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喻云溪怀疑这人别有企图, 她买了两个包,靳文彦神色不变地付款。
喻云溪这才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衬衫,温和疏离, 看人时眸色很深,让人摸不清深浅。
坦白讲,和郁甄做了这么多年闺蜜, 她万分肯定,这就是郁甄喜欢的类型。
以郁甄那挑剔又矫情的性子, 如果不喜欢他, 是绝对不可能和他发生关系的。
“包是你自己要送的,我可没答应要出卖甄甄,总之, 违背原则的事我不做。”喻云溪道。
靳文彦颔首, 毫不意外她会这样回答。
“我不会让你做违背原则的事。”
他只是想多了解郁甄, 与她身边人多些亲近。
一个小时后,喻云溪说得口干舌燥,从郁甄小公主幼儿园就是团宠, 说到她小学跟郁妈妈上电视表演节目,初中整天收情书, 高中不时被隔壁职高的校霸围堵,大学时做她和宋程昱的电灯泡。
其实郁甄自小就优秀,只是快乐至上,不论是跳舞还是弹琴, 她都随心所欲,又不爱考级外出演出, 在外人看来她也就没有所谓的亮眼成绩了。
靳文彦听完,眸中闪过浅淡的笑意, 喻云溪口中的郁甄和郁家人口中的截然不同,结婚多年,他甚至不知道郁甄会玩滑板。
喻云溪本来觉得去父留子也不错,可靳文彦看着还挺优秀,她又觉得郁甄可以再考虑考虑。
郁甄怀孕后,郁家就开始制定了养猪食谱,打定主意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可惜她胃口不好,虽然还没有孕吐的迹象,可一到吃饭时就恹恹的,提不起劲儿。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看手机,忽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
靳文彦走进来,将排队买来的零食和糕点放在她床头柜前。
郁甄抿了抿唇,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靳文彦并不说话,只是洗干净手将买来的栗子和开心果剥好了,放在一侧的盘子中,又将新买的糕点打开,让她躺在床上就可以吃到。
郁甄瞥了眼热腾腾的糕点,嘴巴有些馋,却还是有骨气地移开视线。
原来他不是不会对人好,他也能把人放在心上妥善照顾,只是这份宠溺来的太迟了些,她已经不需要了。
郁甄不说话,低头刷着平板,这让靳文彦想起他回去收拾行李那一晚。
他们没有领证,所谓的离婚也不过是口头协议,他收拾好行李从玫瑰园出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变了。
“郁甄,你能不能抬头看我一眼?”靳文彦温声道。
郁甄一愣,“有什么可看的?婚都离了,总不能重生回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重头开始吧?我们为什么离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只是希望把错误掐在苗头里,及时止损。”
靳文彦无可辩驳,他不能说是剧情控制了他们,“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现在怀孕了,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否则粥粥在你肚子里能感觉到。”
提到粥粥,郁甄神色和缓了很多,前世她亏欠粥粥太多,这一世她要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照顾粥粥,做一个称职的妈妈。
忽然,她的脚被人握在手心。
郁甄不可思议地瞪向他,脸倏地红了。
她刚洗完澡,脚丫嫩白,脚指甲涂了裸粉色甲油,圆润可爱,可从来没有被男人握在手心过,而他们结婚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别提这么亲密了。
“你干嘛?”她嘟囔。
靳文彦温声道:“我听人说怀孕后会腿肿,我替你按摩。”
他细细地替她按摩小腿,粗糙的指尖刮在嫩白腿肚上,深一下浅一下,不时传来酥麻的触感。
郁甄莫名不适应。
她想说怀孕后期才会腿肿,蜷缩着腿想要收回,却被他又拉了回去。
他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技术,竟然做的不错,郁甄很快昏昏欲睡。
等靳文彦按摩结束时,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然睡着了。
七年后的靳文彦对于此时的郁甄已经印象模糊,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结婚后她对他一直没好脸色,他甚至忘了七年前的郁甄有多明媚可爱,如今脱离了剧情的掌控,他和郁甄都可以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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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郁甄睡得很好,次日起床时外头阳光明媚,春光正好。她拎着一个竹篮子下楼采摘草莓,郁爸爸种的草莓成熟了,从冬天吃到春天,郁甄怀孕后每天都想吃草莓,一早就馋的厉害。
她刚下楼靳文彦就跟了下来,郁爸爸的草莓棚搭的不算高,靳文彦进来时需要低着头,他走到她身侧,低声道:“甄甄,篮子给我。”
他声音低沉,呵气入耳,郁甄耳廓酥麻,咬牙道:“谁让你喊我甄甄的?不许叫!”
靳文彦拍拍她的头顶,惹得郁甄又是一怔,她忍不住亮出自己的小钢牙,怒道:“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拍我的头?你知不知道拍头会变笨?”
靳文彦举手投降,“我只是想帮你,爸刚才浇了水,地面湿滑,我怕你会摔跤。”
“不许喊爸!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
在郁家住了近七年,靳文彦早已把郁甄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郁甄的爷爷当成自己的爷爷,坦白讲,这么说真的有点伤人,靳文彦据理力争,“甄甄,你可以不理我,但不要划清界限,爸妈对我很好,我也一直想给他们养老送终,哪怕离婚,我也没想过要跟他们撇清关系。”
郁甄可以跟他撇清关系,却很难让他远离父母,毕竟家里人真的很喜欢他。
她离婚的事甚至不敢告诉父母,怕父母会伤心。
郁甄没好气地扔了篮子,低头走出草莓棚。
靳文彦摘了满满一篮子草莓,天气渐热,很快就可以扯掉大棚,吃露天的草莓了,他记得前世郁甄整个孕期都很爱吃草莓,看来得找个稳定的水果供货商,每日定时搭配好新鲜的水果送来。
郁爸爸看着靳文彦摘草莓,当下一愣,“文彦也爱吃草莓?”
靳文彦微怔,“我摘给郁甄的。”
“咦?”郁爸爸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让她自己摘就是了,没那么娇气。”
话说完觉得有哪里不对,怎么他下意识把靳文彦当成自己女婿了?奇怪,明明靳文彦才来家里一个多月。
靳文彦笑着颔首,把草莓洗好送到她屋里,又下楼陪老爷子下了盘棋。
老爷子惊叹:“你这后生,年纪轻轻,象棋下得倒是不错。”
“棋如人生,道理都是共通的。”
“不错,”老爷子颇为赞许,他越看靳文彦越满意,真想把靳文彦招为赘婿好好培养,可惜郁甄怀孕,这时候提出招赘婿的请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很多道理我到了五十岁才懂,你这个年纪竟然能参透,实在不同意。”
俩人下了几盘,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方特助等在小区门口,见到傅明津差点激动地奔过去,想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惜傅总不动如山,让方特助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孟浪了。
“总裁!”
靳文彦颔首,“我有些事交代你去做。”
方特助越听越激动。
孕期水果?婴儿用品?胎教准备?顶级月子中心?这事他不熟!可是难不倒他。
想不到总裁赚钱优秀,生孩子也快人一等!他老婆肚子还没动静,可人家傅总失踪两个多月,孩子就已经一个月了!
真是优秀啊!
这是方特助无法仰望的霸总速度!他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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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郁甄陪妈妈逛超市采买,超市人来人往,是让郁甄很陌生的烟火气。
她忽然想起前世,靳文彦经常带粥粥逛超市,每次粥粥回来手里会拿着一盒彩虹糖,无比满足。
想起还没出生的粥粥,郁甄不由眼眶湿润,她抱着妈妈撒娇,“妈妈,对不起。”
郁妈妈一愣,“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郁甄就是觉得自己让妈妈担心了,再说她只想生孩子却不想结婚,会给身边人带来压力,尤其是那个廖阿姨,少不了要在背后说闲话。
郁妈妈听笑了,她摸着女儿的头发温声道:“虽然你怀孕了,可你正好大学毕业,没有课业负担,家里又有钱养得起,仔细想想,也不算太坏。不结婚生孩子虽然传出去不好听,可妈妈相信你有自己的道理,妈妈都尊重你的决定。”
郁甄美滋滋地搂着妈妈的胳膊,“我生完后还会这么美吗?”
“当然呀,你肯定是个辣妈,我的女儿会一直这么美。”
“妈妈,你要是能活200岁就好了。”
“你呀!真是个撒娇精!将来要是生个跟你一样爱撒娇的孩子,你俩就对着撒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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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甄想起那个世界的粥粥,他很爱妈妈,是个无敌贴心的小可爱。
日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三个月,转眼已是盛夏时。
这三个多月靳文彦一直在处理傅氏集团的工作。
手机app上说,四个月份的宝宝已经有16厘米了,可以恰好放在掌心上,想到粥粥如今只有这么小,靳文彦眸中闪过一丝动容。
再过五个多月就可以与粥粥见面了。
老爷子带着郁爸郁妈回老家祭祖了,阿姨们也恰好放假,这几天只有他们俩在家。
靳文彦买了菜回来。
郁甄下楼时看到他在厨房忙活,心里有种莫名的怪异感,前世他做过几次饭,可他们感情不好,她也没认真吃。
靳文彦拉着她走到岛台前,“坐,我有个东西给你。”
郁甄一愣,下一秒怀里就被塞了一捧玫瑰花。
炽热的红色仿佛火焰一般,烧得郁甄心头灼热。
“为什么要送我花?”她咬咬唇。
“路过花店忽然想买给你,甄甄,我想把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他对她越好,郁甄就越觉得讽刺,前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为她买花,可他却从来没有迈出这一步,离婚后怎么就发现她的好了?
她嘲讽:“什么好东西都捧到我面前?好啊,那我现在想要游艇,你就给我买游艇?我想要飞机你就给我买飞机?我想要你为我承包爱马仕你就去做?靳文彦,不能做到的事就不要轻易承诺,否则我会当真的。”
就像前世,她查出有了孩子,无助地找他商量。
他说自己会负责,说结婚后会对她和孩子好。
她当真了,可是他没有做到。
郁甄拿纸巾擦走眼泪,怀孕后她比以前多愁善感了,想到前世的事总爱掉眼泪。
靳文彦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甄甄,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郁甄蹙眉,前世没感觉他这么爱说大话,怎么重生后多了这夸夸其谈的毛病?
那游艇飞机是想买就能买的吗?她就是看不惯想讽刺几句,又不是真叫他去买。
再说他哪来的钱?他也就两个肾,卖完两个可能还买不起一个包,更何况游艇飞机呢?难不成他做了什么不正当生意?
要说模样,靳文彦无可挑剔,郁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他帅的男人。
她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前世要不是看脸,也不至于上这么大当。
他还高大挺拔,结实精壮,拥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硬件设施,他这个配置要是去陪酒卖笑,一晚也能赚个几十万。
可这都是辛苦钱,让他卖身替她买包买游艇,那得卖多少次才够?
郁甄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你可真够大方的!”
靳文彦沉吟:“甄甄,我的经济情况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好一些。”
郁甄心说你有没有钱我能不知道?
她敷衍地挥手,“知道了,有钱人。”
靳文彦一愣,“我会通知助理替你订购全新的潜艇和湾流,不过可能要等几个月才能拿到。”
越说越离谱了,郁甄不在意道:“行!潜艇和飞机都有了,顺便帮我买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要定制的白色款,图片我等等发给你。”
靳文彦唇畔漾起浅淡的笑意,“好,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发给我。”
“那可多了!除了游艇飞机包包外,我还想要数不清的包和数不清的鞋子,顺便再搞点拍卖会上的翡翠啊钻石什么的,就那种一套好几个亿的!大豪宅和收藏版古董名画也可以来一点,嗯……暂时就想到这些,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做梦谁不会做啊!
没想到重生回来,这男人变得这么浮夸。
她对他这种炫富的行为非常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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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靳文彦有几个钱自己不知道?有必要在她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吗?
总之在郁甄心里,他身上的质感至少下降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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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甄接到了学姐谭月明的酒会,她说这次有几个港城豪门的千金过来,邀请她过去一聚。
郁甄怀孕后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她肚子只有碗口大,并不显怀,穿吊带裙腹部像是吃多了一样,身上毫无孕味,只挑选了一件腹部较为宽松的抹胸礼服,用珍珠手包挡住腹部,就不太明显了。
璀璨的酒店灯光下,郁甄像一颗夺目的宝珠,谭月明看得两眼发光。
“呦!这是哪位美女!”宴会上少了郁甄就像酒店少了灯光一样,哪哪都不对。
郁甄抿了抿唇,斜眼笑道:“还不是你的貌美小学妹!”
“得!蹬鼻子上脸了,”谭月明回头指向不远处穿着粉色礼服的美人,“看到没?那位就是港城的名媛Aimee,她是我刚结交的好友,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
郁甄不置可否,她本就的讨喜的性子,很快和几位名媛打成一片。
那边不知道谁起的头,聊起圈内最优质的继承人,有人说:“景家的老大景城长相可以出道了,我还没见过比他帅的呢。”
“景城确实长得不错,那秦家的秦渡和秦晋兄弟俩,模样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秦渡,也是圈内数一数二的贵公子,这三人不相上下。”
Aimee笑着摇头,“不是我说,这三人我都见过,可谓是各有千秋!不过我心里最帅的继承人还属我们港城傅家的独生子傅明津。不瞒你们说,我跟他是中学同学,年少时也曾暗恋过他,不过他那人心里只有奥数,从来不把情爱放在眼中。我港城的好友都说,论世家传承,少爷气度,就没人比得过傅明津的。”
这话一说,大家都很好奇。
“真那么帅?不至于吧?”
“我听过他的大名,听说他还没谈过恋爱,感觉这种人太完美了,完美到不真实。”
Aimee笑道:“可就是有人完美到不真实,你们见到他就知道了,我一点都没有夸大。论身家他数一数二,论洁身自好他当之无愧,论个人能力,他无出其右。总之啊,我真的要说一句,傅明津是我心里当之无愧的圈内第一呢。”
郁甄小雷达动了,Aimee穿着打扮非常有品位,又是世家千金,眼光毋庸置疑。
她认可的优秀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可是郁甄难以想象有那么完美的男人,不过只说身材长相,她还没见过比靳文彦更出众的。
否则第一次时她也不至于按捺不住,主动凑上去亲他。
想起和靳文彦那一战,郁甄忍不住脸颊发红,正要喝红酒,想起来自己怀孕了,便换了杯果汁。
说话间,Aimee眼睛一亮,惊喜道:“今天真是好巧,傅明津竟然也在内地,你们快看,那就是傅明津,怎么样?我没有夸大吧?他本人真是非常优秀了。”
郁甄不经意地抬眸。
靳文彦从不远处走来,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手上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助手。
郁甄蹙了蹙眉,侧身看向Aimee,“你说的傅明津是戴眼镜那位?”
“不是,那是他助理方特助。”Aimee笑道。
“那傅明津是左边那位?”郁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当然不是!那是谭月明的表哥你不知道吗?”Aimee好奇地看向她,“你为什么不猜测是最前面的那位呢?明明他的长相身材气度都是最好的,那哪是后面两位能比的?”
郁甄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她为什么不猜?
因为她不敢呗,谁能想到一穷二白的靳文彦竟然是港城顶级豪门的继承人?
傅明津也发现了她,他正想过来,却被谭月明的父亲拦住了,不得不留下与对方寒暄。再次抬眸间,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靠近郁甄,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郁甄竟然喜笑颜开,仰头交谈时一副少女姿态。
傅明津从没见过这样的郁甄,事实上他们虽然在一起七年,却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约会恋爱的机会,他甚至不知道郁甄还有这一面。
傅明津走近,面上神色如常,“郁小姐。”
郁甄跟景城是旧识,事实上景城是她中学时的学长,俩人以前经常一起玩 ,很多年没见,她一时有些惊喜。俩人你来我往,难免聊嗨了。
听到靳文彦的声音,郁甄眨眨眼,一脸无辜,“干什么?”
傅明津眉头微蹙,她对他说话一向不耐烦,对这位景家大公子却满面笑意,区别对待不免太明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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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郁小姐跳一支舞。”
景城失笑,“我原本想邀请郁甄的,没想到被傅总抢先了。”
傅明津温声道:“承让了,就看郁小姐是否赏光了。”
景城视线在他俩身上掠过,挑眉道:“我们甄甄上学时就是校花,当时只我们班上至少就有十个人喜欢她,没想到傅总也要加入竞争。”
傅明津心说他早就快人一步拿到船票了。
不过上船后船家不给桨了,所以他这条船暂且荡漾不起来罢了。
郁甄没好气地哼哼:“我哪有资格跟傅氏集团的总裁跳舞啊!”
傅明津:“……”
傅明津耐着性子,“听闻郁小姐舞跳得很好,傅某不才也学过一些,希望郁小姐能赏光。”
他这样温文有礼,一副绅士派头,与郁甄印象中的靳文彦截然不同。前世她离婚后靳文彦还没有恢复记忆,没曾想他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世连那七年的失忆都免掉了,真是幸运极了。
傅明津见她不赏脸,便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甄甄,不要拒绝好吗?只是一支舞,跳舞时我会跟你好好解释。”
郁甄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再受她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
景城笑得意味深长,郁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跟他跳个舞!”
“哦……”景城拉长音调。
只是跳个舞,谁都知道你郁小姐肆意傲娇,从不跟不喜欢的人跳舞。
音乐响起时,谭月明开舞。
傅明津牵起郁甄的手转了个圈,“如你所见,我是港城傅家的傅明津,亦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我穿回来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一世醒来后就与家人取得了联系,事实上我父母一直想过来看你,只是我还没有追到你,不敢贸然带他们过来。”
郁甄消化着这个消息,她万万没想到靳文彦竟然是傅明津!
她还有些懵。
傅明津以为她不高兴,无奈地捏捏她的耳垂,引得郁甄一颤,“你干什么?”
“郁甄,你刚才对景城笑了,”他有些感慨,“你从没对我那样笑过。”
“我没有……再说了,景城是我师兄,我就算对他笑又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Aimee说她中学时追过你,她活泼可爱,你竟然对这样的大美人视而不见?你还有心吗?”郁甄愤愤不平。
傅明津叹息一声,“甄甄,我不知道Aimee追过我,她只是请教过一些数学题。”
“一个女孩请教你数学题,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像她那样的大小姐,找个家教很难吗?”
“是,我是不了解女孩,就像我至今不知道你的想法一样。”
傅明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女人确实比数学难解。
郁甄抿唇,“是,你也不了解我,可见前世的七年里,你从来没对我用过一点心思。”
“郁甄,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傅明津声音温润,“七年里,我尽可能去孝顺你的父母和爷爷,除了我感恩他们对我的付出外,也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在我心里,郁甄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照顾孩子,除了因为我是他的父亲,更因为他是你生的,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
郁甄蹙了蹙眉,不合时宜地问:“真的吗?我跟别人生的你也喜欢?”傅明津:“……”
这一刻,傅明津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她,印象中的郁甄并不是这样的性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低头时,唇角擦过她的耳垂,“甄甄,不要完全否定我们的过去,哪怕那七年不完美,可是在我心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珍惜。”
心头流过脉脉泉水,郁甄被傅明津的情话弄得心神不宁,那样的七年哪怕不完美他也珍惜吗?
“说的轻巧,我前世生过一次孩子,回来后又要重新受一次罪,你让我受两次罪,还好意思说自己珍惜!”
郁甄越想越气,虽然那次是她主动勾引的,家里也确实没有小雨衣,可他的种子怎么就那么能游!一击即中!
郁甄:“我怎么想都觉得你是个渣男!”
傅明津无奈地按着眉骨,“我并不知道会重生到这个时候,如果可以,我也想替你受生育之苦。”
“你们男人又不用生孩子,根本无法对我们女人感同身受,我是傻瓜才会信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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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津沉默,郁甄说的没错,即便他自诩体贴神情,却也无法感同身受。
前世郁甄生粥粥时难产,他在产房外祈祷,愿意以十年寿命换郁甄母子平安。
可他又如何知道生孩子有多难?
两天后,郁甄正打算压腿,忽然房门被人敲开了。
她疑惑着打开,却见傅明津一贯沉稳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隐忍。
他似乎很痛苦,一向挺直的背脊也弯了下去,走路时腿也比平时分的更开些。
这怎么了?该不会是被她气出病来了吧?
傅明津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地把医院的手术单递给她。
郁甄接过,双眸瞪大。
“你……你怎么会想到结扎?”郁甄有些心虚。
傅明津西装放在臂弯上,衬衫纽扣敞开两颗,头发也比往日凌乱些许,额头冒着冷汗。
他倒是坦然,“你说我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也去做个手术,陪你一起受苦。”
“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去父留子,根本不跟你在一起?”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感动和心虚在郁甄心里交织,她没想到他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前世的不甘与埋怨,无形中消散了大半,想到有人陪着自己一同受苦,再次生产的恐惧也无形中消失了。
郁甄难得让他进门躺在自己床上,“很疼吗?”
傅明津:“我可以忍耐。”
“我这有布洛芬,你吃一片吧?”她给傅明津倒了水,将药片扔入他口中。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来大姨妈的女生,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傅明津竟也有这样虚弱的时候。
郁甄一直很好奇,男人割BP是怎么割的呀?割完真的会更好看吗?可惜傅明津没有给她现场围观的机会,因为他并没有做这个手术的必要。
于是,郁甄又开始好奇,结扎到底是怎么结的呀?开口大吗?会留疤吗?
郁甄温柔地坐在他床边,冲他不停眨眼,“傅总。”
傅明津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抠了抠他胸口,“从哪割的呀?我能看看它吗?”
傅明津弯曲手臂挡住自己的眉眼,唇角却莫名上扬,弯出浅淡的弧度来。原来他真的不了解郁甄,原来脱离剧情控制后的她,还有这样活泼的一面。
郁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提了多脑残的问题,她面颊酡红,在他沉默之际想撒腿就跑。
手臂却倏地被人拉住。
郁甄被拉了回来,额头撞到了他胸口。
傅明津声音低哑,“甄甄,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再也不许始乱终弃了。”
郁甄脸都红了,颤巍巍去解他的皮带,然后仔仔细细,结结实实地看了好几遍。
啊……原来做完是这样的啊?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嘛,不过说起来他的硬件长得和他本人一样,一副狂酷炫霸拽的霸总模样。
她睫毛轻颤,轻咬粉唇,又只穿了一件清凉的黑色网纱吊带睡衣,以至于傅明津后知后觉地发现,眼下气氛有多暧昧。
郁甄看得正欢,忽然发现他有些不对。这怎么还吹皮球了呢?
傅明津猛地起身,疼得满头冷汗,过了许久才终于缓和。
郁甄眨眨眼,又咬唇羞答答地瞥了他的硬件一眼。
傅明津疼得狼狈起身,低声求饶:“郁甄,饶了我吧!”
郁甄无辜极了,她做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做啊。
果然,郁小姐沾不得,傅明津于是决定,下面七天睡在外面,等彻底好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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