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前往北境
最终, 曲砚的别墅是在曲禾峰炼制而成的。
飞舟上的炼器房毕竟没有引火屋来得好用，炼制一些锻造别墅的材料也就算了，但要锻造一栋整个的别墅, 最好还是在曲禾峰的引火屋。
别墅炼制而成的时候, 不少人都来看了。
就连本来已经打算回飞仙谷的曲河尊者都特地前来看了一眼：“这屋子看起来不错, 要不让曲砚帮我也炼制一个？我在飞仙谷的房子正好可以换一个。”
曲砚没怎么说话，但洛锦意直接拒绝了, 并且毫不客气地说道：“让你道侣帮你炼制去。”
这次炼制的别墅用的材料比较好, 曲砚将自己储物戒之中能够用上的好东西都用上了, 导致最后炼制完成之后, 哪怕没有布置什么阵法，这栋别墅本身的防御性也十分强悍了。
曲砚看着别墅, 满意地拍了拍手：“至少放到北境的环境里，应该不成问题了。”
曲河挑了挑眉：“你这是打算为了去北境准备的啊？难怪弄得这么好了，北境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洛锦意看向曲河, 直接问道：“曲河现在什么情况？”
曲河摊了摊手：“还能是什么情况，一帮被其他地界赶出去的人都去了北境, 而北境本地的大宗门寒门又不管事, 甚至内斗都有分成两派的架势，结果就是导致现在一团糟, 什么家族势力都想要在那个地方插上一脚, 整个就是群龙无首的状态。”
洛锦意听明白了：“寒门已经压不住新过去的那些势力了。”
曲砚提起了心：“这样的话, 我们往北境去的小队会不会遇到麻烦？”
洛锦意笑了笑：“我们不就是去解决这些麻烦的吗？放心, 其实也不仅仅是我们, 听说西境也有人派去了, 至少就我知道的, 西天佛门的梵临会带着佛门的一部分弟子前往北境, 不过到时候驻地会跟我们分开就是了，方便管理。”
哪怕是关系还算可以的两个人，一旦牵扯到宗门利益，说不定就会遇到矛盾，还不如到时候离得远一点，有必要的时候聚一聚就行了。
曲砚问道：“其他宗门的没有吗？”
洛锦意道：“南境那两个宗门还需要处理好南境的残余势力，万妖谷很少牵扯人修的恩怨，魔修跟邪修长得太像，不太方便出现在北境，因此最先去的自然就只有我们剑宗跟佛门的弟子了，不过后续等到南境的事情处理好了，合欢宗跟洛水宫应该也会有人派遣过去的。”
曲砚摩拳擦掌：“那我们要过去掌握有利地形才行啊！”
洛锦意笑了笑：“北境那地方一片冰天雪地，地形倒是一直以来都差不多，没什么好挑的。”
曲砚认真地纠正他：“肯定有差别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同样是北境，差别竟然会这么大。
因为路途遥远，同去的人数也有不少，因此宗门还十分大方的给他们安排了一艘飞舟，只不过这一次并不着急，所以这艘飞舟的速度也就一般。
而就在飞舟进入北境境内之后，曲砚跟飞舟上其他人的感受就完全不一样。
作为单雷灵根也在这次小队之中的徐云敬首先没忍住开口了：“真不愧是北境，感觉到了北境境内之后，灵气的浓度一下子下降了。”
有这个感受的不仅仅是他本人，一同前来的大多数弟子都是这么觉得的。
就连洛锦意都跟着点了点头。
然而，曲砚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没有啊，我觉得北境的灵气似乎要比中境充沛不少呢！”
然后，他接收到了徐云敬不敢置信的眼神：“你说真的？你感知出问题了吧？”
曲砚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是真的啊！”
洛锦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开口说道：“阿砚，你自己感知一下，你觉得周边的灵气是来源于哪里？”
曲砚不明所以，不过洛长老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照做。
徐云敬看带队的洛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洛长老，你是想到什么可能性了吗？”
洛锦意心里有些憋闷：“如果真的是我想的这样的话，曲砚大概只能被送回去。”
“曲砚他身具土灵根的元灵根，元灵根对灵气的感知度会更高，但与此同时，也有一种说法，如果一片土地上的灵气太过于稀薄，土元灵根的修士会不自觉地吸收土地之中原有的灵气，让本来就稀少的灵气更少。”
元灵根对属性相同的灵气更为敏感，如果北境土地与灵气之间的适配度还没有曲砚的土灵根更高的话，就会产生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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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如同洛锦意所想的这样，那曲砚就不得不离开北境了，他若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导致本来就灵气稀薄的北境雪上加霜。
但这么一来，洛锦意就要跟曲砚分隔两地了！
洛锦意冷漠说道：“我现在请辞北境小队领队的职务，还来得及吗？”
徐云敬连忙安抚他：“洛长老，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这样……”
徐云敬话音刚落，就听到曲砚说道：“灵气确实是来自于土地之中。”
洛锦意表情微变：“果真如此吗？”
然而，他才刚刚说完，就见曲砚苦着一张脸说道：“但是感觉比较奇怪，这些灵气不像是从这一片土地之中抽取出来的，反而像是……”
徐云敬问道：“像是什么？”
曲砚皱着眉说道：“像是从一小片区域里面抽出来的，我总觉得，这北境的灵气像是大部分都汇聚到了那一小片区域之中了，那里的灵气特别浓郁，感觉比曲禾峰还要浓郁。”
徐云敬倒吸了一口冷气：“曲禾峰？”
他虽然没有去过曲禾峰，但他也曾经听说过，曲禾峰因为整个玄御剑宗独一份的循环阵法的缘故，那里的灵气比玄御剑宗其他地方的灵气都要浓郁不少，而玄御剑宗的其他地方，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是灵气非常充沛的了。
如果曲砚说的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说……
北境的灵气比玄御剑宗的灵气还要充沛？
可是这不太可能啊，他们谁也感受不到这样的灵气，反而觉得北境的灵气薄的不像话。
但曲砚也不至于骗人。
他骗人又没有任何好处。
洛锦意微微眯起了眼：“既然这样，接下来曲砚指路。”
曲砚诧异地指了指自己：“咦，我带路？”
洛锦意点了点头：“没错，接下来，由你带领我们前往那一片你觉得灵气充沛的地方。”
曲砚明白了。
虽然其他人感觉不到，但洛锦意显然是相信他的，不论如何，在其他人之前到来北境之前占领那一片灵气充沛的地界总归是好事。
曲砚兴致勃勃地撸了撸袖子：“放心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
玄御剑宗的飞舟，最后落在了一座雪山之上。
其实，不应该称之为一座雪山，按照曲砚的说法，应该是好几座连绵不绝的雪山山脉。
曲砚说道：“灵气就是从这山底下传出来的嘛，距离都已经这么近了，你们还察觉不到吗？”
徐云敬以及一干弟子摇头：“什么都察觉不到。”
洛锦意到底修为更高一些，他虽然察觉不到灵气，但铺开神识之后，明显察觉到山脉之中确实藏着什么东西。
洛锦意说道：“这山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只不过这东西就连我也窥不得一丝一毫，大概是如今还无法现世的东西，我们若是将驻地留在这附近倒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在山上，这雪山进进出出着实不太方便。”
徐云敬也跟着感受了一下，说道：“虽然我感受不到曲砚所说的十分充沛的灵气，但这附近的灵气，似乎确实比北境其他地方要浓郁得多，这浓度，不说跟玄御剑宗比，至少跟中境外围相比，是差不离了。”
有人反驳：“但中境外围的灵气也十分稀薄，连灵植都不怎么长的。”
徐云敬耸了耸肩：“那也比北境其他地方好吧，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你们也感觉到了，那个灵气，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这地方至少比北境的其他地方要好。
洛锦意看了看其他人：“那么，我们的驻地就暂且放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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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曲砚拉了拉袖子：“跟我来，我可能发现了入口。”
洛锦意：“什么入口？”
曲砚其实自己也说不太好，他“啧”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入口，总之跟我来就是了。”
洛锦意想了想，决定跟曲砚走一遭：“你们先在这里守好，我跟阿砚去看看情况，虽说北境妖兽不多，但这地方毕竟灵气比其他地方稍微充足那么一点，你们也要保持警惕。”
徐云敬保证道：“洛长老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过，真的能找到灵气更加充沛的地方吗？我总觉得这里可能是整个北境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了。”
曲砚摆了摆手，指了一个方向：“不是很远，就越过两座山，我察觉到那里有个山谷，我们先去看看。”
洛锦意也点了点头：“那里确实有个山谷，虽然我没觉得灵气浓度的变化。”
但，反正去看看也不亏，再说了，哪怕灵气浓度没什么变化，山谷也比雪山更适合做驻地。
外派出来的弟子修为就没有低的，探出神识就知道，曲砚所指的方向越过两座山之后，确实有一个山谷，而且非常稀奇的是，那个山谷之中，似乎有活动的灵物。
有人说道：“至少有妖兽活动，至少说明那山谷的灵气应该还可以，至少比北境其他地方要好得多。”
也有人揣测道：“会不会北境的某个地方藏个了吞灵气的妖兽？它把北境的灵气都吞了，所以北境的灵气才会这么稀薄。”
徐云敬看着洛长老跟曲砚离开的背影，说道：“别说，还真的有可能，我猜现在的洛长老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能确定下来之前，身为领队的长老，他不能说些什么。”
“也是，到时候看看结果吧，不过曲砚还真挺厉害的，我们刚进北境的时候，距离这地方还挺远的吧，这么远他都能察觉到灵气的不一样。”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元灵根呢，这大概就是普通灵根跟元灵根的差距吧？”
而另一边的曲砚跟洛锦意，来到了那一个山谷。
落地之后，曲砚从洛锦意的怀里钻了出来，在感知了一番之后，朝着洛锦意招了招手：“这里，跟我来。”
洛锦意刚踏出几步，就见一只兔子从他的脚边窜了过去，动静还挺大。
他微微皱起了眉，这里不管是妖兽还是普通动物，似乎一点都没有怕人的迹象。
不过也是，这地方虽然比北境其他地方的灵气稍微浓郁了些，但也没浓到特别高的程度，至少跟其他地界相比，这灵气浓度还是偏低的，再说了这地界实在是太偏，要到这地方还得翻过数座雪山。
别看他们只翻了两座，那是因为他们的飞舟是由曲砚带路，而且本来就停在雪山上的，等于一早就已经翻过无数座雪山了。
这里唯一不太好的地方的就是，出山还是不太方便。
以及，雪崩的话，这个山谷实在是有些危险。
洛锦意想这些的时候，曲砚已经站在了一个洞穴口：“锦意你看，这里有个入口。”
洛锦意看着曲砚发现的这个入口：“你察觉到的灵气，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曲砚点了点头：“没错，这里面的灵气还要更要充沛，但似乎被挡住了，出不来。”
洛锦意看着入口，微微眯起了眼，他迈出了脚步，打算往洞穴之中探出。
然而很快，他的脚步又缩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带着曲砚迅速往后退去。
在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好几块晶石插在了地上。
洛锦意挡在曲砚身前，慢慢地又往洞穴的方向走了回来。
他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晶石，良久之后说道：“元晶，看来，这洞穴里头确实藏着不得了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曲砚偏了偏头：“你也进不去吗？”
洛锦意轻咳了一声：“倒也不是进不去，就是你刚刚也看到了，若是要强硬的进入洞穴，确实十分危险。”
曲砚“哦”了一声，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元晶应该是某些东西的伴生矿吧？”
洛锦意说道：“确实，而且这里头的东西，大约就是导致北境这数千年来灵气稀薄的罪魁祸首，恐怕十分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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