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Checkmate.”
十分钟后，卡琳在周围客人们的围观下，优雅地同时将死了所有对手。
餐厅内一度极其安静，女孩们呆呆地盯着棋盘，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海洋生物系教授在同时对局那么多人的时候迅速结束了棋局，哪怕是空条承太郎也被杀得一败涂地，直到人群中响起了掌声。
“太棒了！亚洲姑娘！”
“漂亮的一局！”
当空条承太郎还盯着自己的棋局若有所思的时候，那些女孩们终于换了一种敬佩的目光，凝视着卡琳惊叹道。
“这太厉害了，您真是高手，教授，教我们专业简直浪费了您的才能，您都可以去参加国际比赛了！”
“这只是业余兴趣，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卡琳同意她们今晚终于说了第一句能听的话，她也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才能和时间，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继续研究。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披上自己的披肩，无情地宣布道，“奉承我也没用，你们该全部回酒店休息了，晚上不要乱跑。”
“唉~好吧。”
女孩们愿赌服输，只能悻悻地拿起自己的包，起身陆续离开。卡琳正打算借机要求空条承太郎送这些女孩回去，这样就可以顺利赶走他们所有人的时候，承太郎突然冷不丁在她背后出声道。
“你赢了比赛，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或者问我任何你需要知道的问题。”
……什么？
“……”
卡琳顿了顿，她慢慢回过身，看着那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注视着她的空条承太郎，少许有些错愕。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认真的吗？
卡琳心中突然产生了一阵动摇，这听起来很吸引人。但她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她不可能真的问他：“嗨承太郎，我想知道DIO日记本上写的那个秘密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虽然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机会能从他那里得到这个真相，怎么想都觉得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你不用犹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
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承太郎再次出声提醒了她。卡琳顿时回神过来，冷汗爬上了她的脊背，她僵硬地望向承太郎，那双锐利如刃的绿眼睛深深凝视着她，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他说什么都可以问，但实际又什么都不能问……
……算了，她可以向他提个无关紧要的要求。
比如命令他送这些女孩回去，和她们一样晚上不许在城市里乱晃，或者问他索要那顶他永远都戴在头上的愚蠢帽子……
但沉默之后，卡琳最终问出了一直困扰了她很久的那个问题。
“……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她目光快速扫了一眼已经走出餐馆的女学生们，确定她们应该听不到后，她克制着自己的紧张，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空条承太郎问道。
“……”
空条承太郎有些错愕的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沉默了一瞬。不过很快他皱着的眉毛松开了一些，他依旧沉稳地注视着卡琳，然后回答了她。
“对。”
“……”
……对？？？
真的吗？不会骗人的吧？
卡琳呆呆看着空条承太郎，事实上她之前就一直在质疑这件事。她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她第二天毫无感觉，但当时垃圾桶里拆封过的东西告诉她事情应该就是那样的，只是她还是越想越不对劲。
真的会毫无感觉吗？她可是virgin啊……虽然她不信颜色书里描写的那么夸张，但她总觉得多少还是应该有点不适感吧？除非遇到的是茶壶嘴儿，但承太郎那么高大强壮，他就像个希腊神，怎么看都应该有个与他身材匹配的伙计……
“你确定吗？有没有可能你也喝多了，然后不小心和梦境搞混了？”
卡琳不抱期望地问道，她试图让那件事情变得没有发生过，这样她就能理直气壮地面对普奇。最重要的是她对整件事毫无记忆，甚至连幻想余地都没有。
但是空条承太郎扬起眉毛，略好笑地望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
卡琳咕哝了一声，并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没什么感觉……这是正常的吗？我意思是虽然我以前没有经验，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怎样的，但有没有可能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好的，她终于说出来了……
快告诉她一切都是她的误会！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注意到空条承太郎的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上扬的弧度，他可能是在笑，他盯着卡琳片刻后，突然嘲讽着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你过度神话和期待了我的情况？”
“…………”
……
什么啊？！！
他的意思是在指自己并没有那么厉害吗？等等，这真的是一个十八岁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但很快卡琳又意识到，这是她和安娜·卡维特打电话时候为了打消她们那些念头而黑他的话，所以他是听到了她们讨论他的话了吗？！
为什么当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啊？而且现在似乎也毫不在意！
卡琳呆呆地看着他，他在开玩笑吗？怎么能这样毫不在意说出这样的话啊！不是说这是男人最重要的自尊心吗？现在她更不确定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了，关键没有几个男人敢承认这样的事情吧……
“……所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吗？不开玩笑的，请不要捉弄我。”
她崩溃地向他进行了最后的确认，试图得到不一样的答案，然而她却看到空条承太郎严肃地回答道，“对，我已经说过了。”
“……”
“如果你始终想不起来，觉得无法理解感觉是否正确的话，也可以再来一次确认这点。”并且他认真地看着她补充，仿佛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不了啊！！！
卡琳在心中尖叫，她暗暗腹诽，这个人早晚都会弄死她……甚至都不需要用到他的替身。
“你去送那些女孩子回旅馆。”
卡琳沉默片刻后，决定不回答他，她迅速转移了话题，并理所当然地向他命令道，“和她们一样，晚上不许到处乱晃，愿赌服输知道吗？”
“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捉弄了她的缘故，他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卡琳注意到他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然后他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馆。
“那么再见，教授。”
……
他总是喜欢强调那个称谓，但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尊重她……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卡琳勉强平复了情绪，她不能再让空条承太郎分散她的注意力了。很快她也走出了餐馆，找了隐匿的角落后，然后默默把自己藏到影子里，然后前往小达比的人偶陈列馆。
赶紧解决他，然后结束这件事。
她完全不会对小达比产生任何同情，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空条承太郎当时，但卡琳知道这是一个警告，警告她这是叛徒的下场，所以才要她亲手处决泰伦斯·T·达比。
不过当她按照普奇给她的地址，保持潜行的状态走进商业街的深处，即将来到小达比的陈列馆门口的时候，她却见鬼的看到了不应该发生的状况。
小达比的手里正拿着三只和那几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
就在刚刚，那女孩们虽然答应了卡琳晚上回旅馆，但好不容易来到了商业街，她们准备逛完这里再回去。很快她们被尽头的一个人偶陈列馆吸引，并自然地塌了进去后，遇到了一个充满魅力的英俊男人。
店主的嗓音非常磁性，很容易把女孩们哄得很开心，她们好奇地参观着人偶馆的陈列品的时候，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却突然问她们是否想玩一个游戏。
然后很快，他就得到了三具人偶。
“真是轻而易举。”
店主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把门口的挂牌换成“CLOSED”，然后捡起那些人偶，正打算把它们放进陈列架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人拉开了店门。
“已经停止营业了哦。”
泰伦斯·T·达比端详着人偶，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但很快，他突然听到了一声自己非常熟悉，给他日日夜夜都带来无法抑制的恐惧，一直出现在他恶梦中的那个声音。
空条承太郎的声音。
“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达比。”
小达比突然浑身一滞，整个人变得非常僵硬，他难以置信地慢慢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口怒视着他的空条承太郎的时候，手里的人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几乎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承……承太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やれやれだぜ。（真是够了）”
承太郎压了压他的帽檐，他冷冷盯着眼底都是恐惧的小达比，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笔直走进了店内。
“看来你已经有相当的觉悟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