云羡还在冰敷眼睛, 谢亦被叫回化妆间准备做造型。
他换好衣服出来, 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郭荣海, 险些吓了一跳。
谢亦以为他是过来讲戏的，无奈道：“郭导别这样, 我这个病号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不是还有几个小时才开拍吗，先容我自己静静。”
郭荣海瞥了他一眼：“谁跟你说这个啊,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
谢亦走到他旁边坐下,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什么事？你说。”
郭荣海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谢亦, 轻咳嗽两声：“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弄了个恋综想邀请你去。”
谢亦：“………”
上来就给他整不会了。
综艺就算了，还是恋综？
谢亦挑了挑眉梢，质问：“您看我像是缺恋爱对象的人吗？”
郭荣海瞅他一眼，认真反问：“二十五岁还单身，你不缺吗？”
“………”谢亦感受到了满满的嫌弃。
谢亦挂不住面子，反驳：“我女友粉八千万，您老哪看出来我缺了？”
“呵。”郭荣海突然一声冷笑，吐槽道：“是是是你那群粉丝不得了，天天送你上热搜。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爱惨了你！”
谢亦：“………”
赤.裸.裸的无情嘲讽，他竟无法反驳。
谢亦想到自己那群乌泱乌泱的粉丝，确实头痛。
现在就连郭荣海都知道他的事迹，可想而知他的粉丝猖狂到了何种地步。
谢亦揉了揉眉心，宽慰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偏偏郭荣海来劲了，他嘴毒起来不亚于谢亦：“八千万女友粉怎么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睡粉？”
谢亦差点被气笑了：“你看我像那么没下线的人？”
说完这句话，脑子划过一张软萌的脸，慵懒一笑：“也有可能。”
郭荣海匪夷所思的瞪了谢亦一眼，今天他才知道他这么浪。
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把根正红苗的谢亦都带歪了。
不过算了，Alpha浪点得劲点。
郭荣海不跟他胡扯，敲了敲文件，言归正传：“《黑白配》这个恋综会采用全新模式，就算你不是去谈恋爱，蹭一波热度也行。”
郭荣海说：“据我所知，我朋友这次投资很大，到时候以你的知名度稳拿口碑。”
郭荣海开始画饼：“你想一下你的成就，票房大买，大男主能演，感情戏能拍，综艺又抗打，你说你演绎生涯是不是圆满了？”
这饼太大，谢亦有点接不下。
“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谢亦直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刻，一直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感情，逐渐清晰起来。
他笑了笑：“我打算去追。”
郭荣海一时愣了。
郭荣海短暂的震惊过后，问：“你不会是为了搪塞我才这么说的吧？”
谢亦啧了声：“郭老头你别逼我。”
郭荣海看他表情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而且他了解谢亦为人，不会用感情开玩笑。
郭荣海也是个果断的人，叹了口气：“行吧，那我等会帮你回绝。”
经过这么一讨论，谢亦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明确的方向，他突然有点想裴云羡了。
谢亦站起身，打算往外面走。
郭荣海想了想，又问了一遍：“你想好了？确定不去？”
谢亦打开门，头也不回：“不去，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谢亦从化妆间出来，径直朝裴云羡休息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虚掩的门内传来裴云羡经纪人说话的声音。
谢亦闻言脚步一顿。
他真的不是喜欢偷听墙角，完全是苏泽嗓门大，又喜欢一惊一乍。
“公司这是想彻底毁了你吧？”苏泽气愤得不行：“你这么年轻就让你去参加恋综，这不明摆着想断了你的后路吗，最主要的是还让你和叶翔宇组CP！”
谢亦：“！”
组CP？！
苏泽头都要气大了，焦急得原地踱步：“叶翔宇抢你代言不说，现在看你名气起来了，恨不得榨干你的流量。”
“不行这个综艺我们不能去。”苏泽说：“而且这边拍戏怎么办，总不会让郭导和谢影帝等你吧？”
裴云羡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手机连续震动，他垂眸一看，是同一个公司叶翔宇发来的消息。
从刚才开始，就在不断的劝他。
【叶翔宇：别跟公司对着干，对你没好处。】
【叶翔宇：别忘记你还有把柄在公司手里。】
【叶翔宇：你真的确定不去？】
【叶翔宇：这次谢亦都会参加这个综艺，这波热度可能会让你更上一层楼，我劝你想清楚，不要为了一时赌气，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裴云羡视线顿在“谢亦”二字上，随后抬眸看向门口，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门口那露出的半截身影。
这让他想起了前面那次直播，没忍住他笑弯了眼睛。
苏泽还在逼逼：“推掉这个综艺无非就是得罪公司，但谢影帝和郭导我们不能得罪，小裴我们千万不能去，得不偿失。”
“不。”裴云羡视线落在门口，嘴角噙着笑：“我去。”
“什么？”苏泽大吃一惊：“你疯啦！”
裴云羡：“违约金还没还完，这个恋综的片酬这么高，为什么不去，而且………”
裴云羡声音顿了顿，缓缓悠悠补充：“听说谢亦哥也要去。”
门口的谢亦瞳孔一缩。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去，所以裴云羡才去？
这话越琢磨越令人遐想。
忍不住就浮想翩翩。
啊，他好像真的想要睡粉了！
兴奋之余，谢亦突然反应过来，那他刚刚不应该拒绝啊。
谢亦转身，撒腿就往回跑。
推开化妆间门，郭荣海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不是我不帮你劝，他脾气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郭荣海叹了口气：“片酬加高？你觉得他在乎的是钱？他这个性子我最清楚，他不愿意的事谁强迫都没用。”
“嗯嗯，好，那你再找别的演员………”
郭荣海话还没说话，手机被人从后抽走。
“谁啊………”
谢亦温和一笑，对电话那头道：“你好，我是谢亦。刚才想了一下，郭导的面子我哪能不卖。”
郭荣海：“………”
手机那头的男人沉默稍许，迟疑问：“那……那是同意的意思吗？”
“郭导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谢亦张口就来：“我很期待，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后，谢亦把手机递还给郭荣海。
郭荣海诧异地看着他：“你在玩什么花样？刚不是还那么抵抗？怎么现在转变那么快？”
谢亦玩味一笑：“我这不是看在我郭导的面子上嘛。”
“少贫嘴。”郭荣海睇了他一眼，转而又认真说：“你实在不愿意，也不用勉强。”
谢亦想到裴云羡的态度，轻笑一声：“不勉强，说不定回头我还要多谢你天赐机缘。”
*
布景完毕，这场戏万众瞩目，弄得整个剧组的氛围都与平常不同。
郭荣海怕两位年轻演员放不开，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人员全都请到了幕外。
这场戏算是整部剧的高.潮，也是转折点。
情感爆发出来后，迎来两人全新的开展。
“咔哒”一声，化妆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正在听郭荣海讲戏的裴云羡，闻声看过去。
他今天的妆容，同谢亦自身的风格截然不同，前后不过几个小时，谢亦从气质到外形，好似都调整到成池穆的状态。
谢亦原本梳在后面的头发被放下来，刘海搭在眉骨两边，徒然多了几份青涩。
身上的衬衫纽扣被解开三颗，露出一截凹凸的锁骨，那皮肤冷白，格外晃眼。
这一身打扮无形中有种暗示，像是在引诱，让人挪不开视线。
裴云羡眸底深邃了几分。
谢亦走过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看愣了眼，不认识你的池穆？”
裴云羡轻笑：“很帅。”
郭荣海依旧按照惯例，给两位主演讲戏。
“等会镜头会直接从浴室的一幕开始。”郭荣海说：“池穆的身世诉说，化开了一点荣朝鹤的内心，他稍不留神，荣朝鹤就被池穆牵着鼻子走了。”
郭荣海看向谢亦：“等会你要引荣朝鹤动情，将信息素霸道且蛮横地压在荣朝鹤身上，重新捕获你多年丢失的Alpha。”
“那时候的你，目的达成，Alpha的狼性一定要显现出来………”郭荣海欲言又止，最后总结：“这方面你应该擅长我就不多讲了，毕竟都是快乐过的人了。”
谢亦：“………”
这梗到底能不能过了。
裴云羡无声地扯唇笑了。
谢亦懒得计较，而是点了点剧本上的段落，追问道：“这里需要叼住腺体，是真咬，还是错位？”
郭荣海看了谢亦一眼：“你觉得呢？”
郭荣海说着视线瞥见前面布景的灯，不甚满意地蹙了蹙眉，站起身说：“你们自己商量，怎么方便怎么来。”
他凡事求个结果，至于过程就看两位演员的配合。
郭荣海去盯灯光，剩下谢亦和裴云羡二人。
谢亦偏头看向裴云羡，眼里笑意多了几分，舔了下唇，把问题抛给他：“你是承受方，你说把，我听你的。”
裴云羡侧目，眼里带了丝惊异。
随后裴云羡唇边露出浅淡的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亦目光一凝。
下一秒。
“我怕疼。”裴云羡缓缓悠悠拖着声音，轻挑唇角：“等会你可以稍微轻点吗？”
谢亦彻底傻了。
一个Omega跟他说“你轻点”无异于是在邀请。
这是默许他咬了？
这个小Omega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吧！
但又想到这是在拍戏，谢亦告诉自己不能多想，换作他，可能也会为戏献身。
…………
片场人少，裴云羡的存在感变得特别强，拍了这么多年戏的谢亦罕见地有了几分紧张。
他深呼吸一口气，同裴云羡一起站到镜头下面。
郭荣海拿着喇叭喊：“净场！《独占》第二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灯光打在谢亦头顶，他看着躺在浴缸里的男生，微眯凤眼，里面划过一丝兴味。
伸手扶开裴云羡的额发，让他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
短发下那双剔透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对视上剔透深黑的眼眸，谢亦心脏一悸。
手指伸过去捏住他的下巴，裴云羡被迫抬头，两人额头相抵。
谢亦轻声诱惑：“哥哥，你是不是感觉也醉了？”
裴云羡轻颤睫毛，低低嗯了一声。
“太棒了。”谢亦用鼻尖蹭了蹭他鼻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极端的话：“这次我们不能长相守，就一起醉生梦死。”
“死”这个字弄得裴云羡心狠狠地一抽，伸手拽了一下他衣领：“废话真多。”
谢亦轻笑着，抬腿跨入浴缸，多余的水从浴缸里渗了出来。
浴室全是哗啦啦的水声。
浴缸不大不小，勉勉强强能容下两个Alpha，谢亦掐.住他的腰，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随后他倾身逼近，下巴搁在裴云羡的肩膀上，鼻翼轻轻嗅了嗅。
狭小的空间，裴云羡的信息素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剧中荣朝鹤的信息素是白檀味，现实裴云羡溢出来的则是清淡茉莉花。
但仔细一闻其中有一缕幽凉的木香，有些让人上瘾。
谢亦莫名眼眶发热，在心里啧了一声。
小Omega的味道果然太诱人了。
要不是拍戏，恐怕他很难控制这股冲动。
谢亦第一次意识到信息素所带来的吸引，这就是自然法则和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暗暗庆幸，自己喜欢的裴云羡，如果让他去标记一个他不喜欢的Omega，无非是本能作祟。
这么一想，谢亦眸底带上几分柔和，按照剧本那样手指蹭过对方的腺体。
谢亦明显感觉到裴云羡颤.抖了一下身体。
这样的举动非常能取.悦Alpha，谢亦偏头含.住裴云羡耳垂，轻笑：“哥哥，你好可爱。”
浴室里两股信息素交.缠，随着热气腾腾的雾一起漂浮。
裴云羡双臂环住他脖颈，闷笑一声：“这就可爱了，一会儿你要怎么办？”
谢亦一愣，勾唇笑了，短发蹭了蹭他脖颈肌肤，轻声喃喃：“哥哥你又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裴云羡哑声说：“还想标记你。”
话音刚落，在谢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裴云羡一把将人摁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
谢亦眼前一黑，一具身影覆下，遮住了浴室的灯光…………
“卡！”郭荣海喊。
裴云羡拉着谢亦从浴缸出来，顾不得整理情绪，连忙问：“没事吧？”
剧本中没有最后一幕，算是裴云羡临时加的剧本。
谢亦摸了一把脸，眼角被呛了水有点泛红，嘴角含笑：“不错，这情感拉扯进行到了极致啊。”
裴云羡最近的演技确实上升了好大一节，让谢亦都为之惊艳。
同时他也很享受，这种对手戏要的就是不留余地，酣.畅.淋.漓。
裴云羡笑了笑：“没有，是谢亦哥情绪挑逗得好。”
这话谢亦爱听，笑着抬手揉了一把他脑袋：“继续保持，下面也要超常发挥。”
助理赶紧上前用浴巾将两人裹住。
郭荣海对片场众人说：“迅速换场地，准备下一场！”
接下来的这场戏换到了卧室。
在感情还没消褪之前，两人重新去换了一套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片场。
在开拍之前，郭荣海拿着剧本翻了翻：“这场戏份虽然改了一点，不会让你们暴.露身体，但是你们面部特写会录下来，情绪务必调到最高。”
这是一场没有亲吻的情感戏，想要把情绪调动到最高，其实有些困难。
裴云羡看着剧本愣神片刻，直到谢亦叫他，他才回神：“怎么了？”
裴云羡摇头：“没。”
郭荣海见裴云羡脸色不太好，放柔声音：“别有压力，实际这一幕在电影里占比很小，就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表情真实，动作到位就没问题。”
“嗯。”裴云羡合上剧本，呼了一口气：“我尽量。”
谢亦捏了捏他肩膀：“放心，我会争取一条过。”
全场准备就绪，两人躺到床上，挨得很近，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
房间的灯光昏黄，单单氛围就给足了遐想的空间。
郭荣海见裴云羡肢体僵硬，蹙了蹙眉，他知道两人都没拍过这样戏，压力肯定不小。
踌躇拍片刻道：“要不这样，你们两人自己入戏，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拍？”
谢亦倒是无所谓，不过考虑到裴云羡，他比了个OK到手势。
片场没了声，长达半分钟的寂静。
谢亦终于动了动，他从后抱住裴云羡的腰，闭上眼，呼吸间全是他着迷的信息素。
两人贴着的皮肤温度渐渐升高。
气氛暧昧。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裴云羡脖颈间，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谢亦感觉到他的抵抗，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盯着眼前一大片白皙肌肤，眼底瞬间漆黑又深邃。
谢亦低头，用唇瓣触.碰裴云羡那细腻嫩滑的腺体，舔了舔牙齿，嗓音微哑：“哥哥，你这里是我的，你一切都是我的。”
这样的情话，十年前荣朝鹤就听见过。
裴云羡不想听他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反手一把拽住他头发，咬牙：“别磨磨蹭蹭，要标记就标记。”
给他一场痛快。
“怎么？”谢亦唇瓣轻轻碾过他的脖颈，勾唇浅笑：“哥哥等不急了吗？”
裴云羡闭了闭眼睛，微微偏头。
两人视线相撞。
谢亦触目到他视线时，心下一凛，裴云羡眼眸暗得不见底，又摄人心魄。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竟让谢亦有一刻的滞住。
不过这样的反差，让他沉沦又着迷。
谢亦突然低笑一声：“好了，不逗哥哥了。”
谢亦说着俯身贴近，舌尖扫过裴云羡耳垂，向下。
………
按照剧本那样，谢亦需要叼住裴云羡的腺体。
Alpha的犬牙锋利，能轻易刺破Omega的绝对领域。
就在谢亦准备下口的一瞬，他顿住，磨了磨虎牙，最后偏头以借位的动作，只咬在了裴云羡肩膀上。
谢亦情绪太投，一不小心牙齿用了点力，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口腔。
血液里有对方的信息素，不知道是谢亦的错觉，还是什么。
这么一尝，他竟感觉裴云羡信息素很强烈，跟他不相上下。
也不似Omega那么好欺压。
他描述不出那种感觉。
就在他出神的几秒，裴云羡难耐的发出了一声极短的闷声。
操！
这一哼.声，直接酥.麻了谢亦的半边身子。
好一个小Omega，真是天生会来事！
谢亦闭了闭眼睛，突然翻身，修长的手指轻轻伸入裴云羡发间，居高临下盯着他。
“哥哥想要的，都给你。”
在镜头里两人就像是互相撕咬的豹子，甘愿沦陷和臣服。
完全达到了郭荣海想要的效果。
…………
一切远没有结束，两人的信息素溺.满了整间屋子。
郭荣海亲自挪动摄像，将镜头慢慢地挪向了窗边。
深蓝色窗帘随.风.摇.曳，一缕微风带过相.融在一起的信息素。
谢亦念出这场戏最后一句台词。
嗓音嘶哑而兴.奋，丝毫没有安慰的意味。
Alpha的狼性彻底地展露了出来。
“乖，很快就不疼了。”
…………
“卡！”郭荣海满意至极。
郭荣海特别喜欢两人这种若有若无的拉扯，气氛拿捏得死死。
特别是谢亦把池穆这个角色的反差饰演了出来，他也说不出来，反正谢亦这场戏很在状态。
他突然想到今天谢亦在化妆间说的话。
——“我有喜欢的人。”
——“打算追。”
或许跟这个有关。
郭荣海想，果然陷入热恋的Alpha就是有点东西。
谢亦从裴云羡身上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舔了舔唇，回味了下裴云羡的信息素。
说不上来的味道。
好像没有闻起来那么香甜。
不过他不抵抗就是了。
他若有所思朝裴云羡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他就愣了。
恰好瞥见裴云羡穿衣服，他身体线条漂亮，只是肩膀那处的牙印特别刺目。
谢亦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
裴云羡微微侧眸：“怎么？”
“咬深了点。”谢亦有点不好意思，“给你留了个牙印。”
说着不好意思，谢亦心底却莫名冒出一股满足。
裴云羡伸手触碰了一下牙印，眼皮抬了抬，饶有兴趣地盯着谢亦，轻声问：“谢亦哥咬过别人吗？”
谢亦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反应了一下，坦白道：“没有。”
“那是第一次咬？”
“嗯。”
嗯？
这对话莫名听着不对劲。
谢亦抬眸和他对视，发现他剔透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亦心脏一跳。
“真好。”裴云羡眼尾处弯出一道浅浅的褶皱，唇角微扬：“我也是第一次，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