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道雷霆
童磨听见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意思, 抬手挥出一片晶莹，冰晶在雷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着细碎的紫色光芒。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鬼舞辻无惨，他不能说出那个名字, 虽然他是上弦二, 但是十二鬼月并不是没有替换过的，他不是必须的，这个名字说出来绝对会被自己老板从十二鬼月除名。
还是物理除名的那种。
“血鬼术.散莲华！”
冰晶形成的锋利刀刃向四周激射而去, 连地上两人都没有放过, 雷电影看见自己的学生和那个年轻女孩受伤了。
因为那些冰晶速度太快，她没有来得及全拦下来。
这周围的雷霆他已经轻微接触过了, 没有那种可以令鬼灰飞烟灭的能量，说到底只是雷霆不是阳光, 他还是可以轻松复活的。
即使这样被压着打, 他也觉得自己是可以逃走的, 打不过但是跑得过。
因为之前背对着雷电影来的方向，所以童磨并不知道影的速度有多快, 这也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
锋利的冰刃擦着雷电影的脸颊划过，她冷漠地看向那只血鬼术不要钱往外撒的恶鬼，在两朵少女形态的巨型冰莲凭空出现之后, 她将手虚握于胸口上方, 在握实的时候刀柄显现于她的掌心之中。
雷光在四周翻滚, 周围仅一层的临街店铺被砸的粉碎, 这样的场景让雷电影顿了一下, 思绪歪了一瞬间, 她没有钱赔偿……
两朵少女形态的巨型冰莲或许是受周围强大威压的压迫, 表面开始蔓延道道裂缝, 从细如丝线道一指宽的裂缝, 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童磨眼瞳骤缩，眼中镌刻的文字也在跟着他震惊的心情颤抖，两朵少女形态的巨型冰莲还没来得及喷吐雾气，就被他收了回来挡在身前。
刀刃缓缓抽出的那一刻，他能看见周围的空间都在跟着扭曲，像是要被撕碎一般，斜上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都没注意到，现在他眼中只能看见这一柄闪烁紫色雷光的太刀。
狂烈的风声响起，周围房屋的瓦片甚至都被卷上天空，能量波动将空间震出裂痕。
至于为什么血鬼术·寒烈之白姬挡在身前，童磨依旧能看见那惊世骇俗的一刀，当然是因为在刀刃全部现世的时候，他制造出来的两尊白姬就破碎了，如同碎片一般散落于空中，再被冲过来的余波化为齑粉，连落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紫色雷光在他眼中仿佛慢放一样地冲了过来，但是他躲不过去，即使身体再想动也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咒术师没有日轮刀杀不了他，只是那柄刀他从来没有见过，真的好好奇啊。
……
远在千里之外的鬼舞辻无惨睁开血红色的双眼，就在刚刚上弦之二童磨失联了，他从自己的感受范围内消失了，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有人把童磨给祓除了。
恐惧从瞳孔蔓延，很快又变为愤怒。
“没用的东西！废物！”
鬼舞辻无惨暴怒着将四周能看见的家具统统砸了一遍，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之后，他看着无限城仿佛无尽的范围，唤了一声鸣女的名字。
“鸣女。”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转瞬间出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她恭敬地将在原地叩首等着鬼舞辻无惨的吩咐。
“把所有的鬼月都召回来，上弦，上弦，多少年没死过上弦了。”
鬼舞辻无惨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如烈日一般的男人，这一瞬间的恐惧竟然压过了愤怒。
曾经被砍成无数片肉片的痛苦回忆占据了他的脑海，挥退鸣女之后，他开始看童磨留下的记忆，通过残留的记忆，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穿着带有紫藤花的服饰，蕾丝繁复地盖于裙面之上，可鬼舞辻无惨还是很清晰地看见了裙摆还有袖摆上的绣花。
最后的一幕就是紫色的雷霆充斥着视线之内，再之后就没有了，一片黑暗也说明了他的上弦二已经没有了，他觉得自己少看了些什么片段，但是又不确定，那道雷霆是她直接挥出来的吗，他也不能确定。
“雷之呼吸……”
不是日之呼吸这一发现让鬼舞辻无惨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日呼，威胁应该也不大，鬼舞辻无惨皱眉回忆最近关于鬼杀队那边的报告，没听说新鸣柱是个女性啊。
……
童磨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半的他眨眨眼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不杀他，那一刀他绝对躲不过去，而且他刚刚就努力过了，下半身无法快速恢复，血鬼术倒是可以用，但是他难得识时务一次，知道现在再挑衅只能是死的更快。
“你是谁？你不是人类吧，刚刚那种程度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得到，也没有人能从身体里抽出一柄抬刀……”童磨有些好奇地看向逐渐走向他的身影，也不在乎自己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半残废了。
他啰啰嗦嗦问了一堆，他是真的很好奇，活了两百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一幕，他对这个很感兴趣。
这种时候要还是觉得眼前人是咒术师的话，他就不是没感情，而是没脑子了。
“你先回答制造出你的‘鬼’是谁？”雷电影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她刚刚更多是为了斩断和那未知‘鬼王’的联系，不然问一般‘鬼’没了，还要重新再捉一只。
而且她看见了童磨眼瞳里镌刻的文字——上弦二，新捉的鬼不一定有眼前这个鬼这么高的地位，知道的应该也没有童磨多。
所以雷电影选择留手了，斩断联系之后给童磨留了半条命，剩下的事等她问出来背后鬼王是谁再说。
童磨像是听见什么令人惊讶的话一般，用金色铁扇掩住唇角：“哎呀，说出来会死的哦，影小姐可以换个问题嘛~”
“你是说对你的远程操控？斩断你的时候就顺手斩断了，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
雷电影手上还拎着没有收回去的神器‘梦想一心’，严刑逼供这种事她真的不太擅长，能想出这种威胁的话语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那我说了之后，影小姐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我真的好好奇啊~”虽然身处险境，即将被人弄死，童磨也还是坚持不懈地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那个被杜撰出来的神明，终于看不下去要来将他打入地狱了吗……
从小时候因为眼睛奇特的颜色被捧为神子，到成为教主，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父母说的谎言，他根本就听不见神明的旨意，可这有什么关系呢，都是他们求他这么做的啊。
童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吃人在他看来完全没问题，自己可是送他们进入极乐了呢，怎么会有错呢，他觉得现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明’厌恶大概是因为他之前有‘弑神’的想法？
“……可。”雷电影同意了这个要求，不然她自己也想不到什么能威胁对方的方式，他似乎并不害怕死亡。
这时候，站在房顶上的五条悟也跳了下来，现在现场就围了三个人类一个神明了，处在中间的还是一只鬼，如果再来一只妖怪的话这里算是物种都聚集的差不多了。
“他叫鬼舞辻无惨，是可以直接命令我的鬼王，”童磨在雷电影答应了之后，就毫不犹豫把自己老板给卖了，反正他现在说了也不会立刻死，他还有机会听到这位亲口说出答案。
“我变成鬼大概有二百多年了吧，在我之前就有很多鬼了哦~他们很早就开始吃人了……” 童磨笑着说出了这些残忍的话，他对鬼吃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这在他看来就和人要吃肉一样，人只是他的食物，对食物是不可能共情的。
当然了他也没有情感这种东西。
蝴蝶香奈惠听到这些之后虽然有些隐隐的愤怒，但是她选择沉默不出声，她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答案，她万万没想到出差一趟，先是差点死在上弦二手里，后来又被人救了下来，现在竟然能意外听见鬼王的消息。
兴奋感在她脑海中升起，上弦二啊，这是上弦二，说不定她有生之年真的能看见恶鬼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有了鬼王的消息，只要聚集一切能聚集的力量，她相信鬼王一定会被杀死。
“鬼舞辻无惨现在在哪儿？”雷电影能感受到自己的这个木偶身体逐渐到了极限，她在用力量不断加固的同时，迅速问了下一个问题。
她不打算让这个鬼活下来，因为根本没地方放他，如果要监管的话只能是自己来看着他，雷电影又不想把他塞进一心净土。
之前的真人虽然做的事很恶心，但起码他不吃人，这个吃过人的，没有缓刑的可能。
也许还有他不能当实验材料的缘故，总之雷电影不打算放过他，带上的话太麻烦了。
童磨听见这个问题，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雷电影皱着眉点了点头，这确实和上一个问题不一样，算是问的第二个问题。
“影还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呢~”
亲昵的称呼让五条悟忍不住了，这个称呼之前还只有他一个人喊过呢。
“影是你能喊的吗，你应该尊称影为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
虎杖悠仁震惊地看向五条悟，原来五条老师也记住这么长的称呼了，他还以为五条老师直接喊名字是因为没记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