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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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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天谢疑穿着单衣跑到院子里挨冻的插曲, 苏知担心他着凉,把原定三天的住院时间又增加了一天。

两人总共在医院呆了四天才出院。

截止到出院这一天,度假, 不对,是出差余额只剩下了不足一周。

本来是来散心的,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来了一周了哪都没去,光是在酒店和医院就耗了一半的时间,像是来体验调研当地的酒店和医疗服务的。想想还有点郁闷。

虽然苏知最近是有点懒, 但难得来到气候这么特殊的地方,他还是有点新奇的,并不想完全窝在室内度过这一场旅行。他又不是谢疑随身携带的小猪,满脑子只有吃喝睡,和睡。

就趁住院这几天好好做了下行程规划, 试图扑腾一下。

哦, 准确地说, 是谢疑来做规划,他负责检阅。

他这次生病主要是长期劳累积累爆发的,于是住院期间, 就被苏知盯着不准劳心劳力,每天抽出最多四个小时和国内的董事高管连线,处理重要公务。

其余时间都不准碰工作相关的事, 就跟着苏知一起看剧, 睡觉,查查旅游攻略。

因为气候太极端了, 机票也贵, 这地方对国内而言并不是一个热门旅游城市, 能查到的中文攻略很有限,苏知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太有效的可参考经验,大都是官方旅游网站放出的介绍,参考意义十分有限。

最后还是谢疑找到了解决方法。

他靠着自己熟知当地语,从当地论坛、各种生活软件中分条别类地收集信息,分析出最受当地人好评的玩乐休闲场所,条理清晰地列了一张对比表格,一目了然。

给苏知看得一愣一愣的,眼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他觉得谢疑很厉害,这种认知一直都有,即使是苏知上辈子和他关系紧张,也不妨碍苏清晰地知道他的强大,二十多岁就能成为一个财团掌权人,取得的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仅仅在工作方面,所有事情,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谢疑想做,好像总是难不倒他,学做饭很快就学会,现在又能在短时间内整理出好用的旅游攻略,这些都是苏知做不到的事。

苏知从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但他觉得自己的优秀更浮于表面,说到底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业、工作。

他在生活上甚至是有些迷糊敷衍的。

就说做饭这件事,真的铁了心去学难道真的学不会吗?

现代社会各种辅助做饭工具已经很丰富,实在笨拙买半成品自己简单加热一下都行,只要想做,总有办法解决。

苏知其实就是不会费心也不想费心,没有谢疑那么强大的野心,想到得到什么就可以调动起全部的专注度朝着目标靠近,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他没有那种一定要学会、一定要做好的决心。

说白了,就是懒。

苏知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他从不追求事事都做得完美,重生之后,甚至已经开始身体力行地实践当一条咸鱼,连工作都在摸鱼敷衍。

毫无进取心,看得他们组长连连摇头。

但这不妨碍他欣赏感叹一下谢疑这种可以把每一件事都做好的人。

尤其是,苏知忽然发现,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有着想象不到的方便,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享受谢疑带给他的便利和服务就好。

就像此时此刻,虽然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连旅游资料都查不到,但苏知仍旧可以笃定谢疑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不再纠结很多事之后,他只要单纯信任眼前这个人就好。

这样依赖一个人的思想似乎是错误的,人不该把自己的安危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但苏知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也不想控制。

假如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挑选出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不会有其他人选。

即使是上辈子他不愿意接受谢疑的时候,也没有怀疑过这点,如今只是更清晰的认识到而已。

假如一只小鸟一定要走进一个巢穴,他也只会选择这一个。

苏知有点走神,没听清刚刚男人说的什么:“等等,你再说一遍。”

谢疑于是重复了一遍。

是一家当地餐厅的评价,有些评论很有趣,当地人说话用词总有些夸张,被谢疑用平静沉稳的语调念出来有一种割裂感。莫名其妙的很好笑。

苏知憋笑了好几次,还是破功,笑得眼睛都弯了。

苏知:“这个人嘴巴好坏啊哈哈哈。”

谢疑:“嗯,这家不好吃,我们不去。”

他翻开下一家的评论。

谢疑把他半抱在怀中,他浏览着各种网站上的资料,上面都是苏知看不懂的文字,像一个个蚂蚁在爬,不过没关系,谢疑会翻译后念给他。

他不沉浸在欲.望或不适时声音没有很明显的哑意,只是低沉。

但他音质穿透力很强,极有存在感,而且距离太近了,气息若有若无的传来,他说话时胸腔震动,带着苏知也像是陷入了一场小小的震颤中,耳尖和脊背一起微热。

苏知觉得有些赫然,也不敢看谢疑,不知道是不是总在暖气房中待的了,最近总是很容易发热。

他忍不住搓了搓耳朵,自以为行动自然隐蔽,结果耳边的微红把什么都暴露了个干净。

谢疑垂眼看着,没有戳破他。

苏知的很多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比如此时的淡淡局促,又比如时不时投来的夹杂着崇拜惊叹的眼神。

他不动神色地享受着。

每一次投来的眼神,都能轻易让他的心脏失控。

其实他可以不做这些的,浪费时间在做旅游攻略这种事上,性价比很低。

这些攻略虽然不那么好找,但联系些当地人、花点钱总能解决的,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费心的事。

如果是谢疑一个人出来游玩,绝对不会亲自耗费时间来搜寻这些。

不,准确地说,如果他一个人单独出来的话,根本不会有娱乐玩耍的念头,他只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公事处理完,然后赶回苏知身边。

但就像他为了苏知的需要学会了做饭,此时再次做出这种“性价比低”的事,也不显得意外。

性价比由谁而决定?

无论别人如何界定,在谢疑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在围绕着他的小鸟转动的。只要能讨得苏知欢心,那就是一件很紧急重要的事。

更别说苏知无比大方地给了他超出期待的正面反馈。

想要伴侣的崇拜和肯定,本来就是每个生物本能的一种需求,更别说谢疑这样极度偏执又长期求而不得的人,对此的反应只会更剧烈。

苏知时不时投来的带着依赖的眼神,对他而言简直是顶级的催化剂。

催生欲.望、饥饿和破坏欲。

一滴水落入干渴的草原,短暂的止渴之后只会涌现出更深的贪欲。

他必须不停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在医院做出让苏知生气的事,才能勉强控制住不做别的。

谢疑压住额角跳动的青筋,声音平静沉稳地继续念下去。

揽在苏知腰间的手臂一寸寸收紧,把有点想害羞避开点的人压回自己的胸膛。

……

研究了好几个小时,苏知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说:“我想睡一会儿。”

谢疑就停下来不再给他念,把平板合上。

其实这样一家家翻看评价,一条条地翻译后再讨论,效率很低下。

但没有人在意这点。

谢疑纹丝不动,苏知推了推他,才慢吞吞地松开手臂。

苏知从他怀里跳下去,往旁边看了眼。

他们坐在窗边,最近阳光很好,那天雪停了之后就没再下了。

连续的好几个晴天,在外面活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隔着窗户可以看到医院院子里有人在玩雪,几岁大的小孩子,追逐着在雪地中乱跑,时不时摔倒了也不在意,拍拍身上的雪,爬起来接着玩。

这地方的小孩从小就不怕疼不怕摔,皮实得很。

苏知看着他们玩耍的身影,想到谢疑小时候会不会也这样玩闹?

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他之前听谢疑讲过一点学生时代的经历,那些奖项和成绩无声地暗示了男人大概有一个极度枯燥的童年。

但他还是好奇,还是想知道。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苏知没有说出来。等有机会再说吧。

他刚想离开,胳膊却被人拽住了,侧头看去,谢疑正沉沉看着他。

男人眼中倒映着金色的阳光,眉间间的阴郁好像这样明亮的日光驱散开些许,他的眉骨很高,显得五官深邃,这样染着阳光有点英俊又舒朗的感觉。

但眼底化不开的深色昭示着这只是阳光暂时来带来的错觉。

他紧紧看着苏知:“没有奖励吗?”

苏知抿了抿唇,谢疑前两次被他主动亲的时候还很僵硬难以置信,像是被馅饼砸晕了,但他的进化速度很快,没几次就学会主动追着苏知主动索取。

就像现在这样。

刚放下平板就开始明示。

苏知知道惯着他不太好,谢疑这个人一向是非常会顺杆爬的,给他抓到一点破绽,就能顺着把人拆开撕碎,苏知也不是不知道他在商场上狠戾的风评。

他早就知道自己再长十个脑子出来,也玩不过谢疑的心眼。

倒不是说害怕,就是有时候会烦恼一下。

但想到男人刚刚毫无怨言地给他当了那么久的人体翻译机,苏知说不出拒绝的话。

苏知说:“好吧。亲一下。”

他说着把脑袋凑过来,准备亲谢疑下巴一下交差。

谢疑却说:“不用,让我亲亲耳朵就可以,自己靠过来,好不好?”

苏知:“……”

听上去倒不是个十分过分的要求,但是……

苏知身体僵了僵,半晌,才通红着耳尖凑近他,脸颊侧开一点。

因为谢疑还在坐着,他是微微弯腰才做出的这个姿势,不知道是因为姿势别扭还是什么,脊背有些颤抖,垂着的眼睫微颤。

金色明亮的光线中,身形比他单薄了一圈的青年明明害羞惊惧的身体都在颤抖,胸口凌乱地起伏,却还强忍着把自己红扑扑的耳朵送到他脸前。

像只被随便哄一哄就岔开两条小细腿,把毛茸茸小肚皮露出来的漂亮小鸟。

谢疑黑眸中涌起,抓在平板上的手背鼓出青筋,几乎把屏幕捏出裂痕,他喉结不住滚动,呼吸停在苏知耳侧,把原本就很红的耳朵蒸得几乎滴血,侧头吻上发着烫的耳尖。

一下、又一下。

……

谢疑出院之后,他们按照亲手做好的旅游攻略好好玩了一通。

苏知难得单纯玩这么长时间,情绪不知怎地被调动起来,肉眼可见的兴奋,往往要在外面玩一整天才擦着天黑回酒店,谢疑怕他累到,克制地每天只做一两次,还是轻轻的。

最后假期,哦不,出差余额还剩两天的时候,苏知决定:“我们去滑雪。”

虽然查了一大堆攻略,有很多新奇的地方,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冰雪国度中最典型的娱乐活动——滑雪。

苏知从出生到上学都在南方城市,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雪也就维持了几天不化,他不是喜欢到处跑的性格,是以这么大了还没在天然滑雪场滑过雪。

他和谢疑去了评价最好的那家滑雪场。

最近天气好,滑雪场的人也不少,比例大概一半当地人,一半外地游客,这些人群很好分辨,滑的熟练在空中上下翻飞的大部分是当地人,那些滑的七扭八歪不停摔倒的,大多是来旅游体验的游客。

譬如说快跟滑雪板打起来的苏知。

他的平衡感差得要命,频繁地往后歪倒,谢疑跟在他身后随时接着才没真让一头栽进雪地里。

苏知一开始还不死心,把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室外那么低的温度都出了汗。

直到他看到一个只有他大腿那么高,“咻”一下从他旁边飞过去的小孩。

“……”

苏知如遭雷击,眼神发直,把手杖一扔,放弃了。

他就不该对任何运动类的项目有期待。

他往后倒在谢疑怀里,自暴自弃地说:“不玩了。”

谢疑:“嗯,不玩了。”

他说着揽着苏知的膝盖,把苏知打横抱起来,苏知累晕了头,腿软脚软也没注意到谢疑当众抱他的姿势太亲密,自然地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颈,在男人怀中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他仰头和谢疑抱怨:“怎么连小孩子都滑的这么快?”

谢疑跟他解释:“他们生活在这里,从很小就开始学了。”

“那你会吗?”

“会。”

“那你等下去滑呀,我不滑了,没力气了,我在旁边看着你。”

“好。”

他们说着话走去休息区,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举着相机,原本是在拍摄雪景,恰好抓拍到这一幕,一按快门,两人抱着的身影停留在相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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