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对峙
此话一出,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没一个敢去看赵乾脸色的。
不过他们的反应还是最普通的, 夏宸作为离祁竹生最近的人，按物理距离来算，他应该是听得最清晰的人，但他听到的第一反应却是怀疑自己的听力。
夏宸整个人跟做梦一样, 睁大了眼睛看着祁竹生，那神态像极了在家饿了几天突然看到主人回来的小狗，惊喜的感觉还没回过劲儿，整个人充满了手足无措与不可置信。
相较于夏宸的突然宕机，弹幕的反应就迅速多了：
“卧槽！！是不是官宣了是不是官宣了？！”
“四舍五入等于他们俩结婚了！”
“什么结婚，四舍五入等于入洞房好吗？！”
“他奶奶的, 夏总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夏总这个没出息的样, 属实是给我逗笑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夏总这个表情仿佛在说：我在呢？我是谁？刚刚我老婆说了啥？”
“《论夏总到底行不行》”
“哈哈哈哈夏总你得支愣起来啊”
场外热闹如火, 场内安静如雪。
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对此却毫无察觉，祁竹生见大家一言不发，以为他们在等自己解释原因，便镇定自若道：“因为我和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我只能凭借一些外在条件以及我个人的经历进行分析。
首先, 我是一个非常重视感情的人，因为上一段感情的问题，我意识到我的职业和娱乐工作者似乎并不是特别契合。当两人对于工作方面产生冲突或者其他问题时，会影响到感情的发展。所以我暂时不会再考虑相关职业的人士来作为我的伴侣。
其次, 我认为我是一个很寡淡无味的人。恋爱乃至婚姻, 需要的往往是契合与互补。所以我如果寻找伴侣, 我会更倾向于活泼且性格好的人。
再次, 在我的观念中，面包与爱情并非不可兼得，恰恰相反，这两者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所以物质应该是爱情的基础。根据我上一段不算成功的恋爱看，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旦遭遇风吹草动，这段亲密关系便会以极快的速度坍塌。
综上所述，如果非要让我以两天相处时间便选择一位嘉宾作为伴侣的话，那么我选择夏总，希望夏总不要介意。”
祁竹生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夏宸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但他差点激动到让自己产生错觉的情绪也随着祁竹生一字一句的分析冷静了下来。
听到祁竹生的结语，夏宸回过神连忙笑道：“能被祁先生选择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介意呢？”
他说是这么说，对祁竹生的称谓用的却是“祁先生”，两人认识的这小半个月里，除了一开始的那几天外，夏宸基本上没再如此称呼过祁竹生。
为此，祁竹生从夏宸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祁竹生对此的反应是疑惑，难道自己的话冒犯到他了吗？
夏宸的本意当然不是跟祁竹生置气，当祁竹生说出那句选他的时候，夏宸内心的惊喜难以言表，但没等他彻底地感受到那份惊喜，祁竹生便以一种极其冷静的角度分析了为什么选择他，以及选他的利害。
这种感觉说起来有点像相亲，也有点像大家常说的那句“凑合过”。
夏宸对此不可避免地有点失落，毕竟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但他不愿让祁竹生看出来自己的低落，进而影响到祁竹生的情绪，于是夏宸依旧是笑着的。
只不过他不经意间的一个称呼暴露了他的心思。
然而观众们却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听了祁竹生的分析后他们立马跟过大年一样，直接开始了庆祝：
“好家伙，这是祁先生开播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吧？”
“肯定是啊！我靠，以字数看，夏总绝对是真爱了”
“夏总：我他妈整个人已经升仙了，88”
“对于祁先生的发言，我总结了以下三点：1、夏总脾气好；2、夏总是总裁；3、夏总有钱”
“哈哈哈哈哈最后一点才是重点吧”
但也有一部分观众发现了祁竹生话里的细节：
“不过我怎么感觉祁先生话里有话呢”
“我也，好像都是根据上一段恋情做出的相反的判断，那意思岂不就是……”
“赵乾天天忙着不管老婆，回家脾气还不好，还穷”
“！！！我靠？”
“嘶，卧槽，好像真是这样”
“等下，赵影帝好歹是个影帝，穷不可能吧？”
“那就是有钱不给老婆花呗，多简单”
“卧槽？不会吧？”
弹幕震惊地发现了这些端倪，嘉宾们的重点却在祁竹生的发言上。
元锦闻言了然地笑了笑：“原来如此，祁先生分析得对啊。夏总的身价这么高，换谁能不心动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真的无心还是实则有意，祁竹生听了之后神色一顿，下意识蹙了蹙眉。
他之所以选夏宸，当然不是因为他有钱，祁竹生是真心觉得夏宸的性格很不错，但经由元锦这么一说，他方才的选择立马就显得功利了起来。
祁竹生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夏宸，见他神色之间并无异样，似乎对元锦的话并不介意。
祁竹生见状心下稍微松了口气，微蹙的眉毛也展开了几分，但冥冥之中他还是感觉夏宸的情绪有些低落，是错觉吗？
事实证明，祁竹生难得起了一次作用的第六感还是管用的。
当坦白的顺序轮到夏宸时，他一改祁竹生印象里能说会道的样子，转而变得寡言起来。
“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肯定会选祁先生了，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夏宸笑了笑道，“祁先生长得如此俊美，又如此富有学识，不会有人能拒绝先生这样的人吧？”
经过这么一天半的综艺录制，对于夏宸的选择，无论是在场的嘉宾还是直播间的关注都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而且大部分人也没意识到夏宸的话似乎变少了这一细节。
唯独平日里不那么敏锐的祁竹生差距到了异样，当坦白局的发言顺序轮到下一个人的时候，他忍不住扭头对夏宸小声道：“你怎么了？”
夏宸的心里正在自我安慰，听到祁竹生的关切后他毫无防备地一愣，随即立马便恢复了精神，扭头对祁竹生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没事，哥哥不用担心，我刚刚只是在想电影的事。”
祁竹生不疑有他，在镜头之下也不好多问，于是他便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天气有点热，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说一声。”
夏宸闻言哭笑不得，他方才上楼找祁竹生的时候便因为紧张被他当成了中暑，眼下又被误会了一次，看来在祁竹生那里，他这个怕热的标签怕是一时半会儿抹不掉了。
不过夏宸向来是个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人，眼下刚好有了条件，他便索性直接认了“怕热”这个标签，转而叹了口气道：“这大夏天的，确实有点热。”
夏宸因为混血，长得本身就比较白，搭配上他这副半真半假的表情，看起来倒挺像怕热那回事。
祁竹生见状安慰道：“稍微忍一下，这一局结束，跟主持人说一声，你先回去休息。”
一听这话，夏宸立马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没事，大家都在呢，我一个人回去败了大家的兴。”
祁竹生闻言所有所思，倒是没再劝。
两人这一来一回的说话间隙，这一局的坦白局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期间赵乾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祁竹生是一个字也没听见，更别说往心里去了。
赵乾眼见着自己说话的时候祁竹生一直跟夏宸不知道在聊什么，他心里怎能不气？
不过最终赵乾并未发作，而是压下情绪后，心里暗暗有了一个打算。
第二轮坦白局结束，结果有点出乎意料，最终坦白最少要接受惩罚的居然是夏宸。
不过仔细想来好像也容易理解，毕竟夏宸刚刚的情绪正因为祁竹生的几句话而异常低迷，当个倒数第一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当主持人宣布完夏宸是本场的倒数第一后，全场嘉宾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
夏宸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将自己那张“惩罚卡片”直接翻过来放在桌子上，先发制人问道：“我的惩罚是什么？咖啡蛋糕？还是巧克力蛋糕？”
叶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都不是，这张蛋糕卡片代表的惩罚是——芥末蛋糕。”
夏宸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祁竹生见状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意，夏宸用余光瞟见他的神色后，立马装可怜道：“我都要接受这么痛苦的惩罚了，哥哥还笑我。”
祁竹生闻言咳嗽了一声收敛了笑意，难得为自己狡辩道：“没笑你。”
夏宸故作可怜地看着他，祁竹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笑人在先，这事确实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
见祁竹生居然真的有了丝愧疚，夏宸连忙笑道：“我吃不了辛辣的东西，待会要是出丑了，哥哥可别笑我。”
祁竹生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先去给你接杯水。”
说着他便要站起来，夏宸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水不解芥末的辛辣。”
祁竹生思索了一下道：“那我还是去给你拿杯饮料来。”
夏宸笑道：“不必了，有先生在我身边坐着，比多少饮料都管用。”
夏宸这句话一出，观众们立刻就乐开了花，弹幕数量陡增，直播间的气氛立马便欢快了起来：
“awsl！！！”
“撒娇要讲基本法啊夏总！”
“艹，会撒娇的年下攻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狼崽子啊，这谁顶得住啊”
“显然，祁先生顶得住，人家嘴角都不带抬的”
“祁先生：怕辣去喝水啊，我又不是太医”
“哈哈哈哈哈哈妈的，一些恋综里知名的木头”
“绿茶心机年下1x铁石心肠大美人”
“《吾辈楷模祁先生》”
祁竹生习惯了夏宸的直白，听到他略显暧昧的话后也只是一愣，回过神后倒是没太大反应，转而扭头对主持人道：“除了惩罚用的蛋糕外，你们没有准备普通的蛋糕吗？”
叶军笑道：“当然有，夏总需要的话可以端上来。”
祁竹生闻言直接替夏宸做了决定：“嗯，他需要，劳烦各位了。”
祁竹生这个态度颇有些家长宠孩子的感觉，夏宸见状眉心一跳，有点想说他其实不大需要。
虽然他确实不爱吃辛辣的食物，但夏宸这个人其实非常能忍，他方才的那番举动也只是想吸引祁竹生的注意力，要真算起来他对芥末蛋糕的抵触，其实也没多少。
虽然夏宸对于祁竹生哄孩子一样的态度有点低落，但毕竟是对方的一番好意，最终夏宸也并未说什么。
节目组的人很快便端上来了一块芥末蛋糕和一块草莓蛋糕。
其中那块芥末蛋糕倒是有些像抹茶蛋糕，从外形上看起来颇具欺骗性。
工作人员把蛋糕放在了夏宸面前，祁竹生扭头看着他。
夏宸原本打算直接把一块蛋糕吃下去，但他陡然感受到了祁竹生专心致志的目光，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便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拿起一旁的叉子，低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芥末的辛辣味和奶油的甜香融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夏宸吃下第一口便皱起了眉毛，吃到一半的时候表情便变得有些痛苦起来。
一般来说，正常人的痛苦会导致五官的扭曲，总而言之就是会变丑。
但也不知道是夏宸有意为之，还是这混血狼崽子的五官过于优越，他的痛苦非但没有让他变丑，反而给他深邃俊美的面容间增添了一抹阴郁气息。
就连蹙眉的幅度都像是精准计算好的，整个人帅得一塌糊涂，让人看了既心疼又心动。
很难说这是演技还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但总归是成功的。
祁竹生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略显担忧的神色表达了他内心的关切。
夏宸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放下叉子转头对祁竹生可怜兮兮道：“哥哥，好辣啊。”
英俊的外貌加上略显可怜的撒娇简直就是绝杀。
直播间那些不争气的观众们瞬间就被击中了，一时间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可恶啊，他真的太会了”
“前夫哥输的不冤啊”
“这演技影帝自愧不如啊”
“什么辣不辣的，想亲老婆就直说啊！”
“撒娇卖惨装可怜，妈的，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绿茶，我他妈也喜欢啊”
“哈哈哈哈哈破案了，虽然他是装的，但他真的可怜啊”
“祁先生快亲亲你的小狗狗啊！！”
“装纯卖惨骗老婆，夏总什么时候进军娱乐圈？”
即便是祁竹生这样以木头著称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心疼，于是他轻轻地把另外一块蛋糕推到了夏宸面前：“赶紧吃两口就不辣了。”
祁竹生这样的人能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关心已经实属不易了，夏宸见好就收，接过那块草莓蛋糕笑道：“多谢先生。”
言罢，他一改方才的进食速度，两三口便把那块草莓蛋糕给解决了。
祁竹生见状只当他是被辣的，也没多想。
然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对面的赵乾眼里，他看得咬牙切齿，心底对于夏宸的一切动机都门清，恨不得立马跟祁竹生拆穿这个人的心机嘴脸。
但是夏宸的手段实在是过于高明了，他要是当众说出来指不定又会被对方拿什么话阴阳回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起码也得找一个夏宸不在的时间和竹生单独聊这件事，赵乾的表情逐渐沉了下去，不能让竹生被这个小白脸给骗了！
祁竹生和夏宸并不知道赵乾的心思，或者说压根就不关心这个人。
见夏宸吃完蛋糕后的神色有了些许好转，祁竹生抬头对叶军道：“今天的天气有点热，坦白局不如先告一段落？”
其他嘉宾也生怕再从叶军的小盒子里抽出什么骇人的话题，闻言连声赞同道：“确实有些热。”“不如先结束，之后有空可以再办么。”
见众人的态度出奇的一致，叶军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本次坦白局到此就先结束了。从明天开始，本节目的播出形式会发生转变，以录播和直播相结合的形式进行播出，各位观众朋友们记得关注官方微博，之后我们会根据不同嘉宾的具体情况安排不同的播放形式。”
坦白局提前结束，嘉宾们是松了口气，观众们却有些怅然若失了，听到主持人的话后弹幕越发不乐意起来：
“啊，工作日的直播是随机的吗？不要啊呜呜呜我还想看夏总和祁先生”
“祁先生呜呜呜，大美人，我的老婆，不要啊QAQ”
“录播和直播应该是根据不同人的工作性质来的吧？比如说有些不方便直播的就会用录播剪辑的方式播出”
“有可能哎，照这么说，是不是有可能看到祁先生直播写稿子啊？”
“直播写稿子也可以啊！！我想看！”
“但这样的话就看不到夏总了吧呜呜呜商业机密什么的，不可能给我们直播吧”
就在弹幕企图依靠穷举法把所有可能性列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嘉宾们已经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打算离场了。
其中祁竹生是走得最早的，因为他急着回屋换衣服。
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对旗袍有什么偏见，主要是这件旗袍对于他来说有点小，穿着实在有点不舒服。
夏宸见状跟了上去，不过两人刚走进一楼，祁竹生突然感觉有点渴，脚步顿了一下想去厨房拿点喝的。
夏宸见状开口道：“先生不是穿着旗袍不舒服吗？你先上去吧，想喝什么我给你拿就行。”
祁竹生也没客气，闻言点头道：“好，冰咖啡就行，没有的话白开水也可以，麻烦你了。”
夏宸笑道：“为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祁竹生闻言神色间也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走上三楼，看见站在他和夏宸房间门口的赵乾。
赵乾清楚地看见，祁竹生的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但是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他的笑意立马便冷了下去。
赵乾本就不那么轻松的心情见状立马沉到了谷底，不过很快他便看见了祁竹生背后跟上来的摄影师，他的精神随之一振，感觉自己等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秉承着机不可失的原则，赵乾开门见山，对着祁竹生心急如焚道：“竹生……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是有些话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说。”
观众们原本还在因为坦白局提前结束而感叹，他们毫无准备，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赵乾，不少人俱是一愣，回过神后立马便激动了起来：
“卧槽，大的要来了？”
“前夫哥终于发力了”
“妈的，夏总快来啊，你要被偷家了！”
“影帝直接A了上来！”
“等一下，这个‘误会’指的是什么啊？影帝之前不是说他和祁先生是和平分手吗？”
“啊这，确实啊，我也感觉祁先生对赵影帝的态度有点怪怪的，难道有什么隐情？”
“人家两人的隐私，你们能别这么八卦吗？”
“赵乾不说我们能知道？还不是他自己引导观众？”
眼看着弹幕又要打起来，赵乾一句话便把观众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竹生，你待人总是不设防。你就没有想过，第一次见面就对你那么好的人，他难道真的表里如一吗？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我们两个分手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你。竹生，为了你的安全，你交朋友的时候也该多留一个心眼啊。”
听到赵乾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祁竹生几乎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倘若不是祁竹生亲眼所见赵乾出轨的场景，恐怕他就要被这人演出来的深情给糊弄过去了。
但正是因为祁竹生见过，所以赵乾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才让他觉得恶心。
祁竹生冷冷地看向赵乾：“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我的朋友，也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赵乾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咬着牙道：“你与他认识还不到两天，连他的为人处世都不清楚，如何能算是朋友？”
祁竹生冷声道：“我与你认识七年，不照样没看清你吗？可见识人与时间并无关系。”
观众们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大瓜，闻言直接惊了：
“？！有瓜？！”
“卧槽，这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我就说他们俩不是和平分手！”
“那他妈赵乾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靠？”
“艹，夏总去他妈太平洋接水了吗，你老婆都跟前男友掰头了，你怎么还没上来”
“哈哈哈哈笑死，夏总可能去磨咖啡豆了”
赵乾没想到祁竹生居然会在镜头下如此不给他面子，一时间居然被噎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都是误会，你当时不愿听我解释……”
祁竹生抬眸看着他：“那你现在可以解释了。”
赵乾当然不可能在镜头下提及他出轨的事情，闻言神色一顿，而后故意混淆话题道：“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跟你抢《望城》的版权，这本就是你的作品，但说实话，眼下没有太好的演员，现在的这批新人根本演不出你想要的效果。这都是你的心血，我怎么能看着你一意孤行，最后毁了自己的心血呢？”
听到他故意转移话题，祁竹生终于失去了耐性，他低头掏出了手机，连眼神都欠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赵乾咬死不放：“好了，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不同意换主演是我的问题，但我也是在为你考虑啊。”
祁竹生刚想回话，便看见微信上传来了一条“验证通过”的好友信息。
到了嘴边的话一顿，祁竹生点开聊天框给对方发过去了一句话：“你好，我是祁竹生。”
而后祁竹生抬眸看着赵乾道：“赵乾，你真觉得除了你，娱乐圈便没人能演我的剧本了？”
赵乾低头一笑：“竹生，七年了，我了解你的剧本，更了解娱乐圈。不是我自夸，眼下的大环境就是这样，除了我，其他符合你要求的演员基本上没有。”
他这话说得相当之狂，可惜他的粉丝就吃这一套，闻言纷纷在弹幕感叹道：
“啊啊啊啊，我就喜欢我赵哥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别人说这话可能显得狂，但他可是影帝哎！”
“艹，感情方面先不提，只说业务方面，影帝确实有狂的资本”
“影帝出征，寸草不生！！”
“啊啊啊啊原来那个睥睨天下的赵哥终于回来了！”
“赵哥说得没错啊，现在娱乐圈内除了那几个已经半退圈的影帝，还有谁能跟他比的？没有！这就叫实力！”
“赵影帝：还有谁？！”
但祁竹生听了赵乾如此自信的发言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吗？那我劝你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话不要说的太满。”
赵乾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他不禁皱起眉：“你有新主演人选了？”
赵乾话音刚落，祁竹生便收到了苏星桐的回复：“我是苏星桐，久闻祁先生大名。”
祁竹生见状低头便回复起了消息，并未搭理赵乾。
赵乾却不知为何有些急了，他皱着眉道：“竹生，听我一句劝。你的剧本是无价之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演得，你不能因为我暂时没空演就毁掉你自己的心血啊？”
这话简直让人听了感到匪夷所思。
祁竹生忍不住抬头看了赵乾一眼，不过他还未说话，旁边便传来了一声隐含着怒意的冷笑声：“原来赵影帝也知道先生的作品是无价之宝，不过影帝对无价之宝的态度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似乎有点不同啊。”
祁竹生闻声看了过去，只见夏宸端着一杯冰咖啡走了过来，把咖啡递给祁竹生并在他身边站定后，夏宸眼底的最后一丝笑意也不见了。
夏宸转身冷冷地看着赵乾，眼底尽是不加遮掩的厌恶，他嘲讽般勾了勾嘴角：“我听祁先生说，赵影帝曾经说过他新写的这几部作品都不行，不符合现在的市场，如果执意要拍也是浪费资源，而且除了你没人会接先生的剧本。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难道这种业内人士一看就知道是在放屁的话，真是赵影帝这种专业人士说的不成？”
相较于祁竹生的冷漠，夏宸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
他一改之前装可怜卖惨的小狗样，转而露出了真正的性格。用词之锋利、气势之冷冽远非赵乾能比，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
对上夏宸冷冽中带着嘲讽的目光，赵乾没由来地一惊，一时间居然连气愤都顾不上了。
观众们见状也看傻了，方才还在吆喝着要找夏总的弹幕纷纷倒戈，立马表示道：
“卧槽，不演了摊牌了是吧？”
“！！！好A！”
“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总？？”
“啊啊啊啊好A！”
“护妻什么的我真的太可了！！”
“狼崽和修苟无缝切换啊啊啊，夏总就是最吊的！”
“在老婆面前装乖撒娇，在外人面前又A又冷，太对了，我直接嗑一大口”
在短暂的震惊后，一些观众终于把重点放到了夏宸话语的内容中：
“稍安勿躁兄弟们，夏总刚刚那句话真的假的啊？”
“赵影帝真说过这种话？卧槽？”
“什么叫除了我没人愿意演啊？这话对男朋友说也太恶心了吧？”
“这他妈不就是PUA吗，艹”
“啊这，这真的是影帝说的吗？不会是祁竹生的一面之词吧？”
“这话都怼赵乾脸上了，要不是真的他怎么不开口反驳呢？”