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第三十四章
魔术爱好社副社长慌张的声音响起：“达子你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要退社呢？
达子你在魔术方面可是非常有天赋, 那比赛呢你不是报名比赛了吗？”
达子的声音和往日的不同此刻也充满了不耐烦：“就是因为比想象中容易太多，所以才比预想的更早就厌倦了。”
两人的交谈就这么不愉快的结束了，在大门被推开菅生希子和达子学姐打了个照片的时候,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门口的行为很像是偷听。
“小希子，抱歉接下来我不会在魔术爱好社了，社团内的东西你还是可以用,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和骨头学弟一起来我们班找我。”达子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达子走的非常干脆，穿过长走廊走下楼梯时动作飒然，就好像摆脱了什么负担。
看着已经越来越远的达子，站在门口的菅生希子突然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她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追上去。
不要沉默的接受，菅生希子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达子学姐明明还喜欢魔术的，那种情绪她不会感受错的。
追上去，问一问为什么, 真的就因为已经厌倦了这种理由吗？
风垂着面颊朝身后的方向吹去, 菅生希子大声喊也没有让前面的人回头一下。
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菅生希子终于追上了达子。
笑容刚刚在嘴角出现，菅生希子的表情就凝固了。
几个穿着皮衣染着五颜六色鸡冠头的青年拦住了达子学姐，他们的手上拎着头盔一旁停着同一款式的摩托车。
菅生希子暗叫不好, 这伙儿人是小混混经常会到学校门口来堵人。
达子学姐是因为被小混混缠上才会说要退社这种话吗？
菅生希子担心达子学姐会出事, 立刻朝着学校门口的警卫处走去想找人帮忙，但是运气很好在她和门卫先生到之前就有大人为达子学姐解围了。
带着渔夫帽的大叔从那辆移动水族馆车上下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棍子表情非常的凶：“喂, 你们这帮小瘪三要对这个女孩做什么？”
达子脸上惊恐的表情消失了大半，她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藏在了渔夫帽大叔的身后, 只有从惨白的面色和紧紧攥住的拳头看出她的情绪还没有恢复。
“喂, 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拎着警棍出来的门卫和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让小混混们相视一眼都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们的目光都没有从达子的身上挪开。
在小混混们离开后，目睹了刚才发生事情的学生们才开始了讨论。
“达子学姐，你还好吗？”菅生希子看着一脸惊魂未定达子关心的问道。
四周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菅生希子想要握住达子微微颤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甩开了：“达子学姐……
“我没事。”达子苦笑一声：“小希子你看到了吧，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安全。”
“我不想和警察扯上麻烦，那帮找我麻烦的混蛋还没有成年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达子的脸上满是苦涩：“那帮坏蛋一定不肯罢休，可能把的住址都摸清楚了吧。”
达子转身就想要走，但是被拽住了。
菅生希子疑惑的看着带渔夫帽的大叔，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两只粗糙的大手在一起搓了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孩子你没有地方去可以暂时在我的车上待一会儿。”
似乎是为了补救刚才自己的行为，大叔看向一旁的菅生希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陪着你的学姐。”
菅生希子立刻点了点头，达子迟疑了两秒也点了点头。
菅生希子还是第一次上这种快餐车，她没有想到看起来小小的车子里空间竟然不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移动水族馆车里竟然有一张很舒服的沙发。
“不用担心，鱼缸的内部粘了壁纸没有人能看到里面。”大叔说着从移动小冰箱里拿出两罐果汁。
“真是太谢谢您了。”达子一脸感激的说道。
“达子学姐，发生了什么事情？”菅生希子忍不住问道。
“我在打工的地方被这帮坏蛋缠上了，他们非说我不小心弄坏了他们的东西，让我赔钱。”达子声音很低：“还说如果我还不起的话，就送我去远海当船员。”
菅生希子露出气愤的表情：“真是太过分了，这帮坏蛋。”
菅生希子没有想到的是带着渔夫帽的大叔竟然更生气：“这帮混蛋，竟然要骗未成年的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注意到两人的不解，带着渔夫帽的大叔解释道：“到远海当船员的工资是非常高，但是船员登船后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在远离日本的海域工作。
而且这种重体力劳动的工作非常辛苦，如果到公海区域的话那种高压高负荷环境下船返程时少几个人都是正常的事。
大叔我没有吓唬你们，我之前做了十几年的远海船员，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
菅生希子听完之后表情凝重：“希子学姐，你可千万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达子的脸色也很难看，喝了一口果汁后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很勉强的挤出了个笑容，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让两人宽心达子主动找了个话题：“大叔你以前当过海员吗？有什么有意识的事情吗？”
大叔揉了揉脑袋干干巴巴的说道：“就是，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渔，遇到过鲸鱼算吗？”
“鲸鱼吗？好厉害，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大叔你们在船上都吃什么呢？”菅生希子问道。
“大部分都是与，出海时船上会储存主食、脱水蔬菜和一些维生素片。“大叔说着想起了什么：“不过也有改善生活的时候。
在海上我们经常能遇到其他的船，不都是捕捞船还有一些运输船和开采矿物船，能用打捞的鱼换一些雪茄、洋酒、矿石之类的物资。”大叔说道。
菅生希子没想到在大海上船和船之间还能交换物资，这些听起来太有趣了。
敲门声响起，达子注意到了门外显眼的金发：“小希子，骨头学弟来找你了哦。”
菅生希子有点犹豫：“达子学姐，我和阿阵送你回家吧。”
“噗，才不要呢。”达子笑着摆了摆手：“快回家吧，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黑泽阵看到从车里下来的菅生希子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在朝他飞奔而来的女孩额头上戳了一下。
“嗷，好痛哦阿阵。”菅生希子捂着额头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哼，忘记我说的话了吗？”黑泽阵冷笑一声。
“我是陪达子学姐啦，我才没有一个人做危险的事情。”菅生希子反驳道。
然后菅生希子敏锐的发现，小伙伴的脸色更难看了。
黑泽阵深吸口气：发现菅生希子和这两个人在一起，感觉是双倍的危险啊！
“阿阵你还好吗？天是不是太热了，你的脸有点红。”菅生希子担心的看着好友白里透红的脸蛋。
回应她的是个干脆转身的背影，菅生希子楞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看着小学妹追着她的骨头竹马跑离视线后，达子看向几乎是同时收回目光的大叔歪了歪头：“那些石头好漂亮，我非常喜欢收集石头，这些很多好像在其他的水族店没有见过。”
大叔露出意外的表情：“我女儿也很喜欢石头，这些都不是买的是我出海这些年自己收集的。”
“好厉害。”捧着饮料瓶的达子睁大眼睛，靠在鱼缸上的达子脸上的表情鲜活又灵动，一瞬间看的大叔有些晃神，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一部分是从打捞网和甲板上发现的，还有一些是用带到船上的物资和其他船上的人换的，在远海的时候我们经常能遇到开采船，他们深入海底经常有些平时看不到的好石头。”
大叔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收藏品：“它们都美极了，不是吗？”
阳光下石头们闪闪发光漂亮极了，达子附和着点了点头：“确实很漂亮，一眼就吸引住我了。”
大叔没有注意到，达子的笑容意味深长。
“嘭！嘭！嘭！”身边的沙袋有规律的发出声音，拳击馆内非常的干净。
菅生希子喝掉了半瓶水，正在用毛巾擦脸的她悄咪咪的不敢说话：阿阵今天看起来特别凶，打的特别狠。
而且这回阿阵看起来是完全“热”起来了，肌肉因为充分的运动充血变成很大块青筋暴起，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出现。
黑泽阵停下来之后，看到了小心翼翼递来的毛巾和已经拧开盖子的水瓶。
“阿阵，要及时补充水分啊。”菅生希子说道。
黑泽阵仿佛看到了她身后不断摇晃的尾巴，他接过瓶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把瓶子捏的扁扁的一片。
“真的，是因为达子学姐被混混们为难我才会去大叔的车上的。”菅生希子解释道。
黑泽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学校门口那些未成年的小混混平常也就是打劫便利店、收点保护费的程度，甚至都没有见过血。
达子不把这些家伙骗的团团转就不错了，那些蠢货能为难达子？
看出了好友的不信任，菅生希子把从魔术爱好社到学校门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从魔术爱好社窗口能看到学校正门外的情况，如果达子想要避开麻烦可以直接跑掉。”黑泽阵面无表情的说道。
菅生希子楞了一下，然后意识到阿阵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黑泽阵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开始打沙袋。
这给了菅生希子充足的思考时间。
“所以，达子学姐那么做在学校门口那样是为了演戏给人看吗？”菅生希子不确定的问道她不理解达子学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哼，不错的猜想。”黑泽阵看着那双狗狗眼中的纠结和确定，他知道和看起来状况外显得有点呆的外表不同，希子的感知力很敏锐。
墨绿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孩带着几分冰冷的意味：“希子，你已经清楚了希子的戏是演给谁看的吧。”
菅生希子回想当时的画面：“是给经营移动水族馆车的大叔看，但是为什么呢？”
那双狗狗眼中满是迷茫，黑泽阵知道以希子的性格和过去的经历她没有办法理解达子的行为。
不过对于帮助希子纠正对于那个女人的印象，黑泽阵还是很感兴趣而且乐在其中的。
小笨蛋太容易对人有好感了，尤其是那个女骗子，黑泽阵想起之前无论是回家的路上还是看书的时候经常被用梦幻的语气提起骗子的名字，都非常的不爽。
而且黑泽阵也好奇，那个总是用奇怪眼神看着希子的奇怪大叔身上有什么能让达子那个女人设计这样一个局。
“阿阵，我真的想不到。”菅生希子最后可怜巴巴的说道。
“给我讲讲，你们在车里都聊了什么?”黑泽阵一边摘下拳击手套一边说道。
菅生希子把车里三个人话大概重复了一遍，或许是因为好好吃饭的缘故她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复述当时的对话对于菅生希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菅生希子朝一边的小伙伴说着三人当时的谈话。
正在拆着手上绷带的黑泽阵动作一顿，重复了一遍：“远海开采船？”
一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黑泽阵觉得自己猜到了达子那个女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阿阵，你想到什么了吗？”菅生希子问道。
“在很远的海底进行开采，这种成本高的惊人。”黑泽阵活动了一下拳头：“我只在报纸和科普书中看过一种珍贵的矿石值得大公司花费这么大的精力。”
黑泽阵看着好友的面庞吐出了答案：“钻石。”
“是那种在宣传画报里漂亮大姐姐带的那种昂贵的石头吗？”菅生希子问道。
黑泽阵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个大叔在鱼缸里放的那些颜色不同都很漂亮的石头，那些明显不是便宜的货色，是精心挑选过的。
然后黑泽阵想起了那天跳蚤市场里希子收到的鱼缸，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小鱼缸里铺着几层很漂亮的石头。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黑泽阵抬起头不确定的看了眼还是茫然思索着的好友。
菅生希子：“怎么了阿阵？”
黑泽阵摇了摇头：“今天的锻炼就到这吧，先回家我有件事情想要证实。”
“这些都是从海底发现的石头吗？”达子捧着脸观察着鱼缸：“我看到了那个石头上的纹路。”
“那是化石，看到上面的图案了吗据说是很多很多年前一只海螺留下的。”大叔慢慢的介绍道。
鱼缸里的每一块石头都精心排列过，达子指着其中透明的石头一脸天真：“这个亮晶晶石头好漂亮。”
“漂亮吧，这些都是在海底发现的，很多年前火山喷发或是因为地壳变动把形成的石头弄到了海中，又在打捞时被鱼带到了面前。”大叔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石头会不会好看，但是有一天我女儿非常惊喜的拿起在被海水冲到岸上的石头给我看，那孩子惊喜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宝贝。
“大叔，这些石头都好漂亮啊。”达子真心的称赞道。
神情和笑容在某个角度像的惊人，就连喜欢石头这一点也一瞬间让大叔产生了一种错觉。
大叔笑了起来：“这算什么，这些年我攒了一鱼缸虽然不光滑但是非常漂亮的石头，在阳光下就像是碎掉的星星那么闪亮。”
达子的心提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离这次的目标很近了：“真的有那么漂亮的石头吗，我能看看吗？”
大叔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真不凑巧，那些石头已经作为礼物送人了。”
达子愣住了，她之前调查过这个大叔的女儿几年前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只是个因为前半生的努力工作有着充足存款的孤僻石头爱好者而已。
“是送给您的女儿了吗？”达子决定再试探一下。
大叔垂下眼帘：“我还暂时无法与我的女儿相见，那些漂亮的石头应该在那个女孩的阳台做装饰品吧。”
电光石火间，达子想到了刚才大叔看向菅生希子的眼神也笑了起来：“那个女孩子一定有着圆圆的眼睛和可爱又充满元气的笑容吧。”
漂亮的石头被全部倒在阳台上，菅生希子趴在木制阳台上看着亮晶晶的石头：“怎么看，都像是白白的冰糖。”
眯起眼睛拿起一颗观察后，菅生希子睁大眼睛：“这一颗里面还有点像是絮状的小东西。”
“里面有些许的瑕疵也是正常情况。”黑泽阵拿着一本钻石科普书说道：“当然，也许这就是玻璃、水晶或是最普通的石头。”
菅生希子莫名松了口气，如果真的钻石的话那她还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钻石说明这鱼缸里的东西非常非常值钱。
可是这是她在跳蚤市场买校服时随手收到的赠品啊，菅生希子不由的有点纠结。
黑泽阵一眼就看出了菅生希子的想法：“无论这鱼缸里的石头价格昂贵还是一文不值，对于出售的货物那个大叔都没有任何权力拿回去。”
黑泽阵把重量不轻的石头都装回了鱼缸，放到菅生希子的怀里：“希子，它们现在都属于你。”
黑泽阵说着露出一抹笑容：”而且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能知道鱼缸里的石头到底是不是钻石了。”
一小时后。
一辆装着大量蔬菜的小货车停在公寓对面，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举着大喇叭喊道：‘新鲜蔬菜便宜卖啦，都是农户自己种的！鸡蛋买一板送一盒，机会难得！”
此时正值居民都下班回家的时候，听到这个宣传大家都走出家门准备捡便宜。
隐藏在黑暗中的达子露出笑容，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车上的时候她朝着公寓二楼走去。
菅生家的灯没有亮，达子在告别了大叔后就一直从阳台监视着菅生家里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动静家里应该没人。
达子打听了一下骨头学弟一般都会很晚才回孤儿院，这时候小希子应该和骨头学弟在外面还没有回来。
轻松又自然的用一根铁丝一根抠耳勺把门打开，然后达子径直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白天监视的时候达子的注意力，就在这鱼缸里亮晶晶的石头上。
达子的手刚刚碰到鱼缸，屋内的灯就亮了起来。
看到从屋里走出的菅生希子后，达子惊讶了一秒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希子，真是跟骨头学弟学坏了。”
菅生希子鼓着脸，一脸痛心疾首，没想到她心中完美的达子学姐竟然能做这种事情。
达子看向设计了她的黑泽阵，金发少年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大门的位置看着她表情平静，那双墨绿色眸子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能够忍耐这么久伪装家里没有人，这种计划一看就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骨头学弟能做出来的。
年纪不大但是有耐心的猎人，和还有些懵懂不过学什么都很快的跟随者，达子看了眼黑泽阵又看了眼站在阳台边的菅生希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总有一天，她也会找到合适的“伙伴”。
不过现在，达子在想如何脱身的问题。
达子的目光落到了离她近一些的菅生希子身上，然后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黝黑的洞直直的对着她，达子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下套的猎人不但有耐心而且还心足够狠。
达子好不怀疑这家伙能对自己扣下扳机，这种事情不会让他们这种人产生任何心理负担，可能只会让他觉得不好清理而已。
而小学妹还在用那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她，让达子觉得好笑：“真是的，小希子真是被带坏了。”
“哼，看来达子学姐注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黑泽阵说道，难得用了一次敬语。
“希子，离她远一点。”黑泽阵对抱起鱼缸的女孩说道。
达子又笑了起来，作为一个骗子她对于情绪的感知非常敏感。
所以达子发现了，骨头学弟似乎比他表现出的还要在意小学妹。
“好了，那么危险的东西先收起来怎么样？”达子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她是真的没想到骨头学弟会有木仓傍身，而且小希子居然也不意外。
买完菜归来的居民上楼发出了声音，满载而归的邻居绝对想不到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居然发生着这样的对峙。
“达子学姐，以后还是不要私闯民宅了，容易发生危险。”黑泽阵好心劝道，手里的东西挪都不挪。
达子脸上还挂着笑容，已经开始悄悄的磨牙了。
两人都努力的强装淡定非常沉得住气，半分钟后两人齐齐的看向小动作不断的菅生希子。
睁大眼睛的菅生希子一脸无辜：“那个，外面喇叭里的菜价真的好便宜啊，我想去买一点。”
黑泽阵无奈的放下了木仓，放弃了黑吃黑的打算。
礼貌的请达子学姐离开家，黑泽阵看着远去的背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再敢来做这种事情了。
夜幕中菅生希子正打着手电认真的挑选蔬菜，一旁的黑泽阵手里也拎着两板鸡蛋。
“希子，你现在是有钱人了。”黑泽阵提醒身边的小伙伴：“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菅生希子点了点头，把兜里亮晶晶的石头都拿了出来，抓了一半放到比她大很多的手掌里：“现在阿阵也是有钱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